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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瘋狂狩獵

  帳篷中,文錦繡看著細水送來的禮物,唇角慢慢勾了起來,吩咐如幻去請雲華郡主一同說話,蘇青箏進門便看到她面前擺著幾盒胭脂,不由詫異:「你向來不喜歡這些胭脂水粉,怎麼今日拿出來了?」


  文錦繡命如幻守在外面,將明王妃送的胭脂打開給她看,只見嫣紅的胭脂上覆了薄薄一層白粉,十分明顯,蘇青箏一怔:「這是……」


  文錦繡笑了笑,伸手在指尖沾了些胭脂:「這裡面被人下了消肌散。」


  消肌散對皮膚損傷極大,若是碰了不出片刻便會紅腫不堪,又癢又痛,讓人難以忍受。


  蘇青箏面色大變,忙掏出帕子將她手上的胭脂擦去:「那你還敢碰!」


  文錦繡向後靠了靠,面上笑容清淡:「有人想害我,我何不順水推舟,興許還能除掉一兩個礙眼的。」她眸中迸射出冷芒,下藥之人不管是誰,東西是明王府送的,出了事自然由明王府擔著,眼下男子們都前往森林打獵,正是好機會。


  蘇青箏不明所以看著她:「你是說……」


  副都御史帳中,太醫正在為林安靜把脈,連著昏迷了三天,她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林夫人坐在一邊不住地抹眼淚,一雙眼睛腫成了核桃。


  「太醫,如何了?」眼見太醫收了手,林夫人忙站起身來焦急問道。


  太醫嘆了口氣,搖搖頭:「林小姐先是墜馬,繼而被馬蹄踩傷,腿是廢了,哪怕醒了,也只能一輩子躺在床上了。」


  林夫人眼淚奪眶而出,不顧身份一把抓住太醫的袖子,急切道:「太醫,求求你,救她,盡你所能救她,我女兒她才十五歲,她還沒有許親,不能這樣啊!」


  太醫被她抓住袖子,不由有些無奈,從昨日開始,每次診脈林夫人說的都是一樣的話,醫者仁心,他難道不想救么?可林安靜腰間的骨頭都被踩碎了,哪怕華佗再世也救不了啊!


  「太醫!太醫!不好了!快,快去看看我家小姐!」


  如幻快速跑過來,一把推開攔路的婢女,掀開帘子氣喘吁吁跑到太醫身邊,也顧不上跟林夫人請罪,拉著太醫便向外狂奔:「快點,來不及了!」


  林夫人聽到她的話,擦淚的手頓時頓住了,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他們的背影,旋即擦乾眼淚,吩咐婢女照顧好林安靜,自己朝著文錦繡的帳篷走去。


  文錦繡的帳篷已經十分熱鬧,皇帝不在,一應事務都由雲妃,蘭妃處理,二位娘娘得了消息正在裡面坐著,貴族夫人們里三圈外三圈圍在帳篷外,就連一向跟文錦繡不和的大長公主都親自坐鎮其中,可見事情鬧得不小。


  帳篷內豎起了一道屏風,兩位娘娘以及大長公主,明王妃都坐在屏風外面,太醫替文錦繡仔細診著脈,臉色越來越凝重,蘇青箏陪著她在裡面,如幻以及文家其他下人都跪在外面,緊張地等待著裡面的情況。


  明王妃手指微微攥緊,她剛剛送了禮物,文錦繡這邊便叫了太醫,直把她嚇了一跳,聽聞二位娘娘都到了,她也忙趕了過來,大長公主則是由於蘇青箏的緣故,再者明王妃與她交好,萬一這件事涉及到明王府,她也好幫襯一二。


  半晌,太醫才顫巍巍地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啟稟娘娘,文小姐是不小心碰到了消肌散才會如此,怕是……毀容了。」


  他說完最後三個字忙低下頭去,心簡直快要跳出了嗓子眼,若是現在段祈煜在場,他已經被嚇得昏死過去了。


  「什麼!」大長公主率先站了起來,雙眸中滿是震驚,她大步走到屏風後面,映入眼帘的是一張紅腫不堪的臉,文錦繡雙頰上像是被人用皮鞭抽了一樣腫的高高的,手指也滿是紅點,看起來很是駭人。


