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他可以為你安排一切
郁染染忍俊不禁:「你還真是了解我。」
噗呲,芙蓉也笑出了聲:「王后你真可愛。」
「只是可愛么?」
「也很聰明。」
「所以呢,現在願意說說么?」
郁染染護著肚子,小步小步的走著,閑庭信步一般,手指翻動,淡淡的玄氣在之間環繞。
芙蓉不經意的掃過一眼,眼底劃過錯愕,靈幻五段?怎麼可能?
微微眯著的眼瞬時間睜大,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頓時心底劃過翻天巨浪。
王後進凌源之前,是不是已經武學高超了?
不然這個速度,有點嚇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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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麼呢,我在問你話。」等了半天,郁染染也沒有聽見回答,好笑的轉身,卻看見芙蓉美艷撐著傘在在原地發獃,並沒有及時跟上來。
芙蓉笑意盈盈的看著郁染染,卻沒有說話。
「算了,過來撐傘。」郁染染看見迎面走來的巫芸,蹙了蹙眉,朝著芙蓉招手。
芙蓉一愣,順著郁染染的眸色望了過去:「王后,王上吩咐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您受委屈,所以,就算對象是院長之女,屬下也可以幫你處理掉她。」
「哦?」郁染染好笑的看向芙蓉,修長的指搭在自己的大衣一角:「他這麼說?」
「王上說,只要王后您開心,他可以為你安排一切,處理一切。」
「那你告訴他,我想要他過來陪我,你看看他能不能做到。」聞著空氣中清冷的味道,郁染染低眸看向自己帶著幾分薄繭的手。
而後,緩緩撫摸過忽然一動的肚子。
孩子最近開始折騰她了,她也,開始越發的想他了。
「這個,屬下待會兒回去就派人傳信,一定做到讓王后您滿意。」芙蓉心裡知道,這事其實很難辦到,王上最近忙的都快呈現癲狂狀態了,怕是分身無力,可是看見郁染染那張冷艷迷人的臉,她說不出拒絕的話。
特別是那雙深邃迷人的鳳眸,濕漉漉的看著她,真的好像那個男人……
微微蹙眉,芙蓉心裡忽然劃過一道異樣,鳳眸?對啊,岑家家主和岑家主母都是桃花眸,尊者他,怎麼會是鳳眸?
再次打量了一眼郁染染那雙彷彿能夠看透人心的眸子,默默地錯開視線,芙蓉抿著唇,陷入深思。不知道為什麼,看見王后的眼眸,她中能夠和岑鳩天的那雙含情雙眸重合,難道是因為她太過敏感?
懊惱的吸了一口氣,芙蓉便被邁開步子的郁染染扯著往前走去。
「走。」郁染染瞥見巫芸大步朝著這邊走來,不知道為什麼,此刻不願意節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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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我來了就要走?郁染染,你在躲我?」巫芸氣呼呼的來,看見郁染染轉身就要走,氣到不行,可是一看見她打著肚子,卻不知道從何處下手。
晦氣。
還好她是孕婦,不然她肯定不讓著她。
嘟著腮幫子,巫芸精緻的小臉難以舒展鬱結的情緒,上次想要教訓她,可是岑家大哥在,這次……卻又打著肚子?
她沒有欺負老人小孩孕婦的習慣耶。
看見巫芸表情複雜的站在原地,郁染染拉著芙蓉的袖子,就朝著小路走去。
「呀。」巫芸剁腳,遲疑了一陣子,還是尾隨著郁染染往前走去:「郁染染,你等等我。」
「恩?」郁染染並沒有因為巫芸的話而停下腳步,反而越走越快。
「你小心點,懷著孕呢。」巫芸看著郁染染挺著個肚子,卻腳步生風,瞪得眼睛都大了,趕緊上前攔住她:「我不就是想和你說幾句話麽,你用的著躲我麽?再不行,我這次不找你麻煩了還不行麽,你現在懷著孩子,萬一摔了一跤,那算誰的?」
芙蓉蹙眉,握著傘柄的手緊了幾分:「巫小姐,出言萬萬要慎重,我們家王後身體金貴,腹中胎兒也是千金之軀。你此話最好是無心之失,不然,詛咒皇嗣,按律當斬。」
「我……」巫芸那叫一個氣啊,看著芙蓉眼中的怒火刷拉拉的燒了起來:「我明明是好心。」
芙蓉狐疑的掃了一眼巫芸,漂亮的臉上帶著一抹不近人情:「沒有人會管你是不是好心,我們王后好脾氣,不代錶王上好脾氣。」
猛地輕顫了一下,巫芸欲言又止,看了看郁染染,又看了看護著她的芙蓉,有些委屈的跺跺腳。
郁染染輕笑,她好脾氣?
