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晏涵逸傷了我的人,我這個做大哥的如果不幫屬下討回公道,那我還做什麼大哥?」
寧澤濤說著,庭院的大門打開,立刻出現一群群西裝革履的魁梧大漢,站在道路的兩邊,神情嚴肅,看向寧澤濤的目光很是恭敬。
「山鷹,帶蘇經理去場子逛逛,讓她了解一下得罪我們的後果。」
寧澤濤將蘇靜楠一個人扔在了庭院里,自顧自的離開了。
「蘇經理,這邊請。」
山鷹面無表情,只是單純的執行寧澤濤布置的任務。
蘇靜楠一眼將這裡的布局構造全都記到了腦子裡。這裡布置的還算是精緻,雖然年代有些久遠,但是,卻透著一股古樸的味道。
向寧澤濤那樣的人,竟然會喜歡這種返璞歸真的風格,還真的是讓人震驚。
他那種暴戾暗黑的人,應該喜歡奢華宮廷風才對,這才更他的風格相配。
這麼古色古香的庭院給這種人住,簡直白瞎了這院子了。
「蘇經理,這邊請。」山鷹推開楠木大門,走進之後,這裡跟外面簡直就是兩外一個世界。
大廳中央聚集著眾多賭博的人,喧鬧異常,跟庭院的幽靜,形成鮮明的反差。
蘇靜楠跟在山鷹的身後,看著一群群沉迷在賭博的世界里,無法自拔的人,依然十分鎮定。
黑道經營賭場,這是極其正常的事情,當然,寧家經營的生意不僅僅只有賭。
可是,在經過長長的走廊,下到負一層之後,一聲聲痛苦的尖叫不停的傳來。
蘇靜楠變了臉色,這些人究竟承正在經歷怎樣的痛苦,居然會發出這種撕心裂肺的吼叫。
山鷹在第一個房間前停了下來,「這個男人欠了我們賭場三十萬,今天已經是最後的期限。」
「對於欠債不還的人,道上的規矩,必須留下身上的一個物件做紀念。
蘇靜楠看著一人被壓在桌面上,鋒利的匕首就在他的手邊,只要對方一個用力,他的手指就不保了。
「求求你們,再寬限我幾天,我還錢,我一定會還錢的!」他用力向後抽著手臂,但是,卻怎麼樣也動不了。
「錢,你當然要還,你也不打聽打聽,不管是黑道還是白道,有誰敢欠著我們老大的錢不還?」男人一把拔起插在桌面上的匕首。
「欠錢不還,總要給你張長記性!」說著猛地用力按下。
「啊——」
被砍得男人一聲尖叫,長長的無名指已經跟他的手掌分開。
蘇靜楠嚇得渾身一顫,小臉變得煞白起來。即便是隔著門,她都能夠聞到那濃濃的血腥味。
山鷹好似沒有看到她的變化,繼續向前走著。
「你們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這妞兒是二把手的女人,是她先勾引我的,我也是受害者。」
男人已經是鼻涕眼淚一臉,看上去真的很不男人。
「一個巴掌拍不響,不管原因是什麼,敢動我們二爺的女人,結果只有一個!」
說著那人猛地一刀,直接廢了他做男人的根本!