  大長公主頓時愣住了,她再不喜歡文錦繡也沒有想過害她的性命,也從來沒有想過傷害她,乍然看到她這個模樣,她心中對她的不喜奇異地消散許多,多了幾分為人母的憐惜,文錦繡見她進來,忙準備下床行禮,大長公主抬手止住:「不必了。」


  她說完立刻轉身走了出去,明王妃看到她的表情,心中也十分疑惑,起身準備朝屏風後面走去,大長公主一把攔住她:「臉毀了,嘉寧郡主到底是女孩子,留幾分顏面吧。」


  明王妃聽了她的話心中一跳,雲妃猛然站起身來:「到底怎麼回事!」


  文家這一次只來了文錦繡和文沐宸,文沐宸前去森林狩獵,只有文錦繡留在這裡,皇帝把所有事都交給了她們,萬一出個什麼岔子,她們的恩寵是其次,若是太子和文沐宸鬧起來還不知會生出多少變故。


  她看向如幻:「你來說!」


  如幻忙磕了個頭,眼眶微紅:「啟稟雲妃娘娘,今日明王妃派人送來了一些禮物,裡面有一盒胭脂看起來成色極好,小姐不忍辜負明王妃的心意,當即便試著用了,哪知不過片刻的功夫面上就開始紅腫發癢,奴婢立刻趕去請太醫,等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


  明王妃一聽立刻站起身來:「本妃送的東西里怎麼會沾上消肌散?」


  雲妃皺眉,但明王妃按道理來說是皇帝的堂嫂,她也不能當面指責,她看向如幻:「你說的可是實話?若有半句虛言,本宮就治你個污衊主上之罪。」


  如幻忙點點頭:「奴婢所說句句屬實,雲華郡主也可以作證的。」


  蘇青箏聞聲從屏風後面走出來:「如幻說的不錯,嘉寧郡主試胭脂時我就在旁邊。」


  明王妃臉色頓時變了,大長公主見狀忙走上前:「胭脂里沾了東西不見得就是明王妃做的,一路過來經過的人無數,萬一有人趁此機會動手腳呢,既能傷到嘉寧郡主,又嫁禍給了明王府,這可是一石二鳥的好計策。」


  明王妃這才反應過來,看向細水:「細水,你來說,一路上可碰到什麼人,可有什麼奇怪之處?」


  細水見此情景才知道事情不對,忙跪了下來,腦中仔細回想著一路上的事情,忽然抬頭看向人群中的林夫人:「是她!我挑東西出來的時候遇到林夫人,是她,她掀開蓋子看了胭脂的。」


  她這麼一指,眾人的目光頓時都落到了林夫人身上,林夫人眉心一跳:「細水姑娘這話說的好沒道理,我看了難道就一定是我下的葯嗎,消肌散又不是尋常能買到的,漠北森林更是難以見到,難道我有未卜先知,提前買了葯藏著嗎?分明是你這個丫頭心存不軌污衊我。」


  林夫人藏於袖中的手微微顫抖著,是她下的葯又怎樣,除了細水的話根本沒有證據,消肌散她也已經處理過了,任誰都查不到她頭上。


  細水被她說的面色一白,一口氣噎在了嗓子間,她雖然有些刻薄自傲,可究竟不是心機深沉之人,面對林夫人的咄咄逼問根本毫無招架之力,甚至連辯駁都忘了。


  大長公主幾乎一瞬間就做了決斷,葯是誰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該怎麼處理,由誰來背這個黑鍋,既然細水給了人把柄,那就怨不得旁人了,她厲聲道:「小小奴婢竟敢謀害郡主,還妄圖嫁禍旁人,其心可誅!來人,將細水拉下去處死!」


  細水整個人都嚇蒙了,渾身如篩糠般抖動著:「不,不是我做的,公主殿下,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


