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FD
《厚愛》by無影有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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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墨欽理所當然的繼續投喂自己老婆和「孩子」。
秦梵音抗議無效,只得享受著他的加倍照顧。還好沒有外人,這是他們倆獨處的空間。
她本是嫌他肉麻多事,可看著他為她切割食物,用哄勸的眼神送到她嘴邊,又為她輕輕擦拭嘴角……繁瑣的動作細緻而耐心,不只是溫柔,更有認真和專註,彷彿這是世界上最有意義的事。
她難過的心情就這樣在不知不覺間被撫平了,就像是被蹂.躪的皺巴巴的海綿,放進了溫柔寬厚的水裡,漸漸平復,飽滿,完整……
她挽上邵墨欽的胳膊,將腦袋擱在他肩膀上,看著落地窗外的萬家燈火,眼神不再落寞,有眷戀,有感恩,有幸福。
無論這一切將怎麼演變,無論有沒有容納她的原生家庭……
至少,她還有自己的家。她有疼愛她的丈夫,他們還會有可愛的小寶貝。
她的心很滿了,不應該再多出一部分用來難過。
邵墨欽輕捏著秦梵音的手掌,對她動唇,「你想在哪兒辦婚禮?」
秦梵音一愣,獃獃的看他。
他的手放在她肚子上,輕撫幾下,微笑著動唇,「再不抓緊辦,你就穿不了婚紗了。」
秦梵音臉色微窘,隨即泛起幸福的紅暈。
當初兩人是雙方家人一拍即合的閃婚,沒有戀愛,沒有求婚,什麼形式都沒有。原本打算領證后再辦一個隆重的婚禮,偏偏那時候他一再讓她失望,她做出三個月試用期的決定,婚禮也被她推遲。
再後來,發生那麼多變故,日子在兵荒馬亂中過去,婚禮的事完全被忽略了。
如果不是他突然提到,她真的都忘了,他們還沒有辦過婚禮,沒有度過蜜月。
可是現在都過成老夫老妻了,連孩子都有了,再去辦婚禮是不是沒那感覺了……
而且……
秦梵音像是想到什麼,眼神黯了下,低聲道:「算了吧,都結婚這麼久了,沒必要去補辦婚禮,只是個形式而已。」
邵墨欽輕輕抬起她的臉頰,看著她的眼睛動唇,「這不是形式,是我給你的儀式,是我們對所有人宣告,我們是夫妻。」
「可是……」秦梵音猶疑著,說出了擔心,「如果我媽和我弟弟不參加婚禮呢?如果……顧家因為我不肯原諒顧心愿,不認我這個女兒了……」
如果養育她的家庭和生出她的家庭,沒有一個人祝福她的婚禮,那場婚禮對她而言無異於受刑吧……
邵墨欽看到秦梵音眼底的迷惘和對親情的怯弱無助,有種說不出的心疼。
他低頭,吻住她的吻。
……她被他吻去了所有雜念,只能專心應付他熾熱的唇舌。
當他終於放開她的唇,她大口喘著氣。
他摟住她的肩膀,將瘦弱的她圈入懷中,低頭看著她,用剛剛吻過她還泛著濕意和紅潤的唇,溫柔又鄭重的告訴她,「老婆,這是屬於我們的婚禮,與任何人無關。他們來也好,不來也好,並不重要。只要有你、有我,只要我們在一起,這場婚禮就再圓滿不過。」
他深不見底的黑眸專註的看著她。他緩緩蠕動的唇角,說著沒有聲音卻有力度的語言。他手掌的溫熱,源源不絕的傳遞到她泛涼的掌心裡。
她看著她的丈夫,輕輕的,堅定的,點下了頭。
.
在邵氏夫婦進行浪漫的燭光晚餐時,顧家被低氣壓持續籠罩。
顧牧之沉著臉質問顧心愿:「梵音說的都是真的?你是想置她於死地?」
顧心愿哭著說:「不是……我不是……我沒想傷害她……爸,媽,哥哥,你們相信我……我沒那麼壞……我不想害她的……」
她可憐巴巴的眼神環視著她的家人,可他們不像上一次那樣選擇相信她了。
之前秦梵音說的那些話,每一句都重重敲打在他們心上,讓他們在驚覺顧心愿另一面時,同樣在拷問自己,為什麼會把她教養成這樣?