恩,和非離比起來,也算是好脾氣吧。
「時間不早了,如果沒有事情,我們先走了。」
「時間不早了?」巫芸嘴角默默抽搐了片刻,現在還是白天,怎麼時間就不早了?
郁染染看向巫芸那精緻的臉龐,心神恍惚了一陣子,算起來,來這裡也有小半年的光景了,那些本來毫無交集的人,也和自己有了歲月的牽扯。
「我剛才看見幾個人伺候著一個坐著輪椅的男人上岸,我只是想來問問你們,知不知道他是誰。因為他身上帶著墨白師兄的信物,我……想知道他們是不是一夥兒的。還有,我墨白師兄是不是……是不是王上的人啊?!」巫芸的心中有萬千疑惑。
她對墨白師兄從幾年前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喜歡了,可是墨白師兄卻偏偏來一陣走一陣,根本就不受這凌源條規的束縛。
她愛慕了他這麼些年,每一年都在期待著和他見面,可是他偏偏那般的神秘莫測,像是她觸摸不到的人,她一直恐懼他身邊出現別的女人……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他,可是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喜歡的不得了了。
爹爹說她雖然性子驕縱,但是好在對學業專註,無需他多操心,可是他老人家哪裡知道,她這般努力,只為了能讓墨白師兄多看幾眼。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不知道一副人畜無害的墨白師兄從哪裡來,未來要到哪裡去,以前她不憂慮,因為她還小,但是幾年,她已經及笄了,爹爹已經在自己的學生里替她物色未來的夫君,她怎麼肯依?
全學院都知道她喜歡墨白哥哥,她怎麼可能放棄自己愛慕多年的人,願意去屈就一個父親強賽給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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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輪椅的男人?」郁染染眉心微蹙,看向芙蓉,壓低聲音道:「等會兒你去看看是不是慕卿年,如果是的話,跟鳩薇那丫頭說一聲。」
「王后就不怕,岑小姐承受不住打擊?」
郁染染眼底劃過玩味:「為什麼這麼說,你知道什麼?」
芙蓉輕輕勾唇,自覺多嘴,卻發現已經露出了一些端倪,也不願意瞞著郁染染:「慕家和岑家有些陳年舊賬,卿年靈師若是接受了岑小姐,就是愛上了仇人之女,這對他是煎熬。但是如果不接受,他也生活在煉獄之中,因為他對岑小姐的愛,經年累月,不知道度過了何等漫長的歲月。別人或許不知,但是屬下知道,卿年心中的痛苦。」
「他心中的痛苦,你為何會知道?」
「因為卿年接受斷骨重接,是經我之手,只不過……當年我是副手,輔助我師父鬼醫無名替他治療。我今年十八歲,十年前,我才八歲。那時候,是我第一次見到那麼慘烈的斷骨之傷,血色淋漓,不僅是身上筋骨斷裂,身上也滿是血污。師父讓我給他處理身上的血跡,為他止血,為他止血藥丸的時候我的手都在顫抖,至今猶記得少年的眼睛,不屈,桀驁,還有……濃烈的恨。」
芙蓉抿唇,忽然有些講不下去了,見過那慘烈一幕的人,聽過少年夜晚疼痛的睡不著的凝噎,看過那忍痛而咬的鮮血淋漓的唇,看過這麼多年為了做康復每月都要經歷撕心裂肺痛楚的慕卿年,她也很難做到同情岑鳩薇的愛情。
這個世界,大抵是殘忍的。
不是所有的愛,最後都能得到成全。
郁染染關是聽芙蓉那壓低到極致的話語,和那細微的幾乎控制不住的情感波動,就能察覺到,當年的事情,一定比想象中的要慘烈許多。
「慕家三十六口人,一夜之間被屠盡,奧……還剩下慕卿年,可能還有他被人救走了的幼妹。這麼多年過去了,卿年他一直在找,卻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因為當年慕傾心剛好出府遊玩,官員來抄家的時候,她已經消失了蹤跡。」
「官府抄家?」郁染染凝眉,一般官府抄家這經手人必定會有一國之主,為什麼慕卿年不恨前任老妖王,反而恨岑府?
「這關岑府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