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真是神經質的男人
「你不是走了麽,還來做什麼?」容兮剛回到房間,水還沒有喝上一口,看見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岑鳩淵,手中的杯子一滑,差點從手心滑落。
「來看看你。」岑鳩淵很自然的走到容兮的旁邊,看著女子隨意散漫的斜靠著,衣襟半露的樣子,他的眼底劃過不悅:「你剛才就這麼回來的?」
容兮挑眉,順著男人的目光掃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稍微有些凌亂,但是一切都好,哪裡有問題了?
真是神經質的男人,簡直懶得理他。
捏緊了手中碎玉水杯,容兮新染了妖紫色的指尖油襯的她手白如玉。
絲絲縷縷的青煙從燒開的水壺中冒出,氤氳著她的潔白的手。
情不自禁的,岑鳩淵走上前,伸手摸了一把容兮的手,一時不備的容兮愣了幾秒,直到手被溫熱的大手覆蓋,她才想到要甩開。
「你放開。」
岑鳩淵看著眼前緋紅色的紅唇,在眼前不斷的張合著,腦中已經沒有了別的情緒。
唯一有的感覺就是……親她,親她。
他忽然附身,熱的發燙的手腕直接扣住了容兮的肩膀,在女子驚愕的目光下,他嘶啞的笑著:「容兮,我想親你,怎麼辦?」
容兮剛想罵人,嘴上忽然覆蓋上了一個酥軟的物體,狠狠的抓住岑鳩淵的手腕,她就開始踢人。
離開她甜美的唇,岑鳩淵瞬間扣住了她修長的腿,用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兮兒,每次你這麼看著我,我總是很歡喜,也總是控制不住內心想要吃了你的衝動。」語音剛落,男子就將女子嬌柔的身軀收入懷中,容兮沒了重心,順著慣性向下滑去。
手中的碎玉杯掉落在地上,放出刺耳的碎裂聲,她的瞳孔收縮了幾分。
身體不受控制,腦子也止不住紊亂,她完全看不透岑鳩淵的心思,也不知道他這彷彿無常是為了哪般。
今日這不受控制的吻她,又是為了什麼?這是一時衝動麽?
「吻夠了,起來吧?」
岑鳩淵彷彿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凝視她的桃花眸中幽光肆虐,其中,晴欲的芒染上了炙熱的光:「兮兒。」
容兮的臉色變了又變,抬眸看了一下現在的情況,男人一手搭在她的肩上,一手摟著她的腰,尷尬的事是她現在坐在軟塌之上,外人如果進來,完完全全就是一副令人想入非非的場景。
想要推開岑鳩淵,岑鳩淵卻死活不讓她動。
有些羞惱,容兮抿唇看著岑鳩淵:「你知道在自己在做什麼麽?岑鳩淵,你不要讓我討厭你。」
「我只是想讓你靠近我一點。」
岑鳩淵喜歡看著難得羞紅了臉的容兮,喉結一緊,上下翻滾。
他想要她。
容兮不知道怎麼回應岑鳩淵,只是覺得,這個男人的固執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剛開始以為,他的堅持不過是一時興起,卻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是認真了的。
活了這麼多年,若是男人話語的認真程度她還分析不出來,她也算是百活了。
可就是因為察覺了岑鳩淵的認真,她才覺得心裡越發的亂。
***
岑鳩淵的嗓音低沉好聽,看著容兮別過臉,他只是笑笑,女子涼薄的衣衫在他的手中變成了細微的碎片,他附身吻了吻她的肩。
「不要。」
容兮覺得一切亂了分寸,凝眉,手推在岑鳩淵的肩上,不讓他再前進一分:「不許越界。」
「你的界限在哪裡?」
「反正在你觸碰不到的地方。」
「是麽,那我就試試。」
她越不想讓他得到的,他越想要得到。
岑鳩淵沒有放開容兮,魔魅俊朗的臉上沾染著戲謔的笑意,看著咬著唇的容兮。
燈光打在她的眼睫下,透明色的羽翼散發著昏黃的光暈,天色其實還未到午時,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要下暴雨了,外面的天空陰沉沉的,連帶著房內的光都弱了好幾分。
岑鳩淵搭在容兮肩膀上的手轉動了一個方向,忽然撐在了後面的軟塌上,所以,他幾乎完美的把表情複雜,隱藏在角落裡的容兮圈在了自己的勢力範圍之中:「你的徒弟都敢給自己一個接受王上的機會,你為什麼不敢?」
「那是因為我不是染染,你不是妖非離。」容兮感覺到空氣中涌動著她不熟悉的躁動感,男人炙熱的呼吸,落在她的唇邊,挑逗般的,岑鳩淵碰了碰她的唇,又瞬間離開。
