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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78)再見,亦不是朋友

  一隻在病床上吃了睡,睡了又吃胖了幾斤的豬,在見到她的第三天終於想起問:「你不回去工作了?」


  說實話連妍兒沒多喜歡那份工作,只不過收到面試通知,當然在眼前人面前還是繼續瞞著好:「還不是你呀!我想走都走不了,給你照相的男朋友呢?你都住院三天了怎麼不見他來看一次?」


  被她這麼一問,徐嵐有了難為情之意:「我那工作哪有時間交男朋友啊,再說看得上我的我又看不上別人,我看上的都已是有主的人……攖」


  眼前人越說越委屈,聽到自拍桿三個字時,她不厚道地笑了,,繼而沒好氣地回應:「就你這樣,怎能讓人放心離開啊?償」


  「真的不影響嗎?」


  「不影響,還沒簽約。」


  徐嵐這才放心下來,轉而表情陰轉晴,外加太陽:「太好了,我們又能在一起了。」


  此時的樣子,跟穿上職業裝裝酷的樣子簡直就是天壤之別。不過卻說出了她的心聲,在巴黎的那三年,不光是思念一個人而覺得寂寞,那裡沒有一個可以說知心話的好姐妹。


  傷勢恢復得很好,不到一周便出院了。但是當晚令連妍兒鬱悶至極的是,躺在客廳上看喜劇電影,大笑不止的徐嵐將縫合傷口笑裂開了。


  深夜時分,她們再一次去了醫院。


  再次遇見她這個好友,連妍兒覺得自己的世界,又開始了心電圖式的反差生活。


  為了表達救命之恩,半個月後恢復的差不多的徐嵐邀請她去參加一個假面舞會。原本不喜歡那樣的場合,經不住軟磨硬泡答應了下來。


  暮色時分,香格里拉飯店S.T.A.Y.思餐廳與往日不同,除了一桌還未坐滿的客人,其餘的都因沒有請柬被工作人員有禮貌地擋在門外。


  他們聽到的唯一答案:「您好,這裡已被包場,沒有請柬的話是不能進去的。」


  這時一個打扮新潮的長腿女孩來到近前,美人的出現頓時成為焦點所在。再加上從年初時尚雜誌推薦的新款皮包里緩緩取出透明請柬,那慢動作別提有多閃那些想進去吃飯的客人眼睛。


  有著得瑟之意的她剛要步入這間聞名世界的米其林三星餐廳時,突然停下來朝一側望去,很快發出聽著起一身雞皮疙瘩的灣灣腔。


  「連妍兒,你躲在那幹什麼呢,還不快過來?」


  美人正是徐嵐,今天這身超時尚前衛的打扮,還有剛才說話的聲音,都是連妍兒之前從未看到聽到的。


  說實她並沒有躲,只是後腳還沒跟著前腳進去電話就來了。收線后便見到好友那氣場十足的出場,不認識的還以為是哪個美女明星來了。


  香格里拉飯店S.T.A.Y.思餐廳與往日不同,除了一桌還未坐滿的客人,其餘的都因沒有請柬被工作人員有禮貌地擋在門外。


  他們聽到的唯一答案:「您好,這裡已被包場,沒有請柬的話是不能進去的。」


  這時一個打扮新潮的長腿女孩來到近前,美人的出現頓時成為焦點所在。再加上從年初時尚雜誌推薦的新款皮包里緩緩取出透明請柬,那慢動作別提有多閃那些想進去吃飯的客人眼睛。


  有著得瑟之意的她剛要步入這間聞名世界的米其林三星餐廳時,突然停下來朝一側望去,很快發出聽著起一身雞皮疙瘩的灣灣腔。


  「連妍兒,你躲在那幹什麼呢,還不快過來?」


  美人正是徐嵐,今天這身打扮,還有剛才說話的聲音,都是連妍兒之前從未看到聽到的。


  說實她並沒有躲,只是後腳還沒跟著前腳進去電話就來了。收線后便見到好友那氣場十足的出場,不認識的還以為是哪個美女明星來了。


  「我哪有?」朝徐嵐走過去時她揚了揚還未放進包里的手機。


  「你不是說假面舞會嘛,怎麼在餐廳啊?」


  話音還未落,引來挽著她臂膀的徐嵐一記白眼,腔調也較先前恢復正常:「妍兒,如果不知道你家裡的真實情況,我真想說你是土包子。」


  還真被好友說對了,她雖然含著金鑰匙出生,可站在人堆里,尤其是以前工作的地方,沒有一個人看出家境殷實,是個不缺錢花的人。


  「跟你這個愛美的大小姐相比,我本來就是土包子。」


  聽到滿意的答案,心情不錯的徐嵐轉移話題:「跟你說實話吧,這次聚會並不是假面舞會,而是在學跳舞時認識的一個朋友生日晚宴。」


  戴著金色面具的連妍兒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人,想跑此時已經來不及了,她們已步入餐廳內。


