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魔教教主

  在感覺已經將宋清行再度清理乾淨之後,沈默丟開了手中的巾子,一抬眼,唇角微勾,就又成了那個狂邪恣肆、任意妄為的莫非言。


  宋清行挪開眼睛。


  沈默探手撥開著他耳邊的長發,將其掖在耳後,一反手,撫著他的臉畔,出聲調笑,「怎麼,看我看呆了?」


  宋清行閉眼,明顯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


  他這般冷然態度,沈默也渾不在意。他那隻搭在他臉側的手一點點地滑下來,在他脖頸上柔曼的輕撫著,人也微微前傾,靠近宋清行。


  他的鼻尖與宋清行的鼻尖相對,唇與唇,也只有一點點微小的空隙,沈默啟口,帶著溫熱氣息的呼氣吹拂在宋清行的唇上。


  他嗓音有些喑啞,輕輕緩緩地說:「等了這麼久,現在,我終於可以好好享用你了。」


  這口熱氣,彷彿在宋清行身上點了一簇火,他自覺狠狠地瞪了沈默一眼,可他眼眶發紅,眼中水波瀲灧,這一眼的威力非但沒他想象中的威嚴,卻讓人更想好好欺負欺負。


  沈默呼吸一窒。他掩飾什麼般的一低頭,入眼的,卻是對方那微微抬頭的把柄。他便曖昧調笑道:「原來,你也不是一點沒有感覺。」


  聽了這話,宋清行臉色乍青乍紅,羞憤地偏開頭去,就當自己沒有感覺,已經是個死人。


  可惜,這催眠卻無一點兒效用。


  沈默靠近他,微微啟口,叼-住了他的耳-垂。濕熱的氣息,纏-綿的舔-舐,還有堅硬的牙齒那細密而又逼人的碾磨,讓他只覺著方才那點燃的一簇火焰,已被他的動作,化作滾滾岩流,熊熊烈焰,沿著四肢百骸擴散開來。


  他那濕熱的吮-吸自上而下,帶著濡-濕的涼意,一直來到他的脖頸。


  沈默與宋清行雙目相對,眼中露出駭人的佔有慾,那雪白的細齒在宋清行的喉結之上輕輕慢慢的啃噬,好像捉到自己心儀獵物的捕獵者,咬在獵物的致命弱點之上,細細品嘗,不捨得一口吞下肚去。


  對宋清行來說,他這具有攻擊性的目光和動作,給他帶來了一種好像即將失去生命的恐懼,可這恐懼感卻又在這暗昧淫-靡的氣氛當中,化作驚人的快-感。


  這逼人的快-感仿似將他整個人都燒著了,就連意識,彷彿都要在這場烈焰之中,一點一點,化作虛無。


  那人連手都沒動,不過是以唇-舌玩弄他的脖頸而已,宋清行卻發現,自己心跳越來越快,喘息越來越急,好像一場盛大的煙花就要在自己眼前綻放開來!

  就在他好像就要看到那極致美景的時候,喉結上一冷,那人正在這時,離開了他。


  宋清行不由自主地睜眼望去,然後呆愣在了那裡。


  極致俊美青年跪在他身前兒極近的距離,幾乎與他貼在一起。


  雪白的褻-衣衣襟兒大開,白-皙的胸腹毫無遮掩地展露在他眼前,那瑩白上點綴的兩點櫻紅、那優美的腰線,讓人不自覺地面紅耳赤,宋清行忙不迭地移開眼。


  可視線下滑,隔著剔透的池水,對方那雙修長筆直、仿似玉石雕琢而成的雙-腿,又若隱若現的映入他眼中。宋清行頓時不知眼睛應該往哪裡放了,只好慌慌然地再度閉上。


  眼睛看不見了,只餘下一片黑暗,可那曾經入眼的美景卻一直在腦海里不停回放。


  宋清行臉都要燒著了,更想給自己一個耳光把沒出息的自己打醒,可在這身體中奔騰著熱浪的此刻,這點自責的情緒卻絲毫不起作用。


  他自小-便專心練武,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從不關心。他身邊也沒什麼為他提供經驗的女子,便是以前有這種衝動,也靠著背誦功訣壓了下去。


  他從不知道,原來情之一事,竟是這種迷人的滋味,更沒想到,一個同為男子的軀體,竟會讓他浮想聯翩,讓他動情至此。這,這簡直荒謬!

  幽幽香氣自精緻的壁燈中襲來,瀰漫在石室內,繚繞起了一層薄薄的輕霧。


  在宋清行糾結自責、羞愧難當、卻又對沈默的不作為感到焦灼疑惑的時候,一陣撥-弄池水放出的輕微的水聲,傳入了他的耳朵里。


  在這靜謐暗昧的氣氛之中,這幽微的水聲一下子被放大了無數倍,落在宋清行耳中,清晰無比。


  感受著那輕輕盪開拍打在自己皮膚上的水波,宋清行雖好奇心起,卻還是擔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便沒有睜開眼睛。


