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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節 劍出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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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敘暗自慶幸自己舍下臉皮,跑來找了找阿奴,否則自己這次回成都,可能就要白費功夫了。黃敘開始收集教材的時候,也是盡量收集最新的教材。現在經阿奴這麼一說,這才恍然大悟,成都學府最新的教材拿回去沒用,現在最好能找到以前的老教材。也是,原來成都學府草創,用的教材,應該最適合現在東吳大學,因為都是草創階段。而現在的成都學府,早就不是當初的那個學府了。


  或者乾脆把蒙學縣學大學,這三級的教材全部搜集齊了,然後回去照搬益州這邊的三級教育模式。


  三級教育模式,能不能在江東推行,黃敘可是一點兒底氣也沒有。


  黃敘也早已不是以前的那個懵懂無知的楞頭小子了,籌建東吳大學,已經使得昔日的懵懂少年,飛速地成長成熟。辦學是要花大錢的,辦教育,三級教育體系,那無疑是要花費巨量金錢的。劉璋玩得起,是因為劉璋有錢,他有的是錢。而江東就完全不一樣了。一個東吳大學,已經讓很多人叫苦連天頗有微詞了,就連張昭張紘等,都對東吳大學靡費巨萬頗有不滿,更別說要在江東推行三級教育了。讓黃敘不爽的是,為啥劉璋建個學府跟玩似的,益州、涼州、西州,連學府帶分校,轉眼就建了七八個了,三級教育走到哪裡推行到哪裡,為啥自己弄一個東吳大學就這麼費勁。而且,據他所知,成都學府好像才是劉璋治下最有錢的,學府里各個學院,都富得流油。自己也曾想挖一些學府的研究生畢業以後去江東,可惜這些人根本就沒興趣。怎麼輪到自己辦個學校,就窮的叮噹亂響。真是氣人。


  要想在江東推行三級教育模式,最大的難關還不在張昭張紘等文官,最大的難關在於孫策。孫策是個武人,你讓他花錢招兵買馬,造兵器造盔甲,他肯定沒二話,你讓他花費無數,去搞什麼勞什子的三級教育,黃敘自己搖了搖頭,絕沒可能。太花錢了!

  「劉益州什麼時候能回來?兩個孩子都那麼大了,還天天大寶小寶的叫著,也沒個大名,他這當爹可真行。還害得我們家老爺子,跟著他四處東跑西顛的,我這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連個面也見不上。」黃敘開始打悲情牌了,老黃忠天天跟著劉璋當保鏢,總得給點兒面子吧。


  黃敘這話一說,阿奴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夫君他來信說快了,不過信到成都也都一個月過去了,也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西域太遠了,送封信都要好久。教材的事情,你也別著急,回頭我幫你問問石大哥。就算你有教材了,還得有老師不是。當年夫君創立成都學府,也是把全部精力都投到了學府,花費了好大力氣,這才有了今天的模樣,你那個什麼大學,也得慢慢來。」


  兩人正說閑話呢,又有人來。


  卻是來給阿奴請安的。


  馬鈞和黃月英兩人。


  「見過師母!」


  「好,好。今天不是休沐嗎,怎麼不在家多休息休息,又跑這裡來作甚?」


  「都是師妹她,說是要過來看看小師弟小師妹又長大了沒有。」


  「噗嗤!」黃敘在旁邊聽得忍不住一樂。


  「來,忘了給你們兩個介紹了,來,過來給這個叔叔見禮,他就是黃公漢升的公子,黃敘黃子言,你們老師肯定跟你們說過的。」


  「見過子言先生!」


  「不敢當,不敢當!」黃敘被鬧了個大紅臉,「你們是劉益州的高足,這當世能當你們先生的,怕是鳳毛麟角之屬。」


  「當得,」黃月英小丫頭一本正經道:「老師曾說過,子言先生只憑青霉素一項就足以光耀千古了,自然當得。」


  「嗯,」馬鈞也點頭道:「子言先生若當不得,便無人可當得先生二字了。」


  黃敘被兩個小輩,說得臉越來越燙,「別聽你們老師胡說,他的話信不得。」說完,黃敘立時又覺得自己有些口不擇言,急忙又道:「我也不是說你們老師的壞話,劉益州他有時就是喜歡誇張,捧人的時候,往往誇得沒邊,你們別信他的。再說了,青霉素也是因為有阿奴,」說完黃敘立即又發覺不對,急忙又更正道:「都是因為有你們的師父師母,還有仲景先生和華老兩位老師,這才發現的青霉素,若是只我一人,早就死了不知幾時了,還發現什麼青霉素。」


