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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淵兮似萬物之宗)5

  容兮掃了一眼男人好看的唇形,忽然乾咳了一聲,舔了舔唇,不知道莫名的燥熱感是哪裡來的。


  不能再這個話題上糾結下去!


  「落胎葯,你給不給。」容兮不想和岑鳩淵多費唇舌,直接就開門見山。


  「我考慮考慮。」岑鳩淵沒有直接拒絕,也沒有表示同意,就這麼一句話,卻把容兮弄得心裡痒痒的。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考慮個毛線啊,是個男人就乾脆利落點。」容兮看著離自己很近的男人,微微側過身子。


  「恩,那不給。」


  「草。」容兮怒,不給剛開始說不給就好了,跟她繞這麼大的一個圈?


  揮袖,轉身就準備走,剛走了一步,岑鳩淵就對容兮下手了。


  容兮感覺腰肢一熱,錯愕的回眸,果真看見岑鳩淵毫不在意在場還有其他人,就出手占她的便宜。


  ***

  女人的腰肢,很軟,很酥,岑鳩淵不過是摸了一下,就爽的眼眸帶亮。


  「滾,吃姐的豆腐,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貨色。」一把將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打開,容兮風眸中燃燒著熊熊的火焰。


  不給要葯就算了,現在是在什麼?

  竟然還真的對她動手動腳,岑鳩淵!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真的像他說的那樣要泡她?

  「什麼貨色?能夠制服你的貨色!容兮,你的腰,還真的挺軟的。」


  岑鳩淵看著容兮那比二八少女還嫩還妖的臉,視線移不開:「你給我上一次,我就給你葯。」


  「次奧,你去死吧。」


  容兮對於岑鳩淵這直白的讓她給予嘔血的話表示極度的不滿。


  上一次?

  他以為她是給錢就給上的青樓小姐嗎?


  這個臭男人。


  抓住她煽過來的手,他邪笑道:「她的孩子,你真的不知道是誰的?呵,打掉她的孩子要負多大的責任,你應該知道的吧,巨大的風險,巨大的收益不是麽,如果不是用你來換,你覺得,什麼東西值的我出手?」


  看著女人沾染著火色的眸和緋紅的兩頰,他知道她的怒意,卻樂的挑逗。


  「唯一的關門弟子,你覺得,值這個價么?三個月落胎,就憑和她可能發生關係的幾個男人的身份,你覺得一般人,敢把落胎葯給你嚒?在凌源,沒有人配置藥劑的水準會比我高。」


  岑鳩淵在笑,可是容兮卻想要揍到他哭。


  「配個葯而已,你以為我不會嘛?岑鳩淵,你未免也太看高自己了吧。」容兮冷笑,比她小十幾歲,她在江湖上混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裡,敢和她談條件?!


