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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一直愛我

  席子鉞的思緒回到多年前的那一晚……


  她喝的暈頭轉向,在車上時一直黏在他身上。但他帶她去酒店,只有兩個目的,一是向那個男人展示他的所有權,二是讓她好好休息。


  她這模樣一看就是喝多了不清醒。


  她以前沒有喝過酒,或許說,沒有像今晚喝的這麼多,喝的神志不清。


  席子鉞心裡很不高興。就像一個父親,因為自己閨女夜不歸宿生氣又擔心一樣。而他還混雜了嫉妒和不甘。


  那個男人不過如此,憑什麼得到他小丫頭的心。


  席子鉞抱著懷念去酒店套房,把她放到床上,剛要起身,被她圈著脖子拉了下來。


  她迷離的看著他笑,他在她眼裡看到了誘-惑和*。她撫摸著他的臉說:「這張臉……好性感……」


  席子鉞受寵若驚,這是第一次,他們有了正面互動……


  她還在讚美他……


  他知道自己的臉不錯,從小到大不少異性因為這張臉對他示好。但他很煩那些女人跟花痴一樣騷擾他,影響他的生活。對於告白的女生,他不僅不予回應,還沒有好臉色。他曾當面撕掉一個學姐遞的信,扔到對方臉上,學姐難堪的哭泣,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因為他冷酷又決絕的處理方式,桀驁、孤僻、冰山等標籤打在他身上,漸漸地,有意無意接近他向他示好的人就少了。他落得輕鬆,那時他最大的興趣就是機械和電子,對異性毫無感覺。


  別人還在校園裡風花雪月時,他因為連連跳級學業出眾,已經步入社會,正式面對成年人的挑戰。他躊躇滿志,胸懷遠大,滿腦子想著怎麼把東耀做強做大。商海沉浮,屢遭挫折的他,既沒心思也沒興趣找女人談情說愛。與她偶然相交,因一腔熱血和義憤照顧她,僅僅是一種責任感和樂善好施的調劑。


  誰知道,就這樣,不知不覺的,她走進了他心裡。用一種歲月積澱的方式,使他這個對感情遲鈍又慢熱的人,有了愛情。


  如今,一切都不一樣了。


  從不在乎自己外貌的他,因為她的誇讚和痴迷的目光,心神搖曳。


  他俯在她上方,低聲問:「怎麼樣叫性感?」


  彎起的唇角,低低的笑意,灼熱的目光,宛如熱戀中的少年。


  「就你這樣……性感……好看……迷人……」她的手在他臉上流連,迷醉的表情就像欣賞完美無瑕的藝術品。


  他不受控制的靠近她,兩人唇瓣相濡,一步一步深入繾綣。


  溫度不斷升高,他在邊緣時刻忍住衝動,極力撐起自己,與她拉開距離。


  他理智尚存,啞聲道:「不行……」


  他知道她沒有跟男人發生過,他不能在她意識不清的時候做這種事,何況她根本不認識他。


  可她不依不饒的黏上來,就像誘人墮落的魔鬼。


  他抱著她去浴室,放進冷水裡,想讓她沸騰的血液冷下來。她主動與他擁吻,他無法抵抗……


  滿室水花飛濺,她直接坐了上去……


  他倒抽一口氣,渾身血管幾欲爆裂。


  生平第一次,被緊密包裹……


  他有多想要她……每一次安慰都是看著她的照片,他做夢都在觸摸她,佔有她……


  如今夢境被搬到現實,他的弟弟搖頭晃腦,興奮的快要自爆了。他正在發揮有生以來最大的自制力抵抗本能,她卻突然就……


  她沒有得到預料中的感覺,痛的趴在他肩膀上哭。絲絲縷縷的血液在水中漫開,妖冶靡麗。


  他按住正要逃離的她,啞聲道:「乖……很快……很快就舒服了……」


  她是使壞的魔鬼,他虔誠如教徒。從未有過的快樂,由每一根神經末梢,席捲他全身。他用顫慄的聲音,誘哄著她,叫他的名字。


  他一次又一次佔有她,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知道,男女之事如此*,叫人發瘋發狂……


  席子鉞由回憶中抽離,垂眸看懷中小女人。


  懷念半晌沒得到席子鉞的回應,厚著臉皮催促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喝醉了是不是很不要臉……是不是纏著你……是不是我自己主動的……」


  席子鉞應了聲:「嗯。」


  雖然這是早就預料到的答案,但聽席子鉞應了這一聲,感覺還是不一樣。懷念的臉霎時紅透,懊惱的低聲道:「真的是我強你……」


  這話席子鉞就不愛聽了,翻個身把她壓在下面,虎視眈眈道:「我一個大男人還會被你強了,嗯?就算你主動,那也是我gan你。」說著就去扳她的腿。


  回憶起初夜的*,他已是亟不可待。


  「你少來……啊……」懷念攀上他的後背,抓出一道痕迹。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隨時隨地發青的野獸嗎!