  這時耳邊傳來陌生的男聲:「兩位美女,可把你們盼來了,再不來我們喝水都要喝飽了。」


  說話的人戴著狐狸,據徐嵐說其一直在追戴著貓咪面罩的白衣年輕女性,現在是電視台的娛樂主持人。


  「都怪我出來晚了,不好意思啊。」


  連妍兒剛要挨著徐嵐坐下,耳邊又傳來狐狸的聲音:「先別急著坐,人到齊可以玩遊戲了,按抽籤號配對才能做。」


  第一次聽說這種玩法的連妍兒再次有了自己是土包子的感覺,再看其他幾位都沒有異議,只能跟著徐嵐從狐狸先生中抽出寫有號碼的紙團。


  第一個喊出號碼的是戴著熊貓面具的先生,他來到同樣拿著一號的徐嵐身旁坐下。


  她拿的是五號,按著狐狸先生所說,在戴著獅子面具的年輕男子身旁坐下,不知怎麼胸口處有了異樣的感覺。


  「一會喝酒能不能幫我擋下,我開車來的。」


  看著突然伸到眼前的手機屏幕,反應慢一拍的徐嵐有些無語了,遇到這種事一般不是男的幫女的,電視里也是這麼演的,怎麼這會就反了呢?


  「對不起,我從不沾喝酒。」


  明知有這樣的晚宴,應該不開車來才對。


  他沒有再以簡訊方式表述,真是個奇怪的男人。


  原本想好好品嘗下米其林大師的傑作,結果發現一點也不輕鬆。還要玩遊戲七的倍數,對連妍兒這個理科不行的文科生來說就是個折磨,當眾表演是不可能的事,只有選擇說第二個真心話。


  「請問你有沒有男朋友?」


  問話的人是狐狸先生,連妍兒不太想回答這個私人問題:「我能不能不回答?」


  「不能,這是遊戲規矩。」


  她看一眼對面戴著紅色面具的徐嵐,有些顧慮地回:「有。」


  這好像不是他們想要的答案,氣氛因其中幾人的對視變得怪異,多了尷尬之意。


  見餐廳服務生端菜上桌,狐狸先生轉移話題介紹起這裡的特色美食。


  說實話她之前也有隨家人來過類似的地方,但每家餐廳的飲食風格不同,很多東西吃過卻別有一番滋味。


  不知吃到了什麼,還是喝了那味道有點怪怪的飲料,連妍兒有了頭暈的感覺。


  他們又玩起七的倍數遊戲,輪到她又因猜錯被罰,清醒時就沒算對過,這會就更不用說了。


  「你男朋友是做什麼的?」


  反應變慢的她,在意識快要消散前吐出三個字:「設計師」


  「什麼設計師?」


  連妍兒剛說出一個畫字,腦袋就有了碰桌面的意思,接下來發生什麼記不清楚了,好像被什麼溫暖的東西奪走空氣無法呼吸……


  睜開眼時已是在濃郁的歐式風格卧室內,極想喝水的連妍兒對著床頭柜上方一通亂抓后重心不穩地掉到鋪著羊絨毯的地板上,身體上傳來的疼痛頓時清醒大半。


  聽到聲音的徐嵐忙由外進來,將她由地上扶起坐到床邊后,面色不自然地遞過來一瓶礦泉水。


  將半瓶水引下去的連妍兒,意識還未完全清醒:「這是哪裡?這好像不是你家。」


  「當然。」徐嵐回應時從床頭柜上放的面巾盒抽出幾張遞過來:「妍兒,有件事我要向你說聲對不起……」


  很快,臉色大變的她腳步不穩地朝外走去。想看看徐嵐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在那個人家裡,絕對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當看到童嘉晨和她三年前所拍的照片出現在客廳里時,連妍兒的身子有了石化的跡象,怎麼都想不到會以那樣的方式再次與他相逢。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瞞我?」


  連妍兒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人,心底一下子明白了。現在說後悔已經太遲,發生的一切怪不得別人,只能怪她錯信。


  「你不是知道我和他為何分手嗎?我現在可以再一次告訴你,三年前發生的事已經影響到我們兩家的關係。如果我和他再次分手,那就再也不可能成為朋友了。」


  在徐嵐詫異的表情中,氣急的她匆匆逃離那裡,來到馬路邊上了停在面前的出租。


  先前在餐廳里發生的事如電影畫面一幕又一幕浮現在腦海里,到最後她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瘋了,真的要瘋了。