  「子言,我以為你都當上校長了,應該有些城府了,怎麼還這般不穩重阿?」阿奴取笑道。


  「人都是向學以後,才知道自己學問淺薄。學問一道,向來是達者為先,敘之深淺自知甚深,不敢不自矜。兩位小先生,敘還有問題請教,不知肯賜教否?」


  「子言,你可別捧他們了,平常沒少有人捧他們,還不都是看在夫君的面子上。他們年紀這麼小,你就別取笑他們了。」阿奴急忙攔阻道。


  「不知子言先生有何問題?」小丫頭黃月英卻一點兒也不怯場,直接搶過話頭問道。


  「不知道工學院可有關於造船的學問?怎麼才能讓舟行水上,更快更穩?」


  「這個,」小丫頭還真被問倒了,「工學院可沒有這方面的學問,好像整個學府也沒有吧。」


  「師妹,有的。雖然沒有明確的造船方面的學問,但是理學院的關於力方面的學問,還有工學院關於機械傳動方面的學問,都可以用到造船上。比如,我們的風車,我覺得就可以用來作為船航行水上的推進系統,可以用人力手推或者腳踏,用風輪攪動水,來推動船前行,肯定比劃槳要先進得多。」馬鈞提師妹解圍道。


  「對對對,老師說過,物體運動,都是受力的影響,船要想跑,其實跟人走路差不多,船得靠水力。小結巴,你這個水輪攪水的主意不錯,我們回去可以試試。我記得長江上的大船,都是有帆的,可以考慮用帆把風力轉換成水力,這樣就節省了人力了。」黃月英急忙接過話來證明自己其實也知道,只是剛才沒想起來。


  「師妹這個主意不錯。」馬鈞倒沒在意黃月英叫他小結巴,「用帆的話,甚至可以把任何方向的風力,通過機械傳動,都能轉換成水力,從而推動船行,甚至逆風,船也可以往前跑。」


  「掛帆逆風前行?」黃敘覺得自己腦子不夠使了,完全跟不上這兩個少年的思路了。


  「這個很容易阿,通過機械傳動,可以把風力傳動到水下的水輪,水輪轉動不就可以推動船跑了?」黃月英笑著道:「應該很容易實現的。」


  黃敘覺得自己挖著寶了,這對師兄妹太厲害了。


  不對,不是挖著寶了,這對寶貝早就成了劉璋的徒弟了。


  這劉璋太可惡了。


  「兩位小先生,有沒有興趣來東吳大學,當院長,不當校長?」黃敘就像見到了稀世珍寶一樣,兩眼放光。


  「啊?!」


  「子言,你不會當著我這個師母的面,就來挖我夫君的弟子吧?」阿奴有些不高興了。本來剛才黃敘提到黃忠忠心耿耿的保護劉璋,又提到青霉素的發明,青霉素這幾年活人無數,黃敘居功至偉,覺得心裡挺虧欠黃敘的,覺得自己夫婦兩人,挺對不起黃敘一家的。本來她正考慮要不要找石韜商量一下,看是不是可以支援一些教材給他,現在看他這麼急吼吼的當面挖牆腳,立即又不高興了。


  「我不會離開老師的。」馬鈞聲音平靜但卻很堅定。


  「我也是。」黃月英跟著道。


  「唐突了,唐突了,」黃敘急忙向阿奴連連拱手致歉:「實在是剛才被兩位小先生的學問所折服,這才口不擇言,冒犯了,冒犯了。」


  「子言,別說他們是夫君的寶貝徒弟,就說他們現在還年幼,你就不該欺誑他們,你那個什麼東吳大學是你家開的嗎,你說誰當校長誰就當校長?再說了,他們學業都還沒完成呢,夫君臨走還專門交代過我,督促他們。你可不能再打他們的主意了。騙小孩子是不對的。要是他們大了,等他們長大了,自己願意去哪兒就去哪兒,那個時候,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沒有,我沒有。我就是跟他們開個玩笑。」黃敘臉開始漲紅,極力辯解道:「再說他們也不小了,你們夫妻倆別總把他們當小孩子。」