  她咬著他的肩膀,哆嗦道:「為什麼不告訴我……我一直以為……以為你……qj我……」


  如果是她自己這麼騷-浪,與人何怨。


  「我說你會信?」


  好像……的確……不會……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錄像,她怎麼都無法接受……


  「好了,過去的事別想了,都怪我。」


  「怪你……什麼都怪你……你就不知道怪我?不知道罵我賤?」懷念突然有點替席子鉞生氣,「……你怎麼什麼都賴在自己頭上?」


  席子鉞放慢了動作,緩緩到底,與她緊密相融,俯下身,看著她的眼睛說:「老婆,我比你大十歲。在你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我就長大了。我理應照顧好你,不讓你受任何委屈和磨難。你不開心就是我做的不好。沒有任何借口和理由,就是我不對。」


  席子鉞低下頭,性感的唇印上她濕潤的額頭,「我老婆最乖,最可愛。」


  他退離開,碾磨著,攪的她在浪潮中沉浮。


  懷念雙肘壓在沙發上,看著上方的男人,無法控制的泄出聲音,又無法控制的湧出淚來。


  她的身體在激-盪,心頭更在顫動。被愛的感覺如此強烈,強烈到她完全敞開自己,身心都陷入到極端的gao潮中,快樂到下一秒死去都幸而無憾。


  良久,她才由天堂緩緩回到人間。她用盡全力將他緊緊抱住。


  「你要一直愛我……一直愛我……」


  「好。」


  她吸著鼻子,任性的要求:「愛一輩子,愛到我死。」


  「不。」


  懷念咬唇,委屈看他。


  席子鉞不喜歡把愛掛在嘴邊,說不出口心裡那句「是愛到我死」,抵著她的額頭用親吻以示撫慰。


  他比她年紀大,將來會比她先走,不用承受亡妻之痛。他就自私這一次。


  領證這一天,兩人睡了半天,又膩歪了半天。暮色四合時,懷念徹底吃不消了。她怕衣不遮體的狀態又惹得席子鉞獸-性大發,去房間換衣服。


  席子鉞給懷念父母打電話,以女婿的身份請他們晚上一起出來吃飯。


  懷念整理完畢,去拿席子鉞衣服,摸到了口袋裡的那兩本證書。


  這才親手觸摸到這兩本結婚證,她拿出來看,仔仔細細的看。照片里的她對著鏡頭,笑得很好看。而他的目光在看她,也在笑,像個終於娶到女神的痴漢。


  懷念掩住唇,對著這張照片又一次笑了起來,似感動又似嫌棄。


  他老公明明是個男神,怎麼就這麼好打發……跟沒見過世面的小男生一樣。


  晚餐,席子鉞和懷念帶上席思遠,跟懷念的家人一起在外面吃飯。原本應該是兩家長輩坐在一起,但席子鉞的父母都過世了,就只有懷念家長了。


  包間內,一家人圍坐。席子鉞主動向懷海和郭桂雲敬茶,改口叫他們爸媽。懷海跟郭桂雲手足無措,掛著笑帶著驚,喝完了席子鉞敬上的茶。


  席思遠得知爸爸媽媽背著他去領證,老不高興了,捧著臉蛋悶悶不樂。


  懷想揉著他的腦袋逗他,「小不點,怎麼了?嘴巴都可以吊油瓶了。」


  席思遠撅著嘴說:「爸爸媽媽背著我偷偷去領證,好過分哦!」


  懷想噗嗤一笑,幫席思遠教育他們,「姐,你怎麼能背著小思遠偷偷領證呢,好過分哦!」


  懷念坐回到席思遠身邊,一臉無辜道:「我是被爸爸帶去了才知道的,我也好意外。」遇到任何問題,甩鍋給他爸。


  席思遠把怨念的目光投向他爸,席子鉞雲淡風輕道,「以後你領證別帶我,不就扯平了。」


  席思遠一想,嗯,是這個道理!以後他也背著爸爸媽媽自己去領證!

