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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節 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1

  「郭嘉來了益州?」


  「郭嘉跟州牧大人提議兩家聯姻?」


  消息一個比一個雷人,劉璋已經被雷的五迷三道的了。郭嘉親自跑來遊說劉焉,太看得起益州了吧?又要聯姻呀,能不能換個花樣呀?


  收到消息的劉璋,立即把甘寧找了來,要求飛軍上下,拋開一切其他事情,全力迎接郭嘉可能的到來。


  來的容易,想走,哼,就沒那麼容易了。


  話說劉璋自從回到成都以後,先是召集大家總結了一下去年的工作,然後又討論了一下今年的安排。重點規劃了幾個事情。一個就是更換欠條的事情,以前的欠條,都是府衙手寫的,然後蓋印發給百姓的,劉璋覺得這個容易被造假,所以提出今後全部改用印刷的,以前的欠條要慢慢回收回來。新出的欠條,由工科院和文學院聯合設計,分為兩種,一是錢,一是糧。也就是後來外面所說的錢券和糧券。


  第二件大事就是規劃建設城市自來水供水系統和地下排污系統。


  第三件大事就是健全教育系統,構建小學-中學-大學三級教育系統,而不是現在這種只有一個成都學府的情形。


  其他,各個學院各自忙活各自的。


  三件大事,就是今年的工作重點了,至於益州郡,也就是南中,劉璋離開的時候,已經跟石韜等人交代好了,重點在於上馬幾個讓百姓發財受益的項目,比如茶葉,草藥,或者銀礦銅礦之類的,另外就是南中分校的籌建事宜等。


  大事安排完以後,基本就沒劉璋什麼事了,除了偶爾去學府上上課。


  沒想到郭嘉來了,真是意外之喜呀。


  不說劉璋這裡劍拔弩張的,布置應對了,單說郭嘉一行,早幾天就到了成都,不顯山不露水的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每天,郭嘉都是帶著幾個侍衛和于禁,四處逛街溜達,問問東問問西,還抽空去城西轉了轉,看了看如今已經名揚天下的成都學府。確如酒館老闆說的,真的是個大工地。郭嘉去問了一下,至少有六七個學院在開工建設。不過護衛還是挺嚴的,郭嘉幾人想混進學府看看,也沒得逞,只好作罷。


  至於新兵營,幾個人也是遠遠的看了一眼,沒敢靠近。從外面看不出什麼來。


  幾天看下來,能看的也看了,看不到的還是看不到。這天晚上,回到客棧,郭嘉就吩咐幾個人,收拾好東西,動身去驛館。


  「先生,不是說住客棧我們活動自由些嗎,怎麼又要去驛館了?」于禁禁不住問道。


  「住客棧是為了不讓對方過早知道我們來了,現在去驛館當然是要告訴對方我們來了,再說了,不用兩天,他們也會查到這裡的,不如我們主動去的好。」


  到了驛館,剛安頓下來,郭嘉又吩咐于禁,帶了禮物,說是要去拜訪故人。


  成都徐庶府上。


  話說徐庶剛回到府上,正要歇息,下人過來通報說驛丞求見。徐庶急忙讓人喚了進來。


  「驛丞見過主簿大人。」


  「免了,可是那曹操的使者郭嘉等人到了?」


  「回大人,正是,一行六人,為首正是郭嘉,其他有一個叫于禁的似乎是侍衛的頭領。」


  「好,可曾報與主公得知?」


  「已經同時安排人通報主公了。」


  「很好,要密切留意彼等,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要嚴密監視,要保證不使彼等離開視線,去吧。」


  「諾!屬下告退!」


  驛丞剛走,又有下人來報,說是門外有人自稱是潁川故人的求見。徐庶一聽,郭嘉這廝來的好快呀。


  「奉孝深夜來訪,不知有何見教?」將郭嘉于禁兩人迎接到客廳,賓主落座后,徐庶開口問道。按照徐庶本意,自從上次徐母事件之後,與潁川書院的同門基本沒啥好感了,所以語氣也是淡淡的,不冷不熱。


  「元直兄,小弟冒昧深夜打攪不勝惶恐。倒也沒什麼事,就是前次老夫人的事情,曹公做的有些過了,嘉這裡代主公跟元直賠個不是,還請元直大人大量,莫再多做計較才好。」


  「奉孝怕不是今日才到的吧?這麼晚來打攪徐某,恐怕也不是為了家慈一事,往日書院那點兒情分,怕也抵不住各為其主的雄心壯志吧。你且放心,前次仲德入蜀,我也沒留難於他,奉孝此來,某也自不會壞了你等性命,只是奉孝所求之事,卻是不能幫上分毫。你也無需開口,只管好自為之吧。」徐庶對徐母之事,當然不會那麼輕易就忘了,作為潁川書院的同窗,這麼對自己,絕對是不可原諒的。即便郭嘉不是同謀,但是沒能阻止曹操,也一樣讓徐庶心寒。所以也就沒對郭嘉有什麼好臉色。


  「元直差矣,嘉此來非是公事有求,確是敘舊而來。說來慚愧,前次英雄會入蜀,沒敢見見元直,實在是心中有愧,這次因老夫人之事,勢必要親自過府來給元直道個歉的。元直也無需惱怒,若沒老夫人之事,元直怎曉得投了個有情有義的好主公。」


  徐庶聽他說的懇切,面色這才見好,又聽他提到劉璋,不免心下有些的得意。於是笑道:「跟賢弟開個玩笑而已,再說了,都是各為其主,你等使了手段,我徐某接住就是。若是接不住,那隻能怪自己沒本事。至於我主劉璋,跟曹公這等奸佞自然是比不了的,否則幾番交手,也不可能處處受制於人。」


  一番話,說的既狂又傲。徐庶主持工作已久,久在上位,談吐之間上位者的氣勢不經意就帶了出來。


  「元直說的誠然沒錯,不過,劉太守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於我等也是極盡污衊之能事。罷了,凈說這些有礙我等敘舊。元直離鄉已久,該不知如今的潁川早就不是昔日之潁川了。」說的此處,郭嘉的聲音變得有些低落。


  「此話怎講?」


  「一來去年青州黃巾入境,流竄四方,燒殺搶掠,生民多流離,潁川本富庶之地,所以遭災甚重。老夫人既然已經入蜀,想必也有跟元直講過的。加上年成不好,又有你們的大漢新報推波助瀾,如今的潁川,丁戶十不存一。也不是曹公心狠,實在是缺錢少糧,全是飢人流民,一些事情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試問,但凡有妥善之法,誰願意去背那些惡名,行那些惡事?若然不做,只會死的人更多。可是這天下又有誰能體諒到我等的苦衷?」


  郭嘉這番話倒是實情,一個小小的兗州,突然過來了百萬多的黃巾流民,不說造成的傷害和衝擊了,就是單單安置這些人,餵飽這些人,都是個老大老大的難題了。


  「兗州四戰之地,曹操亂世奸雄,奉孝不若早早棄之,另投明主為好。我主劉璋雖然年幼,然則虛懷若谷,禮賢下士,奉孝若來,必待以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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