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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女人清淺的低吟,就像是貓吟,酥軟,帶魅

  郁染染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清晨。


  腦子還迷糊著,身體卻高度的戒備著,感覺身邊有熱源,她想也沒想就一腳躥了過去。


  妖非離睡得不深,感覺到猛地一腳從身旁踢過,瞬間睜開了藍紫色的眸,一把扣住女人的腿,眼底氤氳著莫名的笑意:「醒了?」


  「恩?」迷糊的時候,女人清淺的低吟,就像是貓吟,酥軟,帶魅。


  郁染染緩緩的睜開眸,雖然外面天已經亮了,但是房間內,還是有些暗沉。


  腦中錯失的片段此刻完全的融合,她略帶懊惱蹙了蹙眉,忍不住想罵人的衝動:「操,失憶這種橋段,竟然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恩。」妖非離低低的應了一聲,戲謔的眸落在郁染染緊促著的眉上,伸手,他冰涼的手撫摸她的眉,動作輕緩……


  「別,好冰。」


  郁染染猛地被冰涼的觸感電了一下,瞬時間就有了起雞皮疙瘩的衝動,舔了舔緋紅的菱唇,她掃了一眼妖非離。


  男人衣衫半露,妖孽的斜躺著,一手撐著頭,一邊玩味的看著她。


  「趁著我失憶吃我豆腐?還騙我上床?妖非離,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這麼色。」壓著男人堅硬的手臂,眼底劃過複雜。


  郁染染想起了所有,包括妖非離的寵溺,他的關懷,自然,還有他的輕薄。


  那蝕骨逍魂的味道,和第一次不一樣,第一次這具身體太柔軟,承受不了他的身體,所以做起來感覺四肢都要散架了一般,但是在凌源的這一次不一樣。


  心情不一樣,相處模式也不一樣,她沒有意料到,自己的內心深處對於妖非離,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抗拒,她也沒有想到,原來他如果霸道的侵入她的生活,強勢的表白,其實她的心裡,是毫不遲疑的想要接受他的。


  「有便宜不佔,除非那個男人是傻瓜。」


  「也可以是柳下惠。」手從男人的胸膛挪開,郁染染就想起身,想到昨天在門外嚷嚷的岑鳩薇,莫名的覺的有些好笑。


  這些日子,倒是委屈她了。


  ****

  「我去看看鳩薇,你再睡一會兒,恩?」附身,在妖非離的臉頰上香了一口,無視男人微楞的神情,郁染染腳一點地,就想要離開。


  卻猛地被拉回了床榻,男人激烈狂野的吻帶著濕熱的氣息,毫無防備的襲擊了她。


  奪走她的呼吸,奪走她的一切,妖非離想要的,從來只是一個郁染染。


  可是郁染染,才剛開始學會深愛。


  太濃烈的感情,讓她下意識的有些心顫,手搭在男人的肩膀,郁染染從被動的抽承受那濕吻,到主動的反擊,與妖非離唇齒教纏,只不過用了幾個瞬間的時間。


  「乖,我要去看鳩薇,這丫頭一定傷心了。」


  「你怎麼不想想,我傷不傷心,恩?」男人的聲音低沉且嘶啞。


  「因為你心裡強大。」郁染染輕笑,還真是任性的沒完沒了了,趁著她失憶攪亂她的心湖,他還有理了不成?

  「才不強大,在你面前,我總是會輸。」魔魅的眉峰皺成一個疏狂的弧度,有時候妖非離也很想知道,為什麼,他強大的內心,被郁染染那彷彿不經意之間的挑逗弄得潰不成軍,思來想去,他只能把所有的一切歸結為孽緣。