  小傢伙心裡平衡了,哼哼了兩聲,以示自己的決心。


  懷念服氣的看了席子鉞一眼,這樣也行。


  一頓飯在溫馨的氛圍中結束,席間席子鉞詳細問了郭桂雲他們老家那邊的婚禮習俗。他打算在六月舉辦婚禮。懷念對這些不懂,也沒有意見,全看席子鉞安排。


  其實她對辦不辦婚禮毫無所謂。只要跟他在一起,只有兜里揣著那兩本結婚證,她就比什麼都踏實。


  回家路上,她跟席子鉞商量,「婚禮簡單點好不好?」


  「為什麼?」


  「簡簡單單,省心又不累,多好。」


  其實,不僅是圖方便,她就是不想大操大辦,不想人盡皆知。她總覺得自己得到席子鉞,是意外撿了個大寶貝。怕這幸福曬出去,就沒了。怕大家知道了,都來跟她搶了。她不想炫耀,捂得越嚴實,越低調,越好。


  席子鉞不知道她這些小心思,以為她是嫌麻煩,輕笑,「不會累到你。」他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除了晚上。」


  懷念推了他一下,瞪他一眼,「正經點!」


  「我怎麼不正經了?嗯?又沒要你下面吃……」他咬著她的耳垂。


  「……」懷念想到餐桌上那一幕,臉色充血般紅了起來。


  後來,懷念無奈的發現,她這位在外面氣勢滿滿威風凜凜的男神老公,真的就是個很不正經的老色鬼。一結婚,變本加厲,原形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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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過飯後,懷想沒跟爸媽一起回家,說是要回學校。


  可是,一個人晃蕩著,又不想回去。


  今晚她很替姐姐開心,又莫名的悵然若失。姐姐跟姐夫感情真好,姐姐那麼幸福,整張臉都寫滿了愛情的美好。


  她怎麼就遇到人渣吳建安……


  看著順眼的人,又拽的上天……


  懷念踢開腳下滾過來的啤酒罐,正想叫個車回學校,看到對面路燈下的男人。


  白色t恤外套著件黑色皮衣,磨破的牛仔褲,長腿跨坐在霸氣搶眼的黃色哈雷上,正在抽著煙。他身邊還有幾個男人,坐在款式各異的哈雷上,不同的是,那些男人身後都坐了個妹子,只有他是一個人。


  懷想毫不猶豫的快步走過去。


  「嗨~」她走近他,打招呼,「好巧啊,又看到你了!」


  王蹇捏下嘴裡的煙,眯了眯眼,看她。


  又是那傻妞。


  「蹇哥,正好了,就這妞兒!」


  「帶上妞,躁起來。」


  「速度速度,老子手癢了。」


  周圍的人起鬨道。


  懷想莫名的看王蹇,眼裡帶著疑問。


  王蹇扯唇笑了下,彈了彈煙灰,問她,「摩的,敢坐?」帶著兩個酒窩的笑容,搭配在那張白皙精緻的臉上,既痞氣又帥氣。


  「敢!」懷想果斷應聲,眼裡隱隱帶著期待。


  王蹇笑了兩聲,「果然傻逼。」


  懷想氣的頭頂冒煙,「你才傻逼!你傻逼透頂吃腦殘片都沒得救!」


  她上前幾步,抓住他的胳膊,踩著摩托的踏腳處,一個縱身就坐了上去。她抓著他後背的皮衣道:「傻逼!照顧你摩的業務!送我回學校!支付寶轉賬!」


  王蹇瞥她一眼,笑容加大,他將煙蒂扔掉,扶正哈雷,戴上安全帽。啟動前,抓住她兩隻手,環上自己的腰,「抓緊。坐穩。」


  懷想猝不及防貼上男人後背,緊密的完全的抱住他……


  他皮衣上帶著煙草和酒精的味道,染了夜晚的涼氣,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男人味……


  懷想扣著自己的雙手,將他抱緊。


  在她的心還在忽急忽緩的起伏時,哈雷在一聲咆哮中如發射的子-彈般猛衝而出。


  她一聲短促的驚叫,心臟揪起來,緊緊閉上眼。


  車子飆了一段路后一個急拐彎,甩尾漂移,「啊——」懷想以為自己要被拋上半空,尖叫出聲,緊緊抱住王蹇。


  全世界的風呼嘯而過,一切都被速度尖銳劃破。


  懷想的心臟噗通噗通狂跳個不停,瘋狂又刺激的感覺,令她控制不住的尖叫。她死死抱著身前的男人,他的氣味充斥鼻息,是急速狂飆中唯一的安全感和信念。


  車子停了下來,一切狂風暴雨歸於平靜。


  途中一再以為自己會被甩出去,摔得粉身碎骨的懷想,安然無事的坐在車上,跟死狗一樣趴在男人背上。


  她的雙手還緊緊扣在一起抱著他,手臂上爬滿了雞皮疙瘩,瑟瑟發著抖。


  其他人陸續抵達,他們帶的女人顯然習慣了這種刺激和速度,若無其事的笑鬧著下車。


  「卧槽,又是蹇哥第一!」


  「找蹇哥賭局,就是撒錢,艹。」


  「蹇哥都好一陣沒玩了,還是這麼牛氣。」


  眾人紛紛表示服氣。王蹇坐在車上沒動,直到摟著她的女孩顫抖平息了,才拉下她的手,嗤笑道:「出息!」


  懷想腿軟的下了車,站在一邊,一張白生生的臉蛋通紅,眼裡還噙著激動的水光。


  終點處停了幾輛車,王蹇的車也停在這裡。那幾人拿了錢,老老實實的一疊疊的往王蹇手上送。


  其中一輛蘭博基尼里坐了個叼著煙的男人,王蹇走到車邊,男人把支票遞給他。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懷想身上,笑道:「換了口味啊。學生妹,看著不錯。」


