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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視千手柱間為摯友,為兄弟,為半身,允許他進駐心中,成為他為數不多所重視的存在。唔,因為他自己的年紀問題,他自認對千手柱間的縱容中帶著寵愛後輩的意味。
他得承認,當時千手柱間直截了當的剖白卻讓宇智波斑心動極了。
擅長感情直線球的千手,真的讓人招架不住啊。
但他需要考慮一下。
並不是什麼不得已的苦衷,若是他有心和千手柱間在一起,無論是諸國大名還是宇智波千手,都無法成為他的阻礙。強者擁有選擇未來的權力,沒有他強大的人少在他面前唧唧歪歪。
若真要說原因,大概就是……
他想要看看,千手柱間能夠做到何等地步。
宇智波的感情偏執極端,千手的感情從來公大於私。千手柱間曾經為木葉村放棄過他一次。而這一次,他想要看一看,千手柱間能為他做到何等地步。
惡劣嗎?
他可從來都算不上好人。
宇智波斑彎了彎嘴唇,道:「我準備回去一趟,柱間你先回千手,回頭用系統聯繫。」他得回去看看婚禮籌備得如何,這一次任務弄來的【世界的祝福】也要儘快給泉奈帶上。
「好的。」出乎意料地,千手柱間這一次答應得很痛快。他撓了撓頭髮,道:「蛞蝓大人一直在傳信我,似乎有什麼事情。」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宇智波斑,「我得回族裡看一看。」
三天杳無音信,他覺得,扉間又得抓狂了。
宇智波斑乾脆利落地轉身,揮了揮手,道:「那就回頭見。三天後,一起做任務。」
說完,宇智波斑一個瞬身就不見了蹤影,徒留千手柱間一個人站在原地,定定地看向一個方向。
上一個世界被信仰之力淬鍊身體,他的各項屬性成十數倍增長,感知力更是能夠延伸至很遠的地方。而在他的感知中,宇智波斑如火一般明亮卻如月光般清冷的查克拉是最明顯的存在。
美麗而耀眼。
事實上,也就千手柱間覺得陰冷詭譎嚇壞妖怪無數的陰之力美麗又耀眼。
半晌,千手柱間收回目光,暗暗下定決心。
下一次任務歸來,他一定要獲得斑的允許,去看一看斑這些年隱居的地方。
若是能夠得到泉奈的承認……
長長地舒了口氣,千手柱間結印,通靈了一個巴掌大的蛞蝓出來。
這是蛞蝓仙人的一個小分-身,不同於其他忍獸種族,濕骨林中只有蛞蝓仙人一隻蛞蝓,但她卻有著無限分裂的能力,每一隻小蛞蝓是她的分-身,一隻轉瞬間就能夠變成千萬隻。而每一隻分裂出來的蛞蝓,能夠使用和主體一般無二的醫療能力,進行視覺共享,信息傳遞,能幹極了。
黏糊糊軟趴趴的蛞蝓抖動了一下觸角,細聲細氣地道:「柱間大人。」她疑惑地歪了歪腦袋,「柱間大人的氣息發生了變化,變強了好多呢,真厲害。」
千手柱間蹲下-身,看著眼前巴掌大的小蛞蝓,笑著道:「多謝蛞蝓大人的誇獎。」