這回男人連喊都喊不出來,已經癱軟在地上,直接昏了過去。
「我沒有背叛二爺!真的!這是個男人強迫我的,是他強迫我的,我真的沒有背叛二爺!」
身段妖嬈的的女人,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已經嚇得兩腿發軟,除了求饒,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了。
「臭娘們!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那人一個巴掌揮了過去。
「敢給我們二爺帶綠帽子,你應該會知道後果是什麼!」說著他揮了揮手,八個壯漢走了進來。
那人一把抓住女人的長發,「你不是喜歡男人嗎,二爺就送你一沓,讓你一次爽個夠!」
說著猛地已推,直接讓她推到了八個壯漢的中間。
「兄弟們這次送貨都十分辛苦,這是二爺犒勞你們的,別把人弄死了,隨便玩!愛怎麼玩,就怎麼玩!」
女人的尖叫淹沒在男人興奮的低吼中。
蘇靜楠看著眼前這一幕幕,只感覺胃裡有東西不停地向上涌著,她一手扶著牆壁,才勉強站立著。
這裡是天堂,也是地獄。
山鷹看著她輕顫的身子,慘白的小臉,不禁放慢了腳步,很是體貼的沒有再逼著蘇靜楠參觀房間里的酷刑。
但是,已經見識過那般殘忍的情況,即便不是親眼目睹,單單就是這慘痛的呼喊聲,對於蘇靜楠來說,已經是一種折磨。
山鷹在通道的最後一個房間前停了下來。
「這是在賭博中抽老千的,被兄弟們抓到,道上的規矩,斷一條手臂。」
「我錯了,我錯了!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饒過我這一次!」
男人已經被大的鼻青臉腫,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饒。
可是,站在他對面的施行者,只是冷漠的看著他。
之後就是一連串電鋸的聲音傳來。
「不要——啊——」
蘇靜楠眼睜睜的看著男人的手臂被鋸掉,眼前一片血腥,被砍斷的手臂沾滿了鮮紅,手指竟然還會動。
她那蒼白的臉色已經接近透明狀,雙腿就像是長在地面上一樣,根本不聽使喚。
血腥,暴戾,殘忍。
這就是黑道。
而她現在孤身一人,待在他們的地盤,沒有任何依靠。
蘇靜楠的腦子裡下意識的想到的晏涵逸,她第一次這麼期盼著他能在她的身邊,能夠帶她離開這個沒有任何秩序,充滿血腥暴力的地方。
可是,這個地方,手機沒有半點信號,她根本聯繫不到晏涵逸。
可是,即便是能夠聯繫到他,此時此刻,他正在h市出差,也不可能在第一時間趕回來。
「蘇經理,現在你知道我的規矩了嗎?」寧澤濤突然從電梯里走過出來,很是滿意蘇靜楠那恐懼的表情。
他換了一件外套,同樣是紅色系,但是這件更加貼近血液的顏色。
蘇靜楠的腦子裡頓時出現剛剛男人被鋸掉胳膊的時候,那一屋子的血跡。
靠著牆壁的身子,下意識的後退幾步。
明知道在這個危險的男人面前,露出再多的恐懼也沒有任何的作用,但是她就是沒有辦法控制心中下意識的恐慌。
「你想做什麼?」
蘇靜楠用力咬了一下舌尖,突來的疼痛讓她從恐懼中走了出來,集中精神應對寧澤濤。
寧澤濤很是享受她明明很害怕,但是強撐著應對他的神情。
他慢慢向蘇靜楠走去,「山鷹,告訴蘇經理,上了我們的人,懲罰是什麼?」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山鷹恭敬的站在一邊,挺著筆直的身軀,瞥了蘇靜楠一眼,補充道,「洪瀨被晏涵逸斷了四肢。」
蘇靜楠兩條腿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看向站在她面前的寧澤濤。
「所以呢?寧先生敵不過晏涵逸,就趁著他不在濱海,報復到我的身上?」
輕柔的聲音透著濃烈的嘲諷,蒼白的小臉上掛著淡然的微笑。
就連一向冷漠的山鷹都不禁欽佩蘇靜楠的膽量,年紀不大,膽子不小。
他跟在先生身邊這麼多年了,還從來沒有遇到敢用這種口氣跟先生說話的人。
寧澤濤一臉的邪笑,向著蘇靜楠走來。
她的背後就是牆壁,她除了挺直了身軀,站在原地之外,其他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我承認,你很聰明,知道在現在的情況下,用什麼樣的方法對你來說最為有利。」
