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郁染染,站起來回答一個問題
竟然不是問她,竟然不是問她?
斐凝香發現自己白歡喜了一場,心底更加惱怒了,她還以為妖非離問的是她哪裡痛,卻沒有想到,是問郁染染。
哼。
內心忽然湧起了一陣想要報復的感覺,斐凝香感覺自己對妖非離的痴迷都化成了鑽心的痛。
她現在不僅想要報復郁染染,甚至也想要報復妖非離。
狠狠的垂下眸,眸中一片腥風血雨。
閉眼,再睜開,眸中已經是一片清潤無波的模樣,可是有什麼東西,正在悄然發生變化。
回到自己位置上。
「香兒,我說過,不要招惹這個女人,她比較難纏。你只要成功的進入皇宮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以後有姨母罩著,肯定會好的,你偏偏要在這個時候湊上前去找罪受,哎。」
斐邵輝輕嘆一聲,風流肆意的眸中略過一絲別樣的情緒。
他雖然貪戀女色,但是卻不傻。
那妖非離雖然身上流著一半的斐家血液,但是剩下的一半,卻是皇家最正統的,高貴冷絕薄情的血統。
最是無情帝王家。
雖然名義上是表兄弟,但是他卻沒有多寄希望於妖非離能夠善待斐家。
「二哥,你說的對,我懂了。」女子精緻的臉上染著最為無害的笑容,桌下,手握成拳。
不喜歡她是麽,那就拭目以待,她要至高無上的皇權,她要讓妖非離後悔,永遠的後悔……
*
妖非離摟著郁染染坐到了最角落的軟塌上,郁染染剛碰到那蘇蘇軟軟的軟塌,整個人便柔弱無骨的癱軟在了妖非離的懷裡,直接把他當做靠枕。
岑鳩薇和岑鳩炎對視一眼,也選擇了離郁染染最近的位置坐下。
「染染姐,我帶了很多好吃的,你要麼?」岑鳩薇戰戰兢兢的看了一眼講台上自己的大哥,在心裡默念了一百遍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才做到了大方的給郁染染分食物。
郁染染本來想說不,但是聞到食物那香香脆脆的味道,一個不字在嘴邊迴繞了很久,終於還是吞了回去。
「要。」
要?妖非離看著郁染染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那個要字,低眸看了一眼郁染染那掩藏在薄衫之下的肚子。
他的染兒從來不是好食之人,所以……現在如此好吃,一定是孩子的錯。
「鳩薇,你大哥性格是不是特別不好,我看你特別怕他。」郁染染明明心裡知道岑鳩淵大致是什麼樣的人,卻忍不住想要逗逗岑鳩薇。
果真,岑鳩薇一聽見郁染染問這個問題,瞬時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性格是不是特別不好?默默的咽了咽一口口水,霧草,那不是一般的不好啊,那絕對是暴君。
視線的餘光掃了一眼妖非離,大哥不僅脾氣古怪,而且說一不二,他心裡可是一直希望自己能夠嫁給新皇。
她說了一百遍她心裡有卿年哥哥,大哥都能夠給她找出一百個理由,簡直就是讓她心累。
「四姐,大哥他,不是性格不好,但是我怕他卻是真的。」
岑鳩薇笑的乖巧,看見講台上的岑鳩淵威懾的目光掃過來,瞬時間坐好,順勢把手中的零食帶都一股腦的塞到了郁染染的懷裡:「四姐,給你都給你。」
大哥是不喜歡她多吃零食的,因為每次她吃多了甜食,總會肚子不舒服,或者是牙齒痛,每次大哥給她調製止痛藥或者緩解藥,都會用一種既溫柔又帶著威脅的目光看著她,弄得她坐立難安。
她不怕爹爹不怕娘親,也不怕二哥岑鳩天,或者三哥岑鳩炎,可就是怕大哥岑鳩淵怕的像是老鼠見了貓。
*
郁染染掃了一眼擺滿了她整個膝蓋的零食帶,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岑鳩薇背上剛拿下來的背包。
次奧,這個丫頭整個包都用來裝吃的了吧。
倒是便宜了她。
岑鳩薇不敢的事情,郁染染做起來倒是沒有一點的違和感。
