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向日最先忍不住說：「總之，要表現出你們兩個人想分手的，沒錯吧？」然而剛說完他又覺得這句話聽起來不太對，好像肯定了跡部跟有栖川在交往似的，就自我糾正道：「不，我的意思是，你們想假分手，對吧？」
本來眾人都理解他的意思，只是聽到覺得糾正的版本后，開始感覺出不對了。
宍戸也幫忙修正，說：「是想演戲讓大家覺得你們分手，私下繼續交往，是嗎？」
「不對，應該說想從男女關係里走出來，恢復成普通朋友的交往？」
「讓外人知道他們已經分手，今後一切接觸都是私底下秘密進行？」
忍足咳嗽一聲，覺得說辭上再怎麼糾正都沒救了。他說：「我們都知道是什麼意思就好，別再說了。」
於是大家憋著笑保持沉默。
最後由忍足總結：「剛才是練習，現在要動真格的了。跡部，有栖川，對接下去的分手你們有信心嗎？」已經是賽前動員的語氣了。
「當然有，我說忍足，你幹嘛別過臉去不看我？」跡部挑了挑眉毛，又轉頭問有栖川：「本大爺臉上有什麼嗎？」
「沒有啊。很帥的。」有栖川認真的回答。
他們倆這一問一答，惹得其他人差點又笑出來。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分手吧。」跡部瀟洒的指著頂樓的地方：「啊嗯，那個地方視角不錯，就決定是那裡了。有栖川你先過去，本大爺隨後就到。」
「哎？」有栖川看看樓頂又看看跡部。
「咳嗯，待會要被那麼多人仰望，本大爺先去做做準備。樺地，跟上。」跡部瀟洒的打了個響指。
準備什麼？有栖川納悶的想。忍足小聲的告訴她：「是去整理頭髮和擦潤唇膏了吧。」
真不愧是大爺啊。那麼光鮮亮麗的形象，真的適合演分手嗎？
不一會，跡部、棲川，還有冰帝網球部一眾人來到了學校頂樓。
也不知道是誰先發現了他們，立馬喊了一嗓子：「哎，你們看，那不是跡部大人跟有栖川妃嗎？」
聽到聲音的人都看過去。
真的是誒！他們跑去天台幹什麼？仔細一看，網球部的人也都在啊。
萬眾矚目下，有栖川先開了口：「跡部，這句話憋在我心裡很久了，我想你也有同感。今天就由我先說出來。」她停頓一下，繼續道：「我們分手吧！」
有栖川不愧是跟少女們玩扮男神扮情侶那麼久的，此時演起要分手，看上去也是情真意切。
隨即，同樣是在萬眾矚目之下，跡部看上去非常理智的點頭同意：「看來你是想清楚了。好，說說你要分手的理由吧。」
冰帝網球部的眾人很緊張。按照他們商量的流程上，現在有栖川要說跡部的缺點了。
「那我就說了。」有栖川深深吸了口氣，說：「我對你有三點不滿。第一，你太受歡迎了。每年收到的巧克力都是所有男神中的第一名！我每年都要吃醋，太累了。」
「好吧。」跡部摸摸臉頰，不僅不像正在分手的人，竟還很得意呢。他問：「第二點呢。」
「第二點，我不喜歡有錢人。」有栖川說得認真，慎重，每個表情都可以錄下來當演員表演的範本：「跟你在一起，我的心理壓力太大了，總怕被人當成因為錢才接近你的拜金女。我好累，我好痛！」演技略浮誇，畢竟不是專業噠。
網球部的眾人已經捂著嘴貓著腰憋笑憋到不行了，如果不是礙於他們「跡部娘家人」的身份，早就最先拆台笑起來了。
「嗯哼。」跡部被明貶實贊的誇獎捧的很開心，示意她繼續說。
「最後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的成績太好。別人談戀愛都是要一起補習的，你從來都沒辦法陪我補習。讓我完全沒有談戀愛的感覺。」有栖川挖空心思也想不出更多缺點，只好硬著頭皮說下去。
