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在一起
劉薏苡一看到楊瑾維眼淚就下來了。她說,「三哥,你能不能告訴我怎麼回事?他們都說是你要公司垮掉?」
何凌霄本來想要走開的,剛剛跨出一步就被楊瑾維拉住手臂,她聽到楊瑾維說「薏苡你相信三哥么?」
劉薏苡搖搖頭又點點頭,不說話,眼淚汪汪的只是看著他,那樣子是不肯輕易相信他也不肯輕易相信別人。矛盾得不知道怎麼做才好。
「他只是欠了我媽媽一些東西,我不會怎樣的。」他走過去,摸摸劉薏苡的頭髮,「薏苡始終都是我的妹妹,我記得,在我重新出現在這個家裡,是薏苡是真心高興的。」
劉薏苡手背擦了擦眼淚,「我聽家裡的老傭人說了……那個事情真的很讓你難以介懷嗎?」
楊瑾維嘆息一聲,「嗯,不僅僅是這樣,美國的倆位老人更是嘗受了更多的折磨跟苦痛,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
他不缺錢,他也看不上那些錢。只是有些時候如果你不把對方的咽喉掐住,怎麼能指使他做你想要他做的事情。楊雲翰這一生愛美色、愛權利,他最愛的還是金錢給他帶來的至高榮譽感。在他這樣人眼裡只有金錢最重要,沒有買不到的東西。所以當初中北陷入危機他才能拉下臉來美國讓他回去幫忙,明明知道這樣很冒風險,卻還是讓一個除了懷著滿腹才幹或許還懷著仇恨的置之不顧多年的兒子回去力挽狂瀾。
所以那個時候外公外婆就一致認為他們的機會來了。他不能讓白髮微微的外公外婆失望,他知道自己也想要到中國來。
中北的重新崛起,甚至擴大到前所未有的繁榮景象,他要讓要讓楊雲翰產生事實證明棋走險著也做對了這樣的想法,而等楊雲翰想要收回權利的時候,發現他對中北的影響已經晚了,所有的大股東都對他評價頗高,中北一旦啟動新的項目,拿重大決策少不了他。楊雲翰想回收權力的時候,就有人跳出來跟他對著干。
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他知道楊雲翰差不多一年前就遭遇了這樣的尷尬。
而他要的對很多人來說很簡單,對楊雲翰來說就是太難,楊雲翰這人除了愛金錢以外,最愛的還有就是面子。旁人跟一個逝去的人懺悔不難,放在楊雲翰那裡就很難。而他拿掉楊雲翰最在意的,他就是要他在金錢跟面子間煎熬,最後低下頭來。
劉薏苡走的時候,仍舊悶悶不樂。
何凌霄有些擔心她想多了,她陪著劉薏苡下樓。
劉薏苡問她,「霄霄姐,我三哥他說的是真的嗎?」
何凌霄點頭,「當然,他什麼時候騙過你?薏苡,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軌跡,他只是按照自己的人生安排走著而已。他也有難處的。」
這些天她算是看出來了,他其實也沒有多快樂,在很多個轉身的時候他的背影都是落寞的,鬱鬱寡歡的樣子,眉頭皺起,眼神放空。只有發現她看著他的時候,他才會露出笑容來。
那個笑容底下的東西仿若不容觸碰。
「以前我不覺得,現在我發現霄霄姐你跟我三哥在一起是對的。」劉薏苡有些赫然,小聲的說。
何凌霄挑眉,她倒不覺得一個小姑娘能有什麼見解。
「他對你的好,是那種每個眼神跟動作都無法掩蓋的,還有就是你很了解他。以前我以為我很了解他,認為他不愛說話,對什麼都一副淡淡的樣子,對於家裡的安排也不置可否,卻不知道他原來並不快樂。」說完劉薏苡呼出一口氣,「所以你們一定要在一起很久,那樣他才不會傷心了吧。」
劉薏苡的話聽起來也沒什麼重點,但是在何凌霄的心裡如同錚然之聲,一道本來已經裂開的口中豁然又大了一些。那裡一顆種子已經冒出綠意盎然的尖尖。讓人既歡喜又心疼的感覺。
她真的能跟他在一起很久嗎?
