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大師姐,你的孩子,是王上的?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郁染染轉身想把黑瓷瓶還給季凌風。
這質地的瓶子,看著就覺得挺貴重的。
總不能喝了別人的茶,又奪了別人的茶杯。
她伸出手,準備傳遞瓶子。
誰知道,她的手腕剛伸出去就被妖非離給扣住,奪下她手中的黑瓷瓶,妖非離直接塞入懷中。
「哎`等等,那是別人的瓶子,你藏起來做什麼?」郁染染的手伸入妖非離的胸襟,不太明白妖非離此舉的意味。
「把瓶子還給他,你想做什麼?間接接吻?」
妖非離戲謔的掃了一眼郁染染,任她的手伸入他的胸襟:「摸夠了?」
郁染染有些意興闌珊,是哦,說到間接接吻,還真是她的逆鱗,所以一時間,這瓶子該怎麼辦還真的有些為難。
「凌風,這瓶子能不能送給師姐?下次我還你一個新的。」
「沒事的。」季凌風溫和的笑笑,只不過,當他看見妖非離剛才的動作,心下大驚。
因為他似乎忘記了,不是所有人,都能擁有這麼具有辨識性的眸子。
除非……
除非是皇族和隱士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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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非離挑眉,摟著郁染染腰肢的手緊了一分,灼熱的呼吸劃過少女的臉頰:「本王可沒打算讓你們今日留一物,明日好相見的想法。」
「你管我呢。」郁染染哼哼了身,掐了一把妖非離的腰。
「當然管你。」
「無聊。」
「那做點有聊的事情?」
妖非離和郁染染這麼一路吵吵鬧鬧的前行,明明就是一點點小事,但是兩個人都能夠較真出一個令人驚奇的地步。
岑鳩薇和岑鳩炎樂的自在,跟在兩人身後輕聲的交談著。
而季凌風和郁染染同路,所以也一直跟著。
「大師姐,聽說你懷孕了,師弟可以問一問,這孩子是誰的麽?」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直接就拋下了一顆驚雷。
偏偏,季凌風還是一副十分無辜的面孔,彷彿他也只是隨意的問了問。
郁染染停下和妖非離拌嘴,頗為玩味的看了一眼季凌風,握住妖非離的掌心:「不知道。」
「不知道?」隨著季凌風的驚呼,郁染染感覺扣著自己的大掌緊了一分。
妖非離,顯然有些不滿。
而季凌風……理所當然的被震驚的整個腦子一片空白。
不知道的意思是因為男人太多而不知道孩子是誰的,還是被欺負了,遭遇了什麼不太好的事情,亦或者是不願意多說?
無論哪一種可能性,季凌風覺得,都不是他應該要深究的事情。
「那師姐,有空,你願意見見我哥哥么,我覺得,他對你,蠻有興趣的。」
「你說季凌墨?」郁染染眼底染上笑意,當初那個涼薄雅緻的男人大概是真的想幫她,想要帶她走的。但是,她也明顯能夠感覺到季凌墨在面對她的時候,有些掩藏的,沒有說出口的情緒。
她好奇,但是卻沒有深究。
如今有機會,認識一下也是好的。
「下次有空的時候,你引薦一下,有些事情,我想要請問國師大人一下。」
「師姐,大哥可能更樂意你叫他凌墨哥哥。」季凌風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忽視一旁的面具男,給自己的親大哥爭取一個機會。
眼眸閃動了一下,郁染染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妖非離。
「你覺得呢。」
妖非離邪笑:「我的孩子都變成了父不詳的人,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覺得?承認我,不可以么?」郁染染也知道妖非離的意思,無非是想讓她說這個孩子是他的。
但是,如果不說開了,就算是兩個人以後不在一起,這孩子也不會遭遇什麼不測。
可是一旦公開,添亂,刺殺,遇襲,估計一個不少。
後宮從來不是平常人可以呆的地方,這個男人如果不能給她一個安穩的環境,她大概也不願意成為他後宮的一位佳麗。
「你讓我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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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你說你的孩子就是我妖非離的。其他人,誰想做他的繼父,都不可能。」
「你別叫喚。」
郁染染聽見妖非離主動自爆,瞬間呼吸都急促了幾分,想要伸手去堵住妖非離的嘴。
可是,卻不夠快。
男人抱著她,絲毫不在意別人的視線注視,也不管路過的學子,身高的絕對威壓,男人低眸看著他,視線專註且火熱。