寧澤濤來到她的跟前,單手放在牆壁上,將蘇靜楠困在他和牆壁之間。他輕輕俯下身子,湊近她的耳邊。
看著她小巧圓潤的耳垂兒,不禁笑了起來,連語氣都少了些許的危險。
「你覺得這麼顯而易見的激將法,我會中計嗎?」
蘇靜楠極力的後仰著,那溫熱的呼吸讓她心驚,她努力壓制著心中的恐慌。
「我只是陳述了一個事實而已。還是說,寧先生現在連事實都不願意相信,只喜歡自欺欺人。」
那倔強的目光勾起了寧澤濤的興趣,只見他猛地用力一堆,原本寬大的牆壁被他推開。
失去了支撐點的蘇靜楠猛地向後傾倒,身手敏捷的寧澤濤單手攔住她的細腰,避免了她跟地面來一個親密接觸。
原本站在走廊的兩人頓時進入一間屋子。
屋子跟剛剛那些刑室是同樣的規格,只是多平的地方,只放了一張巨大型號的床,牆壁上貼滿了鏡子,整個房間很是詭異。
蘇靜楠來不及觀察屋子的內部構造,站穩之後,立刻從寧澤濤的懷抱里逃了出來。
充實的感覺頓時消失,看著空空的雙臂,寧澤濤皺著眉頭,「離開晏涵逸的身邊,跟著我,洪瀨的事情可以一筆勾銷。」
蘇靜楠後背靠著房門,看著鏡子中無數個自己,心中越發的慌亂起來。
「洪瀨的事情你不是應該找晏涵逸嗎?他的手腳又不是我弄斷的。難道堂堂寧家的老大,下面的人出了事情,你就只能針對我一個女孩兒?」
寧澤濤的神情看不出喜怒,「晏涵逸交了一個小女朋友,而且寶貝的不得了。他那麼在乎你,你受了傷,他會更疼!」
「像晏涵逸那種人,就算是我在他的身上打出幾個窟窿來,他都未必會吭上一聲。想要報復他,就要對付他最在意的人。」
寧澤濤來到蘇靜楠的跟前,「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不要離開晏涵逸的身邊,跟著我?這是你唯一生存下去的機會。」
「不要!」蘇靜楠連考慮都沒有考慮,直接拒絕。
「很好,我就喜歡你這股倔強,我可還沒有嘗過晏涵逸的女人是什麼滋味。這麼好的機會,我可不會放過。」
說著他低頭吻了上來,蘇靜楠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手就是一巴掌。
只聽啪的一聲,整個房間里的空氣都凝結了。
「多少年了,還沒有人敢這麼對我!」寧澤濤反手抓住蘇靜楠的胳膊,直接將人扔到了大床上。
蘇靜楠只覺得腦袋嗡嗡直響,眼前一片朦朧,什麼都看不清。可是她還是立刻掙扎著起身。
寧澤濤怎麼可能會給她這個機會,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的他,幾乎沒怎麼用力,就控制住了她。
不知道他按了什麼開關床上突然升起四個機關,將她分開的四肢穩穩的固定在了大床上。
蘇靜楠死命的掙扎著,「你放開我!你混蛋!快點放開我!」
寧澤濤脫下他血紅色的外套,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看著不管掙扎著的蘇靜楠,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我給過你機會,只是你自己沒有珍惜而已。」
說著他直接一個一個的接著蘇靜楠襯衫上的衣扣。
蘇靜楠極力穩住恐慌不已的情緒,「寧澤濤,你堂堂寧家的老大,穩坐整個黑道第一把交椅,難道你就只能用這種方式強迫女人嗎?」
寧澤濤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我只在意結果,至於過程,不重要。」
*
公路上,一輛輛suv急速飛馳著。
一邊的蠍子坐在副駕駛上,檢查著武器裝備。
慕禹舒已經將速度飆到了極致。五分鐘前,他接到晏涵逸的電話,不惜一切代價,圍攻寧家別院。
「晏涵逸,究竟怎麼回事,靜楠怎麼會落到寧澤濤那個瘋子的手裡?」
「現在這不是重點,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絕對不能讓楠楠出事!我二十分鐘後會到寧家別院!」
晏涵逸正坐在直升飛機上。
他握著手槍的右手不停地顫抖著,寧澤濤那種人就是徹頭徹尾的瘋子,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
他不敢想象,蘇靜楠會面對什麼事情!