解了包裝,郁染染隨意的攤開書,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認真的聽著岑鳩淵授課。
不得不說,岑鳩淵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就比如說現在,男人很隨意的站著,手中拿著長條形的教鞭,很隨意的搭在肩膀上,慵懶的說教,便讓人舒服的像是在享受一樣。
製藥。郁染染邊聽邊覺得這門學問妖非離應該會更敢興趣,因為岑鳩淵在醫學毒術乃至治療被幻術靈術所傷的傷口治療上,很有一手。
戳了戳身旁男人的手,郁染染問:「你看著我做什麼,這課應該是你喜歡聽的。」
「我在聽。」
「那你還一直盯著我看?」
「一心兩用,你不是也是麽。」妖非離暗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郁染染放在腿上的一大堆食物,挑眉。
還真是relax。
「這不一樣,補充營養的是你孩子,聽課的是我。」
「……」妖非離似笑非笑的看著郁染染,伸出修長帶著薄繭的指,輕輕的捏了捏她鼓著的腮幫子:「恩,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你覺得我說的對么?」
「對啊。」
*
「郁染染,站起來回答一個問題。」幽冷邪魅的聲音從高台上傳來。
郁染染左手正掐著妖非離的腰旁,右手正拿著一片香香脆脆的紅薯片準備往嘴裡塞,猛地被叫到名字,愣了一下。
水靈靈的眸子迷離了一下,仙嫩嫩的小臉止不住的抽動。
霧草,這是故意的。
高台上的岑鳩淵主動略過了郁染染旁邊坐著的氣場強大的男人:「眼睛別眨了,就是你,這個問題,你起來回答一下。」
咳……
郁染染有點懵,剛才思緒被妖非離帶跑偏了,沒有聽見岑鳩淵的問題是什麼。
房間內,所有學子都盯著被叫起來回答問題的郁染染看。
「郁小郡主若是不會,那,我可以幫你呀。」白靜雯坐在郁染染的斜對角,此刻她正悠閑的轉身,似笑非笑的看著郁染染。
哼,不過是一個沒什麼學問的女人,被叫到名字就不知道說什麼了吧。
心下暗喜,白靜雯就是喜歡看郁染染出醜。
她和斐凝香不一樣,斐凝香那個蠢女人向來喜歡裝無辜湊上門去,她卻習慣性的尋找最佳機會,再給對方致命一擊,讓對方徹底的沒有翻身之地。
*
幫她?
郁染染笑,這嘲諷的還真是時候。
「哦,既然白小姐如此好意,我也不能不給你這個面子不是。盛情難卻,那就請你幫我吧。」郁染染剛準備起身,聽見白靜雯那挑釁的話,沒有多想,順勢就應陳了她的話。
白靜雯瞬時間臉色一沉,桌下的手狠狠的握成拳,踐人。
她是在挑釁他嘲笑她,她卻敢順著杠子往上爬。
「十長老,有人願意主動替我回答問題,你可以問問她哦。」郁染染右手的紅薯干順勢塞到了嘴裡,給了一個岑鳩淵極其無辜的眼神。
岑鳩淵蹙眉,他挑的人,她以為想要代替就能代替?
剛張嘴想要讓郁染染站起來自己回答,卻沒有想到岑鳩薇也附和了起來。
「是啊是啊,既然白家小姐這麼想要回答,大哥……奧不是,大長老你就給她一個機會吧,白家小姐不是自詡滿腹經綸去年還在國宴上嘲笑我是徒有虛名麽,你就抽她,看看她到底有幾斤幾兩。」
岑鳩薇笑的跟個狐狸似的,她和白靜雯,斐凝香從小就不對盤,這兩個女人沒有少給她下絆子。
她哥哥不屑於關注這些女兒家的勾心鬥角,她卻是享受的很。
不是她願意玩這些陷害來陷害去的把戲,只是白靜雯從小就喜歡背後戳人幾刀,如今看著她吃癟被算計,她還真是高興的不得了。
岑鳩淵沉默片刻,給了岑鳩薇一個略帶警告的眼神,沉吟了片刻:「好吧,那白靜雯,你來回答。」
白靜雯身體猛地一僵,不敢置信的看著岑鳩淵,沒有想到他真的會讓她回答。
「這個,我……那個……」白靜雯抿唇。
「奧,白靜雯你剛才說的自信滿滿,現在倒是不行了是麽?」岑鳩薇明明心裡有些幸災樂禍,可是表面上還是一副滋滋滋真可惜啊的神情。
「岑鳩薇你不要欺人太甚。」白靜雯怒,都是她攪局,不然這次她非把郁染染拔出一身毛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