  「容兮,你不吃虧的,你年紀放在那裡,性格又那麼兇悍,應該很多人沒有男人敢接近你了吧。沒有姓生活,這日子,應該很無趣吧,恩?」


  「你給我去死。」容兮被岑鳩淵葷素不忌的這些話弄得臉色不佳,她有沒有姓生活要他管哦。


  他算是什麼玩意兒啊。


  「不去。除非你陪我一起。」岑鳩淵看著容兮那張牙舞爪的模樣,感覺有趣的緊,更加不願意放開她的手。


  容兮生氣,直接動手,那掌風呼啦啦的根本就不留情。


  一雙美眸就像是蓄滿了火光一樣,簡直噼里啪啦的劃過火焰。


  「你這是多想跟我親密接觸,才這麼近身搏鬥,恩?」扣住容兮猛地踢過來的腳,卻被她凌空的一腳給踹到小腿,岑鳩淵像是不知道痛一般,直接摟著她的腰肢,就一起往地上倒去。


  容兮哪裡會那麼容易就範,感覺到岑鳩淵壓在她身上,她頓時小宇宙爆發了,特么的,老虎不發威還真拿她當病貓啊。


  她今天非讓這個男人扒下一層皮不可。


  *

  一個是怒火中燒毫不留情。


  一個是樂意奉陪完全陪打。


  一時間,房中轟鳴作響,打碎了一地的玉器,容兮看著心疼,於是換了個方向,把岑鳩淵逼出了房間。


  請佛容易,送佛難。


  不過是一個傍晚的功夫,幾乎全凌源的人都知道,最難搞最龜毛的二長老,和最天才最年輕的十長老,杠上了。


  ……


  院長的豪華大院落里。


  一個諾大的池塘,裡面養著一大群珍惜的動物,揮著翅膀的白鶴,水裡游著的鴛鴦啊,魚啊……


  容兮和岑鳩淵排排站,坐在了老院長面前,看著和自己坐在並排的岑鳩淵,容兮蹙眉往旁邊挪了一下,按住被男人踹了一腳的手,臉色不善。


  岑鳩淵的視線幽幽落在女人那有些發腫的手腕上,眼底帶著一絲心疼。


  林非凡雙手置於背後,來回的轉悠著,看著此時一聲不吭的兩個人,回想起剛才看到的那副打鬥場景,鬍子都快翹起來了。


  「你們兩個搞什麼?啊?你們可是長老啊,長老!長老竟然還動手了?動手也就算了,竟然還大庭廣眾面前鬥毆,你們不會私下比試嚒?你們這不負責任的行為,讓新生怎麼看你們,讓凌源學院的名聲往哪兒擱?啊,你們給我好好解釋解釋,解釋不了今晚就別回去了。簡直丟人。」


  「我徒弟懷孕了,不能在屋裡打架,岑鳩淵賴在我那裡不走了,好好請他他不走,只能動手了。」容兮懶得理會岑鳩淵,直接先告狀。


  岑鳩淵只是笑笑,任由容兮告狀,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懷孕?」老者雙眼變得幽深,回頭望了一眼在一旁看熱鬧的郁染染:「就是這個丫頭?當日就是她破了狂水陣?」


  「嗯。」容兮哼哼了聲。


  「懷孕是理由嘛?懷孕是借口嗎?她以為她是來做客的麽?來凌源學院來學習的是幻術,是學子,就要端正學子的態度,竟然還懷上孕了,她以為自己是來坐月子的?」


  想到凌源學院傳承了幾百年的陣法被外力給破壞了,還導致了一連串的慘痛後果,林非凡頓時不悅了。


  「這種風氣不好,必須杜絕。」


  院長林非凡看著容兮,就是一頓呵斥,不過呵斥的對象,是郁染染。


  容兮無關痛癢的揉了揉耳朵,看著眼前面色紅暈的院長大人,忍不住還是說了:「她是進來才發現懷孕的,誰知道妖國皇族的人都是些什麼玩意兒,竟然敢對我純潔無暇的徒弟動手,真是反了天去了,以為自己是皇族了不起嚒,恩?」


  不僅是妖國皇族,妖國貴族也一樣,狠狠的瞪了一眼盯著她看的岑鳩淵:「看什麼看。」


  岑鳩淵勾了勾唇,看著活力滿滿的容兮,無聲的回復道:因為你美,挪不開眼。


  色胚。容兮心中暗罵。


  **

  「皇族?!」林非凡蒼老卻睿智的眸瞬時間染過了喜色,他猛地笑了起來,看著容兮,他著急的問道:「是妖族娃子的種?哪個,是哪個小子這麼給力?啊哈哈哈,我妖族有后了?哈哈哈哈……」


  容兮不悅,美眸掃過院長那笑的直不起腰來的樣子。


  靠,有這種人嘛,聽說是妖國的種就這麼差別對待?


