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91）你瘋了
童嘉晨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連妍兒一跳，令她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如果不是路人投來異樣眼神，她不會反應過來用力推開他，這會可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與她一臉難為情相比，他倒像個沒事人似的，嘴角還帶著一抹壞笑，不用問就知道是故意的。
「這可是在大街上，你瘋了！？」
面對她的不悅，他沒有回應，去的地方也不是童媽媽所說的香格里拉酒店，而是他的公寓，他們現在的家償。
在門關上的那一刻，連妍兒終於明白他先前為何那麼說。她的父母親離開之後，因大姨媽的關係她沒有和他同在一個房間住。
「別這樣，一會還要出去。」
「晚點去沒關係。」
眼前根本就不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與她當初所想的第一次完全不一樣，有些欲哭無淚，就當是她背著他陪好友相親的回禮好了。
哪想窗外天色變暗，他們也沒有出門。他的手機鈴聲已經響了兩遍，直到第三次響起時才接起：「……車子壞在半路上，七半前准到。」
聽到童嘉晨的回應，連妍兒無力地睜開眼晴，嘴角揚起一抹嘲意，他說謊也是不用打草稿的。
收線后，他又湊了過來，將下巴放在她肩上：「今晚你不用陪我去了，在家好好休息。」
這是她現在聽到的最好消息，沒有想到與他見面後事情會變成這樣，有那個心也沒那個力了。
童嘉晨以最快速度去浴室收拾了一下，換好衣服后又有了先前在工作室里的那種霸氣感覺。
連妍兒目送著他消失在門外，聽到玄關處傳來聲音才起身朝浴室走去。
當看到鏡子里有些不一樣的自己時，頓時有了不好的感覺。她知道那些印跡是什麼，如果是前段時間沒做還好說，可是明天后天大後天還要上班。
「童嘉晨！」
車子駛離沒多遠，手機鈴聲再度響起，見是母親打來的，童嘉晨心情不錯地摁下免提鍵。
「你們現在在哪？」
聽聲音有點不對勁，他明白是何意：「放心，馬上就到。」
說實話如果不是之前答應母親，真不想參加這個所謂的幾個家庭聚餐活動。尤其是今晚，特不想離開公寓，連妍兒的房間，連晚飯都想省了。
過了兩個紅綠燈，到達了約定的地方。
已在餐桌旁坐下的母親，見他一個人出現時臉色有了變化，等落座后壓低聲音問：「妍兒呢？」
這個問題不止她在問，杜明亮的媳婦王薇薇也在問。
那一刻他有了後悔之意，早知就忍忍，等到飯局結束回家再……繼而面色不自然地回：「感冒了，怕傳染就沒讓她來。」
「這幾天天氣變化大，感冒的人有很多。」
雖然杜明亮無形中幫了忙，但母親眼底有著懷疑，童嘉晨刻意將視線轉移，減少對視次數。
果不其然，事後在停車場將他攔住：「你騙別人還可以，但騙了你媽，你和妍兒是不是吵架了？」
童嘉晨不急著回應，看一眼己上車的父親：「媽，爸都在車上等你了，有什麼話回去再給你報告成不？」
「他這會沒事不急。你不把事情說清楚，我一會開車上你家。」
聽母親這麼一說，他臉色有了明顯變化：「媽，我和妍兒好著呢，這事你就別管了好嗎？我現在得回去陪她……」
見他有了不悅之意，母親輕嘆一聲氣：「好吧。」轉而有些失落地回到父親的車上。
透過車窗看著母親不太對勁的臉色，童嘉晨意識到自己先前不妥，取出手機以簡訊方式告知：「她真的沒事，我吹不過是想您和父親早日升級當爺爺奶奶。」
很快便收到母親回信，僅僅一個笑臉表情。
他，有些無語地笑了。
回去的路上，特意繞到連妍兒常去買鯛魚燒的地方，買了她最喜歡的紅豆口味。
還沒回到車上，手機鈴聲響起，見是才分開的杜明亮。還沒開口問，便聽見對方說：「你是不是又得罪人了？」
童嘉晨皺起眉頭，聽語氣不像是在問連妍兒的事：「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剛收到消息，也上網查了下，工作室那邊又被人潑髒水了。」