她現在是不是在害怕,是不是嚇哭了,是不是在期盼著他來救她?
晏涵逸握住右手那顫抖的手腕,深邃的眼眸散發著暴戾的光芒,寧澤濤——
*
「二冬和胖子為了幫夫人引開記者,沒跟他們在一起,而王老吉和洋蔥被寧家的人困住了。」
蠍子輕聲解釋著,「晏總得到的消息比我早,我這邊剛想彙報,就接到晏總的命令。」
慕禹舒也綳著一張臉,「寧家是有備而來!黑道的頭又怎麼樣,今天就讓他寧澤濤知道,敢動我們的人,沒有什麼好下場!」
*
好似練習了無數次,那一個個珍珠扣在寧澤濤靈活的手指下,沒任任何抵抗力。
米白色的襯衫下,是白皙如瓷一般的肌膚,搭配黑色的蕾絲,看的寧澤濤忽然睜大了雙眸,眼底藏滿了慾念。
那修長的手指撫著她那櫻紅的雙唇,沿著脖頸一路向下,留戀在那性感的鎖骨處。
手上的粗繭讓蘇靜楠渾身顫慄起來,此時此刻,她已經失去了理智,只能憑藉著不能掙扎著。
而胸前的起伏對寧澤濤來說,更是誘惑十足。
他一個大力,黑色蕾絲立刻香消玉殞,眼前這般美景,讓他直接附上了那誘人的嬌軀,在她的身上留下曖昧不已的痕迹。
「你放開我,你這個卑鄙小人!」蘇靜楠的語中已經帶著哭腔,白皙的手腕因為掙扎,滲出一道道血痕。
可是她卻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盡全力掙扎著!
但是,就算是這樣,蘇靜楠依然無法阻止寧澤濤得到的她。
只聽刺啦一聲,她的短褲也被撕裂。
這個聲音直接擊碎了她心裡最後一道防線,「晏涵逸!救我!晏涵逸——」
「這裡是我的地盤,你喊誰都沒有用,今天你只能躺在我的身下,任我發泄!」
寧澤濤的雙眸跳躍著興奮的光芒,那濃烈額*毫不掩飾,恨不得立刻就將蘇靜楠吃入腹中。
他再次吻上了她的雙唇,蘇靜楠狠狠咬了一口,嘴裡立刻充滿了血腥。
只聽啪的一聲,寧澤濤甩了她一記耳光,「我會讓你外來的某一天都只能擋在這張床上,供我玩樂!」
寧澤濤一手捏住蘇靜楠的下巴。
「你最好期望著你的身體可以迷住我,否則,等待你的將是我手下的那群兄弟們,他們可沒有我這麼溫柔。」
蘇靜楠的腦中突然出現剛剛被八個壯漢輪流侵犯的女人,心中升起了一股絕望。
正當寧澤濤脫衣服的時候,只聽砰地一聲,蘇靜楠分不清楚,但是寧澤濤知道,那是槍聲。
緊接著是一連串急切的敲門聲,「先生,有人闖入!」
寧澤濤直接套上風衣,拿出了手上的槍,「沒想到你這麼受歡迎,竟然有人為了你不要命,敢到我的底盤撒野!」
「不要高興的太早,除非晏涵逸親自過來,不然,想在我的手上將人劫走,沒有那麼容易!」
寧澤濤毫不留情的擊碎了蘇靜楠心中的希望。
他打開房門,就看到混亂不已的走廊,整個院子的人幾乎全部出動,但是,仍舊讓人闖了進來,可想而知,對方的力量有多麼的強悍!
