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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弄死她一了百了?

  他如何敢~冒這個險?


  岑鳩淵俊美的容顏劃過一縷訝色,收回手,看著寸步不離的守在一邊的岑鳩天。


  連兮兒都沒有鳩天那麼急。


  這……


  不正常。


  「大哥,寶寶到底怎麼樣了?」


  「寶寶?你別告訴我,你在叫她?」低眸看向郁染染,岑鳩淵承受不來岑鳩天柔情似水的樣子。


  「的確在叫她。」


  「什麼關係?」


  沉默,還是沉默。


  除了染兒自己,岑鳩天不想再告訴別人他們兩個的牽連。


  說的越多,風險也就越大。


  「老二,你竟然連大哥都防備?」晦澀難懂的眸帶著審視,觸及岑鳩天防備的眸,岑鳩淵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


  窗外,樹枝妖艷梅花在凄冷的月光下開的越發的妖冶,點了燈,郁染染安穩的睡在床榻上,睡顏冷艷,像是仕女圖中走出的絕世妖姬,不言不語,便已經勝卻人間無數。


  岑鳩淵抬手,指尖攜帶著金色的光,手指劃過女子凝白的肌膚,那金光就好像是有穿透力一般,絲絲縷縷開始鑽入女子的肌膚。


  「你以為不說就沒事了?搞得定鳩炎和薇薇,這麼多年兄弟下來,你以為我會不了解你,搞不定你?」


  「大哥。」岑鳩天蹙眉,擋住了岑鳩淵的手指:「不要。」


  「怕我給你們滴血認親?」岑鳩淵的唇邊染著一縷邪肆的笑意,微抬的桃花眸中帶著幻影:「能讓你緊張的人,緊張的事很少。能讓你帶著來找我的女人,更是沒有。」


  「其實,第一眼看見郁染染,我就覺得有些莫名的熟悉,剛開始以為是錯覺,後來……你在凌源呆了三個月還沒有離開……」


  男人的手指緩慢的收回,在空氣中散漫的打了一個圈圈。


  「剩下的話不用我說,你也明白。明人不說暗話,有些話,不點開,不代表心裡不清楚。」


  金色的光縈繞在指尖,並沒有散去,岑鳩淵抬眸,好聽的聲音壓的極低,極啞:「老二,無論你是誰,都是岑家的兒子。」


  「我知道。」


  避開岑鳩淵的眸,岑鳩天看著睡得像個娃娃似的郁染染,抿唇。


  岑家對他有再造之恩。


  如果不是岑家家主的收養,他可能十幾年前就已經消亡在這個世界上,哪裡還有現在的岑鳩天?

  &


  「當年,如果不是鳩薇和慕卿年已經有了婚約,爹娘的意思,是對外公布你的養子身份,把你和薇薇促成一對。但是……這麼多年,薇薇和慕卿年糾纏不清,所以我也沒有想到這一遭,但是老二,你答應過的事情,你要記得。」


  岑鳩天眯起眼,犀利的像是能夠看透人心的眸子收斂了平時的野性光芒。


  性感的薄唇拉長成一條完美的弧度。


  「如果鳩薇最後沒有尋得如意郎君,我會娶她,一輩子都照顧她。」


  「鳩薇嫁不掉的可能性太小,你娶她的可能性也太小。你和她,沒有感情基礎,結合也有悖人倫常理。我舊事重提,不過是想告訴老二你,招蜂引蝶的多了,小心惹火燒身。」


  岑鳩天高大的身影退後一步,沒有多餘的表情:「我準備和白紫涵解除婚約。」


  「哦?然後呢。」


  「她喜歡你。」


  岑鳩天的眸色猛地一暗,翕合的黑眸劇烈的顫動了幾分,他抿唇。


  「你想我代替你娶她?」


  「皆大歡喜,不是麽?」


  「我不喜歡她。」


  「那你喜歡誰?」


  岑鳩淵的一句話,將岑鳩天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他喜歡誰?

