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20)她說他是唯一你的男閨蜜
看他一臉吃驚表情,不像事先知道的樣子。轉而一想,他每天至少跑三個地方工作,不知道不奇怪。
「有件事想麻煩你,我不在的時候請你多留意下趙秘書,不對應該是你那最近有些反常的親哥,只要他不去招惹對方就不會有事。」
連妍兒說這話時咬牙切齒,深知感情這事一個巴掌拍不響,她沒有心情約那個女人出來喝咖啡,只有花心思拜託他家人管好他了攖。
「趙秘書?」童嘉樂聽到事件里的女主角后眼底的色彩有了變化:「不對呀,我哥跟那個女孩不可能,她和我們家可是有著血緣關係……」
這個想不到的回應,令連妍兒將含在口裡的茶水噴了,幸好面前沒有紙質資料,要不然就丑大了償。
耳邊傳來無語笑聲,接過面巾紙擦拭嘴角的連妍兒忽然覺得自己像只被戲耍的猴子,被童嘉晨耍得團團轉。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該倒退回去讀幼兒園了。
沒有心情再面對撿到樂子依然帶著笑意的童嘉樂,估計不到半小時就傳到童嘉晨那,他的嘴巴一點也不牢實,有很多話說了都是白說。
連妍兒起身匆匆離開工作室,來到車上后好一會兒都無法開車。重新回憶了一遍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後,越發覺得童嘉晨是個混蛋,都快三十的成年人,怎麼有種又多了一個孩子的感覺。
就在她發動車子駛離到主幹道時,不遠處另一輛車跟了過去,保持一定距離地跟著。當聽到電話那邊說清楚事情經過後,童嘉晨有些懊悔地收線,還真被母親說中,他的確是個幼稚的孩子。
當時怎會想出這個法子來氣連妍兒,不過是和彭宇工作一周,她和那個人同在一個房間討論工作而已,他應該保持平常心不應該多想,就不會生出這些事了。
沒過多久,車子停在徐嵐上班附近的購物中心地下停車場。
憶起連妍兒早上離開時說的話,換了身深色套頭運動裝的童嘉晨悄悄地跟至電梯間,搭乘另一部電梯至七樓餐飲區,在一家素食餐廳店外停了下來。見對面開了一家日式拉麵店,他朝里走去,選了一個隱蔽點卻又看得見的餐桌處坐下,看也不看服務生遞過來的餐單,隨意應了一聲。
大約二十分鐘后,身著職業裝的徐嵐出現,手中還拎著一個有著明顯嬰兒服飾標誌的購物袋,從表情上看心情不錯,剛落座便將禮物拿給了對面人。
無心吃飯表現可疑的童嘉餐,已經成功引起周圍人的注意,尤其是店裡的工作人員,怕他一會不付賬專門派了一個服務生在旁邊盯著。
再次見到徐嵐,連妍兒覺得好友越來越有女強人的氣場,從一進來便深深地感覺到像是才從談判桌下來。怪不得童嘉樂會那麼說,這樣的女孩不管在哪裡都是吸引人的,工作中活得很精彩,生活中也是,若真和他好上也許是不錯的搭檔。
「聽說你升職了,恭喜。」
「你怎麼知道?」喝了一口花茶的徐嵐馬上想到某人:「是他告訴你的嗎?」
連妍兒面帶微笑地點點頭,當初拜託嘉樂照顧眼前人,沒想到會發展到這步:「聽說你們倆經常聚餐,不是你請客就是他請客,是不是有這回事?」
「是,他還跟你說了什麼?」
「她說他是唯一你的男閨蜜,是不是?」
夾了一塊千葉豆腐放嘴裡的徐嵐,臉上笑容變得不自然:「是,你不會吃醋了吧?」
「這是好事,有他在可以幫你抵擋不少爛桃花,還有可能以後就不用再去相親了。」連妍兒委婉地表達出意思,尤其是最後一句。
徐嵐是個聰明人,發出一聲嗤笑後放下筷子:「我覺得我跟他適合做好朋友,不適合再進一步發展。」
這個回應,令連妍兒心裡有了些底:「比起同性好友,能做一輩子異性好友的可能只有2%或3%的幾率,你們能成為好朋友,就說明彼此都欣賞對方,為何不能發展成為戀人關係?」見對方盯著她笑而不語,想到一點:「難道是因為我嗎?」
「他家可是豪門,你家也是豪門,這就是門當戶對下的強強聯合。」
原來是因為這個才有所顧慮,她和童嘉晨的事是兩家早已定好的,至於童嘉樂要找的女人,童家人好像沒那麼高的要求。
