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聽說你愛上她的時候,她心裡還有別人?
不知為何,從生育過後,郁染染感覺武學越發的突飛猛進,前些日,甚至還突破了七層的玄幻關卡。
她哥哥說過,她不是從小在鳳棲長大,也是最近一年才收服神獸,血統的強大根本沒有和神獸保持一致,若是傳承的時候承受不下來,殘廢或者死亡都有可能。
所以,她想了想,鳳棲那處傳承,不去也罷。
「哥哥來了。」妖非離看著低頭看著邪兒的郁染染,輕笑著抱著她起身:「邪兒我來照顧。」
「嗯。」
郁染染抬眸,看著推門而進卻沒有進入內室的自家哥哥,起身,朝著他走去。
「這個時間段不陪著嫂嫂,來宮裡做什麼?」
「婚前李家老祖宗不樂意我和你嫂嫂待在一起,這不,你前腳剛走,他後腳,就趕人了。」
婚前本來就不宜多見面,聽說是不吉利。
其實,護國將軍同意了這一樁婚事,他都已經喜出望外,別無所求。
只願意耗費時光,與涵兒享受到老,彌補先前的遺憾。
聽見岑鳩天那憋屈而又無奈的語氣,郁染染笑彎了腰,朝著岑鳩淵招了招手,岑鳩天就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拉著郁染染的手腕往外走去:「邪兒睡著了嘛?本來想抱抱他的。」
餘光掃了一眼正安穩的吹著奶泡泡的妖無邪,岑鳩天的視線無比的柔和。
郁染染失笑:「這麼喜歡孩子,還是早些和嫂嫂生一個吧,天天惦記著我們家狂兒,就不怕嫂嫂嫉妒?」
「她嫉妒什麼~其實,她也喜歡孩子,只不過她身子骨比較弱,最近幾年,我不會讓她有孕。」岑鳩天看著郁染染,思考了一會兒,慢悠悠的說道。眉宇之間滿是認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涵兒她的身體,是他一直惦記著的事情,當初她不願意調養,他雖然也一直關注,卻沒有理由去關心。
明知道她後來對他的感情有變化,但是那畢竟是流言蜚語,他不知道那是否代表著她的真心。
畢竟,當年她心底有人,傷他傷的不淺。
倒不是說她做過什麼傷害他的事情,只是……她對別人的愛,就是刺在他心頭的刺。
越是關心,越是在意,到後面,成為了他自己折磨自己的一個理由。
深愛的人不愛自己,他用了很久的時間,才逼迫自己不去聽不去想,斷絕關係,對於他來說,就是拿刀割自己的心,鮮血淋漓,卻也願意放她自由。
「別的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她一個人,只要她一輩子都在我身邊,有沒有孩子,真的沒有關係。」
「寶寶你的孩子,就是哥哥的孩子。就算紫涵一輩子都不生育,她也是我放在心尖上唯一寵愛的女人。」
岑鳩天無所謂的笑著,又恢復了那一副浪蕩不羈的模樣,似乎有沒有孩子,真的是一件無關風月的事情。
在他心裡,沒有什麼比紫涵更重要的東西。
*
「這的確麻煩,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根治,你當初不是和非離說可以讓紫涵嫂嫂變得活奔亂跳嗎?我相信哥哥你,可以讓她恢復當年的天賦的,也會讓嫂嫂恢復當年那健康的模樣。」
郁染染知道自家哥哥的意思,身子有舊疾的女子,若是生育孩子,一個不小心,很容易難產。
她哥哥連這一層都考慮到了,想來也真的在乎白紫涵在乎到了骨子裡了吧。
既然如此,她也該加倍關心她家嫂嫂才對。
所愛非人其實並不是女人的錯,及時回頭,便是海闊天空。
「去外面坐會兒吧,非離照顧狂兒,讓他們父子兩多相處一會兒。」感覺自己談論這事情的場合有些不對,郁染染朝著岑鳩天眨拋了個電眼,就往外走去。
「剛才收到消息,南歆韻知道我去護國將軍府求親,十分的氣憤,據說已經砸了驛站的門,如今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郁染染似笑非笑的看著岑鳩天,修長的指拉住他的袖子,調笑道:「你看看你自己,惹的桃花一大堆,這南歆韻才是第一個,你求婚的消息會陸續的傳出,到時候別說是南陽公主,所有心底愛慕你的女子聽聞你成親的消息這心裡都會不舒服。你可要派人保護好我家嫂嫂,她以前天賦高武功強,現在卻是體虛體弱,萬一有人心底不滿要對付她,她出了點好歹,最終心疼的還是你。」
「恩,當初大哥要我代替他履行婚約,岑家如今暗中調度權有一半在我這裡,我已經派了武功最好的一批暗影保護涵兒,不會讓她有事情的。」
滋滋滋——
瞧瞧這未雨綢繆的樣子,一點都看不出是以前那風流浪子的模樣。
郁染染其實也覺得奇怪,自家哥哥不願意承認這段舊情,是因為當初被傷害的太深,還是他想要將自己愛慕的女人保護的滴水不漏。
如果她沒有記錯,當初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還聽見自家哥哥和鳩淵大哥在商量著要殺掉白家小姐的事情。
如果心中的深愛從來沒有變過,聽到鳩淵大哥說要讓他替自己娶白紫涵,她哥不應該興奮才對嘛?
