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靜好
「額……人都有天賦一說，我每天都看你做飯，早就學會了，一上手就做成這樣，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念薇瞪著迷茫的眼睛裝糊塗，自從媽媽沒了以後，讓那個賤寡婦挑撥和畜生爸爸的威逼打罵，她什麼沒做過？都快中午了眼看媽媽都快回來了，還沒做飯，她就做了，這也不是什麼大餐，是個人都會做好吧！她就沒想過她一個十歲的娃，從沒做過飯，一下做成這樣的，怎麼不讓人驚奇。主要年代已久遠，念薇也忘了那時她會不會做。
「哦，我家念薇真有本事，越來越能幹了。」楊紅幸福地吃著念薇做的飯，很高興，自己的女兒能幹她很自豪，也沒想那麼多。開始默默低頭吃飯，今天高興，楊紅破天荒地多吃了多半碗米飯。
吃完飯，收拾完。楊紅心疼念薇頭上還頂著紗布，讓她趕快睡午覺去。之後鋪子里的事再也不讓她再參呼，她都承擔下來。
念薇無奈被楊紅趕上去睡覺去，她上樓開始躺下，想著先睡一會兒，然後再去接媽媽的班，經過上午思慮，她也很累的，說著她躺在床上就呼呼睡去。
楊紅今天心情高興，身體隨著也感覺輕快起來。所以回來的她，一點也不困，繼續照看著這個鋪子。時間在忙忙碌碌中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下午三點。外面秋高氣爽，陽光明媚，很適合曬太陽。楊紅看到念薇睡著還沒醒，就在門口坐著曬太陽，顧客來了就走進鋪子招待，沒有了就出來坐在門口。
這時，三點鐘，飯館現在也忙完了，該預備晚上的飯了，劉華這時才有點閑工夫休息，要想生活比別人過個好，付出的辛勞也比別人多。這也是劉華壯碩的身體能頂得住，要是楊紅的身體早就攤在床上了。她出來正好看到楊紅懶洋洋地微閉眼坐在門口曬太陽，難得見她這麼休閑。這個女人如果不是有病沒精力，她也是個坐不住的人，勤快的不得了，劉華可見證過以前的楊紅，乾淨利落，漂亮喜色。才幾年啊？就成了現在的模樣，可見他的男人就是個混蛋，女人幸福不幸福，一看面容就可以洞察一切。
「紅妹子，今天咋有閑心在外面曬太陽？平時你都不出來。」劉華說著也坐在了楊紅的旁邊。
「你看這天氣，這麼好，正好曬太陽補鈣！你忙完啦？」楊紅微閉的眼睜開了，看見了劉華笑著說。
「哪有忙完的時候，不過現在偷個懶，剩下的讓我家老孫和那兩個小夥子忙吧。難得看見你心情好，好久沒見過你這麼笑了。」劉華說。
「恩，我想通了，日子是自己過得，以後別人不能影響我。現在我的任務就是好好培養我家念薇，我自己也要振作起來。」楊紅說。
「這就對了，為那個混蛋傷心不值得。男人的心走了，你是捂都捂不過來的，反而變本加厲看不起你。」劉華說。
「劉姐.……」
「恩？」
「我決定要和周三樹離婚，再也不這樣過日子，我不再忍了。從他不留情得打我踢我時，從他一點都沒有顧忌的把念薇推出去時，我就下了決心。就是我以後帶著念薇病死凍死在路上，我也不苟且偷生讓他們糟踐。何況這是最差的結果，和他離婚也許沒那麼差。」楊紅慎重地開始訴說自己的決定，看著劉華眼神中透出堅定的樣子。
「恩，我早就建議你和他離婚了，這樣的人咱不忍。劉姐支持你這樣的決定，你要是讓我幫忙，我和我家老孫會站在你後面。就當我是你娘家人，給你在後面增加氣勢，幫你震懾他們家。實在不行，我家還有那兩個大小夥子呢，要打架，他們也打不過咱。」劉華早就覺得楊紅和周三樹離婚是個最好的選擇，這樣的的人不值得像楊紅這樣的人真心對待。
「劉姐，真的謝謝你。」楊紅很感動，在這個冰冷的世界幸好還有對她，好的鄰居以及姐妹一樣的劉華。
「哎呦，客氣啥。咱倆的關係沒得說。到時候你要和周三樹談判的時候，叫我一聲，我們在，他不敢動手。現在他那樣子，我就感覺就像瘋狗一樣，什麼也不顧忌了。」劉華看周三樹那個人，如果兩人離婚，那麼貪婪的的人怎麼會不鬧，那樣的話楊紅會吃虧的。
「恩，一定！就這幾天了，等念薇頭好得差不多，我就說。」楊紅說。
這些話，讓樓上醒來，下樓找楊紅的念薇聽得一清二楚，她也很欣慰，恨不得明天就想讓媽媽擺脫那個畜生爸爸。