原來是這事，他第一時間想到伊家母女。兩家雖有交情，但屬於面和心不同的人，伊家這兩年背地裡做了多少吭他家的事，都是心知肚明的。
「我知道是誰了，買了假畫想要修復……」
那邊耐心聽他說完后，忍不住笑了，多少有著嘲笑之意：「有病！真TMD有病！」
童嘉晨也有同感，在沒有拒絕伊瀟瀟前伊家人還算正常，等拒絕後身邊就有了他身體有問題取向不對等等問題。那時很納悶，覺得自己沒那麼優秀，為何老遇到這種頭疼的人，後來靜下心來一想，那些人看中的不是他人，而是他身後的家世，以及那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這次的事情不能就這算了，等他把另一件事確認清楚，再找某些人算總帳。
沒過一會，回到家裡，客廳里的燈亮著，電視機也是打開著的，卻沒有想見的人身影。他將手中的東西放下，開始啟動搜索模式，最後在浴室里找到，映入眼底的畫面令他嘴角再度揚起笑痕。
她正在用女人用的塗抹東西遮他留下的印跡，弄了好一會兒效果不行。
「需不需要我幫你？」
連妍兒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不需要，都是你啦，明天怎麼去上班啊？」
「把你母親送你的那條圍巾圍上不就行了。」
「辦公室有空調啊！」
那沒別的辦法了，話還沒說出口，想起一樣東西。他忙打開一旁的柜子，從里取出醫藥箱，找出一袋膏藥遞過去：「這個可以不？」
連妍兒先是一怔，后是抬手作勢要打他：「你怎麼這麼討厭啊！」
不知怎麼這會看到她生氣的樣子，他就想笑，甚至生出捉弄的心思。順勢一把將她拉至牆邊，接著打開花灑，不讓她從自己伸至牆壁的手臂中溜走。
「啊，我已經洗過澡了。」
「我還沒有。」
那天晚上，連妍兒服了童嘉晨，他就像個吃了一顆糖果還想再吃第二糖果的小孩子。以至於第二天早上鬧鐘響了，力乙無法在短時間內下床。
一時間無法適應結婚後的生活，懷念起一個人時的自由由在。
收拾好東西，對著鏡子照了又照，確認圍巾遮住那些討厭的印跡后，才拉開門朝外走去。
來到工作室，從陸曉彤那拿訂的雜誌和收到的信件時，對方又有了異樣眼神，準確點說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怕是發現了，想著對方年齡小，應該還沒經歷過，連妍兒有些不安地問：「怎麼了，有什麼話直說？」
「主頁上有人惡意留言。」陸曉彤邊說邊將顯示屏轉面，方便她清楚地看到。
連妍兒心底鬆了口氣，可在看到那些充滿故意地言論后，頭又有了疼痛的感覺。三年前也有過類似的事，三年後又來了，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怎麼那麼多。
過了上班時間，能看到的都看到了，她的電話快要被打爆。
童媽媽甚至特意來到工作室，奇怪的是在視線在她頸部停留得有點久。坦白說她也覺得奇怪，可不好意思解開外露，更不好意思解釋。
「我聽說伊家母女昨天拿了幅假畫過來？」
除了童嘉晨，應該不會有第二人告訴對方，連妍兒是這麼想的，點了點頭。接著通過內線讓陸曉彤把昨天的視屏調出來，雖不能證明是她們所為，但嫌疑很大。
童媽媽看完后，發出一聲冷笑，然後說出的事令她目瞪口呆。
伊家屬於暴發戶類型，伊瀟瀟雖是家裡學歷最高的，但受家庭影響並不是個聰明人，和她父母親一樣不怎麼討人喜歡。當初介紹給童嘉晨也是並不全知情，事後才慢慢發現那家人問題很多，不是他們這些三觀正的家庭能接受得了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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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電腦斷網，手機敲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