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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找你好多年了呢

  暗罵了一聲,南歆瑤連忙抬眸去看,當她看見自己心心念念的岑鳩天一把抱住郁染染,反而被揮了一巴掌的時候,瞬時間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哎,公主,殿下~你別暈啊,別啊。」藍兒扶著南歆瑤的腰肢,還沒有扶穩,整個人就被帶著摔向一個方向。


  「真暈啦?」藍兒以為南歆瑤是裝暈,所以還配合著嚷嚷了幾聲,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家公主殿下是真的暈倒了。


  ***

  郁染染看著眼前這個弔兒郎當,看起來像是花花公子的男人,男人一手捂著剛才被她揮了一巴掌的臉頰,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中染著戲謔的芒。


  灑肆張揚的紅袖錦袍,半是隨意地傾斜身子雙手靠在樹上,一頭絲滑長發,飄垂了肩頭,垂眸的瞬間,遮住那雙在剎那間驚艷了風華的狹長鳳眸。


  男人修長,有力的手緩緩的落在了自己的臉頰上,上面帶著剛才被郁染染的手掌印:「染妹妹的見面禮,真是特殊。」


  幽暗的聲音帶著難以言喻的笑意,彷彿被打的人不是自己,男人起身,微微的露出了紅袖錦袍邊角的鎖骨,鎖骨上,一片美麗的桃花烙印燁燁生輝,泛著魅惑的色彩。


  青陽看著忽然出現的岑鳩天,眼底劃過複雜。


  世人不知,以為岑家大少是最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角色,卻不知道,岑家二少花名滿天下,背地裡卻是魔宮年紀最小,卻最讓人聞風喪膽的至尊長老。


  默默的退後了幾步,青陽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看來王上估計錯了,出現的男人,沒有一個是他應付的了的。


  他還是像影衛一樣默默的隱藏在暗處罷了,只要不是危及生命的事情,他相信王后自己可以解決的很好。


  嗯,是這樣,催眠了自己好久,青陽才邁著沉重的步伐隱藏在了黑暗中。


  **

  「喲,新皇還給染妹妹你留了個人才啊,只可惜,是個怕事的。」岑鳩天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隱藏在暗處的青陽,狹長的鳳眸優雅多情,彷彿一不小心,就會讓人下陷下去。


  男人的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郁染染多看了幾眼,忽然心底湧上了一股熟悉的感覺,心弦猛地跳動了幾下,郁染染忽然說不出話來:「恩。」


  「恩?」好一個恩啊,岑鳩天走上前,看著剛才甩了他一個巴掌的手:「染妹妹,我可以牽你的手么?」


  「……」


  「不說,我當你默認了哦。」


  手心一涼,郁染染感覺心底發憷,這男人的武功,怎麼會這麼強?

  瞳孔縮緊,郁染染清楚的知道,剛才那個瞬間,自己是往後躲了一步的,可是這個男人倒像是能算出她的心思似的,計算她的動作準確的像是一台儀器,連她下意識的小動作都算計期內。


  「呼。」男人一手搭在她的腰肢上,另外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有力的將她靠向自己,動作帶著幾分憐香惜玉的味道。


  郁染染本來眸色平淡而冷漠,當男人的身上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時,她眼底掀起滔天巨浪,這味道……好熟悉。


  她在白鹿身上也聞到過差不多的氣息……


  是貓妖?

  白鹿說過,聞到了和她相似的血脈氣息,那會不會……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師傅也說過岑家神秘,岑家的孩子並不一定是親生的。


  鳩薇和岑鳩淵都是一雙瀲灧的桃花眸,可這個男人卻有一雙侵入性極強的鳳眸,他會不會是她的,她的親人?

  她是涼王的養女,那麼岑鳩天,會不會也是岑家的養子?


  *

  「手怎麼這麼涼。」男人蹙眉看了她半餉,而後,狂大的袖子拂過,瞬時間將她的手帶入自己的掌心。


  容兮站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染丫頭平時練碰都不給人碰一下,陌生人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今天這是怎麼了?