  門外傳來細水的尖叫聲,明王妃指尖冰涼,林夫人的話她也聽進去了,消肌散不可能隨隨便便到了胭脂里,哪怕是有人故意嫁禍明王府,可那葯是哪裡來的?想起岳琦珊跟文錦繡的不睦,明王妃指甲險些掐斷,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文錦繡毀容的消息傳的很快,頓時整個圍場中的女眷都知道了,事情以處死了細水結束,文錦繡畢竟不是多尊貴的身份,不可能因為她一人而大肆搜查消肌散的蹤跡,即使眾人都知道不是細水做的,可有四位貴婦人的決策,誰敢提出質疑?大長公主仔細詢問過文錦繡的情況,命太醫好生診治,事情看似被輕輕揭過,當天下午明王妃卻命人護送岳琦珊回京,落在眾人眼中便又多了一層意思。


  入夜,文錦繡靠在軟枕上,面上帶著輕薄的面紗,手裡捧著一卷書,這是她的習慣,睡不著的時候便會看書,看著看著也就困了。


  謝玖掀開帘子走了進來,將懷裡的藥膏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文錦繡雙眼全程沒有從書本上離開,她輕輕咳嗽兩聲,見她還是無動於衷,不由上前道:「看什麼書這麼入迷?」


  文錦繡這才回過神來,見到是她先是一愣,繼而笑了起來,尋常女子見她如此怠慢早就生了氣,而她竟還能心氣平和地上前詢問,當真是與眾不同,她慢慢將書合起來放於枕邊:「謝小姐怎麼來了?」


  謝玖也不去看她讀了什麼書,指了指自己帶來的藥膏:「聽說你臉上……受了點輕傷,給你送些冰肌雪膚膏來,謝家祖上可是出過神醫的。」


  文錦繡聽她提起冰肌雪膚膏,眼中忽而亮了起來,這是謝家不外傳的方子,消腫止痛,生肌雪膚,真正千金難求的東西,身為醫者,有醫老親自教導,她知道許多疑難雜症,也知道許多不為人知的偏方,但謝家這些藥膏並不是尋常的藥方,而是當年謝神醫專門為宮中的娘娘們配製的養顏秘方,冰肌雪膚膏就是其中一樣,若是能有這些方子,那她就能在醉雨閣辟出一處來專賣養顏聖品,絕對是一本萬利的生意。


  謝玖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是見她眼眸晶亮,不由好奇道:「文小姐?」


  文錦繡垂眸,將手中的藥膏放下,笑眼彎彎看著她:「謝小姐,不如咱們來做一筆生意?」


  「啊?」


  謝玖愣了,這個時候她要跟自己談生意?

  等聽完文錦繡的提議,謝玖默了:「你很缺錢嗎?」


  文錦繡失笑,但並不打算跟她多解釋什麼,輕輕點了點頭:「嗯,很缺。」


  謝玖不由搖頭:「以前不知道,想不到你這麼愛財,不過這的確是條好路子,等回了京城我就去把那些方子都給你送去。」她說著奇怪地看了文錦繡一眼:「不過你不像是缺錢的人。」


  文錦繡輕笑,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那些都是祖傳秘方,謝小姐就這麼給我了?也不說個條件?」


  謝玖聳聳肩:「再好的方子沒有人會用也是白搭,與其讓那些成為廢紙,不如換成銀子,謝家家大業大,錢多也好辦事。」


  文錦繡彎了彎唇角:「你比我想象的還要通透。」


  謝玖卻是撇了撇嘴,挑眉看著她:「那當然,我謝家的子女絕沒有目光短淺之輩。」


  文錦繡沒說話,算是認可了她說的,謝玖頓了片刻,目光落到她紅腫的手指上,不由皺眉:「你不會真的受了傷吧?」以文錦繡的聰明,她會看不出那胭脂有問題?有問題還用,她腦子有問題?