「喂，說好的講缺點呢？」向日小聲提醒。
有栖川也小聲回答他：「可是跡部沒有缺點啊。我拚命想了，就只有這些能說。」
跡部也聽見了，他驕傲而不自大的說：「當然，本大爺的缺點都被我積極的改掉了。」
「對吧。」有栖川附和。然後提高音量到其他人也能聽得清的程度，說：「我想你對我也有相當的不滿。要分手了，所以說出來吧，跡部！」
跡部差點剋制不住誠實的美好品質的回答：本大爺覺得你哪裡都好。但是他看見忍足笑眯眯的看著自己，也就想起來不能那麼說。
所以他只好改口：「別的不說，受歡迎這點上你也是一樣。你以為你做得那些事，逃得過本大爺的眼睛嗎？」
啊，這令人堪憂的台詞功底，大爺演起戲來就不能斟酌一下用詞嗎？
或許是因為跡部從來沒說過什麼違心話，所以他現在努力挑毛病的樣子只像在吃醋鬧彆扭。
有栖川感覺出問題了。她想了想，覺得一定是因為自己表演的不夠深刻，才導致跡部跑偏的。
「可是我受歡迎又不是我的錯！」有栖川加深了感情上的表演，捂住心口。
「本來就是你的錯，你那麼受歡迎還不知道收斂，本大爺早就看不下去了。」念著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的話，跡部居然表現的很是疼惜，還伸手撫摸著她的頭髮。
「好好好，我的錯！」有栖川氣呼呼的答應：「你永遠都是對的都是我的錯！所以我們還是，還是……」
糟糕，最關鍵的一句卡住了。她根本沒辦法開口甩了跡部啊！
有栖川望了望網球部的成員試圖求助，逼得他們集體都後退了一步。你們這台戲崩的已經不只是台詞了好不好，這鍋我們背不起。
「還，還是……」有栖川又把求助的眼光拋給跡部。你倒是快接戲啊！
跡部拍著她的後背，拂去她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淚。他很明白有栖川的下一句台詞是什麼，不過他跡部大爺可是紳士，被甩的這份工作怎麼能讓有栖川做呢？
「喂！有栖川妃！你還是好好和跡部在一起吧！！」有人在樓下喊。
「在一起！在一起！」大家也都跟著喊起來。身為冰帝的學生，他們時刻團結。就連沒有事先排練過的口號，他們也喊得一樣齊。
跡部表情奇怪的往下掃了一眼：現在的展開怎麼看都是他跟有栖川在鬧分手，為什麼他們還喊什麼在一起？有沒有搞錯哦。
不，搞錯的只有你跟有栖川哦，科科。
口號聲如此響亮，他們再說什麼樓下都不肯聽。這次樓頂分手劇，只能以失敗告吹了。
自從那次失敗之後，跡部和有栖川就決定暫時隨他們去說好了。因為大家都稱他們那次分手是大型秀恩愛活動。所以等有栖川和跡部研究透徹眾人眼裡分手和秀恩愛都是什麼概念之前，他們都不想輕舉妄動了。
就這樣過去幾天，當月的某個周末，有栖川在校參加活動，突然就有人叫她。前五秒有栖川還確認了身後沒人，后一秒就聽見聲音從後方傳來。
「有栖川同學。」聲音的主人還很有禮貌：「好久不見了。」
有栖川往後看過去，竟然是黑子和黃瀨。
哎？最近又有籃球比賽了么？這兩個人怎麼會同時出現在冰帝呢？
「唔，好久不見了，黑子。」的確相隔很久了。當時，奇迹名震中學籃球界，引來各大雜誌的採訪。有栖川保全公司一直以來受雇於赤司家，同時又跟黃瀨所在的模特事務所有些生意往來，就被拜託去現場維持秩序。當時，有栖川除了赤司這箇舊識之外，和其他幾個隊員也有過接觸。
之前青峰也說似乎在哪裡見過有栖川，就是說的那次。不過顯然他們不記得更具體的事了。就黃瀨上次的表現，他肯定是不記得的。
不記得比較正常，而能記得的，都是善良的大好人啊。比方說黑子。
