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馬墨
莫天華懷疑自己有看錯,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這時靈道神石石碑前,烏塵率先收回了手。
石碑上的烏塵二字,也開始隱去,但是因為太過光亮的原因,痕迹依然可見。
白劍離走到烏塵身邊,拍了一下後者肩膀道:「小弟,不錯嘛。竟然跟大哥我齊平!」
烏塵無聲笑了一下,看了一眼旁邊的武道神石石碑道:「大哥,這個我可以試試么?」
白劍離還沒反應過來。
烏塵已經大步走到武道神石的下方,並準備把手放上去。
石碑旁的長老還有周圍的弟子,還沉寂剛才的震撼中,都沒有留意。
可是烏塵準備把手放到武道神石上的時候,人們的目光卻是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在幹什麼?」
「難道他也想在武道神石留名?」
「不是吧。」
不遠處的耿重看到此處,本是咧開大嘴直笑的他,險些沒有咬掉自己的舌頭。
「這小子瘋了吧。」
「難道還真有奇迹?」
幾乎在一個剎那間,烏塵就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烏塵的手掌無聲的落在武道神石之上,冰涼的感覺跟靈道神石給他的感覺一樣。
一息。
兩息。
三息。
三息過後,武道神石黝黑的表面,沒有絲毫反應。
別說名字,連個亮光都沒有出現過。
烏塵拍拍武道神石,點了點頭道:「這個石碑質量可以。嗯,可以!」說著話,施施然轉過身來,負手走到白劍離身邊,又轉頭看了一眼武道神石道:「這石碑不錯,挺好。」說完拍了拍後者肩膀,便大步向前方走去。
直到他消失在廣場盡頭,全場圍觀的人,仍舊是如同木雕泥塑一般。
好半天,才有一個人吼了一聲打破了沉寂。
「剛才那個烏塵,是不是武道神石測試沒通過!」
「是啊。按理說他靈道神石留名七十丈,乃是天才。我怎麼覺得他有些無恥!」
「對啊。沒通過就沒通過,不留名就不留名。說什麼石碑不錯。太不要臉了!」
「靈道還不夠他折騰的,還想武道,心太大了。」
「.……」
就在這時一人把目光落到了還在場中的白劍離身上,道:「這位師弟,剛才你跟他叫小弟,請問這位烏塵是不是一直這樣無恥的?」
白劍離這才反應過來,無辜的看著眾人,作恍然大悟,如夢初醒狀:
「啊,那個誰?
你說什麼?
烏塵?
烏塵是誰啊?
我不認識他!」
說完逃一般,離開了場地。
烏塵,白劍離這兩個同時登上道神石七十丈高處,堪稱奇迹的人物,就這樣以這種鬧劇的形式離開了。
而留在場地中位數不多的弟子,在兩人光環的陰影下,並沒有什麼驚喜的表現。
眼看場中測試弟子下降到十人以下,莫天華終於開始坐不住了。
耿重顫抖著渾身肥肉走到莫天華身前,道:「莫兄,不,天華哥!要不咱們的賭提前結束?別說當兄弟的沒有照顧你,現在你只要給我四千九百九十八塊元石,兄弟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記住不是四千九百九十七,也不是四千九百九十九,只要四千九百九十八,省心放心,輕鬆帶回家!」
莫天華黑著臉,又怒又氣,雖然兩個人打賭的潛龍壁排名,但是在他的心目中那馬家第一天才,道神石留名也一定是無人可及。
這時場中只剩下了最後一人,還沒有登台。
只見那人年約十五六歲,雖然樣貌普通,可是雙眼卻是明亮過人,給人一種看了之後很難忘記的感覺。
卻只見那人抬起腳來,一步來到靈道神石石碑前方。
袍袖一甩,露出一隻修長白皙宛若女人的手來,按到了石碑之上。
遠處的莫天華看到此處,眼中光芒一亮,哈哈大笑如同癲狂道:「耿重,休要囂張。我說的人,就是他,他來了。你看!」
彷彿為了印證他的話一般,但見靈道神石石碑之上亮起兩個大字,並開始了閃爍和攀升。
耿重遠遠看了那人一眼,嘴角一歪道:「就算是他又如何?能到何等境地?」
就在耿重質疑的目光,兩個閃爍光芒的大字,節節攀升,竟是一路超過五十丈來到六十丈,又躍然一升,來到七十丈高度,還不算完。
光芒一暗的同時,八十丈高處的地方驟然亮了起來。
「什麼?」耿重胸腔如遭重擊,噔噔後退兩步,這人竟然連閃八次。
連閃八次,八十丈高度,雖然比不上數千年前那位連閃九次的天才,但卻是千年來道神宮僅見!
更重要的靈道神石的認可本身就比較難,連閃八次簡直駭人聽聞。
這時留在廣場的弟子不讀多,圍觀的人也走了大半。
但是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都慶幸,慶幸自己看到這一幕。
「馬墨」這兩個光芒閃閃的大字,比烏塵,白劍離的光芒更加閃耀和持久。
雖然現場看到的人不算多,但是到了明天這名字必然攪動風雲,震驚道神宮。
就在這時,那個身影轉過身來,此時此刻的他,一身氣勢盡顯。
巍巍然如同帝皇,雖然沒有人恭候左右,卻是俯瞰所有人,超絕卓然。
就連守護在石碑旁邊兩位長老,看著馬墨的背影,也不由光彩漣漣。
本來勝券在握的耿重,再也不復剛才的得意之狀,如果說道神石留名只是一個初步大概判斷的話,那麼潛龍壁必然會讓所有的入門弟子的潛力一覽無餘的呈現在眾人面前。
潛龍壁不分靈武,判斷是一個的發展潛力。本來耿重對烏塵抱有一絲希望,就是認為烏塵還沒有接觸靈修,潛力未知。可是在看到馬墨之後。他已經徹底絕望,不抱有一絲幻想。
馬墨在耿重眼中這是一個如同少年帝王一般的存在,或許在平常的時候,他就隱藏在普通人的中間,任誰也難以發現。
可一旦他氣勢顯露,任何人在他面前都相形見絀,無法與他爭鋒。
這是一種直覺,一種莫名的讓人無法質疑的力量,在見過馬墨之後,耿重終於了解為何莫天華如此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