為什麼反而好像這樁婚事讓他十分為難的樣子?
「哥哥,你到底喜歡紫涵嫂嫂哪一點,聽說你愛上她的時候,她心裡還有別人?」
這一句話,大概是引起了岑鳩天的傷心往事。
他深邃的眼底劃過幽光,長長的睫毛下,是一雙凝聚笑意的眼:「怎麼又好奇這事情了?」
郁染染眨巴著眼睛,往身後的搖椅靠去,沐浴著午間的陽光,她愜意的打了個哈切:「還不是因為哥哥你從來都護著掩著,說的不清楚,作為妹妹,我既不知道你們之間的故事,又不知道你為什麼明明愛著人家卻一直不去關注她,要刻意做出疏離不愛慕的樣子,這樣,難道不累嗎?」
「你是人家的親哥哥,我希望你幸福,不希望你心底埋著太濃的心思。像是涼府的那樁事情,你和非離也不和我商量,自以為對我好所以到事情解決了才告訴我。有時候,我也想為你分擔,知道么哥哥?」
揉了揉郁染染的頭,看著少女明媚冷艷的臉龐,岑鳩天眼前浮現了母親那張溫柔的臉:「寶寶,不想讓你分擔太多不好的情緒,那些事情,男人解決就好了。現在邪兒還小,你就好好的照顧他,煩心的事情交給哥哥和你男人,嗯?」
郁染染翻了個白眼。
和她哥或者非離,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果然是行不通的。
「問題是南歆韻的事情你搞得定麽?還有芙蓉,她愛慕你,你又不是眼睛不好難道看不出來?有時候女人的嫉妒心你們男人是絕對想不到的,不是什麼事情你們都能夠順利的解決的。
還有……白家的白靜雯,那女人心思蔫壞蔫壞的,聽說這幾年也沒有少欺負嫂嫂,雖然以嫂嫂的智商,也不一定會讓她給算計了去,但是受到的委屈肯定不會少。白家家主就是個寵妻滅妾毫無頭腦的,對於紫涵嫂嫂根本就沒有多少疼愛,她在白府過得日子一定也不怎麼樣,你心底記掛著的事情那麼多,有想過為了她出頭麽?」
岑鳩天一愣,下意識的抿唇,他心中放在第一位的自然是涵兒的身體。
其他不相干的人暫時還沒有到他面前晃悠,他也懶得髒了自己的手。
「還真沒有?笨死了你,還好意思喜歡人家,白家內里的門道你調查過了嗎?白俊彥都知道為了唯一的妹妹要和白家決裂了,你這喜歡人家姑娘的人倒是沉得住氣。」
「不是這樣的——」岑鳩天手指微縮,情緒有點失控:「我不敢調查她的消息。」
恩?
郁染染愣了幾秒,忽然心底浮現心酸的情緒。
竟然是不敢——
她如何也沒有想到,竟然是因為不敢調查。
她這傻哥哥,到底是多在乎人家,才連調查個消息都不敢?
「白家,虧待她了?」眼底,猛地浮現一縷殺意。
岑鳩天心底忽然有些浮躁,他以為,按照涵兒的脾氣,如果不願意,是沒有人能夠欺負的了她的。
卻沒有想到,她竟然連生活都過的這般艱辛?
「是虧待了,白俊彥和非離是多年好友,你也是知道的。前幾日他來找非離,說是……準備奪權。」
「這權,自然要奪,欺負過涵兒的人,本尊一個都不會放過。」
「呵,現在知道了,早幹嘛去了?」
岑鳩天委屈巴巴的看著郁染染:「調查你的消息去了。」
「霧草,你甩鍋倒是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