  文錦繡眼眸眯了眯:「自然。」


  謝玖頓時不淡定了:「你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就是為了除去一個無關痛癢的婢女?」


  文錦繡輕輕點頭:「丫頭就該盡丫頭的本分,目中無人妄自尊大,哪怕她今天不折在這裡,有朝一日也會死在旁人手裡,況且留著這樣的丫頭對明王府來說並不是好事。」不怪她心狠,細水今日看低她,背後未必沒有岳琦珊的挑唆,不趁早除去了她,遲早有一天她要犯到自己頭上。


  謝玖還是有些不能接受:「這代價也太大了,就一個婢女而已……」


  文錦繡微微一笑,不打算多說,這件事涉及的可不僅僅是一個丫頭,明王妃派人送岳琦珊回京,自然是猜到了這件事跟她有關,那盒胭脂與其說是明王妃送的,不如說是岳琦珊借著她的手想要置自己於死地,明王妃是何等人,自然猜到了這點。


  岳琦珊為人跋扈囂張,又自作聰明,她一次兩次惹出麻煩明王妃或許會看在段智衍的份上不做責罰,但三番五次明王妃定然容不下她,別看她為人平和,一旦涉及到她兒子,涉及到明王府的安危,她也絕不是優柔寡斷的人,段智衍進入森林狩獵,現在就是大好的機會,不用她動手,明王妃也會派人暗中處理了她。


  況且林夫人下手,雖然沒有被人抓住證據,但明王妃自然知道是她動的手,明王妃身居高位多年,豈是個軟柿子任人揉捏?林安靜已經廢了,明王府卻一點表示都沒有,林夫人知道是岳琦珊挑唆林安靜去對付文錦繡的,定然不會與明王府善罷甘休,副都御史雖然不能與明王府比肩,但職位也是不低,這兩家掐起來,她不費一兵一卒便可坐收漁翁之利,一盒胭脂連敲帶打除去兩個敵人,還順帶捎上了細水,這買賣不但不虧,簡直賺大了。


  謝玖沉默半晌,見文錦繡只是微笑不說話,不由蹙眉深思片刻,頓時也想明白了這背後的事情,不由後背一涼,后怕地看著文錦繡:「還好我沒打算與你為敵,不然定會被你啃的渣都不剩。」


  一下除了幾個敵人,手上卻一滴鮮血沒有沾染,文錦繡只是利用了她們的心思,將事情挑到明處,一切自然有人幫她動手,這些人涉及的家族都或多或少對文家不利,她只用一盒胭脂就解了眼下的困局,而她還是受害者!明王妃歉疚之下又送了不少寶貝,還有大長公主與兩位娘娘的禮物,她真是賺的盆滿缽滿。


  文錦繡只是微微一笑:「謝小姐想多了,我可沒想那麼深,只是看不慣細水罷了。」


  謝玖渾身一抖:「你現在這麼說,就像貓吃了一條肥魚還說自己只想舔些水一樣,太假了。」


  文錦繡看了一眼帳外的天色,謝玖看到她的動作,識趣地起身:「藥膏好生用著吧,女孩子身上留下疤就不好了。」


  她說著走了出去,如幻忙將她送出去,文錦繡看著她的背影,伸手輕輕撫了撫面紗下的臉,其實若是不傷了自己也可以,但這樣一來太醫定然會有所察覺,大長公主特意詢問太醫情況,就是有些懷疑,她可不想弄巧成拙。


  已經過去了一日,漠北森林中比外面更加陰沉,一道晚上便彷彿走入了迷宮,四面八方都是一樣的情景,除了樹木就是灌木,耳邊時不時傳來猛獸的低吼,更加顯得詭異無比。


  沒有人敢生火,在這樣的情境之下生火無異於引的猛獸攻擊自己,然而文沐宸卻是尋到一處乾淨的樹穴,在樹穴邊生起火來,雲松吃了一驚:「少爺,你沒說錯吧?現在生火?」


  文沐宸看了他一眼,自己從袋子里拿了火石,又將乾枯的樹葉堆到一起,兩下便點燃了樹葉,樹葉冒出一縷淡淡的煙,隨即淡黃色的火苗便竄了上來,雲松也反應過來,將撿來的樹枝一點點加進火中,火勢漸漸旺盛起來,傳來陣陣暖意。