「有栖川同學好像長高了呢。」黑子說這句話的語氣一本正經，毫無波瀾。聽上去很像是熟悉社交場面的大人。
「是嗎？謝謝，黑子也長高了哦。」有栖川說著，下意識的目測一下。青春期的男生真不得了，一眨眼就長高了七八厘米，讓人羨慕。
黃瀨就表現的就更輕鬆些，他把一隻手放在口袋裡，站姿隨意又不實美感：「你好呀，有栖川。」
「你好。」看著黃瀨隨性瀟洒的姿勢，有栖川不由得想起上次她被黃瀨當完擋箭牌就推開，最後她使壞報復的事。黃瀨同學真可愛。但她表面不露，親切的問：「來找人嗎？我可以幫你們傳話。」
「我就是來找你的。」黃瀨笑著，稍微欠了欠身：「吶，有栖川，你對聲優的工作有興趣嗎？」
「你還有別的事應該先說吧，黃瀨君。」黑子提醒說。
「小黑子也太嚴肅啦……好吧。那之前的事對不起啦，有栖川。」黃瀨利落的半個鞠躬，爽快的承認錯誤：「當時隨口說你得絕症什麼的，是我不對。還有上次謝謝你幫我糊弄過去。」他眨眨眼睛，賣了個萌：「所以，你也別嚇唬我了qaq！那天我跟大家一說，都被他們笑死了！」
「咳，嗯嗯，好。那次我也過分了，沒想到黃瀨你會那麼認真，對不起。」有栖川也退了一步。
「吶吶，道歉也說完了，我們來說說聲優的事吧！」
「什麼聲優哦？」有栖川順手給他們兩個各遞了瓶飲料。
「其實是我事務所的前輩拜託我的。我們事務所好像要擴大業務，往廣播劇上發展。那個前輩他覺得我的聲音符合條件，希望我去參加。」黃瀨微微皺著眉，笑容里有幾分困擾：「可是我最近想把精力都投入到籃球上，前輩那邊又催的急，我就想到你。怎麼樣？如果沒興趣的話不用勉強哦。」
事務所的前輩覺得黃瀨可以去參加廣播劇？這樣有裁決人員的資格的前輩，估計是他們社長了吧。
估摸著黃瀨不想給她多餘的負擔，所以才選擇含糊掉部分信息，有栖川當然也不會拆穿他，只問：「那麼，需要我做什麼，冒充你嗎？」她的確時常和少女們扮男神，不過這樣名副其實的冒充她是不幹的。冒名頂替和大家圖個開心的玩鬧有本質的區別啊。
「啊，不是的不是的。」黃瀨馬上否認了，說：「廣播劇完全就是另一個板塊了，和模特這邊沒什麼關係啦。只是現在缺人，我拒絕社……咳，前輩以後，就被他拜託在認識的人里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他覺得我人緣不錯的啦。」
這樣聽來就完全沒問題了。
有栖川想了想，問：「缺多少人？」
黃瀨遲滯半秒，不太好意思的說：「好像還需要十來個聲線的吧。」
「所以你想讓我精分出十來個人？」有栖川擰開瓶蓋。她覺得自己精分這個詞用得格外精妙。
「啊，哈哈哈哈。」黃瀨乾笑著。糟糕了，他還真的這麼想過。畢竟從事務所的角度考慮，也是想降低人事費的。一口氣簽約十來個，即使是新人，也是不小的費用。
「行啊。」就在黃瀨以為有栖川要被他氣走的時候，她一口答應了：「應聘成功你們老闆能付十人份的工資的，對吧？」
等等，你還真的接受嗎？
雖然想過讓有栖川一個人做十個人工作的也是他，可是沒想到有栖川會真的答應。
「嗯，對。」黃瀨僵硬的，有些機械的回答。他覺得眼前的少女比之前見面的時候更恐怖了，這是個工作狂啊！不過他也就呆了一小下，馬上又恢復狀態：「其實你只要去面試，就算幫了我很大忙了。作為報答，我可以幫你弄來任何一個明星的簽名照哦。」
「那倒是不用。」有栖川自小看她父親看她母親，後來又有保鏢團和兄長讓她欣賞，加上周圍的朋友們都顏值爆表，所以她對電視里的帥哥美女都沒啥興趣。「你告訴我，你這身衣服哪裡買的就好了。」
黃瀨一不小心又開了腦洞，說：「你不會是想穿男裝吧。」