顧心愿在他們的眼神里看到失望,看到跟秦梵音一樣的冷硬……
她慌了,哭著喊道:「為什麼不相信我……秦梵音說幾句話,你們就信了……就因為她是你們的親女兒,親妹妹……我是領養回來的,我就該死,我就有罪,什麼髒水都能往我身上潑嗎……」
蔣芸坐在一旁抹淚,喉嚨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跟顧牧之和顧旭冉不同,他們至少一直知道顧心愿是領養的孩子,她卻是一直把她當親生女兒,因為那次走丟事件,她對她格外疼愛甚至是溺愛,這二十年傾注在她身上的母女情,又豈是說沒有就能沒有的……
她的心境極為矛盾,她心疼她親生女兒遭遇的一切,想用餘生好好彌補她,她又不舍養女面臨苦難,更別說是坐牢這種會毀掉一輩子的事。
顧旭冉懂她媽的心情,他說:「公安機關已經立案偵查,我們最好跟墨欽一樣,不要再插手,等公正的結果。如果他們查出來,心愿真是蓄意綁架傷害……」顧旭冉眼神變得凜冽,「那她理應承擔自己犯的罪。
「邵墨欽不可能不插手!」顧心愿尖叫,「秦梵音恨死我了,她每句話都在針對我誣陷我,怎麼會讓我好過?!」
「她為什麼要誣陷你?」顧旭冉皺起眉頭反問。
「因為我搶了她的人生!因為我做了你們顧家二十年的女兒,她沒有!她不可能若無其事的接納我!看到我,等於看到你們對她的遺忘、背叛!你們以為她心裡沒有怨言嗎?她只是會忍,會裝!不說出來罷了!你們是她的家人,她無法憎恨你們,所以她把所有不滿和嫉恨都發泄到我身上!」
顧家人怔怔看著顧心愿,被她突如其來的激烈言論震驚。
遺忘……背叛……
這些可怕的字眼,彷彿戳到了他們某個隱秘的痛楚,令他們心驚肉跳。
「別看她把話說的冠冕堂皇,哪一句不是帶著對我的恨意?我安排的人早就被邵墨欽抓住了,他一定會想方設法讓他們誣陷我,把我送進監獄。這樣秦梵音才會高興!我解釋我道歉我示好,統統沒有用!只有把我掃除了,秦梵音才會滿意的踏進顧家大門,你們還不明白嗎?!我……」
「夠了!!」顧旭冉厲聲打斷顧心愿,臉色鐵青,「以你這種陰暗狹隘的心思,我已經不懷疑你會做出傷害梵音的事了!」
「哥——」顧心愿撲上前,扯住顧旭冉的西裝外套,眼淚直流。
顧旭冉毫不遲疑的將她推開,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如果你是清白的,沒有人能誣陷你。你要是蛇蠍心腸,終會自食惡果。」
顧旭冉走向他母親蔣芸,把她扶起來,「媽,先回房休息吧。」
「心愿她……」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讓她自己一個人冷靜冷靜。」
顧心愿想要拉住她媽,被顧牧之警告的眼神一盯,嚇得退步。
顧牧之和顧旭冉陪在蔣芸上樓。蔣芸抽噎著,「我這是造了什麼孽……音音流落在外這麼多年,心愿又做出這種事……」
她哭著責罵丈夫和兒子,「你們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領養一個假的回來……像現在這樣好了嗎……音音心裡有疙瘩不回來,心愿要被抓去坐牢……這就是你們想看到的局面嗎……兩個女兒沒一個好過的……」
顧牧之哄著老婆。顧旭冉低下頭,沉默。
那時候根本沒有選擇,丟了一個,不能又瘋掉一個。
顧心愿獨自跪坐在大廳里哭泣。
家人都已離去,沒人來安慰她,沒人來哄勸她……
一切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她心裡的涼意越來越甚,席捲四肢骨骸。
他們要放棄她了……就因為秦梵音的指控……
如果他們不站在她這邊,幫她跟邵墨欽博弈,她就徹底沒希望了……
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逮捕她……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她不能坐牢!
