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川秀夜訪
第510章 川秀夜訪
「爺爺,剛剛善雅夫人來找您嗎?」
白院長道:「她是來求子的。她想,再為川秀,孕育一名子嗣。」
白芷卻諷刺地勾勾唇角,這個可憐的善雅夫人,自己的夫君早就在外面和別人孕育子嗣了,恐怕她還不知道。
「善雅夫人,可是身體有什麼問題?」
白院長道:「我剛剛為她把過脈,她的脈相很奇怪,就好像是常年服用過避子葯。」
白芷頓時一陣不可置信,誰會給善雅夫人服用避子葯呢?
「善雅夫人知道嗎?」
白院長搖頭,「我還沒告訴她。」
又沉思著道:「只是這到怪了,誰會給川秀的夫人服用避子葯呢?」
這善雅,是川秀唯一明媒正娶的夫人,夫妻倆相敬如賓,連吵架的事都不曾聽說過。川秀常年輔佐越王,早出晚歸,府上事務都是善雅在操持,她是個理家的好手,一個川秀府被打理的井井有條,川秀又沒有小妾,不存在爭寵的問題,誰會給她吃避子葯呢?
白芷卻想,這個給善雅服用避子葯的,八成是川秀。
川秀在外面有了若水,夫妻感情肯定要受些影響,說不定不想再讓善雅生育子嗣,便偷偷給她服用了避子葯。
不知道這樣的推理對不對。
善雅回到了川秀府,下轎時問管家,「大人回來了嗎?」
「回夫人,大人在書房處理公務。」
管家回。
善雅道:「知道了,莫去打擾他。」
善雅直接去了膳房,親自為川秀煲起了葯湯。每日公務繁忙,這段時間抓捕蒼狼的人,更是晝不能休,夜不能寐,她怕川秀把身子熬壞了,因此特意去跟白院長求來了這滋補身體的方子。
半個時辰后,善雅端著剛剛熬好的葯湯來到了書房門外。
她輕輕推開了房門,端著葯湯進了屋,川秀深斂的眉宇並沒有因著妻子的出現而有些舒展,相反,斂的更深一些。
「放下吧。」
今日的川秀,有些心煩。
善雅只當他是太過勞累,便走過來為他按揉肩膀,川秀手扶著額頭,讓她按揉了一會兒,以為她會出去,卻聽到她柔和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蒼狼的一對兒女都已經抓到了,大人也可以休息幾天了吧?」
川秀的肩陡然一僵,卻是心煩地道:「我這裡忙的緊,何時說過要休息,你出去吧!」
善雅頓時一愣,川秀對她向來敬重的很,說話也一向是輕聲溫語,何時這樣粗暴過?
川秀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語氣又緩和了幾分,「為夫只是公務繁忙,才會如此失禮,夫人莫怪,為夫會多多找時間陪你就是。」
川秀說話的時候,握了握善雅的手。
善雅會意地笑了笑,「我知道。」
手指間是川秀給予的溫度,善雅捨不得離開,晃眼間,他們夫妻已經幾個月,沒有好好說過一句話,更別說夫妻之事。
善雅離開了書房,川秀俊朗的面容卻再度陰鷙起來。
「母親大人,父親在忙嗎?」窗外,是至純在說話,小孩子想爸爸了,他想進來找川秀,但被善雅攔住了,「他在忙,至純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好吧。」
至純被善雅帶走了。
夜半
白芷的窗外傳來叩叩的輕響,雖然已經睡下,但耳力極好的她還是聽到了。她屏神聽了聽,外面有人在喚她,「白學員,我是川秀。」
白芷理了理頭髮,罩上一件外衫,從屋裡出來,她看到夜色下的頎長身影。
「川秀大人大半夜不睡覺,跑到我這兒來做什麼。」
白芷深深鄙視川秀的為人,他家裡有那麼好的妻子,卻還在外面拈花惹草,而那草,還是他對頭的女兒。
語氣自然也是輕蔑的。
川秀目光有如那月光寧靜,「若水現在關在府衙,本大人不方便出面,希望你去救若水出來。」
白芷冷笑,「大人真是說笑話,若水是你的女人,憑什麼要我去救他?」
先別說,若水並不是她什麼朋友,就拿去府衙救人一事來說,那是九死一生的,想那府衙內,會有多少衙役,她是瘋了不成,沒事自己去送死。
