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非離快看你兒子,這也太可愛了吧
「如果不會,那就……」郁染染捏著玉色的瓷杯,看著那桃花美酒,提高被子,在妖無邪可憐巴巴的眼神下一飲而盡。
「挪,沒有了。」
「唔~」貓吟般的吸了吸鼻子,妖無邪砸吧的嘴忽然抿緊,那憂鬱的小眼神就跟他爹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
「啊哈哈哈哈。」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感覺到欺負自家兒子好像莫名的有些好玩的樣子,郁染染提起酒壺,又倒了一杯。
「呀。」妖無邪聞到那酒香味,直勾勾的盯著自家娘親纖細的手指看,看見那酒紅色的液體,眼神簡直了。
「娘,娘親。」幾個月大的嬰兒,一張白希的小臉,睫毛異常的濃密且纖長,完全的遺傳非離,那小嘴紛嫩嫩的,一副垂涎著酒水的模樣。
一半小邪兒都是喊母后居多,如果哪天忽然喊了娘親,那多半就是撒嬌了或者有所求了。
郁染染覺得新奇,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就這麼好玩這麼可愛了呢,抓住妖非離的袖子:「非離快看你兒子,這也太可愛了吧。」
妖非離本來正在和岑鳩天眼神對視,眼底還繚繞著得意的神色,猛地被郁染染拉住衣袖,他立馬回頭看了一眼自家兒子:「估計是想喝酒了。」
岑鳩天看到鬥法斗到一半,忽然跟自己慪氣的男人不見了,也順著看了過去,看見無邪那小模樣,用手試探的去摸了一下那張白嫩的小臉:「和寶寶你小的時候長得一樣。」
「哥我現在都有寶寶了,你換一個稱呼,不然聽著怪怪的。」郁染染覺得叫寶寶日後若是被嫂子聽見了,估計,她哥回家得挨批。
「好的丫頭。」
妖非離看著自己兒子水嫩水嫩的小臉,也學著岑鳩天的樣子伸手去掐了掐,無邪看著自己臉頰上忽然多了手,笑米米的看著二人:「酒~」
「給不給酒喝,那要你娘親說了算了。」岑鳩天抽回手,嘿嘿的笑了聲,看見自己的小外甥,也是喜歡的緊。
其實他想自己給酒喝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覺得莫名的有些打臉。
所以這逗外甥喝酒的小樂趣,還是留在下一次吧。
想法很美妙的岑鳩天沒有想到,自家軟萌可愛的外甥長得飛快,幾個月後就變成了不輕易給人碰的傲嬌正太了。
*
瞧著自家兒子在空氣中揮舞的小手,郁染染怎麼都捨不得給酒喝。
「唱首歌娘親就給酒喝。」
妖無邪眼淚汪汪的看來看去,淺藍色眸中凝聚著疑惑,焦急的抿唇。
「不,不會。」
「不會就沒有酒喝,娘親是很有原則的人。」
當郁染染當著兒子說自己是很有原則的人時,妖非離很不給面子的在一邊偷笑。
郁染染一眼瞪了過去,這男人還給她拆台?
「咳。」妖非離正色:「你娘親說的對,你年紀太小了,喝牛奶就可以了,酒還是長大些再給你喝。」
深邃透著純澈的眸子似乎在思考,妖無邪看了看郁染染,又轉過頭去看了看妖非離。
思考了半天,忽然吐露出一隻奶泡泡。
「我的天,這也太萌了吧,親愛的你小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郁染染好奇的緊。
「怎麼可能。」妖非離頓時爭辯,他怎麼可能這麼幼稚。
妖非離越排斥這種假設,郁染染越覺得有可能:「你兒子很有可能就是你的翻版。」
妖非離表示略嫌棄,他應該不會像喝酒露出這種萌態來吧?