「先生,先離開這裡,對方伸手敏捷,合作密切,而且人人配槍,不是善茬兒!」
山鷹警惕的看著四周,勸說道。
寧澤濤沉著一張臉,「你去通知兄弟們撤。」
「那先生呢?」山鷹不放心的追問道。
「我去帶上蘇靜楠。」寧澤濤轉身會到房間。
山鷹很想說,不要帶著那個女人了,撤退本來就要花時間,帶著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女人,只能拖後腿。
可是,寧澤濤做的決定,沒有任何人可以反駁,這是寧家的規矩!
山鷹立刻去準備撤退。
秦佑恆找准機會,猛地推開房門,沖了進去!
寧澤濤剛想解開鎖住蘇靜楠四肢的金屬環,就遭遇了襲擊。
瞥見被這般羞恥的姿勢困在大床上的蘇靜楠,秦佑恆頓時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顧的就是一頓攻擊。
但是,寧澤濤可是混黑的,過著刀頭舔血的生活,他的身手是用來拚命的。
秦佑恆那點手上功夫子他的面前根本不夠看,沒用幾下,就被寧澤濤打趴下了。
「我還真的是小看秦總了,你竟然敢帶著人闖進我的地方,你當寧家別院是你家後花園嗎?」
說著寧澤濤對著他的小腹就是一拳。
秦佑恆掙扎著站了起來,「我也小看寧先生了,竟然連晏涵逸的人都敢動,你是不是覺得寧家這些日子過得太安穩了?」
寧澤濤轉過頭來,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
秦佑恆彎腰躲過的同時,一腳掃向他的大腿。
誰知寧澤濤一躍而起,一腿踢到他的嘴角,鮮血順著他的嘴角而下。
秦佑恆再次倒地不起,耳邊嗡嗡直響,眼前天旋地轉,一片模糊。
可是即便是如此,秦佑恆還是掙扎,試圖站起來,他一定要救下蘇靜楠!必須要救下她!
「寧澤濤,你可以離開,但是不能把她帶走!」秦佑恆一手困住他的小腿,阻止他向蘇靜楠走去。
「你哪裡來的自信,竟然敢要求我?」寧澤濤朝著他的肩膀用力的踢去。
可是,秦佑恆堅持不放手。即便整個肩膀已經麻痹,他仍舊緊緊得包住寧澤濤的小腿,阻止他上前。
蘇靜楠狠狠的咬著嘴唇,嘴裡全都是血,順著嘴角流下。
她知道,秦佑恆打不過寧澤濤,可是,她卻無法開口讓,讓他離開。剛剛的絕望太過刻骨,她不想放棄獲救的希望。
她看向躺在地上,固執的抱著寧澤濤的小腿,咬牙承受著一次次襲擊的秦佑恆,眼前一片朦朧。
感受到蘇靜楠的目光,秦佑恆竭盡全力露出了一個微笑,不要怕,我不會留你一個人!絕對不會!
蘇靜楠眼中的霧氣瞬間匯聚成淚水,流了出來。
彷彿回到了多面前那個黑夜,在那茂密的叢林里,她緊緊我這秦佑恆的手,「不要怕,我不會留你一個人,我們一定可以走出去!」
那個時候,在那麼危險的情況下,他們都能夠逃出去,這次也一定可以!
