第44章 瘋狂守財奴
蘇湖手中的金線,相當精準地襲出,綁緊了那隻魔物喉嚨口的幾枚鱗片。
「我要動手了?」她對孔宣說,「你飛穩一點。」
「少挑三揀四!」孔宣笑罵一聲,一股法力直接從蘇湖足底行入,到了蘇湖左右手之間。
這時候的蘇湖手中再出金線,那金線呈現的就是五彩之色,相當拉風。
蘇湖嘖嘖有聲。
不愧是聖人之下第一人,輸法力入他人體內都能玩的這麼溜。
「果然能這麼用。」孔宣笑了,「動手吧。」
蘇湖手中捏了個法訣,金線緊繃,再下一刻,那魔物身上上百片鱗片,便被金線生生撕扯下來,而那魔物,也終於不再派遣那些根本不能飛也攻擊不到二人的小弟,而是自己,抬起頭來。
一股殺氣籠罩了蘇湖與孔宣二人。
魔物往天空上沖了一衝。
卻剛好被蘇湖早一步布下的用來絆倒那魔物的金線攔了下來。
金線是五色版,又是一等一的堅韌。
魔物用力過猛,直接就削到了肉。
魔物吃痛,發出了相當慘烈的吼叫之聲,整個坑洞之中之上,又是一片好大的混亂。
但有了這麼一個小插曲,魔物突然就不敢貿然前進了。
——以它這麼龐大的身形,要看到蘇湖布下的比繡花絲線還要細小的金絲,還是太難為人家了。
所以在魔物眼中,其實也就是他動了一動,然後面前這兩個螻蟻什麼都沒做,它的腿便已經受了傷。
以這魔物的靈智,暫時是不敢動了的。
萬一又莫名其妙受傷呢?
而蘇湖這邊,她也不是眼睜睜看著魔物撲過來,被通天逼著學了三年微操的她現在怎麼說也個微操熟手,手中近百金線很快就拋棄掉了那些已經撕扯掉的盔甲般的鱗片,直入那魔物身體之內。
絲線又回到了原來的純白色。
孔宣輸入的五色神光用完了。
蘇湖也不見慌亂,只用既細又韌的絲線在那怪體內攪擾不停,但這種沒有加成的絲線要折騰死面前的魔物還是有相當的難度,她一邊攪一邊問著:「要不別通過我的經脈了,乾脆你附那神光到我的金絲之上?」
「別,我打架從來大開大合,可不會你這麼摳門的操作。」
是,摳門。
蘇湖因為那鐲子的限制,用法力已經強迫症到了近似於「一分錢能掰成三瓣花就絕對不是兩瓣」的嘴臉,在從來大開大合用五色神光的孔宣眼裡,就是摳門。
「那你就再打一部分進我體內啊孔道友!」蘇湖不動承影劍,直接道,「我這點法力淺薄到了什麼程度你也不是不知道。」
之所以沒有動劍,關鍵在劍法固然來的快,但是要絞殺的話劍好像不是最佳選項。
「大方點用,幾百根金絲算什麼啊。」孔宣直接接管了蘇湖體內的法力流轉。
也虧得是蘇湖足夠了解現在他們並肩作戰的狀態不曾抵抗,才會任由孔宣注入屬於他的法力。
「這可是你說的。」蘇湖冷哼一聲。
你是聖人之下第一人你法力深厚你隨便揮霍你了不起哦!
我跟你講我師父是聖人!
他比你厲害!
哼!
唧!
蘇湖再沒有了五色絲線的數量限制,手指之上的金線便如瀑而出。
金線相比於那魔物而言當然是輕薄款,覆上去恍若無物,把那魔物纏了一個囫圇,那魔物都沒什麼感覺。
「接下來的場面可能會有些血腥喲。」蘇湖看著那隻不敢亂動的魔物,笑著刺人,「孔道友,要不要把眼睛閉起來。」
「你動手就是。」
蘇湖低低說了一聲:「那你看好,」隨後便迅速打了若干法訣,連在手指尖的金絲突然迅速回收到蘇湖體內重新化成五彩法力,金絲互相關聯,既然尾端被蘇湖收了回去,那前端纏在魔物身上的金絲也就自然而然就急速的收緊。
蘇湖閉上眼睛,狠心一握右手,金絲回收。
金絲瞬間就收縮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極致,本身絲線便已經如同蜘蛛網一樣布滿了那魔物的身體,如今這麼一個收緊,便如同那個蜘蛛網直接如同刀一樣切割開了那個魔物一般。
千刀萬剮,血霧噴薄。
這一幕實在是太過血腥,孔宣心內無比的震撼。
倒也不是覺得兇殘——講道理,巫妖大戰時候的各種戰爭,別的不說,就只看著巫族那些放蕩不羈愛自由的造型,看他們打架就已經足以讓人懷疑人生,如今不過是一個沒有靈智只知殺戮的魔物在面前爆成血肉而已,著實起不了多大的驚嚇作用。
只是……
原來小法訣這麼用,也很厲害。
他的小法訣操作倒也沒有他說的那麼弱,但真要和蘇湖這種微操帝微操到了能夠精微地控制住上千金絲的每一根作出不一樣的動作。
……算了他也不是一個自虐狂和吝嗇鬼。
道不同不相為謀。
你總不能強求一個習慣了打造鼎啊鍾啊之類的*器的人去琢磨女人腦袋上的珠寶。
羨慕羨慕就得了,我們不是一路人。
各有想法的兩人都盯著魔物掛掉的坑底。
然後,原本被趨勢出坑進攻的魔物,又都密密麻麻地爬了回去。
地面上再次清靜了。
而兩人(一狐一鳥)的表情依舊很沉重。
事情絕對沒這麼簡單。
至少能成為準提攔著兩人的一個秘境,如果太簡單了准提的面子也沒地方放不是。
果不其然。