  不是她不想見他,只是還沒做好準備,更不想以這種方式重逢。


  那個戴著獅子面具的怪怪男人,除了童嘉晨不會有別人了。


  外人眼裡他是個懂事,生活低調又高學歷高顏值的美男子。唯一的緋聞就是前女友在三年前,給他送來毫無血緣關係的兒子。


  知道真相的人哭笑不得,不知道真相的人大開腦洞,胡說八道。


  車子停在徐嵐所住的小區外時,她猶豫了下推開車門。徐嵐的出發點是好的,只可惜時間不對,也用錯方式。


  也許是想得太多,回到自己的房間后連妍兒睡的很不好,夢見三年前母親開車送她上班出事的畫面,驚慌失措之下大聲尖叫:「我錯了……我錯了……」


  就在車子快要撞上假山那一刻,眼前突然有了明亮的感覺,還有被一雙溫暖的大手緊緊抓住。


  她緩緩睜開眼睛,迎上夢裡出現過無數次的熟悉面孔,不是這個屋子的主人徐嵐,而是她想見又不敢見的那個男人。


  「做惡夢了?」


  他就坐在床邊,盡在咫尺的距離,一臉擔憂地看著她。以為是夢,可說話的聲音是那麼清晰明亮。比起三年前,他有了些變化。當年那個還有著鄰家模樣的男人,此時的臉龐稜角更加分明,多了幾分英氣,變成一個更加耀眼的男人。


  連妍兒低下頭,再次抬起時隱去某些情緒。看到他眼中有些不一樣的自己,曾以為自己沒變,再見面時,原來大家都變了。


  她的語氣有些冷淡:「為什麼要那樣?」


  他沒有鬆開放在她手臂上的手,笑著回:「因為我想重新追你。」


  昨晚的相遇絕對不是巧合,不知道徐嵐什麼時候跟他見的面,兩人是合計好了演那齣戲,為了增加可信度又約了八個不知道什麼的人。


  在她認識的朋友里,沒有幾對戀人分手后還能做成朋友,大多數都變成了陌生人。


  她不過是回來看看,看看…


  「對不起!」


  她現在好像只能對他說這三個字,那件事不怪他的,都是那個壞女人。


  童嘉晨眉頭一擰,像是奇怪這個時候她為何說出這句話,繼續溫柔地問:「告訴我,做了什麼夢?」


  以前聽他這時的聲音,總會有種吃到糖果般的感覺,現在卻別有一番滋味湧上心頭,尤其是這寂靜清冷的夜裡。


  她不想告訴他真相,從他手中抽離出後有意從另一邊離開,卻被他再次抓住,這一次聲線有了明顯不同。


  「告訴我,什麼夢讓你變成那樣?」


  可以和他說嗎?


  她不想和他吵架。


  繼而再次掙脫童嘉晨,將掀開一半被子又蓋回到身上,似乎想要把那股快要忍不住的傾訴***壓下去。


  「沒什麼,只是夢到了以前不開心的事。」


  童嘉晨的手在空中停留了片刻,收回去的臉色有了明顯變化,隱忍著某種不好的情緒。


  「是你母親嗎?除了她就沒有第二人會讓你那樣。」


  竟然被他猜中了,的確是與她母親有關,當年手術雖然是成功的,但還是留下後遺症,時而清醒時而糊塗。


  所以,父親在兩年前賣了這邊的房子。


  「如果那天是我開車,她就不會變成那樣了,是我害了她。」


  在巴黎的那三年,她回家的次數很多,但大多數都是從家門口過不敢進屋,遠遠地看著玻璃窗前若隱若現的熟悉身影。


  無法原諒自己,也無法面對明顯蒼老的他們。


  「如果說是你害了她,那麼也有我的份。事情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因為我,陳琳就不會失去理智,你也不會到現在還在逃避……」


  她怔怔地看著他,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她想要出事前的母親,卻已是不可能的事,想著想著眼淚掉了下來。


  「我想你,真的很想你,可是一想到母親,我就總問自己,我們還能回到以前嗎?」


  我們,不止她和他,還有他們的家人。


  而他,默默地聽完她哭泣著說完這番話,眼眶開始泛紅。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彼此誰也沒說話,靜靜地看著對方,以至於整個屋子都有了凄涼的感覺。


  他也有傷心的事,應該也是那件事,對他們造成的打擊真的很大。


  他的聲音又回到溫柔:「能,我想和你一起面對,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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