蘇靜楠對著他點了點頭。
寧澤濤卻不耐煩的拔出了手槍,對著他的手臂就是一槍,砰地一聲,整個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
同時也擊碎了蘇靜楠心裡剛剛升起的希望。
「如果你再不放手,下一槍就是你的心臟!」寧澤濤陰狠的看著他。
「我不會放手的!」秦佑恆執拗的看著他,虛弱的聲音標誌著他的力量在流失。
「秦佑恆,你放手吧!」蘇靜楠一開口,嘴裡的鮮血順著嘴角留下。
秦佑恆沒有回答,但是卻固執的不放手。
「我不會出事!你放手!聽到沒有!這瘋子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蘇靜楠焦急的吼道,她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秦佑恆死在她的面前。
「不放!我說過,不會留你一個人!」秦佑恆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卻沒有半分的恐懼。
「好一對兒痴情人,蘇靜楠,你還真有能耐,這邊跟晏涵逸談戀愛,竟然還可以讓秦總為你犧牲性命。」
說著,寧澤濤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可是怎麼辦?我這個人最見不到有情人終成眷屬。」
說著他的槍直接對準秦佑恆的心臟,「秦總,再見了。相信我,蘇靜楠會永遠記住你的。」
「不要——」蘇靜楠猛烈的掙扎著,手腕和腳踝已經被鋒利的金屬環割傷,鮮紅的血液在潔白的床單上尤為的刺眼。
秦佑恆閉上了雙眼,只聽碰的一聲,預期的疼痛沒有到來,秦佑恆睜開了雙眼,去發現他被寧澤濤控制在手裡。
那鋒利的匕首正抵在他的脖子上。
晏涵逸手中握著槍,突然出現在房間里,剛剛拿槍是他開的,剛好打中寧澤濤的手腕,子彈直接穿了過去。
「你不是在h市出差嗎?」寧澤濤沉著臉,看著同樣渾身散發這嗜血氣息的晏涵逸。
「寧澤濤,誰給你的膽子,連我的人你也敢動?」
看著大床上,近乎*的蘇靜楠,看著她四肢還有嘴角的斑斑血跡,晏涵逸已經快瘋了。
寧澤濤忽然笑了起來,「當然是有人給了我足夠的利益,不然我怎麼敢到你的身上?」
「把人放了,我可以留你一條命!」
晏涵逸一臉警惕的盯著他,寧澤濤可以爬到寧家老大的位置,絕對不是尋常的對手。
「我說晏涵逸,你怎麼不安牌理出牌?這個時候你不會是應該問,究竟是誰指示我這麼做的么?」
寧澤濤很是疑惑的問道。
「不要再拖延時間了,你的人已經不再了,現在整個別院,只有你一人可以自由活動的人了。」
晏涵逸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計劃,「想活著離開就放人!」
這個時候,慕禹舒沖了進來,身上沾了淡淡的血跡,看樣子沒有受重傷,但是多多少少也掛了彩。
「你去看看靜楠,我看著他。」
晏涵逸直接衝到床邊,那鮮紅的血跡觸目驚心。
他已經不敢下手。生怕弄疼了她,只能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沒事了,沒事了,我帶你離開,我們去醫院。」
蘇靜楠搖著頭,眼中不停得流著淚水,手臂不停的掙扎著,「救他,一定要就他!」
「好!好!好!我不會讓他出事!我保證,你不要動!」
晏涵逸連忙答應下來,他不敢刺激她,擔心她一個激動,再次傷到自己,弄得傷上加傷。
「寧澤濤——機關!」
其實,晏涵逸有很多可以打開金屬環的方法,可是,任何一種他都不敢保證,不傷到蘇靜楠分毫。
看著她手腕腳踝上的血跡,即便他身邊,她依然顫抖的身子,這樣的她,他怎麼捨得再讓她受傷分毫。
「想要機關?」寧澤濤的臉上再次綻放著充滿邪氣的笑容。
「也不是不可以,剛剛你是用哪只手開槍打的我,現在就對著哪只手腕開槍!」
「不行!晏涵逸,你不……」慕禹舒反對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砰的一一聲槍響。
一顆子彈直接傳過了晏涵逸的手腕,他連想都沒有想,好像子彈根本沒有打在他的手腕上一樣。
對於晏涵逸而言,只要蘇靜楠沒事,只要她不再受傷,他願意拿所有來換!
