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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節 劍出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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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宛國風聲鶴唳,烏孫也好不到哪裡。


  劉璋已經率軍兵臨城下了。


  烏孫的昆彌比大宛王更鬱悶。


  漢軍喊話要求他交出殺害車師後部老族長的兇手,他根本就無從交起。車師後部是逃進了烏孫,但是人不在他這裡,而是逃進了小昆彌的領地。可是漢軍不聽他的解釋,就限令他必須要交出兇嫌。跟小昆彌聯繫,小昆彌則是矢口否認,讓小昆彌來協防赤谷城,小昆彌又推三阻四,不願派兵支援自己。


  烏孫自解憂公主過世以後沒多久,就分裂成大小兩個昆彌。大昆彌在赤谷城,一向親漢,領地多人口多,卻不得烏孫人心,小昆彌親匈奴,雖然戶口人數沒有大昆彌多,卻甚得烏孫人心,反而是勢力遠超大昆彌一方。單就烏孫的大小昆彌,以及車是前後部,之間的力量對比,就可以看出,大漢在西域教化的失敗。明明佔優,卻不是不得人心,反而是反對一方力量更強大。大漢的文化優勢為啥沒能發揮出作用,為啥野蠻落後的草原文化更吸引人?大漢的文人儒者大臣良將,都很少思考這個問題,也很少在西域的教化上下大力氣,結果,親漢勢力也只是徒有其名,西域各部不過懾於大漢之威罷了。


  劉璋拿大昆彌開刀,不是因為大昆彌好欺負,而是因為:一來,大昆彌是烏孫的正統代表,上次參加會盟的使團也是大昆彌派的;二來,大昆彌的位置固定,就在赤谷城,小昆彌都是游牧部落,很難鎖定行蹤,要去找小昆彌的話,又要費時費力。


  「劉璋到底想要幹什麼?難道你沒有跟他說清楚嗎,人不在我們這裡?」


  「昆彌,屬下已經跟劉璋解釋的很清楚了,而且還把小昆彌常去的幾個地方都告訴了劉璋。可是他根本就根本就聽不進去,就指著我們要人。」


  「你沒告訴他,我們一直都是親漢的嗎,我這個昆彌是大漢的外甥,身上也一樣留著漢室的血脈嗎,他幹嘛要干這樣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他要撒野去找小昆彌阿?好不容易等到漢軍來了,卻不是來給我們撐腰的,而是沖我們揮刀的,這像話嗎?」


  「昆彌息怒,劉璋作為漢室宗親,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們跟大漢的關係,可他所以要這麼做,老臣想,估計還是上次會盟的事情,余怒未熄,所以才借題發揮。」


  「會盟的事情,條件那麼苛刻,如何能答應他,再說了,我們這邊答應了也沒多少用處,大部分烏孫人心都不在我們這邊。」


  「昆彌,容老臣說句不該說的,如今康居援軍也已經和小昆彌混跡在一起了,分明就是想看我們的笑話,而劉璋則死咬著我們不放,一個不好,赤谷城就是玉石俱焚。昆彌,為今之計,不若昆彌親自去找劉璋詳談。漢人最是好面子,劉璋親來西域,各國國主都親去覲見,唯有我們四國自恃身份不肯屈就,很是掃了劉璋面子,如今劉璋來問罪,說的是車師後部的事情,罰的卻是我們會盟的失禮。」


  「大祿的意思是讓我親自去找劉璋請罪?」昆彌的臉色分明不太好看。


  「不敢。昆彌,劉璋是漢室子孫,又是大漢重臣,昆彌作為漢室外甥,去見劉璋也在情理之中。而且,上次會盟,無論如何,我們不該絕了跟大漢的藩屬關係,這很可能要給我們帶來滅頂之災。沒有了藩屬關係,只靠以前的姻親關係,已經難以約束劉璋的怒火了。我們很難預測到劉璋接下來的動作。昆彌請三思。」


  「若是劉璋讓我們加入西州,大祿覺得我們該如何選擇?」昆彌質問道。


  「老臣不敢妄言。」


  「我倒不是捨不得頭上這頂王冠,我是怕你等捨不得手裡奴隸。」昆彌冷笑道:「我可以去見劉璋,甚至可以雙手奉上我的王冠,但我不敢保證能熄滅劉璋的怒火,不能保證讓劉璋刀劍歸鞘。」


  烏孫昆彌跑來見劉璋,劉璋確實沒想到。


  劉璋並不是想大昆彌他們想的那樣,只盯著赤谷城,只盯著大昆彌這邊。劉璋已經派出了數路斥候,前往偵探鎖定小昆彌一方的具體位置。劉璋這次是打算徹底解決烏孫問題的,不可能放著勢力更為強大的小昆彌在旁邊而置之不理。


  「烏孫昆彌,見過大漢特使!」一個頭戴王冠的年輕人右手撫胸,躬身向上行禮。


  劉璋坐在主位上,半晌放失笑道:「你不會是假的吧?」


  大帳內的眾人聽了都一愣,劉璋這個問話太有失禮儀了,太冒犯了。


  烏孫昆彌臉色剎那變得鐵青。


  「使君大人若是想要折辱於我,不如直接刀斧加我身,不必再勞神費思,言辭折辱。」


  「你說我折辱你,我有那個閑工夫嗎?你身為大漢的外甥,我進入西域的時候,不見你有任何迎接的動作,我在它乾城會盟諸國的時候,也不見你親自到場覲見,如今我兵臨城下了,你跑來見我,我難道不該質疑一下你的真假嗎?誰知道你是不是烏孫胡亂推出來的一個,想要糊弄我劉璋的假昆彌?

  再說了,烏孫和大漢和親多年,世代交好,我一來你們就解除藩約,也太不把我這個漢室宗親放在眼裡了。我都不知道,這赤谷城到底誰才是昆彌,到底這個昆彌還有沒有一點兒用處,到底這個昆彌還有沒有一點兒向漢之心?到底這個昆彌還是不是大漢的外甥?烏孫與大漢和親三百年,三百年的情誼,三百年的汗血交融,到你這裡畫上了句號。喔,你可能不知道什麼是句號,句號就是結束了。三百年的情誼,三百年世世代代的汗血交融,到你這裡結束了,被你給結束了。我不知道是你的失敗,還是我大漢的失敗。就在你剛剛躬身施禮的時候,我看到的不是一個身上流淌著我漢室血脈,我看到的不是一個身上洋溢著我大漢人文光輝,我看到了一個,骨子裡依然是匈奴人的,烏孫昆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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