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武俠世界
咧咧寒風,風刀刺骨,大雪飛揚,雪厚三尺。
整個大宋皇城都在一片銀裝素裹之中,開始了新的一天。
和善坊的牌樓,在整個大宋皇城算是一絕,既大氣又尊貴,是當年太祖皇帝趙元慶御賜,由工部建造的。
所以,整個和善坊的街坊們,都以和善人家自居,常常自覺高人一等。
「吱呀~」
崔記包子鋪的掌柜打開了鋪子大門,掃著門前的雪。
「哎呀,崔家大郎,這大清早的起來,那酸菜包可蒸好了?」
「大郎可是要發達了呀,四王爺喜歡上了你家的包子,崔家真是祖墳冒了青煙,福氣了呀!」
「是呀,是呀,我還聽王府里的採辦太監說,四王爺有意收大郎你入王府做事呢,崔家大郎發達了,可不要忘記拉咱們這些街坊們一把。」
年輕的崔家大郎,憨憨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朝著四周掃雪的解放門抱了個團團揖:「街坊們都折煞我啦,四王爺看上我家的包子,是我家的福氣,如果真能有福氣進了王府,萬萬不敢忘記諸位街坊的。」
一眾街坊笑道:「哈哈,崔家大郎是個誠信人,我們都信得過!」
「唉,四王爺待人和善,從來不拿架子,即便是對我這個跑堂的,都從不呼來喝去。這樣好的人,怎麼就有體虛之症,練不得武呢?」
福臨茶樓的小廝,邊掃著雪,邊嘆著氣。
呼出一團團白氣。
「是啊,聽說四王爺這體虛之症是在娘胎裡帶出來的,官家不知道延請了多少宮廷聖手,江湖名醫來診斷,都看不好。
據說,江南名醫談一指,斷定四王爺活不過十八歲呢!」
「可惜了,如果四王爺能繼承大統,想必又是一個開平盛世呢!」
「唉~」
眾街坊忍不住嘆息。
「喂,崔家大郎,酸菜肉包蒸好了沒有?可不要讓咱家久等了。」
就在眾街坊嘆息不已的時候,一個尖細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眾人轉頭看去,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太監,正趕著馬車而來,「咯吱、咯吱」聲中,車輪子壓出了兩道長長的雪轍子。
「原來是王公公,我家的泡饃味道也是一絕,公公何不採買一些給王爺嘗嘗?」
「今日雪這麼大,王公公這麼早來,真是盡職盡責。」
「這個木牛流馬,是洒家新作的一個玩意兒,王公公您要不要看看······」
在一陣招呼聲中,車子在崔記包子鋪前停下。
只見王公公身形一動,就輕飄飄的從馬車上躍了下來,雙腳立定在了雪地之中。
崔家大郎趕緊迎了過來,將十幾個包子用荷葉、油紙包好了,憨憨笑道:「哪敢讓王公公等,酸菜肉包早就蒸好,就等著公公嘞!」
「哈,大郎你這還有酒未?」
「有!有!」
崔家大郎趕緊進了鋪子,尋了一壺溫酒,一個陶碗出來。
王公公接過酒壺,推了陶碗:「飲酒而已,用碗做甚?」
說罷,王公公仰起脖子,將一壺半斤酒,「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王公公擦著嘴角的酒漬:「痛快!」
這嚴冷的冬晨,一壺溫酒,把身上的寒氣驅盡,額頭上甚至冒出了一點汗漬。
扔出十幾文錢。
「飯錢和酒錢,剩餘的是咱家賞你的。」
王公公說著,提著包好的包子,跳上了馬車。
「啪!」
拉著馬匹掉了頭,鞭子在空中甩了個鞭花。
馬匹便「滴律律」的跑動起來,拉著馬車,沿著車轍,慢慢的遠去了。
逍遙王府,坐落在和善坊。
佔地八十餘畝,其中亭台樓閣,廊腰縵回,檐牙高啄。流水在亭台下潺潺,風聲在山水間嗚咽。
氣勢磅礴的紅漆大門,上面八十八顆門釘,門環是瑞獸麒麟,正門上書:逍遙王府,四個大字,鐵鉤銀划,極有氣勢!
乃當今聖上,親筆所書!
左右各十名守衛,一字排開,器宇軒昂。
幾個太監侍女,正在門前洒掃。
「王公公!」
太監侍女紛紛行禮。
王公公目不斜視,也無回應,車子在側門,咕嚕嚕的駛了進去。
一個太監看著遠去的馬車,眼神怨毒:「哼!王永吉,你一個養馬的太監,驕橫個什麼,等哪一天失了王爺的眷念,看你怎麼橫!」
馬車停下,自有人解套,將車馬送去馬圈。
王永吉一路踩著小碎步,提著食盒朝著花園跑去。
自從上周開始,王爺就有了在王府花園用早飯的習慣。
很快,王府花園就已經進了眼帘。
花園之中,奼紫嫣紅。
也不知道是怎樣布置,在這臘九隆冬的季節,竟是熱氣騰騰,踏入其中,竟然像是躍入了春天一般。
那一個熟悉的身影,也正端坐在花園亭中,對著未央湖,手捧著一本古冊,研讀著。
「奴婢讓王爺久等了。」
王永吉走到王爺跟前,將包子從食盒之中拿出,小聲說道。
王爺放下手中的古籍,笑道:「本王剛剛起來,何來久等之說。包子放下,你暫且退下吧!」
「是!」
王永吉退了下去,在亭子不遠處候著。
王爺抬手,拿起一個還冒著熱氣的包子,邊看著古籍,邊一口口吃著。
「這大宋和歷史上的大宋,可真是似是而非啊!竟然還有明朝才建立的錦衣衛!」
王爺將古籍放下,不禁苦笑道:「用了那捲軸,沒想到竟然穿越成了大宋的四王爺,還真是一個好出身吶。
但被困在這王府之中,不知何時才能尋到契機,出去完成任務啊!」
原來,四王爺就是穿越而來的易小晶了。
「而且,我的身體竟然變的年輕了,變成了我十七八歲時候的樣子!」
易小晶一伸手,從隨身空間之中拿出一面鏡子。
鏡子裡面,是一個十七八歲的俊朗少年。
除去臉上沒有青春痘,沒有點點黑痣,肌膚如玉之外,身體彷彿返回了十七八歲的時候。
一甩手,真氣流動之間,一道氣勁卷著狂風而出,扎入未央湖水中,頓時水波滔滔,攪亂了一湖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