蛞蝓發出細細的笑聲。
千手柱間道:「對了,蛞蝓大人一直試圖聯絡我,是發生什麼事情嗎?」
「好像是呢。」蛞蝓的肚子開始蠕動,片刻后,她張嘴吐出一個小捲軸來。
千手柱間打開捲軸一看,愣住了。
「私生子?!」
千手柱間不在族裡的這三天,發生了一件大事。
千手一族的二把手,族長的親弟弟千手扉間,冒出了個私生子。
千手柱間一臉懵逼地趕回了族裡,迎面而來的就是千手一族的長老們以及一臉冰霜的千手扉間。
這兩天,千手扉間的心情糟糕極了。
先是強行被兄長分享了宇智波斑未死的「喜訊」,順道科普一下他被宇智波斑篡改了記憶的可能性,再看著自家兄長歡天喜地的模樣,他真是一口血哽在喉嚨中。緊接著,正跟他巴拉巴拉「斑的溫柔斑的好」的兄長忽然像是嗅到了蜂蜜味道的黑熊,眼睛驀地鋥亮,不顧仍躺在病床上肉體心靈同時遭創的弟弟,衝出族地后一去不復返。
千手扉間:呵呵,他就知道,他根本是兄長從野地里撿回來的弟弟。
好在他兄長沒有渣到底,知道給他療傷。他的身體素質雖然沒有他兄長那樣牲口,但也是千手一族的翹楚,半年前的傷勢已經完全痊癒了。
剛出禁地,千手扉間就遇到了幾個義憤填膺的年輕族人。
他們來向族長請命,要跟宇智波決一死戰。
一是因為宇智波泰一今天打上了門,害死不少族人;二則是因為,要給扉間大人報仇。
千手扉間:「???」
這一問不要緊,千手扉間身上冷氣直冒,那幾個義憤填膺的小年輕硬是被千手扉間的冷氣嚇得縮了脖子,不敢再提進攻宇智波的事情,快快地溜了。
千手扉間顧不得去抓兄長問個究竟,轉頭他衝進族裡的實驗室內。
他得好好研究一下,宇智波斑究竟對他做了什麼手腳。
重傷剛愈,隨即就是兩天兩夜不眠不休地檢查實驗,千手扉間完全是靠著胸腔中那股怒火才支撐著沒有倒下。結果,還沒有查出個一二三,實驗室外的結界被有節奏地觸動,那所代表的情況,族裡有大事件發生,要請他儘快出面。
千手扉間頂著個黑眼圈走出實驗室,迎面就是面上冷肅,神情間帶著些許責備之意的千手大長老,以及他手中提著的白髮小崽子。大長老的身後,族裡數得上號的長老都來了。
千手扉間:「???」
兄長不在,長老們這是要造反?
而被千手大長老提在手上的,是一個看上去也就一兩歲光景的男孩。他有著堪堪及耳的銀色短髮,巴掌大的小臉粉嫩可愛,異常精緻的五官堪稱眉目如畫,頗有些雌雄莫辯的意味。
此時,那張堪稱漂亮的小臉緊緊地綳著,花瓣似的嘴唇緊緊抿著,杏核似的眼眸里盈滿無奈。
讓千手扉間眉頭微挑的是,這個孩子有著一雙異色的眼眸,右眼如漆黑的夜色,而左眼卻似灼熱的火焰。
千手扉間疑惑地看向大長老,這個孩子什麼來路?
千手大長老的神情嚴肅極了,他定定地看著千手扉間,冷聲道:「這個孩子的來歷,扉間,你不解釋一下嗎?」
千手扉間神情冰冷,習慣性地維持著面癱臉。但事實上,他心中滿是懵逼,解釋?解釋什麼?
