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說服不了你,就睡服你
直到護士的腳步聲走遠,我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跟著從沈沐琛懷裡探了出來,一抬頭,卻沒想沈沐琛目光灼灼的凝望著我。
眼中藏匿著某種不知名的火種,一觸即發。
我被他如火如荼的目光,看的很不自在,喉嚨處乾渴的狠,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這是想幹嘛?
「我幫你了,你是不是該報答我呢?」
他的聲音比原先還要嘶啞,說話的聲帶都有些不同,粗重的喘息聲如火燒般掠過我耳廓,噴洒過氣息的地方,一路滾燙蔓延至我的耳後根。
我愣了愣,報答?報答什麼?
「什麼——唔唔唔!」
我剛開口,鋪天蓋地的吻迫不及待的落了下來,他就像森林中一頭餓極了的狼,容不得我反抗和掙扎,已然急不可耐的褪去了我身上的病號服,與我坦誠相見。
我忍不住驚呼,他卻立馬用唇堵住我的嘴,把驚呼改成了悶悶的嗚咽。
他熱情如火,將我整個人燃燒,卻依舊不甘心,耳鬢廝磨的蹭著我,直到我呼吸越來越重,越來越急切,忍不住低吟,整個人都軟在了他身下,卻用僅存的意志喚回我的意識。
「別,這是醫院呢。」
我受不了他極致的撩撥,我身體的每一個器官都在認同他的觸摸,甚至苛求他的更深入,我負隅頑抗,卻次次敗下陣來,我口口聲聲說不愛他,卻淪陷在他的溫柔里。
這樣的我,真的很討厭。
來不及我細想,我輕聲的低吟已經密切的配合著他,果然,人的身體遠遠要比思想要來的誠實。
我突然想起他曾經在我耳邊說過的一句話。
「說服不了你,就睡服你!」
一個晚上,他孜孜不倦,不知道要了我多少次,像個沒吃飽飯的孩子一樣,無休無止不斷的索取與糾纏,反正後來我是暈過去了,累的直接癱在了病床上。
什麼都不管了。
夏子曦來的時候,我還在睡,面容憔悴的比剛進來的那會還要蒼白,嚇得夏子曦還以為走錯了房間。
沈沐琛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的,反正夏子曦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
我倒是輕輕的鬆了口氣,可夏子曦卻一臉擔憂,想她不過一夜不在,怎麼就跟土匪進了村似的。
可不,昨晚不就土匪進了村,直接吃干抹凈,人也溜的沒影了。
我這個恨啊,怎麼一不小心,又上了他的當。
這個男人,真的很危險!
我在醫院將近住了半個月,加上昏迷的一個星期,都快一個月了,我實在受不了醫院裡那股消毒水的味道。
噁心又難聞。
特別是某男時不時的,三更半夜就要上演鬼壓床的把戲,狠狠折磨我一番,才肯罷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疑,總覺得護士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曖昧,摻雜著嬌羞。
我走在醫院的走廊,甚至都感覺別人好像在對我指指點點的。
令我相當不自在。
其次就是,某男總會在病床上留下某些曖昧的痕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總之,每次阿姨來更換床單,我就羞愧難當。
恨不得把頭鑽到土裡去才好。
鑒於種種,我果斷要求出院。
不然再這樣下去,還怎麼得了。
醫生倒是很爽快的同意了,畢竟我沒什麼大礙,回家多休息休息就行,在這裡不過多佔個床位罷了。
夏子曦更是舉雙手贊成,條件是,我必須跟她回家住,理由是,陸熏然不在,寂寞空虛冷,家裡房間太多,太可怕!
簡明扼要,缺個陪睡的!
當然,我是求之不得,舉雙手雙腳贊成,一來,我可以暫時逃離某男的魔爪,二來,也可以真正的,好好的修養幾天。
我有時都記不清,我到底是來住院是養病的,還是專供他欺負的。
他倒是順溜,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瀟洒的狠。
說起這事,沈沐琛當然不同意,直接把我的想法扼殺在搖籃里,我好說歹說怎麼都不行,非要我跟他回家住。
我那個火啊,真要被他氣死,卻更加不明白,他家裡明明有柔情似水的美麗嬌妻,為什麼還死皮賴臉的,賴著我不肯放。
這不禁,突然讓我想起了小說里,最惡毒最可恨的女配,不僅手段陰狠毒辣,還趕走原配鳩佔鵲巢,人人咒罵厭惡憎恨,最後落得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我這不正扮演著這樣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