原來的那個地方,在若干魔物爬了回去並且聚集成為了一大坨之後,又慢慢演化了個魔物出來。
是的,演化。
混沌的生靈的成長方式,和洪荒本來就有巨大的差別,吞噬之後壯大自己什麼的,也是演化的一種方式。
對於蘇湖來說可能還好,畢竟在混沌待過,也能算是個老司機了。
但是對於孔宣來說……
簡直比自己的感而有孕的出生辦法來的更加令人動容。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並且,那坑洞之內,又多了一個防護陣。
蘇湖又給自己和孔宣都拍了一個能讓混沌魔物以為他們是自己人的法術,低低道:「我看,破這個秘境,關鍵點,應當不在這個東西身上。」她苦笑,「可惜我那個熟讀各類陣法的雲霄師姐不在。」
「沒關係。」孔宣帶著蘇湖下落,道,「有陣法大師當然好,但是沒有也不是沒辦法。慢慢試總是能找到辦法的。」
「嗯?你懂?」
「陣法我不懂。」孔宣眼眸盯住了空間之中的一個點,「不過,整個洪荒都知道,可以以力破巧。」
蘇湖順著孔宣的眼光看過去。
「那裡。」孔宣解釋,「是空間最薄弱的點,能戳破便好。」
反正我也看不懂,你說是哪就是哪。
蘇湖在自己不擅長的領域從來都是聽專家的,迅速拔了承影劍出來:「我試試。」
才要揮出,便被孔宣制止了。
孔宣把玩了一下承影劍:「你有法力限制,一會又被這鐲子折騰。我來吧。反正這是用蠻力而不是用巧勁。」
巧勁都用在了尋找空間最薄弱的點上,剩下的就只有暴力破解了。
這可不是蘇湖的技能。
蘇湖也不堅持,只回頭看了一眼那個魔物和坑洞,道:「我們還是把它困住吧,免得在我們破境的時候被打擾。」
「如何困住?」
蘇湖嫣然一笑。
手中金線飛速滑出。
在孔宣還沒看明白蘇湖在操作什麼的時候,無數的絲線已經在那個坑洞之外的陣法之上,又覆蓋了一層蜘蛛網一樣的金線。
「至少有個預警作用。」蘇湖解釋。
「也好。」
二人的注意力很快就再次到了那個空間最薄弱的點上。
蘇湖也不堅持要自己用承影劍,也沒什麼心疼的情緒。
雖然洪荒之人對劍的使用簡直令人髮指,但是畢竟也和孔宣說的一樣,反正是用蠻力。
反正承影劍在道祖手裡也不知道蠻力了多少次,不在乎再多一次孔宣的蠻力的。
再說了,如果真的弄出了個切口啥的,她現在這以人養劍的狀態,承影劍在後背的劍鞘裡面多呆段時間自己就恢復了。
孔宣把手中承影劍一拋,承影便漂浮起來,迅速膨脹開。
直到膨脹了丈許來長,孔宣這才停下了催動。
再之後,孔宣暴力地一點指,指揮那把巨劍懸浮在空中更高處,穩了下來。
孔宣催動五色神光覆到了那巨劍之上,瞬間樸實無華的承影劍突然變的比在蘇湖手裡還要艷麗,五光十色,煞是好看。
與此同時,孔宣一張口,純凈不過的三昧真火脫口而出,直接擊到了劍身之上。
頓時巨劍上火焰和神光交織閃爍,聲勢嚇人。
孔宣口中只道了一個「去」,承影巨劍直接化成了一道驚虹,對準這個秘境之中空間之力最為薄弱的地方而去。
一聲巨響傳出,前方爆發出了刺目耀眼的光團。
這麼暴力的手段,要削人三花,或者是用來打架,基本上是沒啥用的。
不會有人站著等你布置這麼多,人又不是傻。
但是要砍一個固定地方,這還是可以的。
然而,聲勢浩大之後。
巨劍斬切之處,明明看那樣的聲勢,應當是斬對了位置,孔宣對空間的判斷十分精準。
但是依舊什麼破裂都沒有。
殺怪不是破界的正確辦法,這個也還可以理解。
畢竟這裡是現實不是打網游,不會殺完了怪之後來個傳送npc告訴你刷完了可以開寶箱滾蛋了。
暴力不能解決問題也不是不能解釋……這個地方的設計者,弄了一個*術的限制,孔宣是在能動用的最大的法術的限度之內用的承影劍,既然是一個「設定值」,那在設定值之內的破壞力,也確實很難能夠讓孔宣擊破這個空間障壁。
即便孔宣能有更大的破壞力,在這個地方也用不出來,這不是破壞力的問題,而是聖人和非聖人的區別。
換了自己當然也不行了。
那……怎麼辦?
即便現在用盡手段想入西方,也沒辦法聯繫上准提吧。
准提之所以不再追擊,明明是想等著好幾年過後她和孔宣都被折騰的沒了脾氣,然後救世主一樣進來直接拉人去西方,精神崩潰之後的他們倆當然是無有不應,這等幾年的打算比起現在他們求救就把人撈出來回頭還得防著反水靠譜多了……
這算盤打的可溜可溜了。
主動權並不掌握在她和孔宣手中。
——
秘境之中的孔宣和蘇湖正在動(kai)腦筋(dong)思考怎麼掌握主動權出去的時候,雲霄已經跨著青鸞鳥,落到了朝歌城外。
雲霄傳訊鏡上是通天的遠程指導——
「若有不決之事,隨時叫我。」
雲霄往傳訊鏡上敲了個「是」,指揮著青鸞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