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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正好看見司馬驚鴻抱起十六夫人

  「夫人的身體有點兒問題,就是吃了本郎中的葯,別人一舉中地的葯,對你也沒什麼作用。」


  「你!」


  王蘭月聽白芷這麼一說,當時眼睛里就騰起怒氣。


  「那要怎麼做!」但很快她又刻制住了攖。


  狐裘事件,讓她被王爺冷落,又變賣一切手飾衣服,加上身為五皇子側妃的姐姐幫襯才還上那一千二百兩銀子,現在的王蘭月為了達到目的,就是讓她出賣自尊的事,她也干。


  她必須重新獲得西南王的寵幸。


  她已經準備好了能讓男人迅速動情的催情藥粉,現在差的就是能讓她一舉得中的懷胎葯。


  「夫人需要服下本郎中親自煎成的三服藥,當夜同房,定中不務。償」


  白芷盯視著王蘭月的眼睛,她知道,這個女人現在已經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


  「夫人需讓本郎中跟著你去王府,連續三天為你煎藥,三服藥過後,保你心愿得償。」


  王蘭月遲疑了一下點頭。


  她等不及了,沒有了王爺的寵幸,她在王府中的日子度日如年,各房夫人們都排斥她,不跟她往來,還時不時地給她白眼,指桑罵槐,就連傭人們都變著法的苛待她。


  她在王府的日子過的簡直豬狗不如。


  白芷轉身進了內堂,拉上布簾,隔絕石中和受傷年輕人的視線,在裡面顧自換起了衣服。


  布簾拉開的時候,石中和那年輕人都是一愣。


  白芷換成了一副小丫鬟的打扮,臉上和雙手都塗了一層褐色的粉,這讓她的皮膚呈巧克力色。


  白芷走到王蘭月面前,很是恭敬地說道:「為了不給姑娘惹麻煩,還是喬裝一下的好。」


  王蘭月點點頭,不疑有他,轉身往外走去。


  白芷知所以不以小郎中身分進王府,就是因為府中太多人知道她這個『小郎中』,她不想節外生枝,這一次,她就要以一個全新的身分進西南王府。


  當然,她有她的目的,並非什麼要為十六夫人親自煎藥,她算老幾,她才懶得管她。


  白芷跟著王蘭月來到了西南王府。


  西南王府的守衛還是非常認真負責的,他們看到十六夫人回來時,比出去的時候多帶回來一人,便當即將他們攔住了。


  「站住,這個人是誰!」


  王蘭月挑開轎簾,「這是我娘家丫頭,過來取點兒東西就走。」


  守衛這才疑惑地瞟了白芷一眼,放行。


  一副低眉順眼小丫環模樣的白芷就這麼進了王府。


  她跟著王蘭月來到她所住院落,這裡,還是原先的十六夫人住的地方,王蘭月一進院子便吩咐,「快點兒給我熬藥吧。」


  「是。」


  白芷低眉順眼地應了一聲。


  一連兩天,王府里沒有任何動靜。


  白芷給王蘭月煎了兩服藥,王蘭月已經有點兒坐不住了,只盼著這第三天快點兒到來。


  第三天,白芷給王蘭月煎了第三服藥,看著她喝下。


  王蘭月感到身體里確好像是有了一些變化,似乎比以前通體舒泰了一些。


  「你這葯若管用,回頭我重重賞你。」


  白芷:「謝夫人。」


  低眉順眼地端著那個空碗走了。


  今夜就是月圓之夜了,不知道司馬驚鴻會不會發病。


  這個十六夫人,顯然不知道司馬驚鴻有煞毒的事,還準備今天晚上勾搭司馬驚鴻呢,說不定到時候會有一場好戲。


  這個時候,白芷也說不清自己是一種什麼心理。


  她既盼著司馬驚鴻發病,不會來找十六夫人,又盼著他不要受那份罪。


  不過,不管他發不發病,只要他真的來找十六夫人了,她都不會再相信他的話。


  傍晚的王府花園


  一陣悠悠的笛聲裊裊入耳,有如淙淙溪流穿過冬日白雪覆蓋的花園,清新而動人。


  一頂軟轎悠噠噠走過,軟轎上半靠半躺一人。


  那人紫衣玉冠,膚白如玉,長相俊逸不似凡人。此刻正要往五夫人那裡去,卻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裊裊笛聲,便問:「何人吹笛?」


  跟隨的王府家丁回道:「是十六夫人。」


  紫衣男子向著笛聲的方向瞟了一眼,但見湖邊的八角亭中,一襲同樣紫衣的女子正在認真地吹著笛子,那身影在夕陽下特別婀娜動人。


  紫衣男子做了個手勢,「過去。」


  於是,家丁們抬著紫衣男子向著十六夫人走了過去。


  小丫鬟裝扮的白芷就躲在一處假山後面,她親看著司馬驚鴻走向了王蘭月,把她攬進了懷裡,低頭,吻吻她的額頭,然後抱著她上了軟轎。


  白芷當時,全身都開始打顫。


  氣的。


  司馬驚鴻,這就是你所說的,今生只愛我一個,我呸!