川秀道:「問水也在,若是你去救若水,可以連問水一併捎上。」
白芷勾勾唇角,「大人是以為,那問水是我朋友,大人允我一併連問水也救走,便是給了我酬勞嗎?」
川秀嘴角動了一下,似要發怒,但終刻制住了,「你以為本大人一直沒有將你拿下是因為什麼,因為王兄喜歡你?因為你是白院長的孫兒?錯,因為你救過若水和她腹中的孩子,不然有一百個你,也早就身首異處了。」
白芷依然冷笑,但目光中的嘲弄卻更濃了幾分,「大人果真是個讓人鄙視的偽君子。」
白芷語必,也不再理會川秀,顧自便要進屋,但耳後忽有勁風來襲,是川秀一隻鐵爪探向了她肩頭,「既是如此,你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他不可能讓一個知曉他秘密的人活下去。
白芷肩膀倏然一矮,躲過了他那一抓,「川秀大人果然是個狠角色,不過我的命,只掌握在我自己手中。」
白芷手中倏然多了一枚綠玉仗,綠影劃過,一杖已是向川秀擊來。川秀暗吃一驚,這一杖的力道倒是不小,不知道她功力幾何,功夫有多深,他可是沒有時間跟她戀戰的。
萬一這時有人經過看到他,就不好了。
川秀招招皆是死手,誓要取白芷的性命,白芷卻也不是吃素的,老乞丐教她的棍法本就是當世一門絕學,再加上她有清靈界賦予的天然靈氣,功力深厚,川秀一時半會,竟是沒能傷到她半分。
白芷不急,川秀卻急的很。
再這麼打下去,若是被人發現了他的身分,那就麻煩了。
一招必殺技使出,長劍直刺白芷心窩。這一劍那真是快如電光石火,劍氣激蕩,周圍幾米之內,猶如狂風掃落葉。
那一劍倏然刺來時,白芷便感受到了那洶湧的劍氣,一時竟是無法呼吸。眼看那劍尖便要刺中自己心窩,卻見白光一閃,有另一把劍直接將川秀的劍盪開了。
川秀看到眼前多出來的白衣男子,微微一怔,「來者何人!」
男子目光冷沉,「大順相王,司馬驚青。」
川秀一愣,原來這人是大順的相王,司馬驚鴻的弟弟。
白芷乍然看到突然出現的相王,早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川秀收回長劍,身影一縱便消失在夜色中了。
白芷這才驚喜地問道:「殿下,你怎麼來了?」
相王彎起眼角嘴角,笑容溫暖和煦,然而,嘴角卻滴出血來。
白芷大驚,「你怎麼了?」
相王用手指在嘴角上揩了一下,一邊伸手示意,「沒關係,這人的劍氣太厲害,受了點兒傷。」
川秀那一劍的威力,只有世上的絕世高手能抵,相王的功力差了幾分,被劍氣震傷了。
白芷趕緊扶住他,將一枚藥丸送到他嘴邊,「快把這個吃了。」
相王聽話地咽下了那靈藥丸,感到身體里舒服了一些,這才笑道:「還好,還好,本王到的及時,來得及替你擋那一劍。」
白芷扶著他進屋坐下:「你怎麼會到南越來呢?」
相王道:「你走後,本王一直在找你,就怕你會想不開。」
白芷抿唇一笑,「你太小瞧我了,我是那會想不開的人嗎?」
相王也一笑,「是本王小瞧了你。」
白芷倒了一杯靈泉水給他,相王喝了,千里奔波的疲憊感頓時減輕了許多,這才道:「這半年以來,你一直都在南越嗎?皇兄他有沒有來找過你?」
「找過。」
不但找過,還過來與她做了一個月的夫妻,離開后,還每隔小半個月,便寫封信過來,叮囑她一定要謹守婦道之類的。想想那個小氣男人,白芷就無語。
相王道:「他對你可好?」
白芷點頭。
相王道:「那我也就放心了。」
此來,他不會過多停留,只要看到她好,他便安心了。他若是留下,司馬驚鴻知道了,便又是事兒,這對她沒有好處。
相王坐了一會兒便起了身,「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也該走了。」
白芷道:「你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