「他家是豪門,你家也不錯啊。對於他未來要找的女人,他家裡人沒有那麼多要求,只希望他能找到一個真心待他好的女人好好地生活。」
聽她這麼一說,氣氛有所改變,沉默了一會兒,徐嵐才回:「其實我知道他的意思,並沒有當他是備胎,在我心裡他也不是備胎,只是在看到你與他家人在一起的生活后,發現不是我想要的那種生活。」
連妍兒明白了,多半是受她被那兩個女人欺負的影響心裡有了陰影,還有就是結婚當天又被他家人送走,整個活在被動中。
「我和你的情況不同,我相信嘉樂是不會那麼對你的。」
說實話童嘉樂雖在某些事上不怎麼靠譜,但他對喜歡的女人比他哥要強得多,算是一個會哄人的暖男。接著她又說了些他的好話,這些年發生那麼多事,有好的也有不好的,但經過那些洗禮后他已經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話還沒說完,便被失去耐心地徐嵐轉移話題「別說他了好不好,說說你吧,這次回來為什麼不把孩子帶回來?」
連妍兒第一反應是童嘉晨找了小秘那件事,若不是剛才被童嘉樂曝光那個女孩的身份,她還不知要被那個人欺負到什麼時候。
原本想說出的她,又怕影響到對方與童嘉樂後面的發展,將到嘴邊的氣話改為:「我想回來上班,可那位不同意,讓我把孩子帶到一歲再說。」
「這是好事啊,換做是我求之不得,真不想上班了。」
連妍兒有些苦笑不得的看著好友,若是知道童家人能折騰,就不會這麼說了。看在童嘉樂的份上,不管怎樣她還是希望眼前人能接受這份感情,怎麼看都比遇到困難事就逃跑的蘇一航強。
無意間向外望去時,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準確點說是熟悉的運動裝,在國內是沒有第二件的。戴著墨鏡的對方似乎察覺到自己被發現,忙起身轉移到視線盲點處,她想到一個人,不由得臉色變了。
「對了,你沒有帶孩子回來,他家裡人沒有什麼吧?」
連妍兒將視線轉移回來,拿起扣在桌面的手機看了一眼,想起一早還沒出門就接到童媽媽電話,聽聲音多少有著不悅之意,一會去畫廊免不了要被說一頓。
繼而故作沒事人似地回:「有什麼啊?除了他父親和嘉樂沒有看到孩子外,他母親和他都在孩子出生那天看到孩子。」
她承認自己做的不對,算是被壓迫已久的反抗。
「那是你生孩子的時候,又不是現在,你都是結了婚有老公的人,不搞好公婆關係以後還會苦的。」
徐嵐的好意她心領了,自跟童嘉晨好上后,她就一直在吃他帶來的苦,連他們的孩子也跟著吃苦,所以對未來的美好甜蜜生活沒有多大期望。
短短一小時轉眼即逝,結完賬后連妍兒刻意走在後面,去直行電梯間時多看了幾眼對面的拉麵館,那裡已經沒有那個人的身影。
她取出手機發了一條簡訊,約他一會兒在離畫廊不遠的咖啡館見面。有些話還是要說的,有些罪不能一個人承受,得拉著他一起去受難。
躲在廣告牌後面的童嘉晨,確定目標人物進入被擠得滿滿的電梯后,以最快的速度從最近的商場電梯往下跑,一點也看不出早上渾身酸痛起不來的樣子。腦袋卻是迷糊的,到了一樓才意識到自己該往地下停車場跑,而不是跟著徐嵐走了一段,奇怪連妍兒怎麼不見人影了。
直到跟丟回車上,才想起先前簡訊聲不斷的手機,有幾條直接跳過,在看到署名是老婆發來的簡訊后眼底有了明亮的色彩。
她竟然約他喝咖啡,看來是不生氣了,再看一遍後有了不好感覺,怎麼約在他母親畫廊附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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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明天至周日都是六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