顧心愿擦乾眼淚,拿出手機,聯繫邵時暉。
他是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
她一直沒有出賣他,他不能不幫她,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在參加秦梵音養父的葬禮之前,邵時暉一直忙著生意上的事。他情商失意,生意場上得意,由他掌舵的兩家子公司戰績連連,取得令人矚目的成績,集團總部的元老們都不由得對他刮目相看。現在已經有聲音在提議,把他調往總部任職。
雖然邵墨欽的表現一直不錯,但他給人的感覺不像邵時暉那麼兢兢業業,全情投入。他對慈善事業的關注和投入,一直是一些唯利是圖的股東的心頭刺。也因此,有人是暗中支持著邵時暉,希望他上位。他比他年輕,比他健全,比他更通情達理,在乎股東利益。
如果說以前,邵時暉還沒有想上位的強烈想法,只是被他媽推搡著往前走,在經過這一系列波折變故后,扳倒邵墨欽,已經成了他心裡的執念。
次日,顧心愿跟邵時暉在一家會館里見面。
顧心愿趕到時,邵時暉已經坐在包間里。
他把玩著手中的瓷杯,盯著杯中的茶葉起伏,目光專註到出神,像是在想著什麼。
顧心愿看到那張英挺俊逸又透著成熟穩重的臉龐,一整晚的忐忑不安被撫平了些,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顧心愿走到邵時暉身邊坐下,沒心情繞彎子,直奔主題,「時暉……你救救我……邵墨欽要讓我去坐牢……」
邵時暉目光一瞥,等待她的下文。
當初她是背著邵時暉去搞秦梵音,因為他喜歡秦梵音,被他知道一定會被阻止……
可眼下,她要想讓邵時暉救她,必須實話實說,不然沒法想對策。
「秦梵音去玉樹演出那次,我知道了她的行程,安排人綁架她……」
邵時暉表情一變,手指捏緊了杯壁,臉上現出慍色。
顧心愿微微停頓,硬下頭皮繼續道:「邵墨欽的人及時趕到,綁架未遂,我這邊安排的人被邵墨欽抓住,誰知道秦梵音又遇到人販子……他現在要把所有賬算到我頭上,想讓我坐牢……」
邵時暉沉默片刻,開口問道:「你綁架打算幹什麼?」男人聲音低沉壓抑,「實話實說,你是怎麼交代他們的。」
顧心愿咬咬唇,如實道:「讓她永遠消失……」
邵時暉豁然起身,臉色陰霾,手中握著的茶杯猛地朝顧心愿砸去。
顧心愿迅速別過臉也沒能躲過,燙人的茶水潑在她頭髮和臉上,杯子砸到她額頭摔落在地,清脆的碎開。
顧心愿額頭浮出紅腫,臉頰被燙紅,她狼狽的低著頭,熱茶順著髮絲往下滑落。
邵時暉眼裡戾氣沉沉,雙拳緊攥,拚命克制著想要發飆的衝動。
顧心愿扯扯唇,蒼涼又苦澀的笑,「我就知道,你會發脾氣……你受不了我傷害她……你的心始終是在她那裡……」
邵時暉冷聲道:「你錯了。就算我不喜歡她,也容忍不了你的所作所為。」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天真懵懂的女孩,就算對梵音有嫉妒之心,對自己的身世接受不了,不安惶恐,都是一個人的正常反應。我怎麼都沒想到,你想置梵音於死地!」他一字一句,由牙縫裡吐出冰冷的聲音,「顧心愿,你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歹毒?」
「我只想守住屬於我的一切!」顧心愿站起身,面對著邵時暉,歇斯底里的尖叫道,「秦梵音就不該出現!她都消失二十年了,為什麼要出現!為什麼要搶走屬於我的東西!你們所有人都向著她維護她!!我恨不得她死無葬身之地!!」
「啪——!!!」邵時暉一巴掌扇下去,斥滿殷紅的瞳孔帶著暴怒。極重的力道,將顧心愿直接掀翻,撲倒在地。
顧心愿撲在地面上,嚎啕大哭。
邵時暉眼神凜冽,「綁架未遂與綁架同罪,你意圖謀殺,情節嚴重,性質惡劣,可處十年以上有期或無期徒刑。」他冷笑,「慢慢享受吧。」
邵時暉轉身離去,連看都不再多看地上的人一眼。
邵時暉繞過屏風,走向外面的木門,身後傳來顧心愿的聲音,「你確定不幫我嗎?你第一個知道秦梵音的身份,什麼都沒說,你在邵墨欽身邊安插自己人,對鑒定證書造假,安排武照去拆散他們,這些我都扛下來了……你現在卻翻臉不認人?」
邵時暉腳步頓住。
「如果邵墨欽知道你千方百計拆散他和秦梵音,如果秦梵音知道你瞞而不報耍心機,你這個好弟弟,藍顏知己,還裝得下去嗎?如果你對嫂子的齷齪心思公諸於眾,外人會怎麼看你,你的家人,你爸爸、你爺爺,又會怎麼看你?」
邵時暉雙拳攥緊,咬牙道:「你在威脅我?」
顧心愿站起身,一步步走向邵時暉,「我怎麼敢威脅你……無論遭遇什麼挫折,我想過跳樓,都沒想過出賣你……我希望你風風光光,前程似錦……」