「噗。」拜託，她看起來哪裡像是會穿男裝了？不過她覺得黃瀨這身衣服挺好看，可以考慮買來送給跡部而已。算一算，他生日也快到了。
不過最後黃瀨的衣服還是沒有被選作為禮物候補，因為風格好像不太搭。
「有栖川同學和跡部君是朋友吧？」黑子臨走前提醒她說：「我個人覺得朋友之間不會送衣服的。」
「那送什麼？」有栖川對這部分是真沒有概念。照理說，送給父親的禮物是具有一定參考價值的。不過她從來都不敢送她爹什麼禮物。如果送了肯定會被她媽媽打斷腿啊，還用說嗎？
「最保險的是文具類的？」黑子給了她一個參考意見。
「唔。」不會太普通嗎？
儘管黃瀨沒在禮物挑選上給她提供有參考價值的建議，但她答應的事也是要辦的。第二天，她就跟事務所取得聯繫，安排時間去參加試音會了。
當天似乎又撞上了什麼別的活動，為了疏散人員，試音會場被分得零零碎碎的。有栖川拿著號碼牌到自己該去的位置后，才發現這房間里只有三個人。
那兩個人在她進去的前一秒還在說話，顯然陌生人只有她一個。場面尷尬。
「你們好。」為了緩和氣氛，有栖川打了招呼。呃，請不用在意她的繼續聊？
「你好。」坐得離門口進的那位笑容得體回應了她。
那是情商高懂禮貌的人進入工作模式時標準的微笑。
「你好。以前沒見過你呢，是新人嗎？」另一人也搭腔了。他一身休閑西裝，套在裡面的襯衫紋樣花哨，長長的劉海還遮住一直眼睛。這樣一身打扮，並沒有給人邋遢和娘炮的印象，實在難得。可能，多虧了本人顏太美吧。
「不是，我沒有念過聲優學校。」有栖川自覺連新人都不算：「是認識的人推薦我來的。」
「這樣啊。」他顯然無意深究，只是隨口延伸著話題：「會被人推薦，那你一定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吧。」
「啊，哈哈哈。」能各種聲音隨意切換，算特別技能嗎？
「58號。」這時候，有人過來喊她了：「58號，有栖川妃小姐。請上場。」
從五十幾號開始叫？這是什麼順序。心裡吐槽了一下小細節，有栖川跟著工作人員的指示走進錄音室了。
由於會場分散，試音會的程序也略有些特別。是聲優邊念詞，邊有錄像機在把場面轉播到各等候室。不過各部門要做的事都和往常一樣。
「來，先念這個腹黑男的台詞。」監督熟練的指示著，一邊有人給有栖川遞了劇本。
有栖川掃了眼，同樣熟練的轉換聲線，念道：「呵。你睡著的時候真是不設防備呢。」她現在知道黃瀨為什麼會想到她了，撩妹的台詞嘛，她整天說嘛，從實踐角度來說熟到爛了嘛。「真是誘人犯罪的女人。嘛，我也喜歡你這樣子就是了。」
監督沉吟了一下，說：「嗯，繼續。」
「睫毛在顫，難道是裝睡？呵哦。」那聲笑是為了配合場景她自己添上的。接著，有栖川眼睛迅速掃過台本，看著後半的詞，很上道的降低聲音強調呼吸聲，做出湊近人耳邊的效果：「裝睡的話快起來，不然我要做壞事了。」
監督打了個手勢，示意她接著讀。
「呵呵，親吻臉頰也不起來呢，真的是睡著了。」有栖川安靜的翻頁，再念：「算了。難得的機會。和睡著的你說說話吧。開始先說什麼呢？嘛，從你聽了最開心的一句說起吧，我喜歡你。」
「不錯不錯。」監督用塑料喇叭敲了敲手，說：「再換那個病嬌男的。」
「哼嗯，什麼嘛，睡著了？真可愛啊，還笑著呢，做了什麼好夢了？」有栖川一秒換聲：「不可以讓我以外的男人看到你現在的表情哦，不然我就……呵呵，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喲~最喜歡你啦。」
就這樣，有栖川連續換了十幾種類型的聲音。台詞量都不多，但她竟然讀了快二十分鐘才下場。