  雲松雙手握緊雙槍,兩隻眼睛四處盯著詭秘莫測的樹林,防止從哪個方向猛然竄出來一頭猛獸,文沐宸眼眸半眯,將火勢撥弄的更大些,又往裡面灑了一把草籽,草籽被火一燒發出陣陣香氣,他一手撥弄著火勢,另一隻手麻利地抽出腰間的匕首。


  「吼——」


  二人耳邊忽然傳來一道野獸的低吼,雲松騰地站起身來,雙槍在空中發出咻咻的聲音,直指剛剛發出聲音的方向,地面上傳來一陣震動,隨即只聽幾聲腳步落在樹枝上的咔咔聲,一頭猛獸猛然從二人身後竄了出來,直朝著文沐宸的方向而去。


  文沐宸察覺到後背一涼,迅速轉身,在剛剛站立的地方留下一道剪影,而那野獸撲了個空,卻將一顆大樹撞的晃了晃,它尖銳的獠牙刺進樹榦中,由於用力過猛刺的很深,一時間竟拔不出來,趁著這個功夫,文沐宸手執匕首迅速滾身到它身前,只聽噗地一聲,剛剛還在不住掙扎的猛獸已經沒了聲息,幾乎同時文沐宸已經落到幾步開外的地方,那脖頸間濺出的血一滴沒有落到他身上。


  雲松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幕,上前確認獵物已經死了,默默咽了口口水:「少爺這……也太快了。」


  文沐宸沒說話,示意他把死了的獵物從樹上拔下來,借著火光,可以看出這是一頭成年野豬,尖銳的獠牙足有一尺長,灰黑色的鬃毛從頭蔓延到背部,一身皮毛油光水滑,雲松在看到野豬的時候再次吃了一驚,野豬乃是極兇猛的野獸,若是他來打,估計起碼得耗費一個時辰,而文沐宸只用了一招……


  文沐宸吩咐他將野豬拖進樹穴中,野豬是群居的野獸,現在出現了一頭,意味著馬上就會有更多,他們必須速戰速決。


  「吼——」


  「吼吼——」


  幾聲低沉的吼聲傳來,雲松面上微冷,文沐宸示意他離火堆遠一些,又向火堆里扔了一把草籽。


  地面傳來的震動聲比剛剛強了許多,三頭黑影極快地從樹林中竄出來,似乎是第一頭野豬的死給了它們教訓,它們沖向文沐宸的力道小了許多,三頭野豬從三個方向朝他衝去,長長的獠牙在火光映照下發出隱隱寒光。


  「少爺!」


  雲松驚呼一聲,眼看著文沐宸不閃不避,不由急得滿頭冒汗,然而就在下一瞬間,文沐宸突然向上躍起,長臂一伸扯住一枝樹枝,隨即如一道閃電一般落到了樹枝上,地上三頭野豬幾乎就要碰到他的身體,卻在最後一瞬間被他躲過,三頭野豬頓時撞在一起,不知誰的牙刺進了誰的皮毛,誰的嘴咬到了誰的腦袋。


  雲松見此機會忙提起雙槍,運足內力丟了出去,兩支槍皆穿透野豬的腹部,文沐宸則從樹枝上跳了下來,雙足正好落在一頭野豬背上,他迅速彎腰,手中匕首咯嘣一聲插進了野豬的腦袋,三頭野豬幾個呼吸之間便沒了生息,雲松不敢耽誤,忙將所有的野豬拖進了樹穴之中。


  文沐宸將身邊的火撥弄的更旺了些,顯然是要引來更多的野獸,他擅長的是速度,速度最明顯的優勢只有在近身攻擊的時候才能體現,所以他才會生火引得猛獸注意,又燒了野豬最愛的草籽,聞到這個味道,野豬一定會來。