「晏總就是晏總,行動就是果決!」寧澤濤眯著雙眼,直接按了兜里的按鈕。
原本控制著蘇靜楠四肢的金屬環立刻打開,然後縮到了床上的暗格里。
晏涵逸小心翼翼的扶著蘇靜楠坐了起來,幫著她穿上了衣服。
不斷的安慰著她,「都過去了,沒事了!不要害怕。」
蘇靜楠看著他不斷流血的手腕,滿眼的擔心,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張開了嘴,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先讓慕禹舒送你去醫院,好不好?」晏涵逸小心翼翼的問道。
蘇靜楠搖了搖頭,看著已經快要失去意識的秦佑恆,寧澤濤就是一個瘋子,他可能會真的殺了秦佑恆。
「好,那你再這裡等我,一會兒我們一起離開。」晏涵逸順著她的意思,沒有反對她的決定。
整個過程,他始終輕聲細語,生怕聲音大一點會刺激到蘇靜楠。她心中的想法,他清楚的很。
「寧澤濤,說吧,要怎麼樣你才會放人。」晏涵逸重新走到寧澤濤的對面。
「很簡單,將槍里的子彈全部退掉,然後放到地上,把你的車鑰匙給我。」
寧澤濤沉聲說道。
「可以,但是,你要先放人!」晏涵逸看著意識已經開始渙散的秦佑恆,皺著眉頭說道。
「你按照我說的話去做,我自然會放人。」
寧澤濤握著匕首的手腕緊緊貼著秦佑恆的脖子,一道血跡立場出現。
晏涵逸看了慕禹舒一眼,慕禹舒立刻會意,親自去安排。
這邊只剩下受了同樣的傷的寧澤濤和晏涵逸。
「我說晏總,你為什麼一定要救這小子。」說著寧澤濤微微用力,秦佑恆的脖子上再次出現了一道血痕。
「剛剛你是沒有看到他跟蘇靜楠兩個人你儂我儂,依依不捨的場景,如果他不在了,你不是少了一個情敵嗎?」
「少給我廢話!你應該慶幸,你現在手裡還有一個人質,否則,你現在已經到閻王殿報道了!」
晏涵逸渾身散發著濃濃的戾氣,深邃的雙眸閃著暴戾的光芒,恨不得直接結束寧澤濤的生命。
「晏總還真的是偉大,連自己的情敵都救。」寧澤濤繼續說道。
「按照這個邏輯,我們也沒有必要如此對峙,我也沒有對蘇靜楠做什麼。你也沒有必要帶著這麼多人將我的地方攪得一團亂!」
「今天之後,這裡就會消失。如果秦佑恆沒事,你還能保住一條命,如果他有什麼意外,那你就跟這座院子陪葬吧!」
晏涵逸那弒殺的氣息比寧澤濤這個混黑的還要重。
「不要那麼激動,現在就我們兩個人,我看秦佑恆已經快不行了,你的人貌似準備我需要的東西還需要一段時間。不如我把條件改改吧。」
寧澤濤很是善解人意的說道。
晏涵逸深邃的眸子越發的幽深了,「你是故意支開我的人?」
「聰明。」寧澤濤退後兩步,「只要你朝自己的身上開上兩槍,我就立刻將秦佑恆交給你,這個交易怎麼樣?」
「你覺得我可能會這麼蠢,答應這樣的條件嗎?」晏涵逸沉聲問道。
寧澤濤漫不經心的笑著,「晏總可是要認真仔細考慮。秦佑恆流的血可不少。」
「在此之前我們交過手,被我打趴下很多次,內出血是肯定有的。再這樣下去,我可不保證他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晏涵逸低頭沉思著,這個距離,如果想要寧澤濤的命不難,但是,想要保證秦佑恆的安全幾乎是不可能。
可是,一旦兩槍下去,這人不放人,楠楠還在這裡,很有可能會發生危險。
「想好了嗎?秦佑恆的呼吸可是已經越來越弱了,再這樣下去,可能都支撐不到去醫院。」
寧澤濤這瘋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催促著晏涵逸儘快做選擇。
坐在床上蘇靜楠緊緊的盯著這邊,距離太遠,她只能隱約聽這邊的談話,但是卻清了寧澤濤的條件。
一邊是因為就她而重傷昏迷,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秦佑恆,另一邊是她法律上的老公,是她喜歡的人。
兩人站在天平的兩端,在現在的情況下,讓她選擇一個,對她而言,實在是太困難了!