「你是怕給我惹麻煩,還是怕給自己找麻煩?我都不怕了,你怕什麼?」手指搭在面具上,妖非離輕佻的一丟,地上發出了清脆的玉石擊碎聲音。
那頃入玉色的金貴面具在地上碎成無數片。
男人修長的指尖搭在她的唇邊,要一個說法。
「你怎麼把面具給敲了,昨天不還說身份不能暴露呢。」郁染染沒有想到妖非離會任性到直接擊碎自己的面具。
而且,他今天帶著的面具還不是青銅質地的,
「那是因為你不願意承認我是你的男人,我很不爽。拿著為我好的理由不承認我,倒不如我主動的揭開這一層面紗,你覺得呢。」溫潤的話語,表面上說著詢問的話,但是骨子裡的決絕和霸道,男人並沒有給她選擇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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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上。」斐凝香路過,本來知道郁染染和她的新歡爭吵本來看的還挺歡樂的。
可是看見妖非離扔下面具的那狂野一幕,瞬時間冰冷等感覺從腳底升起,一雙美眸幾乎被怨恨和妒忌填滿,她死死的盯著妖非離那張熟悉到令人心醉的俊臉,心底劃過不敢相信的情緒。
「怎麼可能,這不可能。」怎麼可能是非離哥哥,怎麼可能,明明別人進不來的。
明明非離哥哥在皇宮裡。
斐凝香瞬時間惶恐。
如果非離哥哥出現在這裡,郁染染又懷孕了,這一切意味著什麼?
斐凝香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揪著,迫切的想要一個答案,她摸著自己受傷的半邊臉,心亂如麻。
如果郁染染的孩子真的是非離哥哥的,那一定要除去,不能讓那個孩子活下來。
不能。
手狠狠的捏在一起,斐凝香咬咬牙,快步的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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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季凌風帶著笑意的臉瞬時間就僵硬了。
不敢相信的看著妖非離那張臉——竟然是新皇。
季凌風忽然覺得全身一陣一陣的散發著涼意。
「大師姐,你的孩子,是王上的?」咽了一口口水,季凌風覺得這事大條了,次奧,他做了什麼。
在新皇的面前挖牆腳?
大師姐的肚子里,還是如今皇族唯一的一個下一代的皇嗣?
沒有多說話,郁染染對著季凌風笑笑:「以後就知道了。」
季凌風摸了摸鼻子,餘光掃了一眼妖非離,十分忌憚且快速的退後了幾步:「大師姐你先走,師弟和岑家小姐聊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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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染染沒有想到,自己剛到門口,就受到了無數的注目禮。
其中,以白靜雯和斐凝香那仇恨的目光為最。
白靜雯幾乎捏碎了手帕,踐人,竟然真的是王上,她早就知道,和整個男人十有*就是王上,可是真的確定了和懷疑是不一樣的。
「小姐,你別衝動。」小絲看見白靜雯那泛著猩紅的眼眸,生怕她控制不住恨意跑了出去。
「哼,叫你拿的墮胎藥呢,在哪?」白靜雯一把拎住旁邊小絲的衣服,眼底的殺意已決隱藏了下去,嘴角染著溫柔的淺笑,可是小絲卻感覺到內心起了一股涼意。
「小姐,找到的墮胎藥對人體的傷害比較大,會損女子的身體,這……」
「就是要這種葯,你給我多弄點。」誰想管郁染染是死是活,最好是以後都不孕不育,最好是徹底的成為殘花敗柳。
皇族是不會要一個不會生孩子的女人的,她確信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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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特別惹人恨,阿離,喜歡你的女人,倒還是挺多的。」郁染染輕笑著看向妖非離、
「別管她們。」妖非離不喜歡女人間的勾心鬥角,也沒有心思去了解。
所以,他直接就拉起郁染染的手往角落裡的位置走去。
郁染染勾唇,她倒是希望可以不管她們,但是被人用一種狠辣辣的仇恨目光看著,還是真的有些小不爽呢。
「非離哥哥,我可以跟你坐在一起么?」斐凝香邁著小碎步朝著兩個人走來,只不過,她直接忽略了一邊的郁染染,那含情脈脈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妖非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