他可是從小就很高冷。
才不會這麼容易被人逗樂。
看著眼前郁染染那瑩白的肌膚,他忍不住靠近親了一口:「才不是,應該是像你。」
郁染染忽然一笑:「其實我也覺得。」
「小睫毛又長又密,這麼漂亮的眼睛,當然是像娘親啦,是不邪兒。」
妖無邪咯咯咯的笑出了聲,小手伸向郁染染:「娘親抱。」
水靈靈的眸子,彷彿蓄著一汪清澈的湖水,在夕陽下,可以看見嬰兒小臉上細小的絨毛,郁染染親了親妖無邪的小臉:「明天讓爹爹帶你好不好,娘親要出門做點事情。」
「什麼?」妖非離頓時不樂意:「去哪裡?」
「去看看師傅啊,她懷孕了,給她送點滋補的東西過去,順便陪她解解悶。」
妖非離淡淡的看著郁染染,視線有幾分遊離,忽然他轉頭看向遠處:「青陽。」
「王上。」
「明日本皇可有要事?」
「有,南陽使臣前來協商聯姻之事,因為王上您一直是模稜兩可的態度,所以對於岑家二少忽然有了親事,南陽使臣表示很憤怒。」
修長蒼勁的手指壓在楠木桌案上,妖非離若有所思。
郁染染想了想,道:「南歆韻消失了蹤跡,如果南陽使臣責難,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處理比較妥當。我就去臣岑府轉悠一圈,很快就回來的,你帶著邪兒,就不用陪我了,怎麼樣?」
「恩。」答應的略微有些不甘不願,因為妖非離的本意,是陪著她一起去。
妖非離掃了一眼罪魁禍首:「岑尊者,也留下?」
像是詢問,其實更多的是威脅。
岑鳩天一聽這話,本來有些遊離的情緒忽然之間就清醒了,他還準備今晚溜到護國將軍府去見涵兒,如果留下,那今晚不是就不能出宮了?
妖非離看見岑鳩天那不甘不願的樣子,忽然之間心情好了一些,他不痛快,總要拉個墊背的吧。
南陽使臣前來協商,說白了就是要交代的,雖然把南陽耍的團團轉的人是他,但是和岑鳩天也無不關係。
「如果南陽使臣實在難以對付,岑尊者又不在身邊,本王難以保證自己會不會一時之間心軟,又給你多娶了一位美嬌娘。」
岑鳩天幽深複雜的眸中燃燒起了火光:「這南陽公主本意是和君上你聯姻的。」
「奧,話是如此說,但是南歆韻一直想嫁的人是你,最後想要聯姻的對象也是你,本皇有什麼辦法?」
「……」所以說,太會招人,是他的錯?
「更何況,此事若是不儘快解決,等那南歆韻找上將軍府。大哥你放在心尖上疼著的女人,可不一定能接受的了這刺激。」
「我和南歆韻,一點關係都沒有。」
「如果賜婚了,那就有了。」
「我靠。你就這麼對你小舅子?」
妖非離聳聳肩,邪魅的勾唇:「那有什麼辦法,我又不願意自己娶。」
還真是夠黑的,他自己不願意娶,他就願意了嗎?
次奧,岑鳩天腦子轉悠的飛快,火速的想著對策,南歆韻這樣的大美人他算是無福消受,他若是不願意娶,那隻能想辦法攪黃了這聯姻。
「大不了,攻打南陽,我幫你。」
「現在怕是太晚了,南陽使臣來魔域半年有餘,加上在路上的距離,快要一年。若是此時反悔,豈不是玩弄南陽。被天下九州知道了,妖國背信棄義,這臉面往哪裡擱?做出這樣的事情,以後大國形象受損,威信必然受到影響。」
「……你本來就在玩弄南陽。」岑鳩天收起弔兒郎當的模樣:「南陽本來就有意進犯,野心既然難訓,那麼遲早,兩國之間必然會有一戰。」
「心裡清楚就行了,說出來就打臉了。」鬆開郁染染的腰肢,妖非離把玩著她的髮絲,輕聲道:「而且,現在還不是開戰的最好時機,六個多月前,妖玖謀反,他的人死傷慘重,活著的也被本皇全部壓入暗牢。本皇自己手上的兵也折損了三成,妖國此時需要調整兵力的時間。」
「你所折損的這些都是魔域的駐軍。若是要和南陽打仗,只要調動邊防將領調兵遣將即可。」
「涼城被你我聯手所滅,本皇插手了,所以……邊疆軍區勢力最近也在大換血。」
「霧草。」岑鳩天修長有力的手頓時壓在了桌案上,壓低聲音,他眼底縈繞著煞氣:「你膽子怎麼就這麼大,如此關鍵的時候,你竟然大換血。你是嫌自己的皇位做的太穩了是麽?萬一南陽趁著換將領的空隙乘虛而入,可不是玩玩而已。」
「這些本皇都知道。但是,別的的心腹,換做是你,你敢用嗎?」那邊疆將領,穿插著不少妖玖或者妖凌蕭的心腹,他還沒有心大到放任他們的勢力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