「你挺厲害的，完全聽不出來是新人呢。」有栖川回到等候室坐下，就聽之前打扮很潮的帥哥誇讚道：「聲音可以變化這麼大，非常有天賦，看來以後你能接受工作的領域也很廣泛。好好努力吧！」
「謝謝，沒這回事。」有栖川其實是一點都不指望自己能混出什麼名堂的，當個兼職，能獲得妥當的工資就好。她家還有那麼大的家業等著她繼承啊。
「不用那麼謙虛。」他抬手揉揉脖子，然後對她伸出另一隻手說：「剛才忘記自我介紹，我叫朝日奈椿。」然後他又指指身邊那個人，說：「還有這位也是朝日奈哦。朝日奈梓。」
「兄弟嗎？」有栖川完全不覺得意外。畢竟兩人服裝屬於同一系統，只有配色風格的區別。髮型也像是鏡像對稱，不過一個發梢外翹一個更柔順。
「對呀對呀，我還有個妹妹呢。」朝日奈椿拿出手機，調出張畫像給她看：「看！可愛吧！是我的妹妹哦！！」
「喂椿，你這樣有栖川桑會困擾的。」
「啊，是嗎？」
「不，朝日奈桑的妹妹很可愛。」妹控哦，她見多了。為什麼她哥哥不是妹控……不不，她哥哥還是別妹控好了，嗯。
朝日奈椿並不是全無憑據的盲目鼓勵她。此時，會議室里就以她為中心展開了討論。
「我覺得她完全可以走高橋大神的路線！」監督a情緒激動的說：「業內有不少男變女，女變男的，可是聲線變得這麼厲害，前後根本聽不出來一個人的真不多啊！這是天賦！我們得留住她！」
「雖然高橋大神什麼的不敢想，不過她配的病嬌和王子的確好，不僅聲線穩定，表演也非常到位，真難相信是沒經過長期訓練的素人。」監督b說。
「嗯，我也認為她不錯。」監督c冷靜的分析道：「加上她先天條件好，長得好看，拍個雜誌訪問就能引起足夠的關注。從營銷方面講，前途無量。當然，這也得她本人有足夠的精力投入才行。」
監督d總結：「總之，她有被錄取的價值。沒人反對吧？」
於是有栖川妃順利獲得了她聲優的工作。
話再說回來，黃瀨是一個想懂禮貌的時候比誰都不差的人。他聽說有栖川被錄用之後，表現的很高興，當晚就給她發了簡訊：【恭喜你啊，有栖川！你最近一次收錄是什麼時候？我去探班吧！】
收到簡訊的時候有栖川正在寫作業，不過看到簡訊當時就給他回復了：【行啊，你方便就來吧。不過最近一場收錄就算了，你可以等第三場，那一期在神奈川。】
這次她算是又替黃瀨當了回擋箭牌，現在人家要求來探班，合乎情理，沒必要拒絕。
在神奈川那期，她當天的搭檔是聲優界輩分上大她很多的椿。椿的角色是個輕浮受歡迎總裁，她是那個輕浮受歡迎總裁的弟弟，腹黑總裁。沒辦法，總裁系列持續好評中，椿的加入既是保底，也是為了帶一下她這個新人。
不得不說，台詞里有很多不忍直視的部分，總結起來就是兩個總裁陪你睡覺的故事。真的只是蓋棉被聊天哦！沒有別的哦！
「有栖川，我來探班了~」一個段落結束的時候，黃瀨過來了。他還貼心的準備了布丁和茶水飲料：「還有慰問品哦。」
有栖川接過茶。她前幾天剛給過黃瀨一瓶飲料，沒想到今天就被還了份飲料呢。高效率的出乎人預料。
「前輩也辛苦了。」黃瀨很自然的就把他沒見過的朝日奈叫做前輩了，還把裝慰問品的袋子撐開任他挑選：「不介意的話請收下吧。」
「哦，謝謝啊。」椿也不質疑他那聲沒由來的前輩，目光在他和有栖川身上打了個來回，然後放到有栖川身上：「他是你哥哥嗎？」
「不是啦。」黃瀨幫她否認，笑著說：「一路走過來大家都問我是不是跟有栖川是情侶，第一次被問是不是哥哥，前輩的想法真有趣啊。」
「哎？怎麼可能！只有哥哥才會認真的陪妹妹工作！還記得幫她跟前輩交流，只有哥哥這麼做才天經地義啊！」椿好像很難接受這樣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