她不想秦佑恆出事,同樣不想晏涵逸受傷!可是這個時候,不論怎麼做,都無法兩全。
晏涵逸看著已經失去意識的秦佑恆,再想到之前對蘇靜楠的承諾,如果今天秦佑恆真的在這裡出了事情,楠楠應該會內疚一輩子。
想到這裡,晏涵逸果斷的拿起槍,對著自己右肩膀連續扣動扳機。
蘇靜楠瞪圓了雙眼,然後也不管身上的傷,朝著晏涵逸跑了過來。
寧澤濤直接將懷裡的秦佑恆推向晏涵逸,然後腳下的地板突然裂開,直接掉到了地板下面,消失在房間里。
晏涵逸穩穩的接住了秦佑恆,「你怎麼樣?」
「你怎麼樣?」蘇靜楠看著他肩膀不斷流出的血液,擔心的問道。
她想要幫他處理傷口,可是伸出手來,卻不知道從何下手,她從來都沒有處理過槍傷。
「你別動!我沒事!我答應過你,不會讓秦佑恆出事!現在你放心了,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晏涵逸微微一笑,眸中閃著溫柔的光芒,那寵溺的眼神就像是哄著生病不願意去醫院打針的孩子。
這點槍傷晏涵逸還真的沒有放在心上,在他眼裡,只要蘇靜楠平安無事就好,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蘇靜楠不停的流著眼淚,拚命的點著頭,卻手不出一句話來。
只是因為她的一句話,他就答應了寧澤濤那瘋子的條件,對著自己開了兩槍。
雖然不致命,但是如果不及時處理,很有可能失血過多,造成休克。
「我聽到了槍響,怎麼了?」
慕禹舒一路狂奔,再次回到了屋子裡,可是卻不見寧澤濤的身影,只見到深受重傷的晏涵逸,還有昏迷不醒的秦佑恆。
「這裡的後續交給蠍子,你親自送他去醫院,一定要快,絕對不能讓他出事!」
慕禹舒什麼也沒有問,直接帶著讓將秦佑恆抬了出去。
蘇靜楠臉色慘白,「你也必須去醫院。」
「我知道,我們一起去。」
晏涵逸勾唇淡笑,好像那三槍打在他的身上,半點知覺都沒有一樣。絲毫不見他疼痛的表情。
蘇靜楠站了起來,腳踝傳來尖銳的痛苦,原本蒼白的容顏因為微皺的眉頭,看上去越發的虛弱。
晏涵逸將她攔腰抱起,他不忍心看著她忍痛的模樣。
「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蘇靜楠擔心他手腕和肩膀上的傷,也不敢掙扎。
「這樣比較快。」即便是受了傷,晏涵逸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你可以隨便找一個人扶著我。」
「我擔心他們會弄疼你。」
「可是你的肩膀和手腕……」蘇靜楠看著他的很色襯衫已經被浸濕了大半,越發的擔心起來。
「我沒事。」就算是手腕斷掉,他也不會將蘇靜楠交給其他人,從現在起,他不會讓她離開他的視線!
一刻都不行。
「寧澤濤就讓他這麼逃走了嗎?」蘇靜楠咬著嘴唇,身上不停的顫抖著。
雙手緊緊的抓著晏涵逸的衣袖,以此來增加安全感。
「怎麼可能?不論是寧澤濤,還是幕後黑手,我都不會放過!」
晏涵逸的眼底升起殘暴的氣息。
「你已經知道幕後黑手是誰了嗎」
------題外話------
依舊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