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王后可真會惹事啊
岑鳩薇聽見郁染染的話,連忙收拾東西,而後風風火火的出門,路過斐凝香身邊的時候,還不屑的哼哼了聲。
「斐凝香你最好老實點,岑家你惹不起,我四姐,你也惹不起。」
說完這話,岑鳩薇就越過斐凝香走了過去,垂著睫毛的斐凝香,嘴角染著一縷妖邪的笑意,躲不起麽?
動不了郁染染,她不會迂迴行事,從她岑鳩薇身上開刀麽?
比起拿下妖非離的心,她現在更想報復呢,要一個人的心很難,可是……毀了他身邊的人,就要簡單很多了吧?
郁染染,岑鳩薇,她們……走著瞧吧。
看著手中被擦破,留下血跡的手,斐凝香眼底劃過戾氣,為什麼岑鳩薇出手那麼重?一點都不像是沒有武功的人?
她竟然在她的手中討不到便宜?真的是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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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著眼,郁染染慵懶的回眸掃了一眼岑鳩薇,一把將她拉倒身邊:「哪裡被打到了,我看看。」
「沒有沒有,小傷,斐凝香那個陰狠毒辣的女人,竟然下暗手,還好姑奶奶我躲得快。」岑鳩薇默默的遮掩了手中的擦傷,的確是小事,但是栽在斐凝香手中真的丟人,看來以後她不能進門不鎖門。
「你哥沒有給你留人麽?遇見事情,也不知道叫喚?她囂張她主動找上門,你不會打了再說?」
「霧草,四姐你果然是我親姐,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這次,斐凝香沒有帶人,我要是派人開揍,那不是讓她如願了麽?她說不定就想讓我揍她一頓,然後她回去裝可憐。她爹雖然是私生子,但確實斐家家主唯一的兒子,連帶著她都水漲船高,要是真的出了事,沒有目擊證人我不好開脫。」
「自己的生命最重要,寧願別人受傷遭殃,也不能讓自己平白無故的被算計。她斐凝香算什麼,你才是最重要的,知道么?」
郁染染看著斐凝香那掩飾傷口的小動作,並沒有拆穿。
她別的都好,就是護短。
看見自己人被欺負了,心情就是莫名的小不爽。
特別是,主動找上門來找麻煩的人,也是挑釁過她的女人。
「四姐你別擔心我,我去找大哥要點擦傷葯很快就好了,這次遭殃的是斐凝香,她的手被我刮傷了,再加上她臉上還沒有好透的傷,我覺得她是沒臉見人了。」岑鳩薇笑嘻嘻的說道,看著郁染染那關心的眼神,瞬時間跟打了雞血一樣。
郁染染蹙眉,女人最看重的,多半是臉吧。
斐凝香上次被她打傷,她記得那個女人身上的恨意很濃,這麼久沒有找她報復,她還真是覺得有些不正常。
「別掉以輕心,你搬到我那裡,跟我一起住。」
「可以么?」岑鳩薇眼神一亮,連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她巴不得呢。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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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陽還沒有說話,這事就這麼塵埃落定了,記起王上說過不能讓王後跟別人走太近的話,青陽感覺一陣頭皮發麻。
他如何能左右的了王后的想法。
「呀,青陽統領,你走錯道路了。」岑鳩薇看著青陽發愣的朝著旁邊走去,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一伸手,就去拉青陽的袖子。
青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回過神來,看見岑鳩薇揶揄的神情,止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以前他怎麼沒有發現,岑家小姐的眼睛這麼漂亮,水汽迷濛的,小小年紀還帶著一股淡然和大氣,優雅古典,其實,她應該也是有母儀之風的女人,只是……似乎她的心,並不在王上身上。
能夠抵抗宮闈you惑堅持自己喜歡人的女子,特別的誘人。