  「院長,我也覺得染丫頭此番的做法有些過了,所以我決定,作為懲罰,這孩子,必須拿了,免得以後造成不好的示範。所以……院長,你有那種對人體沒有傷害的墮胎藥嗎?」


  岑鳩淵看著容兮那活力滿滿的樣子,玩味的往後靠了靠,往懷裡找消腫藥。她受傷了,等會兒結束,他要親自為她塗藥。


  「什麼?!!墮胎藥,我看誰敢!」


  林非凡哼哼了一口氣,頓時間一雙眼睛瞪大:「不許墮,這個孩子,要留著,留著。」


  餘光掃了一眼乖乖的坐在一邊的郁染染,林非凡接二連三的點頭,恩,不錯。


  容兮看著林非凡這前後巨大的變化,嘴角抽搐了片刻,妖族皇族的人,都他丫的是個奇葩。


  「院長,你可不能這樣,我找十長老,就是要這墮胎藥的。」


  林非凡頓時氣焰消下去了不止一層,圓溜的眸滾動著:「年輕人,不要心浮氣躁的,坐下來喝杯茶,好好來聊一聊。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這懷孕,可是大事,馬虎不得,馬虎不得啊。」


  「院長,我覺得,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不應該要。」郁染染正色道。


  「怎麼不是時候了?我看正是時候,妖族此時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啊,新皇剛上位,就有了子嗣,這豈不是皇族興旺的象徵嘛?哈哈哈,女娃,你快告訴我,你這肚中胎兒的爹爹,是哪一個?」


  「小玖,非離,凌蕭,這些個,哪個是你腹中孩子的爹?」


  郁染染眯著美眸,略帶思量的考慮了會兒,搖頭:「不知道,都有可能。」


  「什麼!?」手一拍桌案,林非凡整個人都從軟墊上站了起來。


  都有可能?


  什麼叫做都有可能?

  這事兒也可以說都有可能嘛?有沒有搞錯,這女娃是把他皇族帥草都給一手摘了是嘛?

  容兮看著這場景,似笑非笑的看著林非凡:「哎喲,院長,你剛才不是還說年輕人不要心浮氣躁嚒,來,您也坐,我們喝杯茶,聊一聊。」


  「聊什麼聊。」林非凡此時腦子裡是嗡嗡作響啊,什麼情況,連孩子的爹都不知道是誰?

  這不是混淆了皇族血脈了嗎?

  *

  容兮笑,現在知道混淆皇族血脈了。


  哼,晚了。


  早幹嘛去了。


  「染丫頭失憶了,忘記孩子他爹了,這也不是她想的麽。院長你也知道那狂風陣法多麼難破解,當年完善這個陣法都耗時幾個月,我乖徒兒能夠在那強壓下活下來就不錯了。現如今只是失憶,算是大幸了,真的。」


  林非凡掃了一眼郁染染,她此時睏倦的眯著眼,冷艷的臉上沒有多餘的情緒:「那這小娃,到底喜歡的是哪一個?」


  「額,這個麽。」容兮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林非凡感覺血壓不住的往上飆升:「這事必須知道,有了孩子,就需要負責。娶回家,一定要娶回家。」


  郁染染聽見這話,挑了挑眉,睡意淡化了幾分:「我還小,不想嫁人。」


  林非凡看了郁染染好半響,這才明白,郁染染根本就沒有打算生下這個孩子,頓時有些懊惱了:「嫁人不著急,孩子可以先生下來啊。」


  此話一出,容兮頓時炸了,有沒有搞錯?


  嫁人不著急,孩子可以生下來?

  她徒弟兒不想生也就算了,可是沒有聽說過男方家長這樣的,當她家染丫頭沒有人護著了是麽?


  「院長,這話不是這麼說的,凌源的校訓是什麼一條條都在那裡寫著的。我們家丫頭本來就還小,就算不要這個孩子,以後也還可以再生的,不著急。」


  「你別插嘴。」林非凡看見容兮插一腳進來,頓時有些頭痛了,凌源十大長老裡面,他最怕二長老這一張能化腐朽為神奇的嘴,死的能講成活的。


  「我不能不插嘴,這是我親徒弟兒,你們誰都不能欺負。」


  岑鳩淵坐在靠椅上,很隨意的靠著,不置一詞,偶爾視線略過容兮那護犢子的樣子,勾了勾唇。


  手中捏著那藥膏和消腫藥,看著容兮的手腕,眼神越發的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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