她走到他跟前,看著他,「我竭盡全力的維護你,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因為另一個女人勃然大怒,打我罵我,恨不得我把牢底坐穿……」哭的紅腫的眼睛,還帶著淚痕,直勾勾的看他,這是一個女人對男人心碎的眼神。
「我真沒想到,你會變成這種瘋子。」邵時暉扯動唇角。
「是啊,我瘋了……老天連改過的機會都不給我,邵墨欽和秦梵音緊咬著我不放,我的家人越來越討厭我,我這輩子就要徹底毀了,我還要什麼好怕的?我還有什麼捨不得的?」她凄厲又決絕的看他,「你看著我去死,我只有拉你下水陪我。包括這次綁架,我都會說你是教唆我,意圖綁架秦梵音,威脅邵墨欽。」
邵時暉冷笑,「你以為這樣就能嚇到我?」
「你不怕,你會為自己洗脫罪名。但你想要的再也得不到了,你無法打敗邵墨欽,你得不到邵氏,你家人的信任,股東們的看重,你全都沒有了……你最愛的女人,會憎惡你,唾棄你。這樣的你,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麼意思?」
邵時暉雙唇緊抿,定定的看著顧心愿。
她是真的踩到了他的軟肋,這時候他不能出任何差池。一旦爆出什麼醜聞,對他往上爬都是致命一擊。尤其是爺爺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遺囑怎麼分配,還懸而未決。如果這時候他出問題,老爺子把手上所有股份都給了邵墨欽,他再也沒有翻身的希望……而邵墨欽一旦知道他從中作梗,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縱使他再憎惡她的所作所為,這一刻,他卻必須站在她這一邊。
顧心愿看到邵墨欽眼神的變化,知道他動搖了,她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我手上還有顧氏10%的股份,只要你救了我,我會報答你的……」
邵時暉沉默半晌,開口問道:「你是怎麼聯繫那些綁匪的?」
顧心愿說:「我沒有親自出面,是我手下的一個親信助理去安排的,那些人把她供出來了……警方現在也在審訊她……」
邵時暉沉吟道:「你把她的詳細資料給我一份,越快越好。」
「好,你等著。」顧心愿馬上從包里翻出手機,打電話。
邵時暉看著她的背影,眼神漸漸變冷。
故作聰明的女人,往往是最愚蠢的。她用他的前程來威脅他,就不想想就算過了這一關,以後呢?等她沒有絲毫利用價值時,他會讓她好過?.
自從邵墨欽說要舉辦婚禮后,相關事宜就在雷厲風行的推進著。
夜晚,秦梵音靠在邵墨欽懷裡,手裡是一個畫冊,畫冊里是世界著名浪漫景點,她慢慢的翻著欣賞著點評著,邵墨欽撫著她的髮絲,含笑看她。
她舔了幾下唇,他傾過身,從床邊拿過杯子,將淡蜂蜜水遞給她。
她喝了幾口水,將杯子遞還給他,發表總結,「我希望婚禮在我老家的縣城舉辦。」
嗯?邵墨欽眼神帶有疑問和意外。
「老公,好不好?」她環上他的脖子撒嬌。
邵墨欽微笑,「你說什麼都好。」
她得逞的笑。
邵墨欽問,「為什麼呢?」
「因為那是我成長的地方……」秦梵音低下頭,將腦袋抵在邵墨欽胸口上,「不管我是什麼身份,我想讓我的家人知道,我還是我,是秦家的女兒。我想讓所有親戚朋友都知道,就算我爸過世,我們家也沒散。」
邵墨欽撫著她柔順的髮絲,懂了她的心思。
她對養育她的家庭,感情深厚,不想就這麼疏遠了。她心裡始終記掛著他們,想要回到過去的親密無間。
他輕輕抬起她的下顎,動唇,「我們在你老家蓋個別墅,給你家人住,也方便我們時不時回去度假,怎麼樣?」
「好呀!」秦梵音積極響應,笑眯眯道,「我們那兒有個很漂亮的景區,空氣很好,很宜居。」
邵墨欽看到她笑,唇角隨之揚起。
她難過時,他的整個天都灰了。而她展顏一笑,霎時雲破日出,晴空萬里。
他低下頭,忍不住索吻,探尋她唇齒間的甜蜜……
熱吻不斷升溫……
秦梵音眼底閃過狡黠,明知道他不想,故意撩他……
邵墨欽渾身緊繃,用力吸了一口氣,由床上坐起身。
「怎麼了?」她枕到他腿上,一臉無辜的看他,「接吻都不行嗎?」
邵墨欽額頭出了一層薄汗,壓抑著本能的日子不好過,可前三個月太不穩,不能輕舉妄動,他就怕自己忘形……一旦把孩子折騰沒了,他會想閹了自己。
突然由大魚大肉到餓著,非得拿出一等一的意志力不可。
邵墨欽颳了下秦梵音的鼻子,明知道她故意折騰他也不生氣,唇角掛著無奈又寵溺的笑,動唇,「別亂來,我去下浴室。」
秦梵音看著他走向浴室的背影,突然間心疼了。
「老公,你等等。」她叫住他。
邵墨欽回過頭看她。
她面帶羞澀,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唇,含羞帶怯的說:「……你們男人不是喜歡這樣嗎?我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