「對,可是,所以我們才是最契合彼此的,差了十三年而已,兮兒,這你就怕了麽?到底阻礙在我們之間的是什麼,你確定,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嗯?」
男人手的弧度一低,容兮感覺那威迫感又重了幾分,晶瑩剔透的嬌媚臉頰上浮現了幾縷紅暈:「你能不能退後一點,我很熱。」
「哪種熱,我替你散散?」
「……」
撩開一縷女子細碎的墨發,他附身吻了吻:「我發現,我越是給你時間和空間,你躲的越遠,所以……別怪我,我不會在退後了。」
容兮心裡猛地一跳,還沒有意思到什麼,便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你……」
「我心悅你,容兮,我心悅你。」
一句話,講了兩遍。
一個成熟男人的喜歡,總是帶著侵入人心的霸道。
岑鳩淵年紀雖然只有二十來歲,但是他的心智,遠超同齡人。比起城府和心計,容兮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
「怎麼辦,你這麼美好,我根本就不想放手了呢。」男人的嘴邊帶著撩人又玩味的笑容,帶著薄繭的手,在她光滑的皮膚上摩擦。
容兮纖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瞪了岑鳩淵一眼,直接躺了下去,嫵媚的眼盯著上面的岑鳩淵看。
這麼一個小她一輪的男人,跟她說喜歡,會不會太刺激了一點。
她沒有想過老牛吃嫩草,雖然她的容顏沒有變化,但是心智卻是成熟的。
她應該要知道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並不一定是好事,可是……有什麼似乎在悄然變化。
「那就把手留下,你的人,走吧。」
「兮兒,其實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每一次你都那麼強烈的排斥我,只不過是因為你也怕,你也怕動心。」男人眼底深處滿是笑意,端倪著容兮美艷無比的臉頰,他十分確定的說道。
「到底是誰給你的信心?」容兮收回下手,一個巧勁,就從岑鳩淵的懷裡逃了出去,修長筆直的長腿肆意的搭在男人的腿上,她坐在軟塌邊的台案:「我這顆心,很多年前都不會跳了,我有過男人,也愛過男人,心也隨他走了。剩下的就只有一個空殼,你要麼,給你?」
臉色猛地變得陰沉,岑鳩淵是一點都不想從容兮的嘴裡聽到其他男人的存在的,一點……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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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每次見到你,都是這麼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樣子?」容千尋雙手交叉,隨意的靠在一顆銀杏樹邊,看著搭著門在偷看的岑鳩薇。
「怎麼又是你?」被嚇了一跳,岑鳩薇連忙從門口離開,離開的時候還提著嗓子眼確定了裡面的人沒有注意到外面的動靜。
退後好幾步,狠狠的看著容千尋:「你是不是每天都沒事情做,怎麼走到哪裡都有你。」怎麼每次她*鳴狗盜的事情都有他?
換個角度來看,是不是每次他出現,她就不得安生,沒有什麼好事?
真是晦氣。
「偷窺有意思么?」
「那你看我有意思么?」
「看你啊,特別有意思啊。」看著少女白著一張笑臉,櫻唇微微的顫動,像是氣的不輕的樣子,容千尋微勾唇瓣,手中搖晃著一把簡單的疊扇:「特別是看見你吃癟,那就更有意思。」
岑鳩薇無語,覺得容千尋這個人著實是無處不在,可是偏偏,每次都神出鬼沒的。
「誒,別走啊。」
容千尋看著岑鳩薇往外走去,連忙快步走到她的面前。
「幹什麼?」岑鳩薇抿唇,看著眼前笑意盈盈的男人,。
「我找你的郁姐姐。」
「嗯?」戒備的看著容千尋,岑鳩薇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離這個經常出現在她面前,弄得她心情起伏不定的男人遠遠的。
「有點事情想要問問她。」
「四姐還沒有回來,有什麼事情,你等她回來再說……霧草。」岑鳩薇話說到一半,看著自己二哥牽著郁染染走了進來,忽然之間視覺受到了衝擊,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