  他誰都不喜歡,除了他家寶貝妹妹。


  &


  「老二,白紫涵,只有你能夠掌控的住。」岑鳩淵深深的看著岑鳩天,猛地蹙起了眉心:「白家的婚事,退不得,只能換人。」


  「我對白紫涵也沒有想法。為了自己,就推出自己的弟弟來?」


  彼此之間太過熟悉,岑鳩天根本不用思考,就能知道岑鳩淵打什麼主意。


  「老二,算我求你。」


  「……」岑鳩天戲謔的眸落在岑鳩淵的身上:「呵,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聽過大哥你求人,如今這猛地一求,倒是讓我受不起了。」


  「如果有別的辦法,我也不願出此下策。只不過……」


  岑鳩天搖頭:「沒有隻不過,你自己的婚約,還是自己消受吧。」


  岑鳩天沒有心情去成婚,他現在對染兒的婚事都感到了煩心。


  如果是別的男人,他一定分分鐘把他揍的他爹都認不出來。


  但是那對象太過特殊,他打死了又不行,不教訓一頓自己又憋得慌。


  染兒的事情沒有解決,他哪裡有心思去想自己的事情。


  &


  「老二,承了岑家這麼多年的情誼,不娶鳩薇可以,但是白紫涵,你需要幫我。」


  「你是認真的?」


  弄了半天,岑鳩天算是明白了,腹黑黑心的大哥自己不想要的女人,塞給他了。


  呵呵。


  「無比認真,我不能委屈兮兒。」一想起容兮,岑鳩淵忽然心就軟了一大截,這三個月,兩個人的關係好不容易前進了很多。


  但是剛才吵架了一場,又打回了原形。


  只要他還有婚約存在,他就不能名正言順的讓她認真放心的跟他試試。


  那個女人的原則,真的是把他克的死死的。


  雖然他有更好的辦法去解決這一樁婚事,但是他已經等不起了。


  「不能委屈你的兮兒,你就來委屈你的好弟弟?說實話,老大你迷幻劑制的那麼厲害,藥物那麼牛,你怎麼不直接去把白家小姐弄死算了?皆大歡喜,根本不需要我幫你忙。」


  岑鳩天也覺得很頭痛,這麼多年,岑鳩淵幫了他很多,他難得有事相求,這麼求他是第一次,照理說,他應該幫他。


  雖然他覺得娶這個女人和娶那個女人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娶了就要負責。


  他不願意做濫情之人。


  「弄死白紫涵,如果留下一絲蛛絲馬跡,就是白府和岑府徹底的撕破臉皮,而且,白紫涵和白俊彥雖然在白家不是很受重視。但是他們的外祖父,護國將軍卻是將他們看作心肝寶貝。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弄死她一了百了?」


  「你還真想過?哪裡不方便了,要不要我派人幫你?」岑鳩天挑眉,他手下的高手都是死士,比較好調動。


  「隱蔽麽?有多大的把握?」


  &


  郁染染醒過來的時候,就聽著岑鳩淵和岑鳩天兩個人不知真假的商量著要弄死白紫涵。


  被兩個人的冷心絕情嚇了一跳。


  男人薄情起來,真的是虐死人不償命的生物。


  一個女人的生命,也可以隨意的索取,沒有一絲絲的留情。


  她沒有太多的同情心,可是作為一個女人的角度,卻莫名的有些心寒。


  都說最多婦人心。


  但是男人狠下心來,也是不曾多讓。


  「反正都是將死之人了,那白紫涵也……咳,寶寶你醒了。」忽然感覺到了有視線的注視,岑鳩天瞬間收斂了喋血的視線,看向郁染染的時候,眼神已經變得溫柔似水。


  渾厚的男聲低低的笑著,慵懶的聲音掩飾著一絲尷尬:「寶寶你別這麼看著我,我心裡發虛……」


  「你心裡虛那是因為你草菅人命,幹了一些不能擺在明面上的事情來,自己作孽。」


  本來岑鳩天還沒有那麼虛,可是一知道郁染染什麼都聽見了,這下是真的虛了,他可不能在他妹妹面前留下一個殺人魔頭的形象啊。


  他妹妹可不能懼怕他,排斥他。


  「如果寶寶你不喜歡哥哥不做這事就好了,你別不高興。」


  「誰說我不高興?我只是覺得,可能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呢,你們只為了自己的利益就這麼對一個無辜的少女,你們難道不會心裡不安?」


  岑鳩天看著郁染染不像是生氣的樣子,腦中靈光一現,忽然覺得有些事情,他必須要先提點一下自家的寶貝妹妹:「假設這個無辜少女,未來會阻礙你的道路。寶寶你會怎麼對她?或者說,以後也會有很多無辜的女人出現在妖非離的身邊,她們也沒有別的錯,就是想要搶你的男人所以使勁手段而已,甚至還一個占著妖非離未婚妻的身份,寶寶你難道不會恨不得把這些女人都殺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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