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二十八個坑
說干就干,陸修遠下定決心要親自給師尊煉製法器,煉製婚戒什麼的,最終還是被他拋棄了。
雖然送婚戒給師尊這事很誘人,可是太破廉恥了。而且,徒弟給師尊送戒指?雖然這些修真界土著不知道含義,可怎麼看怎麼彆扭。再說了,要是他真送,難道還要告訴師尊其中含義?不說,怎麼體現特別?說了,這不是明擺著說:師尊,弟子對你有非分之想,請您務必給我個機會。
師尊非親手滅了他這個孽徒不可。陸修遠打個寒顫忍不住腦補了一下,那畫面太美麗他不忍直視。
細數整個天璣宮,要說哪裡的煉器法門最全最有用,非伏羲殿莫屬。不過伏羲殿位置偏僻,在天璣宮最南極,距離離峰三百里之遠。
伏羲殿太遠,雖然不需要走過去,但是陸修遠想想就覺得腳疼。
當然,除了伏羲殿,乾離的書房收錄的煉器法門也很齊全。陸修遠完全可以直接在書房裡取,但是他進不去啊。
最後陸修遠還是咬咬牙,撈著他那張內門弟子的令牌,御起乙木如意飛向南方。
陸修遠所求的是煉器入門法訣,很輕鬆就刻錄了一份,他喜滋滋的拿著玉簡再次閉關。
離峰師徒倆雙雙閉關煉器,卻不知外界因一事掀起軒然大波。淮南醫修世家荊家滿門被滅,一家三百七十八口人,上家主下至侍從幾近無一人生還,唯有荊家少主與荊家至寶天衍錄不知所蹤。
此事一出,震驚修真界,三百七十八口人,連著荊家本家被一場大火燒得面目全非,屍體焦黑無法辨認。當時慘狀令見者幾欲作嘔,更使後來者聞之變色。
荊家一夜之間被滅滿門,少主下落不明,至寶不知所蹤,便是連兇手也不知是何人。有人傳言這是荊家懷璧其罪,因那本天衍錄遭了賊人惦記,以至於被滅滿門。一時之間,懷有至寶的家族人人自危。
僅余的十一大家族結成聯盟,各分人馬力求追查出真兇,其一為還荊家一個交代,其二則是怕自己家族會成為下一個荊家。
后不知哪裡傳出流言,荊家滅門當晚,曾有人見過魔修尊者衡宜老祖出現在淮南。一時間,關於衡宜老祖滅了荊家滿門奪人至寶的消息傳遍整個修真界。
沒有人會認為,魔修尊者那日只是恰好路過,事後卻被潑了髒水。你說為何人人都那般斬釘截鐵的認為他就是兇手?一個惡貫滿盈動輒滅國屠城的魔修,好端端的跑到淮南幹什麼?不是別有所圖難道是春遊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於是一場轟轟烈烈的誅魔大會如火如荼的開啟了,以陸家為主的十一大家族廣邀天下修士共赴盛會,甚至發帖至五大宗門,包括天璣宮。
而被潑了髒水的衡宜老祖此時卻心情頗好,聽到屬下報告那些仙修誣陷他,此時正打算集結隊伍聲討他,他也不氣惱,反而和顏悅色的道:「隨他們去吧,反正本座惡貫滿盈,多這一樁也不壓身。」
影一道:「需不需要屬下製造些混亂將此事壓過去?」
申屠不置可否,只敲了敲桌面,影一眼中閃過一絲瞭然,已經知道該如何做了。
「那個爐鼎如何了?」申屠想起他順手帶回來最後扔給了影一的爐鼎,隨口問了句。
「除了身體還有些虛弱,已經無大礙了。」影一答道。
好了?申屠勾唇玩味的笑了笑,「帶他來見我。」
「是。」影一彎腰鞠躬后閃身不見了,不到一刻鐘,他提著一個臉色發青氣息虛浮的少年回來了。
「老祖,人帶到了。」
申屠看也沒看他一眼,揮揮手,「退下吧。」
「是。」
話音落下,大殿之中只留下少年和申屠對視。半晌,申屠朝少年勾勾手指,如同招狗一般。
「過來。」
少年皺著眉,眼中含著屈辱的神情,猶豫了一瞬間還是抬起腳步緩慢的走過去。
申屠向來沒有耐心,當即看不慣少年的磨磨唧唧,衣袖一拂,下一秒少年就撲到他懷中。
少年雙手抵著他精壯結實的胸膛,身體僵硬如石,臉上屈辱和惶恐更甚。
申屠手指拂過少年的胸襟,一點點往上挪,緩慢又磨人。手指指腹摩擦著少年白皙的頸側停在脈搏處,而後用力收攏。
頓時一陣窒息感襲來,少年下意識的伸手去扯鉗制著他的手掌,卻徒勞無功。少年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張了張嘴發不出一絲求饒的聲音。