這時有個四五歲的小孩進鋪子要打醬油或醋，八十年後期人們吃醬油醋也是散裝的。來打醬油和醋的人往往是家裡的小孩子，讓大人派去拿著瓶子去鋪子里打。不像現代，小孩都關起來了，直怕外面人販子或被車撞了，總之各種不放心。
楊紅看到小孩正要進去，下樓的念薇說話了：「媽，你就在外面坐著吧。我來給這個小孩子打。」
楊紅看到念薇在，也就放心了，繼續和劉華聊。
小孩身量很小，是個男孩子，穿著有點髒的衣服，也不說話，右手拿著瓶子，左手拿著錢，瞪著大眼睛迷茫得看著念薇，
「小弟弟，你要打醬油還是醋？」念薇很耐心。
「.……」小男孩快哭了，他一路念叨著買醬油買醬油，拌了一跤，幸好沒摔倒，可是把到底買什麼給忘了。
念薇一看這情景，頓時明白了，看著這個小孩子只想笑：「小弟弟，你給我瓶子，姐姐會變魔術哦！一拿到瓶子就知道你到底是打醬油，還是打醋。」
小男孩瞪大眼睛看著念薇，期待著把瓶子遞給念薇。
念薇拿來瓶子，用鼻子一聞，是醬油的味道。她笑著對小男孩說：「是打醬油嗎？」
小男孩恍然大悟，崇拜地看著她，連忙點點頭。念薇熟練地掀開扇形的蓋子，將瓶子扣上漏斗之後捏在手裡，另一隻手則迅速從大木桶里舀起滿滿的醬油，慢慢倒進漏斗里。每舀一次重量是一斤。
「給，小弟弟，拿著要小心點。」念薇把打好的醬油給了小男孩。
小男孩點點頭拿著醬油，把左手遞過去，裡面有打醬油的錢，家長一般給的錢都是正好的，這年齡的小孩算賬還不太會。
念薇拿過錢，看小男孩很可愛，順手拿了一顆糖豆塞在了小男孩嘴裡。小男孩吃到了甜甜的糖豆，高興壞了，連忙說了進屋裡唯一的一句話「謝謝」，然後蹦蹦跳跳拿著瓶子出去了。
念薇笑著看著男孩跑出去，再看這媽媽和劉嬸已經轉移話題，劉嬸正興高采烈地對著楊紅八卦著，她在陽光底下專註聽著，笑容閃閃發光。這時侯天很藍，人還比較淳樸，在這個暖洋洋地下午，一切歲月靜好，真的感謝老天讓她回到這個時候。一切還來得及，她一定會好好珍惜這奇迹的。
傍晚，吃完飯，楊紅收拾完跟正在看電視的念薇說：「頭還疼嗎？」
電視里正在播新加坡連續劇《人在旅途》，看得津津有味的念薇搖搖頭：「不疼了，不過頭一搖晃還是有點暈。只是這塊紗布真礙事。」說著她走到鏡子跟前，對著鏡子正想著把紗布扯下來，這太影響美觀了。
「不能扯，這額頭上可是縫了四針呢，還沒好，幸虧是在額頭，頭髮能遮住，要是在臉上可就毀容了。你那個爸爸真是的，唉！」楊紅跑過來不讓她把紗布弄下來。憐惜得看著她。楊紅很內疚，就是因為她身體抵擋不過周三樹，才讓念薇衝出去保護她，讓她受了傷。
「媽，沒有事！」念薇不願看到媽媽愧疚的樣子。
「好了，媽媽相信你，別看電視了，你都落了三天課了，今天就算了，明天不是還有假嗎？要複習一下功課。現在你該練練手風琴了，都幾天沒練了。」楊紅開始督促念薇。
「.……」對了，她都忘了自己還得去上學呢。功課是什麼鬼？那個不重要，四年級的功課她能對付。還有手風琴是什麼鬼？自從媽媽沒了以後，周三樹就把這個課給她停了，讓她怎麼撿起來？哎呀媽呀，愁死了。可她也不能露餡啊，聽完楊紅的話，硬著頭皮去記憶中放琴的地方拿了過來。
她拿起琴，找到樂譜，還別說，這麼多年了，她還能看懂五線譜。可是這個曲子看懂是看懂了，彈就不熟了。她開始試，先開始彈得亂七八糟的。聽得楊紅直皺眉，才三天沒彈，就退步成這樣了！難道摔破頭，影響了手指的靈活度？周三樹這個缺德玩意，要是這樣，跟他沒完。
隨著時間的后移，念薇到底是成年人，思想理解力不是小孩能比的，再說她以前開酒吧時也很懂音樂的。十七歲時逃出去，先在一飯館當服務員打工，幹了兩年。後來由於她嗓子好，身段也好，那時候已經有大型迪廳了，那時迪廳九點前都是輕歌曼舞，有唱歌表演，人們在舞池裡跳交際舞，當然比較簡單，比如三步四步，要的是氛圍。然後中間也穿插著跳舞表演，比如阿拉伯肚皮舞，跳舞時的服裝當然是比較露的。
念薇之所以應聘在那裡工作，雖然環境有點亂，只要自己能把握住自己，其實也學不壞。最主要的是工資高，對於她這個迫切要錢的人還是有誘惑的。她就應聘去迪廳跳舞唱歌，這樣工資比原來高了三四倍還多。她潔身自好，那會每次唱完歌，跳完舞結束就走，從不逗留。
不一會兒，以成年人的理解，加上小孩時還殘留平時的功底，曲子開始順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