千手大長老將孩子往上提了提,讓千手扉間直面那張漂亮的小臉,一字一句道:「能夠出現在族地之中卻完全不驚動防護結界的,唯有本族血脈。看看這頭銀髮,還有緋紅的眼瞳,千手扉間,做過而不敢認,還是不是千手的男人!啊?!」說到最後,千手大長老疾言厲色,捏著拳頭都想要揍他這個不爭氣的侄孫一頓。
話說今天早上,千手大長老不甘寂寞地四處溜達的時候,發現族裡禁地外的封印被觸動了,有人在禁地中。而千手的禁地除了族長能夠自由進入以外,唯有長老才有資格進入。如今族長不在族中,二把手將自己關在實驗室里不出來,大長老想不出哪個老傢伙在禁地里,索性打開封印自己進入瞧一瞧。
這一瞧不要緊,他竟然看到禁地中央,有個白頭髮的小娃娃在撲騰著手腳,試圖站起來。只是孩子的手腳太過稚嫩,剛顫顫巍巍地站起來,那兩條腿都抖個不停,然後再一次撲倒在地,灰塵蹭在小臉上,別提有多狼狽了。
但從始至終,那個小娃娃都綳著一張小臉,那嚴肅的表情,像極了族裡的某個男人。
某娃娃:不嚴肅不行啊,一張嘴就淌口水的日子真是夠了。
按照族規,擅入禁地者受重罰,而眼前這個明顯沒有經過千手認證的外來者,會被丟到刑訊室調查其究竟怎樣未觸動結界而進入千手族地,甚至族中禁地。即使他的外表是個幼小的孩子,但忍界的禁術五花八門,血跡忍術更是防不勝防,保不準有哪家忍族為了探聽千手的消息,將人縮小了什麼的。
忍者是個消耗任命的職業,尤其是戰國時代,忍者死亡的平均年齡往往不超過三十歲。時代的局限性迫使忍者不得不接受大量戰爭任務以獲取資金還養活忍族上下,夭折的小忍者數不勝數。而像是千手大長老這種六歲開始做任務,青年時代叱吒戰場,年老時行長老之權,和族長爺爺同一輩分的強者,自然沒有傻的。
人老成精,即使眼前這個小娃娃長相可愛,看上去柔弱得彷彿一隻手指就能夠將他摁死,但千手大長老卻半點也不含糊。先將娃娃結結實實地束縛住,然後拎著他去了刑訊室,還叫上了族裡幻術用得最好的刑訊忍者。
結果,他們愕然地發現,幻術對這個小娃娃沒有作用。換上醫療忍者,檢查了一番卻得這是個骨齡二十個月的小孩子,並非他一開始猜測的以秘術變化的血跡忍者。
既然是徹頭徹尾的小孩子,那麼,他的身份就值得探究了。
那個小娃娃拖著小奶音,表示他就是戰亂流民,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如果可以的話,將他扔出千手族地範圍就好。
小娃娃十足的真誠,但他自己一清二楚,無論他是不是真小孩,千手一族也不會放過他這樣一個沒有觸動防護結界就出現在他們禁地的外人。
運氣好,他會被洗腦當做家忍訓練,之後出生入死做任務,任務金還得上交。運氣不好,即使他是個小孩子,也難逃被處理掉的命運。
戰國時代,殘酷總是難以避免的。
千手大長老思忖片刻,讓醫療忍者抽了他的血。
幻術無用,拷問這麼一個小孩子也難有忍者下得去手,唯一的方法便是千手醫療忍者內部流傳的血溯之術。這項忍術能夠甄別血緣,高明的醫忍即使鮮血主人相隔數代也能夠鑒別出血緣關係。
這一檢測不要緊,被千手大長老喚來的醫療忍者愕然地這個小娃娃竟然有著千手的血脈。再瞅了瞅小娃娃銀色的頭髮還有那一隻緋紅的眼瞳,他和千手大長老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同一個人。
千手大長老默默地取出了醫療庫里保存的千手扉間血液。
旗木·縮水版·肯定是帶土的鍋·卡卡西目瞪口呆地看著千手的醫療忍者抖著那一紙鑒定書,肯定了他和千手扉間有著親密的血緣關係。
旗木卡卡西:等、等等,這裡面有誤會,真的有誤會啊。他爹是旗木朔茂,他媽是旗木真彩,根正苗紅的旗木家的人,絕對和千手沒有關係啊。
千手大長老看著幼小版旗木卡卡西的目光變得柔和極了,其中摻雜了對後輩不爭氣的惱火和對他的寬慰,本來生硬冰冷的臉上硬是擠出一個慈愛卻恐怖的笑容來。他摸了摸旗木卡卡西柔軟的銀色胎髮,放緩了聲音道:「乖孩子,放心,爺爺一定給你討回一個公道。」
旗木卡卡西渾身僵硬,瞪著死魚眼,就像是一條風乾的鹹魚被千手大長老拎在手中,氣勢洶洶地找到千手扉間。
噫,年輕版二代大人,這位千手長老眼中的,他的渣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