「記住了,在本座面前,你沒有任何反抗的資本。」申屠俯身在少年耳旁如是說道。「要麼死,要麼成為本座的爐鼎。」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少年微微一愣,抓住申屠手掌的雙手緩緩放下,眼神渙散空洞了下去。
他還不能死,他還沒為荊家三百七十八口族人報仇,他不能死。而不死,只能選擇成為申屠的爐鼎。
少年抵著頭,乖順的倚進申屠的懷中,沒有焦距的瞳孔深處,是刻骨的仇恨。
很識趣的小子。申屠滿意的眯起雙眼,鉗制的手改為撫摸。看著少年因窒息而染上不自然的紅暈的臉,□□湧起一股熱流,卻是起了慾念。他往身後寶座一靠,雙手搭在寶座上,好整以暇的盯著少年的臉,道:「侍候本座。」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少年咬咬牙,沒有任何猶豫,脫了自己的衣服,然後伸手開始脫申屠的外衣。
少年白皙稚嫩的身體剛暴露在眼前,禁慾許多年的申屠慾念更甚,待到少年為他脫衣卻是沒耐心在等下去,直接起身將一臉驚慌的少年壓進寶座,沒有任何前戲的進入,開始橫衝直撞。
寶座中,少年被撕裂般的疼痛折磨得六神無主,可眼底的恨意卻愈發的濃郁。
總有一日,他會將那滅他滿門的兇手挫骨揚灰,申屠他也絕不會放過。
天璣宮,閉關的乾離無法平心靜氣的煉器,不得已出了關。
方一出關,白華雲就上門求見,乾離微微攏起眉心,眼中閃過一絲不耐。
九霄殿大殿內,白華雲站著等了好一會兒了,一見乾離便躬身行禮:「見過師叔。」
「何事?」乾離抬抬手示意他起來,而後直截了當的問。
白華雲道:「再過兩月便是師叔壽辰,師叔打算如何操辦?」
乾離冷漠道:「不必了,本尊要閉關。」
白華雲一愣,察覺到乾離心情似乎不太好,當即沒再提這一茬,只是將荊家滅門一事粗略的說了一遍。
乾離看向他,「確定兇手是申屠?」
白華雲道:「失蹤的荊家少主是單木靈根修士,若申屠欲將其奪回當爐鼎,不無可能。」
乾離沉吟半晌,「本尊知道了,這事你看著辦吧,不必太過介入。」
言下之意便是要他不要多管閑事了。白華雲是個老狐狸,自然知道乾離的用意。過早和申屠對上,於他們天璣宮和整個仙修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而且以申屠的個性,這場誅魔會大概不能如期舉行了,他們沒必要淌這場渾水。
又吩咐了幾句,乾離直接下逐客令。待白華雲走後,乾離神念傳音,不消幾息,一身白衣風度翩翩的莫長留便笑眯眯的出現在九霄殿大殿中。
「見過師叔。不知師叔傳喚弟子是有何事?」
「申屠最近動向如何?」
莫長留收斂笑容,心知師叔定然是知道了荊家滅門一事,當下一本正經的說:「半月前魔尊申屠確實去過淮南,不過他們的目的地並非是荊家而是荒天境地。申屠的血煞之氣有些失控,去荒天境地九成是尋碧幽靈泉,只是後來不知為何沒有去,反而打道回府了。」
「如此看來,他必然是已經尋到了適合的爐鼎。」乾離直接下了定論,「荊家滅門一事,即使不是他所為,也絕脫不了干係。」
莫長留聽著點點頭,深以為然。他抿抿唇,猶豫了下又道:「申屠似乎還沒放棄尋找小師弟,九卿傳來消息,他已經知道了小師弟就是他要找的人。」言語中,不無擔憂。
乾離冷哼一聲,「他要是敢來,便讓他有來無回。本尊要去閉關了,這段時間多派些人手保護修遠。」
說著便當真起身走向九霄殿的殿門,身後莫長留彎腰恭送他離開。
直至乾離走遠,莫長留才起身,唇角上揚勾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他真的很好奇,小師弟究竟和師叔有什麼淵源,竟能成為強大無匹的第一仙尊的唯一一根軟肋。雖然嚴殊遠知道一些內情,可惜無論他怎麼打探,嚴殊遠就是咬死不說,這讓他有些鬱悶,於是就更好奇了。
莫長留搖搖頭,長嘆一聲,看來是還不到他知道的時候。也罷,以後總歸會知道的。
莫長留眼角餘光掃到腰間玉牌上串著的一撮銀色絨毛,忍不住搓搓手指,有些想念哪知傻乎乎好騙的蠢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