  一會兒之後,那水聲緩緩撥-弄水流的聲音停了,宋清行的心驟然提起,不知道等待他的會是什麼。


  他感覺的到,對方傾身靠了過來,帶來些微的涼意,然後,他肩膀一沉,搭上了兩隻濡-濕的手。而後……


  「!」宋清行猛地睜開眼,不可置信地向著沈默看去。


  俊美的青年擰著眉、閉著眼,雙-腿分開,跨-坐在他身上。那勁瘦的身軀向後弓去,彎出一道惑人的曲線,修長的脖頸仰起,精緻喉結微微顫動,誘的人幾乎想要上前咬上一口。


  青年劇烈地喘息著,白-皙的胸口不住起伏,他那皺起的眉宇彷彿有些不適,濃密的睫毛輕微抖動著,像是蝴蝶的羽翅在輕輕翕動,整個人都汗津津的。


  宋清行眼神複雜地看著他,看了許久許久。


  感覺適應了,沈默終於睜開眼,對他微微一笑,「很驚訝?」


  宋清行撇開頭去。


  沈默也不管他,很快,便自顧自地動了起來。可就在即將結束的那刻,沈默的動作卻驟然停了。


  宋清行眼神空茫的看了過來。


  沈默俯身,聲音輕緩,「說,舒服。」


  此刻,宋清行腦子裡只有一片空白,他眼神失焦的望著沈默,跟著他的話,茫然地重複,「……舒服。」


  沈默滿意一笑,終於徹底放過了他。


  自那日起,接連一個月,宋清行一直維持著那樣全身赤-裸的狀態,被沈默鎖在這間暗昧石室的金籠里。


  除了那天的紋身,沈默從來不曾粗暴的對待過他,更從來沒讓他有一丁點的疼痛不適。除了禁錮著他的自由,他半分沒有其他傷害的舉動。


  甚至,沈默對宋清行,可以稱得上是溫柔的、珍愛的。


  幾乎每日,沈默都會出現在這石室內,宋清行的事情完全經由他一手操辦,喂他吃飯、給他洗澡、幫他出恭、與他做-愛。


  動作輕柔,語氣舒緩,不管面對的宋清行是什麼態度,不理不睬也好,冷若冰霜也好,暴怒喝罵也好,怨毒詛咒也好,他都有著十足的耐性,任由他去發泄。


  對待他的態度,簡直稱得上是這世界上最完美的情人,伺候他的動作,從來不因他的態度變化而變化,一直都是有條不紊、慢條斯理。


  日復一日,從未停止。


  那些被人頌揚的久病床前的孝女、孝子、孝妻、孝媳,也沒有他對待宋清行的這份兒細緻和耐心,這行為,如果宋清行真是一個身有重病的人,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感天動地了。


  如是半個月過去,宋清行對沈默的態度大變,態度上的冷淡和厭恨,簡直就像是變魔術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他變化的原由,卻不是被沈默的行為感動,而是被這石室中的孤獨和黑暗逼-迫的。


  沈默在,就算他不說話,不與宋清行交流,這逼仄的空間內,還有另一個人的呼吸聲,讓他感到一丁點的心安;

  而當沈默不在的時候,這間石室便死氣沉沉的,寂靜的仿似墳墓,一點聲音也沒有,只有幽幽的暗香浮動,昏暗的光影亂舞。


  這樣的場景,時常讓宋清行覺得恍惚,看著著一切,他都不能確定是不是還活著,他所在的,是不是仍舊還是人間。


  在這樣囚禁的折磨之下,除非沈默來,宋清行獨自呆著的話,他昏睡的時間越來越多,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眼神也越來越空茫。


  每當他清醒的時候,眼中就會映著上方那金色的籠頂,一動不動,好像看著,又好象沒在看著,直至感到疲憊,又一場的昏睡降臨。


  在這樣的情景之下,宋清行對沈默的到來,已是越發的歡迎,也越發溫順依賴。


  每次來到這裡,沈默都能感受到他那幾乎發自內心的喜悅,一次比一次濃重、一次比一次真誠。為了更快、更好的達成目的,有一次,沈默故意隔了很長時間才去看他。


  對沈默來說,那不過是短短的兩個白天一個黑夜,很輕鬆就過去了。


  可這於沈默而言,不過是很短暫的兩天一夜,對被禁錮在那陰暗的石室中的宋清行來說,卻是一段極為漫長,漫長的好像永不會結束,而且可怖到了極點的時光——


  死寂的石室內,只有鬼魅的光影在閃動,自己的呼吸聲越來越弱,越來越輕,輕的幾乎自己也不可聞。好像自己被丟棄在這個陰暗的角落,就算自己就這麼死去,腐爛了,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知道。


  這種孤獨的恐怖感,幾乎要將他逼瘋,可沒想到,這還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他的一切起居都交在了沈默手中,沒有他給他解開鎖鏈,他只能老老實實地蜷縮在這籠子里,什麼也做不成。


  沒有飯食,沒有水,飢餓的胃部絞痛,焦灼的喉嚨乾渴要冒煙,可這還不是讓他最難堪的——當他感到尿-意的時候,他幾乎就要崩潰了。


  他失卻一切尊嚴地趴跪在地上,痛哭著、大喊著莫非言這個名字,祈求他來,可是,耳中聽到的,只有空寂的回聲。


  而後,在失禁的那一刻,宋清行這個人,被徹底的掏空了。


  在那之後,宋清行對沈默簡直稱得上百依百順,不管他要求他做什麼,都會照做不誤,他期盼著沈默能在這裡多呆一會兒,期盼著他能因他的乖順每天都來看他,不要留下他一個人。


  至此,沈默知道,自己的目的,就要達到了。


  這溫柔的禁-錮,纏-綿的枷鎖,已經一點一點侵蝕了宋清行的感情和理智,被遺忘的恐懼壓倒了一切,而沈默成了他世界里的唯一。


  唯一的人和唯一的神。


  就在這場調-教即將達到尾聲、沈默也以為,這次任務會就這麼結束的時候,莫卻突然出聲了。


  他的一句話,阻止了沈默。


  他嚷道:「默默,不好了,咱們的任務要失敗啦!」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佐則小天使的地雷!么么么么噠!


  被鎖了~t t

  抱歉了,大家,注意下微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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