她好像不太想看的他的眉頭皺起,想要伸手去抹平那一點川字。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呼吸,習慣了他用柔柔的聲音叫她何凌霄,習慣了他時而霸道時而繾綣的模樣。她有記起來那天在那峭壁之上,他讓人安心的心跳。他說對於楊瑾維來說何凌霄就是那隻紅色的小海豚,那一刻好像他已經看到她的內心。他用手臂替自己擦掉鼻涕的樣子沒有半分嫌棄,他跟她說他找了她很多年,他說那種固執的想念就是愛情。一向不會說煽情的話的他說楊瑾維愛了你很多年。
那一刻她心裡是軟軟的,像是有小魚吐出無數氣泡往上冒。咕咕的歡愉的。
他給了她很多,細算起來,從那一次星光宴會廳里他揭下自己的那張面具他就知道她是誰。從他第一次跟自己簽下合同的時候他就已經步步為營的想要接近她。後來又發生了很多事,他總是第一個出現的人,不是偶然,看起來是目的性的。而他這樣對她的手段,居然她討厭不起來。
他跟溫立濤不同,他不是溫立濤,他說不會讓她傷心了。
電梯門,打開她看到了他。立在門邊穿著藍色病號服的他,手自然的插進衣兜里。閑適怡然的踱步,在見到她出現在電梯里那一刻笑容滿面。緊走幾步,然後抓住了她的手。
抓住了她手的楊瑾維,讓她很安心,那個要跟他在一起很久的念頭又不小心冒出來。「在一起很久」是多久呢,她從前可沒有發現自己是一個貪心的女孩子,現在去發現自己在面對他的時候也有貪心的小心思。
她回握著他的手,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像是吃了巧克力一樣的甜蜜。
他詫異的看著她,然後定住腳步,「怎麼了?」
因為實在太意外,所以他問出不合時宜的話來。
然後果然……泄氣的看著她收住笑容,她輕描淡寫說,「沒什麼。」
心裡有小小的失落,可是不妨礙他的好心情。他說,「霄霄,走,換衣服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你能去?」醫生不許他到處走,這個主治醫生是杜青春的好友。跟杜青春一樣的怪脾氣,何凌霄見識過杜青春,然後在看到這個姓張的主治醫生后真有那種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感覺。
楊瑾維促狹的說,「我們偷偷去。」
何凌霄失笑,楊瑾維也有這一天吶。
「不許笑。」
「好,我不笑。」噗,這一下她可真是笑了。
在出門前,楊瑾維磨磨蹭蹭的,「凌霄,那個我好久都沒有洗澡了。」
何凌霄正在往包包里裝東西,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你不介意?」他問。
她耐心的清點他的藥物,搖頭,她介意什麼。「我們真的要下午才回來?」
沒有等到回答,他的氣息近了些。「我剛剛說我好幾天都沒有洗澡了。」
之前都是擦洗,每天一次,而且也是何凌霄伺候他。
「啊,」她抬頭,然後後知後覺的說,「原來你是想要洗澡,可是你的傷口……醫生說……」
他拉過她的手,「別管醫生說,凌霄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
何凌霄一想到每次給他擦洗的時候臉一下就紅了,現在他是要洗澡,「我去給你叫連彬。」
他拖著她往浴室走,「別去叫誰。」
何凌霄如同被架在烤架上炙烤,渾身燙得厲害,心跳如擂鼓。她想要反抗,可是他的手緊緊地抓著她的手,猛地門在他們身後關上。
「喂,混蛋……」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調轉了一個身位,變成了她背靠在門板上,他立在她面前。
「霄霄,就只是洗澡。之前你都看過的不是嗎?」他戲謔的笑。
她的臉更紅了,像是胭脂。磕磕絆絆的否認,「誰說的,誰說……我看過了。」
每一次在觸及到腰部以下擦洗的時候,她都敷衍的轉開頭去的。只是偶爾不經意掃過而已……
可是那個好像也是叫看過啊。
所以她反駁的聲音很小,小到她都覺得沒有底氣。
睫毛蓋住眼睛,低頭斂住臉上的羞赫情緒。
然後她聽到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她越發不敢抬頭了,「你要幹什麼?」
「洗澡。」他回答。
「可是……」急急地去拉門,發現他的一條腿堵在門口,然後她怒氣沖沖的看他,唔……趕緊蒙上眼睛,怒氣里多了羞燥,「楊瑾維……你……」
她的氣急敗壞被他的唇舌吞沒在掉,猛地瞪大了眼睛看到他如同摺扇般好看的睫毛下深潭一樣的眸子,離得自己這樣近。他利用身體的優勢把她壓在門板上,她的手挨著他胸口想要推開他,卻在遭遇到那上面的白色繃帶的時候鬆了勁。他的手緊緊地固定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晃來晃去。
他的舌頭追逐著她的,那裡舌尖變得麻麻的。她只覺得呼吸困難,在她以為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放開了她,嘴唇留戀的在她唇角啜了一下。然後啞啞的聲音響起,「專心點……」
專心點么?怎樣專心,該死的!看看他都幹了什麼,他現在這個樣子,緊緊地貼著自己。隔著薄薄的衣料,那些變化很明顯。
又羞又躁變成了眼底的一簇小火苗,說出的話卻是軟綿綿的,「走開!」
他覺得這樣的壞壞脾氣的又無可奈何的何凌霄很可愛,可愛到他還想要欺負她。
她看到他眼裡不明意義的笑一閃而過,混蛋居然還笑得出來,提起聲音,這下總算是大了一點,「走開。」
然而那個人變成了一個賴皮的狗狗,並沒有按照她想的那樣走開,那個臉又越來越靠近。
氣息繞到她頸部,下一秒,她還沒弄清楚狀況的時候,耳垂被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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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林墨川,身世成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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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後他以救世主的面孔出現對她做著殘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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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被施捨者變成施捨者他獨獨吝嗇他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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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現了一個她的秘密。她變成他賭桌上的籌碼,「你還相信我非你不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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