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給你點兒陽光你就燦爛
那家僕立時就愣了。
白芷心裡卻說:抱歉相王殿下,借你用一用。
眼前的腰牌確是六皇子相王的無疑,可小郎中硬要以相王為借口不肯跟他去見王爺怎麼辦?
家僕眼珠轉了轉,「既是六殿下的人,那就更好了,我們家王爺,那可是六殿下的兄長呢,先生跟我們走這一趟,六殿下不會怪罪的。」
白芷冷冷道:「沒有相王殿下發話,我哪兒都不去。償」
她就不信,這家僕連相王的人也敢強行帶走。
家僕對身後跟隨的僕從使了個眼色,那僕從轉身就走了,但很快又回來了,對著白芷面前的那個家僕說道:「王爺說了,不管是誰的人,今兒都要帶過去。攖」
白芷一下子就給氣無語了。
家僕對著白芷客氣地一笑,「先生,請吧?」
白芷沒有辦法,只能上了外面停著的轎子。
碧玉擔憂地跟了過來,那家僕卻一擺手,「我家王爺只邀請了你們先生一個人。」
那意思,別人一個都別想跟去。
碧玉被擋在了一旁,轎夫抬起轎子向西南王府而去。
白芷這一路上,想象了很多種,司馬驚鴻要她去王府的目的,一路上,心思可謂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轎子到了西南王府,直接被抬到了崇華殿。
這是貴客才有的禮遇,白芷卻沒有感動。
下了轎,她向著崇華殿中走去。
司馬驚鴻就坐在高高的玉座之上,一臉的華光,卻透著說不出的一種慵懶。
相王的人,她什麼時候成了相王的人,還有那腰牌,是怎麼回事?
見到她進來,司馬驚鴻收起思緒,從玉座上起了身,竟是向她走過來。
「先生來的正好,子介不在,本王卻要葯浴,先生正好幫本王按摩穴道。」
司馬驚鴻說話間,將白芷小肩膀往懷裡一攬,摟著她便向殿後葯池走去。
白芷又羞又怒,掙了幾下,非但沒掙開,反倒被那人摟的越發緊了。
很快,空氣里便飄來一股子葯香,眼前便已是司馬驚鴻的葯浴池。池裡水氣氤氳,葯香裊裊。
白芷本能的抱住了胸,她想起了前兩次被司馬驚鴻摔進葯池的不愉快的經歷。
司馬驚鴻卻開始動手解她的衣服,「先生還愣著做什麼?快點兒脫了衣服隨本王進池吧?」
「喂,你別亂動!」白芷胡亂揮舞著手臂,不想被他碰到衣服。
可是司馬驚鴻那兩隻大爪子哪是她可以擋得掉的,眼底閃動著邪惡的意味,很快,她身上凹凹凸凸的地方就被他摸了個遍。
那塊六皇子的腰牌也被他摸在了手心裡,司馬驚鴻低頭看了看,雙眼中一抹狠戾之色閃過,那塊腰牌已然在他掌中化為齏粉。
「喂,你!」
白芷簡直忍無可忍了。
他不但在她身上摸了個遍,還把六皇子送她的腰牌給捏碎了。
「司馬驚鴻你太可惡了!」白芷憤怒地大叫了一聲,對著司馬驚鴻那肌理緊實的胸口就是狠狠地一拳頭。
但她那點兒力道對於司馬驚鴻來說,估計也就像被蚊子腿蹬了一下,他不但沒反應,還露出無限諷刺的眼神。
白芷氣極了,狠狠地一腳對著那人的下半身不管不顧地蹬了過去。正蹬在那人的大腿上,擦過那人的某個重要部位,但白芷保證,應該不至於讓他變太監,最多也就是兩天不能寵幸他那幫小妾們。
可司馬驚鴻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將她拎小雞似的拽到了他身前,「敢打本王的人,你是第一個!」
他眸中涌動著一層陰狠和怒火,如果不是他現在脾氣好,他會捏死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他的重要部位,是真想讓他斷子絕孫不成?
司馬驚鴻話畢,將手裡拎著的人一把朝著葯池中甩去。
白芷撲通一聲摔進了葯池中。
司馬驚鴻也在隨後脫了衣服,跳進水中,又將葯池裡的白芷一把拎了起來。
她的束髮布條早掉了,一頭青絲濕漉漉的披散著,一身的男子裝扮,現在已經完全裹不住她的身體了。濕噠噠地貼在她的身上,女性的身體曲線纖毫必現。
「李青檸,別以為本王給了你點兒陽光,你就燦爛的不得了!」
他可以容忍她離開王府,也可以容忍她女扮男裝跟藍子介勾/搭,但她說自己是相王的人是幾個意思!
司馬驚鴻身上的火氣蹭蹭往外冒,他的那十幾房小妾跟在他身邊的動機沒一個單純的,也不乏心裡想著別人的女人,但是這事放在她身上,他卻受不了。
他那兇狠的樣子,好像要殺了她,白芷小臉煞白,被他那冷銳暴怒的氣勢,和他早已經看穿她身分的事實震攝到了。
原來他早知道她是誰了,只是現在才點破,而她卻一直抱著僥倖心裡,以為他沒看出來。
白芷蔫了,整個人都沒了剛才的氣勢,既是被他看穿了身分,那麼是死是活,就不是她自己能掌握的了。
可是司馬驚鴻卻鬆開了她。
「你是第一個讓本王想殺,卻捨不得殺的女人。」
司馬驚鴻身形往後退了幾步,靠著池邊坐下,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平復下心底那抹子憤怒和不適,慢慢調勻了呼吸。
白芷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狼狽,然而她卻沒功夫去難堪,他看穿了她,現在又挑明了,那麼定是不會放她再離開做她的小郎中了。
白芷失神地撲通坐在了葯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