  生生世世的債,生生世世來償還。


  傷害了她,也是在傷害自己。


  現在,他或許找到了更好的相處方式。


  「那你起床,我和一起去。」郁染染想不到別的方法,只有折中,帶著妖非離一起去,這個方法,讓她覺得能夠兩全。


  妖非離挑眉,人依舊慵懶的半躺在床上,戲弄的勾了勾唇:「本王跟你一起去,什麼身份?」


  「情人。」


  「情人?一個情人,也配讓我起身?染兒,我想要的很多,你知道的。」


  「給的太多,以後就沒有的給了。」男人的涉獵心和掠奪性她知道,新鮮感這種東西,在自己沒有絕對的主動權之前,郁染染不會讓自己失去。


  *****

  妖非離看郁染染的神情,就知道要她妥協開口,估計沒戲。


  「什麼時候,可以不這麼倔強?」


  「在你什麼時候不那麼強勢的時候,我大概就可以,不那麼倔強了啊。而且……說到倔這個詞,你覺得你有比我好多少麽?」


  爭鋒相對,步步緊逼的郁染染,才是和妖非離有過幾個月的記憶的郁染染。


  妖非離看著郁染染寸步不讓的樣子,骨子裡的興奮在叫囂。


  是了,他愛極了她滿身鋒芒,傲骨直的像是一踏步就可以把世界踩在腳下的樣子。


  這股子漫不經心卻又狂傲尊貴的模樣,他至今,只在這一個女人的眉目之間捕捉過,自此,著了迷。


  「你這麼無辜的看著我,也沒有任何的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繼續睡,第二,起來一起走。你選吧。」靠著床榻的邊上,郁染染一副你選吧我時間不多的樣子,那酷炫狂炸的樣子,十分的囂張。


  「給我一點時間。」妖非離起身的速度很快,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


  郁染染一退三步遠。


  慵懶的打了個哈切,妖非離起身穿衣的功夫,她走到書桌旁,拿起那課表掃了幾眼。


  戲謔的勾了勾唇,昨天撬了課啊,真是好啊,祁月是麽?九長老而已,有師傅在,不怕。


  師傅的敵人,就是她的敵人吧。


  不用太客氣,反正太客氣了,也沒有什麼好下場。


  不過是幾秒鐘的事情,郁染染已經決定了祁月的這門課,是不是以後都要徹底的翹掉不上算了。


  *****

  凌源學院只有三個級別的學生,新生,老生,強者。


  從進入這個學院開始,就意味著考核的開始,有的學生一入門就有長老,有些學生屬於光桿司令,一切靠自己。每年都有一百個新生的名額,但是,試煉時長為一年,這個時間段內,不斷的有人會被剔除,最後剩下的人,才會有繼續在凌源學院就讀的資格。


  雖然考核殘忍,但是這個學院卻是所有世家大族中願意為皇族奉獻終身的人都渴望進入的,因為十個長老,都是天下赫赫有名的人物,每一個都有獨門絕技,而這門獨門絕技,幾乎說是可以艷艷群芳,天下無敵手。


  郁染染看著那條條框框的規定,不甚在意的打了個哈切,十個長老的課,新生都可以聽,必須通過三門。


  所以……不喜歡的長老的課,可以翹光光?

  郁染染笑,說到底,她還是鑽了空子,一般的人,每個長老的課都會選聽。


  因為,每個長老的課規定只能讓最頂尖的百分之六的人通過。


  所以,如果剩下五十個人,每門課,最多只能通過三個人?


  「在想什麼?」妖非離修長的指,輕飄飄的奪下郁染染一直捏在手心的紙,挑了挑眉。


  「非離。」


  「恩?」


  「去找鳩薇。」


  妖非離看著郁染染:「失去記憶的時候,連個課都不願意逃,恢復記憶了,反而連個課都不願意去上了?」


  郁染染掃了一眼課程表,今天的課是十長老岑鳩淵的。


  岑鳩淵和自家師傅關在禁閉室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出關呢,去了說不定也看不見人,還不如不去。


  而且……


  「沒有啊,今天的課是岑鳩淵的。岑鳩淵是誰?那可是鳩薇的大哥呢,有這一層關係在,就算真的有課,撬了也沒事。放心,出了事情有鳩薇罩著我呢。」


  妖非離眸光閃閃,怎麼就想不到他也會罩著她呢?

  真以為他一個至尊王者完全是擺設麽?

  「只要通過三門課就可以了,你說,如果我讓師傅的三個名額確定是我,鳩薇,鳩炎。然後跟岑鳩淵換,讓他的名單里也加個我,怎麼樣?」


  「眼皮子底下作弊,你以為其他學子都是瞎子。」小主意倒是挺多的,不能否認,他的女人,腦子轉的特別快。


  「他們是不是瞎子我不管,但是有捷徑,為什麼不走?我現在可是孕婦。」


  「……」


  最後一句孕婦,簡直把妖非離壓得死死的,深深的看了一眼笑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直得服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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