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朋友圈屏蔽他
第84章 朋友圈屏蔽他
房子很幹淨,大約是有人會來定期打掃。
江澄將宣梨放到主臥床上,叫了個家政阿姨過來給她換衣服。
他走出房子,麵色不虞地撥通了宣冉的電話。
“喂,江澄哥?冉冉在洗澡呢。”
電話另一邊的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是歐陽滔。
江澄心口積聚的鬱氣又重了些,“冉冉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歐陽濤忙解釋,“我們在冉冉室友家開派對,她身上都是奶油所以去洗澡了,我隻是正好聽見電話響所以接起來了。”
江澄頭疼地按了按眉心,“一個宣小梨不夠,要是再加上冉冉,我怕是要氣到英年早逝了。”
“宣梨?”歐陽濤迷惑發問,“她怎麽了?”
江澄沒理會他,“讓冉冉接電話。”
宣冉這時候正好擦著頭發出來,歐陽滔狗腿地遞上手機。
“江澄哥的電話。”
她將毛巾丟給他,“幫我擦一下。”
宣冉慢悠悠地接起電話,“江澄哥,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找我十有八九是為了宣梨的事吧。”
江澄開門見山:“你知道她最近和哪些男生接觸過嗎?”
“據我所知……”
她故意拖長了語調,另一邊果真傳來不耐的催促。
“別磨蹭,直說。”
“死丫頭最常接觸的異性不就是江澄哥你麽?”
宣冉退出通話界麵,順手點開了朋友圈,看見了宣梨今天下午分享的一張她自己的畫像,咦了一聲。
“給她畫畫像的人還挺專業嘛,和她本人一模一樣。”
江澄遲疑:“什麽畫像?”
“她朋友圈啊。”
他立即點開宣梨的朋友圈,可她的三天可見裏沒有一條新發的照片。
宣冉聽電話另一頭安靜下來,明白了什麽,得意地笑出聲來:“她不會是屏蔽你了吧?”
江澄當即掛斷了她的電話,胸口積聚的躁意和煩悶洪水似的將他淹沒,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他下意識摸了摸口袋,卻想起來出門時沒有帶,索性出門去了小區門口的超市買煙。
超市裏沒有他經常抽的那一款,老板為難地笑笑:“你要的那種高級煙我們這兒賣不起啊。”
江澄現下不想挑剔了,搭在玻璃櫃上的食指無節奏地敲著,“那你隨便拿一包給我,打火機也要一個。”
他抄走老板拿出的芙蓉王和綠色的塑料打火機,丟下一張百元大鈔就出了超市。
宣梨是半夜被想上廁所的欲望憋醒的,她在漆黑之中摸索著下床,卻發現周圍環境很是陌生。
困意頃刻消散,她摸到床頭的燈打開,先是打量了一番自己。
身上已經不是之前去酒吧時穿的衣服了,而是換上了幹淨寬鬆的兔子睡衣。
頭也沒有睡過去前的昏沉,渾身清爽,沒有絲毫不適感。
床頭櫃上放著她的手機,她開著手電筒往門外扶牆緩慢移動。
宣梨在的房間是二樓,她站在圍欄處往下看。
一樓的陽台上,站著一個身形頎長的人。
在淒冷月光的親吻下,他的背影顯得蕭瑟,周身煙霧繚繞。
宣梨怔住了,腦海裏浮現臉色陰沉的江澄盯著自己的畫麵。
她還以為那是做夢,沒想到他真的在出現在了麵前。
“其實我喜歡……”
那句以為是做夢而勇敢表白的話不停回響,宣梨又羞又惱地蹲下身子。
他不會都聽見了吧?
腦中思緒一片混亂,她深吸了口氣平複心情。
再往陽台上看時,他還在靠著陽台欄杆抽煙,腳邊的煙蒂已經堆成了小山。
他今天是碰見什麽煩心事了麽,煙癮比往常還要重許多。
宣梨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江澄仍沒有停下的趨勢。直到煙盒空了,他才煩躁地轉過身。
漆黑之中,他似有所感地抬眼往二樓看去,和某個蹲著的女孩驚慌失措的眸子對上。
他語氣冷淡,帶著濃濃的戾氣,“宣小梨,下來。”
宣梨站直身子,摸著扶手下了樓,隔著三步之遙在他麵前站定。
江澄身上的煙草味很重,不是平日裏那股高級的薄荷香煙味,是很普通劣質的味道。
她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不知所措地垂著腦袋,十指不安地交錯扣著。
他還是錯估了她的身形,給她買的睡衣還是大了一號,鬆鬆垮垮地耷在身上。
領口有些大,於是纖細的肩膀就露出來一些,精致漂亮的蝴蝶骨若隱若現。
還沒壓下去煙癮又湧了上來。
江澄怕再看她一眼,就會被心中不停叫囂著要把這隻柔弱小白兔吃掉的聲音給淹沒。
他打開客廳的燈,走到了門口,“你現在客廳等我,在我回來之前,不要自己出去。”
宣梨不放心地叫住他:“你要去哪兒?”
江澄手已經按在了門把手上,嗓音因為抽了不少煙而低沉沙啞:“買煙。”
“我和你一起去吧。”
她沒有試探性地疑問,幾乎是以通知的語氣開的口。
他眸光微怔,隨即低低地輕笑一聲,“果真是硬氣了,都不問哥哥的意見了。”
江澄徑直上了樓,“你先等等。”
他拿著一件黑色風衣下來,往她臉上一丟,“穿上這個。”
宣梨穿上的功夫,注意到銘牌還沒摘,看到上麵18888的標價時,瞳孔驚愕地放大。
“太貴重了,我穿不起。”
“你想穿睡衣出去?”江澄掃了她衣服上的兔子圖案一眼,張牙舞爪的,和她還挺像,“回來還我就行了。”
“我原來的衣服呢?”宣梨起來時在床邊找過,沒有發現她穿來的衣服,“那是我室友的衣服,我還得還給她……”
“吐了一身,阿姨拿去洗了。”
她想起自己還沒告訴他去酒吧的事,心虛地沒有接話。
頂著他深意審視的目光,宣梨如芒在背,猶豫半晌還是解釋:“其實我想告訴你我和她們去酒吧的事情,但是你知道的話一定不會讓我去的,所以我……”
“你還知道我不會讓你去?”江澄聲音裏有些躁,“這是第幾次了?要不要我幫你數數瞞著我的次數?”
她越說聲音越小,“我不想拂了她們的好意,更何況可可說是清吧。”
他氣極反笑,“事實證明夜色酒吧不是清吧,要是你們被人盯上呢?我沒有及時趕到怎麽辦?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宣梨被他咄咄的語氣責備得委屈,可他說得又不無道理,隻能安靜地垂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