  王蹇疊起支票,笑,「別打她主意。那是你動不起的人。」


  「怎麼說?」男人將懷想上下打量一番,普通的學生妹,就勝在那股青春又清純的味兒,剛剛受了驚嚇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讓人有點心癢。


  「不信試試?」王蹇笑,「碰到鐵板,別說我沒提醒你。」


  王蹇往自己車邊走,一回頭,懷想還傻站在這兒。他抬起手,召喚寵物般對她招了招手,「傻逼,過來。」


  懷想覺得他那姿勢不對,但被速度吹糊的腦子就沒意識到哪兒不對,乖乖的跟了過去。


  懷想坐上車子的副駕駛座,發軟的身體總算有了著落。


  王蹇瞧她那陣紅陣白的臉,嗤笑了聲,拿了一疊錢,甩給她,「出場費。」


  懷想一愣,「……我也有錢?」


  到達終點后,她就知道了這是比賽。而且王蹇贏了。


  「速效救心丸,好使。」王蹇發動車子,送她回學校。


  到了校門外,王蹇停下車,懷想被速度沖碎的神智全都回來了。


  如果這次沒要到他的聯繫方式,下次見到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她說:「我們加個微信?」


  「不加。下車。」王蹇乾脆道。


  「你……」懷想不想跟他吵架,壓了壓脾氣說,「咱們也算朋友了吧?」


  「我不跟傻逼交朋友。」王蹇掏出一根煙,點燃。


  懷想胸腔起伏,忍,努力的忍,還是沒忍住,傾過身,搶過他嘴裡叼著煙,從車窗往外扔去。


  王蹇有些意外的看她,她一隻手搭在車窗上,一隻手撐著椅背,瞪著他道,「做人莫裝逼,裝逼遭雷劈!從頭劈到小雞-雞!」


  說完,回過身,推門下車,用力關上車門。


  王蹇:「……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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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領證后第三天,席子鉞安排一番,帶懷念回席家主宅。


  還沒辦婚禮之前,他不想給懷念帶來太多的繁瑣世故,只通知了關係比較親近的一些親人。他哥嫂一家,幾位叔伯和舅舅小姑子,蘇湉聽說后自己過來了。


  在席光耀的葬禮上,大家都見過懷念。在那種場合出現,他們都知道這門婚事是定下來了。如今聽說他們領證了,也不奇怪。


  席子鉞的小姑很熱情,非要親自下廚做家宴招待懷念。


  晚餐時,大餐桌旁熱熱鬧鬧的坐了十幾個人。


  懷念在葬禮上見過席子鉞親友,也被他引薦過,對他們都有印象。她很乖巧的一一招呼,沒有一個叫錯的。


  面對席子城一家,她面色如常的打招呼,「大哥,大嫂。」目光移向席鄴,抿唇一笑。


  席鄴移開目光。


  懷念是新媳婦,主動給那些長輩斟茶倒酒。


  大家都對她很親切。席子鉞在席家的地位舉足輕重,他娶回家的女人,不管以前是什麼出身背景,做了他老婆,就沒人敢怠慢。


  蘇湉笑著看他們,不停的誇獎懷念,「念念年輕漂亮,人又能幹,嫁給子鉞是子鉞的福氣……子鉞的事業太忙了,對家庭照顧不到的地方,念念你要體諒他呀。」


  懷念回以微笑。


  席光耀過世,席子鉞最親的親人就是他大哥一家。長兄如父,長嫂如母,他和懷念一起舉杯敬他們。


  席子城和李君華笑著應對。事情過了這麼久,席子城心裡那股氣也化解了。再荒唐又怎麼樣,感情的事勉強不來。兒媳婦變成弟媳,只能認了。


  雙方喝酒時,席鄴緊緊捏著杯子。


  李君華坐下,推了推席鄴的胳膊說:「還不給你叔叔嬸嬸敬杯酒?」


  席鄴眼裡翻騰著,站起身,端起杯子,無視席子鉞,對懷念道:「我敬你。一敬過去你我情深意篤,恩愛無猜。」


  此言落下,滿桌人變了臉色。尤其是席子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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