  「沒錯,我們已經是大人了。」黃月英立即贊同道。


  「大人?等你什麼時候出閣了,等黃公什麼時候把你許配好人家了,那時候你才算是長大成人了,現在你就是個黃毛丫頭,連學業都還沒完成呢,別人誇你兩句,這尾巴就翹上天了。你們三個,你老師可是最寵著你,回頭你老師回來,問起你們的學問,你可別到時候又哭鼻子企圖矇混過關。」


  黃月英是黃承彥的愛女,又是劉璋的小愛徒,受盡萬千寵愛,最是古靈精怪,不怎麼聽話,阿奴這個師母也不大管得住。黃月英雖然是小師妹,卻比馬鈞大兩歲,馬鈞這個師兄就更沒什麼威信了,不受師妹欺負已經不錯了。


  ……


  馬鈞黃月英被阿奴給訓走了。


  黃敘又聊了會天,也起身告辭。


  黃敘知道,成都學府裡面藏龍卧虎,但是要想挖人走,很難,人家已經習慣適應了這個氛圍這個環境,不太可能換地方了。除非你能提供非常優厚的條件。你能提供比成都學府更優厚的條件嗎?幾乎不可能。在成都學府這裡,搞一項發明專利,就夠人家一輩子吃喝不愁了,人家在這裡從事著喜歡的工作,生活安逸,為啥要去到江東去打拚。


  說到專利,青霉素的發明專利,黃敘還有一成的股權,剩下九成的股權,都歸了醫科院。當時,劉璋是要給他五成的專利股權,按照慣例,學府里的人,研究成果,一半(49%)股權歸個人,一半(51%)歸學府。可惜,當時黃敘覺得受之有愧,加上正跟劉璋賭氣,覺得劉璋都什麼也沒要,自己也堅決不要,最後還是劉璋死說活說,才象徵性的留了一成專利股權。黃敘離家出走前,又把這一成的股權轉移到了父母的名下。黃敘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五成的專利股份意味著什麼,價值多少財富,要是知道現在這五成青霉素的專利股份值多少錢,估計得後悔死。


  接下來,黃敘打算去看望一下華佗和張機兩位老師。


  黃敘此次回來,除了搜集教材外,還想從醫科院弄台顯微鏡回去。他在醫科院待過,知道那才是真正的寶貝,科研利器。沒敢跟阿奴提,是因為提了也沒用,阿奴也做不了主。這事也只能跟兩位院長提,看看有沒有可能。


  黃敘從劉璋府上出來,外面有兩個隨從模樣的漢子正候在那裡。


  「走吧,去城西的成都學府。」黃敘吩咐完,就當先往城西走去。


  「先生,你有沒有發現這裡有些奇怪?」其中一人問。


  「奇怪?周大哥,你是指什麼地方奇怪?」


  「這街上,街面上,這來來去去的行人,有點兒奇怪。」


  「這街上的人?」黃敘仔細扭頭四周看了看,各色人等,叫買叫賣,東來西走的,沒發現有什麼異常。「沒什麼問題阿?成都這邊富庶,人多些正常。」他還以為是因為人多的緣故。


  「不是人多,你看這來來往往的,都是青年人。」


  「那也很正常阿,這裡農閑的時候,周邊的農民都會進城來想要找些活計,肯定都是青壯勞力的多些。」


  「不對,他們不像是農民,看那舉手投足,很像受過訓練的,而且,有好幾個人,從這街上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了。」


  「那也沒啥好奇怪的,這裡是州衙,很可能是州衙的侍衛喬裝的。州衙重地,又是劉璋府上,派些便衣侍衛暗中保護也很正常。」


  「反正屬下心裡有些不託底,先生你沒在街面上混過,可能感覺不出來,這裡看著叫買叫賣的挺熱鬧,但是很假,很少看到有真正的買賣,太安靜了。而且,屬下聽剛才府里的侍衛提了一句,說衛尉署的吳懿將軍不在成都。屬下擔心會不會有事情發生,回頭再連累到我等身上。」


  很安靜?

  黃敘沒覺得哪裡安靜了,叫買叫賣的都很大聲啊?

  倏地,有冷光刺眼。


  異變陡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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