  感覺到注意到視線,鳳眸星目只輕輕一掃,男人的眉目之間帶著入骨的媚態和妖嬈。


  容兮忽然感覺心底一蘇,驚艷於男人那混雜著仙氣和魔氣的臉,都說岑家二少所到之地,女兒家掃榻相迎,愛慕憧憬者數不勝數,看來……不是虛假之事。


  「染丫頭,你和他慢慢聊,師傅還要點事情。」


  容兮深深的看了一眼郁染染,轉身離開。


  直覺告訴她,這裡面有貓膩,但是她的確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容兮離開,男人手一揮,布下結界、


  如墨般的長發遮住了他的容顏,岑鳩天此時低垂著狹長的眸,看著有些發獃的少女,目光中染著漣漪的笑意:「怎麼了?」


  岑鳩天看著沒有被排斥的手,眼底劃過一絲暗芒,大掌貼合著少女的手緩緩的遊動著,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少女半邊側臉輪廓精美,言語難述,日光跳躍在她額前,泛出玉光溫潤。


  眸色微深,像是思考到什麼過往,抬起指尖,冰冷的手就劃過她的臉頰。


  **

  沒有退讓,感受到男人的手落下。


  臉頰忽然一陣冰冷,郁染染嘴邊掛著一絲邪魅的笑意,掃了一眼男人牽著自己的手,修長白希的手指握緊了男人的手:「是哥哥麽?」


  是哥哥麽?


  幾個字,在心底盤旋著,男人長長的睫毛下,是一雙凝聚笑意的眼,

  女人的措辭讓他忽然低聲的笑了起來,那聲音,魅惑的如同地下而來的妖精。


  每一個音調都帶著迷惑人心的弧度。


  郁染染抿唇,完美無瑕的下巴微微的挑起,淡色流蘇在袖口邊旖旎地勾勒出一朵半綻的桃花,搖了搖他的衣袖,她靠近岑鳩天:「是哥哥麽?」


  眼眸微閃,岑鳩天沒有立刻回答郁染染的話,他微微上挑的眸望了一眼遠處倒地的南歆瑤,幽深黑沉的眼眸里甚至沾染著一份令人不敢親近的冷漠與疏理,只是看向郁染染時,眼底頓時破冰,將她摟入懷中,他親密的吻了吻她的額:「你覺得是,那就是。」


  郁染染明媚妖嬈的鳳眸沾染著笑意,看著牽著自己手的男人,心底忽然湧上絲絲麻麻的親切感。


  她在這個男人的身上聞到了貓妖的味道。


  幾乎是見面的第一個瞬間,她就愣住了,不是因為他的長相,而是因為她打他的那個瞬間,他附身在她耳畔低語了一句:找你好多年了呢。


  纏綿悱惻的話語從男人緋紅的唇中吐露,卻沒有一絲曖昧的情緒,郁染染一手按壓著心口,一邊看著面前妖孽邪魅的男人,止不住也伸手擁抱上了他的腰肢:「如果我覺得不是呢?」


  「那也改變不了現實。」修長的指,貼著女子的脊背,溫柔的滑動著。


  許久沒有這樣抱一個女人,岑鳩天剛開始還有些不適應,可是漸漸的,他也熟門熟路起來。


  男人的手指如玉如琢,骨節分明,極美好的線條,郁染染看見男人握著她的手,忍不住低低的問了一聲:「為什麼?」


  為什麼,她這具身體真的會遺留下的親人,又為什麼,她明明有哥哥,卻會成為涼王養女?

  *

  岑鳩天的眸色微沉,低沉的聲音夾雜著一絲複雜的情緒:「我也還沒有弄明白,等弄我弄清楚一切,再告訴你,恩?不過……寶貝兒,你肚子好像和你妖嬈的身段不太符合。」閱女無數的岑鳩天懷中抱著郁染染,越發覺得不對勁,遲疑了好半響,他微微眯起眸,裡面冷芒肆虐:「懷孕了?」


  「恩。」


  得到了答案,眼眸中的冷意更濃,岑鳩天已經許久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可是這一刻,他長臂一伸,就把郁染染抱了個滿懷:「有人欺負你了?」


  「可能是我欺負他了。」


  愣了幾響,岑鳩天鄹然冷卻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悅:「我剛找回你,哪個不要命的竟然敢動我岑鳩天的妹妹?」


  靠在岑鳩天結實寬厚的胸膛上,聽著岑鳩天有力的心跳聲,郁染染的腦中忽然飛快的閃過幾幅畫面。


  好像是這具身體很小很小時候記憶中的畫面。


  年代久遠,太過模糊。


  如果沒有見到岑鳩天,她大概什麼都想不起來。


  可是如今遇見了,不知是不是哪裡被刺激到了,忽然之間腦中有些刺痛。


  「誰的孩子?」岑鳩天看著依偎在自己懷裡的少女,心忽然柔軟,當年他還太小,她也還在咿呀學步之中,出了鳳棲地界,被殲人埋伏,就此失散,他找了十多年,也沒有尋找到她的痕迹。


  如今,好不容易找回了她,她竟然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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