  她對他那句只愛她一個,一直抱著懷疑態度,可當她親眼看到司馬驚鴻抱著十六夫人離開時,還是全身止不住地發抖。


  司馬驚鴻,你再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而此時,有一道黑色身影遠遠地盯視著她。


  從她一進這花園,他就覺得這身影熟悉,再看到她望著那假司馬驚鴻抱著十六夫人離開的身影,咬唇、全身發抖的樣子,便越發斷定是她。


  他身形凌空而至落在她的身後,一隻手覆在她的嘴上,將她往懷裡一攬,不顧她轉過頭時的驚愣,他將她打橫抱起,身形瞬間飛縱。


  此時,已是夜幕籠罩,他一身黑衣抱著她,身形幾個起落,已然落在王府外面。


  他召喚來自己的坐騎,抱著她上馬,飛馳而去。


  「喂,你幹嘛,你放開我!」


  白芷想不到,鬼面男會在王府中,還將她生生掠出來了。


  在他懷裡一個勁兒地掙扎扭動身體。


  鬼面男只溫聲道:「別鬧,乖。」


  他帶著她來到了血魔教,才將馬兒停住,又抱她下馬。


  白芷怒踢了他一腳,「你帶我來這裡幹嘛,我要掐死司馬驚鴻那混蛋!」


  鬼面男眼睛頓時一深,他任著她連踢了他好幾腳,卻是又彎身將她纖細的身形扛了起來。


  「別在本座面前提另一個男人,本座會吃醋。」


  他扛著她直接進了自己在血魔教的卧房,白芷聞到了一股陰冷的氣息,這房間里冷的駭人。


  他把她放下來的時候,她縮了縮肩膀,「你帶我來這兒幹嘛!」


  鬼面男道:「只是不想你傷心。」


  是哪個不長眼的讓她進了王府,卻沒有提前告訴他,讓他猝不及防,更讓她目睹了假司馬驚鴻寵幸十六夫人的事,回頭,他非宰了那人不可。


  白芷被他這句話一說,像是被人踹進心窩一腳,當時就眼窩一酸。


  鬼面男一雙黑色手套的手捧起了她的臉,眸光焦灼,「別哭。」


  回去,定當把門口那幾個守衛和見過她的家丁通通都宰了,沒人告訴他,她進了王府,要不然,他決不會讓今天晚上的事情發生。


  「我帶你去看星星。」


  他拉了她的手,用自己的黑色大氅將她纖細的身形一裹,抱著她來到室外,又飛身上房。


  冬天的夜,要多冷有多冷,但他的懷抱是溫暖的,他用他的雙臂摟著她,用他的大氅裹著她,看著雪花輕飄飄落下,星野無聲,白芷在他懷裡睡著了。


  鬼面男的懷抱,也像司馬驚鴻那渣渣一樣,是熱的。


  轉天早晨,白芷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置身在自己的卧房。鬼面男不知所蹤。


  白芷呼地一下坐了起來。


  什麼時候回來的,她竟然不知道。


  「小姐,藍先生來了。」


  碧玉在外面叩門。


  白芷哦了一聲,這才起床。


  她從卧房裡出來的時候,藍子介正在花廳里焦急地踱著步子。


  一見她出來,藍子介急急說道:「夫人,你說也怪啊,昨兒就是月圓之夜,王爺的煞毒怎麼沒犯呢?」


  白芷的腦子裡咚的一下,但片刻又無所謂地道:「他犯不犯病關我什麼事?死了才好。」


  藍子介意外了,「夫人,你昨天不是還在關心王爺嗎?」


  他好不容易讓自己大度一些,原諒他家王爺對他的懲罰,怎麼他家夫人又不對勁了。


  「別跟我提他。」


  白芷關門又進屋去了。


  藍子介糊塗了,但見白芷已經不理他,他只得鬱悶地走了。


  「夫人,王爺來了。」


  碧玉低聲來稟。


  白芷皺皺眉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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