在這一點上,他不得不承認,慕卿年,很有福氣。
如果,慕家和岑家沒有那一層難以化解的仇怨,就更好了。
……
「四姐,王上呢?」岑鳩薇覺得有些奇怪,王上不是守著她染染姐寸步不離的麽,現在青陽首領在,怎麼王上倒是不見了。
「他要回去了。」郁染染揚唇嬌笑:「你不是怕他嘛,他走了,你不就安全了?」
「可是……」岑鳩薇忽然拉住自己的衣袖,有點不好意思的看向郁染染:「我想要求王上放過卿年哥哥。上次也不知道卿年哥哥犯什麼錯誤了,差點被王上弄去血獄,那裡可是人間煉獄一般的修羅場,我擔心他。」
「非離不會拿慕卿年怎麼樣的,你放心吧。」
「為什麼?」
「如果我說吹過枕邊風了,你相不相信?」
「噗……」岑鳩薇臉頰一紅,好吧,她信了。
郁染染無奈的搖頭,說了慕卿年沒事之後,鳩薇這丫頭的心情簡直要飛起來,一路上銀鈴般的笑聲簡直像是魔咒一樣,到了後面,簡直停不下來。
坐在軟榻之上,郁染染取出牛皮包裝的華麗大書,忍不住伸手堵住了岑鳩薇的嘴:「笑夠了麽,大家都在看你。」
圓溜水靈的眸裡帶著瀲灧的笑意,岑鳩薇深呼吸,對著郁染染點頭。
「確定?」
再點頭。
狐疑的看了岑鳩薇幾眼,郁染染緩緩的收回手,看著臉上掛著嬌巧笑容的岑鳩薇,忍不住別開了眼。
看了一眼塵封的書籍,郁染染伸出修長的指,剛翻開了一頁,忽然被一隻玉手給攔截。
……
「郁染染,你把墨白學長弄到哪裡去了。」巫芸看著郁染染,恨不得給她甩一巴掌。
她盼星星盼月亮的,消失了許久的墨白學長終於回來了,她以為是回來看她的,卻沒有想到,竟然處處護著這個女人。
護著也就算了,他護著的人她暫時不動,可是後來呢?
後來護著護著這個女人倒是一直平安無事作威作福,她的墨白學長倒是沒了蹤影。
郁染染看著被壓住一角的書,微微的往裡面一抽,少女的手啪塔一聲,就落在了平滑光潔的桌案上。
勾唇淺笑,郁染染接過岑鳩薇遞過來的果脯,隨意的塞到嘴裡,細細的咀嚼著:「你誰啊?」
巫芸被郁染染這一問,弄的心裡頓時火苗就旺盛了起來,她是誰?
這個女人,竟然不知道她是誰?
作為大長老的掌上明珠,巫芸幾乎是凌源學院中不可開罪的一個存在,因為她的確實力強,長得也好,除了脾氣火爆刁蠻了一些,也不是是非不分處處欺壓挑釁別人的女子,所以到是從來沒有遇到過不要命的敢挑釁她的人。
「我是誰?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是誰,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丟出去。」
「那個,大小姐,她是……她是二長老的徒弟,這……」
巫芸怒:「怕什麼,出了事本小姐給你擔著。」
……
郁染染覺得好笑了,她椅子都沒有坐暖呢,又來一個送死的。
看著角落裡面裝死的青陽,挑了挑眉,感情是遇事不管的呢?
青陽看見郁染染的視線投了過來,嘴角微微抽搐,王后可真會惹事啊。
本來凌源就這麼大的一塊地盤,怎麼好死不死的,王后就挑釁了大長老的女兒了呢?感情是所有厲害點的角色,他家王后都能招惹上是不?
忽然羨慕起墨白,明明是他惹的事情,他倒是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留下這一朵爛桃花,還需要他給他擦屁股?
「你確定要在我師父上課的地盤把我趕出去?大小姐?奧,你是大長老的女兒?那就有意思了,其實我們鬧事多沒有意思啊,直接叫你爹出來,和我師父切磋切磋好了,你說是麽?」
「什麼?你這個女人,搬出長輩來算什麼本事。」巫芸氣的跺腳,靠,她倒是忘記查今天這個女人上的是誰的課了。
半路上看見她,直接喊人就過來了,誰知道那麼倒霉,碰到容兮老妖婆的課。
巫芸對容兮有心裡陰影,所以一下子躊蹴了起來。
「沒什麼本事才叫大人來啊,巫小姐靠的不過是大長老,那我靠我師父,又有什麼不對么?咋們都是吃軟飯的,誰嘲笑誰都不合適吧。」把玩著自己的手指,郁染染並沒有將巫芸的挑釁看在眼裡。
她二十多歲的心智,看這種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感覺自己如果較真都有點欺負人了。
倒也沒有覺得年紀大了就了不起的意思,只是覺得,這種被嬌寵慣了的女孩子,沒有那麼可恨。
「你,你才是吃軟飯的。」巫芸氣呼呼的看著郁染染:「有本事別找大人,我們私下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