  他自知無法跟旁人比狩獵,那麼就讓獵物親自送上門也不錯,數量上無法取勝就從稀少和兇險上高人一籌,平常狩獵,由於野豬的兇猛以及群居屬性,很少有人會動它,一個不小心引來整個野豬群的圍攻,脫身都是問題,他專門打獵野豬,想來也能多些勝算。


  東方升起了魚肚白,天色也漸漸破曉,第一縷陽光照進森林的時候,文沐宸身邊的火已經熄了,只有幾點火星還在一閃一滅,他身上的青衫破了幾處,顯得有些狼狽,雲松雙槍插在地上,手扶著槍不住地喘氣,眼看天亮了,頓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文沐宸看了一眼樹穴,他們昨晚一共打下十三頭野豬,野豬是極其聰明的動物,每一次他得手之後,下次衝上來的野豬都會改變策略,而且比之前的方法更加完美,他們從一開始的一招斃命到最後用一個時辰消滅了最後四頭野豬,整整打了一個晚上。


  「少爺,咱們贏定了!」雲松看了一眼樹穴,剛剛的疲憊頓時一掃而空,他欣喜地爬起身,崇拜地看著文沐宸。


  文沐宸笑了笑,剛準備說話,就聽背後傳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呵呵,本世子一直想要些野豬牙玩玩,多謝平威將軍了。」


  文沐宸抬頭看向來人,只見段智衍騎著馬走來,手裡的兵器換成了長刀,刀背上的青龍花紋隱隱發出寒光。


  雲鬆氣憤不已,段智衍還陰魂不散了?他一甩手,將槍尖直指他眉心:「明王世子,你想做什麼?」


  段智衍淡淡一笑:「做什麼,當然是殺人了。」


  他說完拍了拍手,樹林四周突然湧出十幾道黑影,文沐宸冷笑一聲:「世子以為憑他們就能殺了我們?」


  明王世子一再挑釁,他不願與之計較反而讓他變本加厲,既然如此,不如好好打一場。


  段智衍搖了搖頭:「不不不,他們只是防止你們打不過逃跑而已。不過真正要殺你們的可不是我,而是他們。」他話音剛落,一道凌厲的破空之聲就沖向文沐宸背後,他急速轉身避開,昨夜與野豬爭鬥一宿,周圍的樹木幾乎都被野豬咬斷了,地勢一下子開闊許多。


  「文沐宸,你終於落到我手裡了。」江雲驍一擊不中,不怒反笑起來,文沐宸冷眼看著他,剛剛他閃身的地方卻忽然飛來幾支飛鏢,他一個后翻躲了過去,緊跟著又是幾支飛刀,暗器頻出,讓他沒有一點喘息的機會。


  段智衍指間捏著幾枚石子,像是並不急於要文沐宸的性命一般,只逼著他不斷躲閃,江雲驍照準空擋出手,長槍凌厲地沖向躲著暗器的人,雲松忙迎了上去,叮噹幾聲便與他交戰在一起。


  文沐宸躲閃著段智衍的暗器,心中微微驚訝,段智衍練武不過一個月,按理說跟他差不多才是,可是他剛剛出手利落,內力雄厚,根本不是剛開始練武的人,他閃身躲過他射過來的樹枝,冷聲道:「你是誰!」


  段智衍像是被他問住了一般頓了頓,隨即面上閃過惱怒:「你少管!」


  他說著手中出手越發迅速,十幾片樹葉化作飛刃朝文沐宸飛去,文沐宸極力躲避,卻還是不可避免地被葉子邊緣擦到了肩膀,頓時肩膀上血流如注,他咬了咬牙,卻在此時聽到了一聲屬於猛獸的怒吼,那吼聲極大,根本不像是昨夜的野豬,而且地面震動越發劇烈,他面色微微一變,來者不善!

  江雲驍被雲松纏住,他的雙槍正架住他的長槍,長槍極力下壓,雙槍向上抵抗,二人的力道將他的長槍向上彎成了月牙形,見此情景他不由冷笑一聲,長槍猛然向上,雲松原本就在全力向上抵抗,他猛然鬆開使得他的力道頓時脫了手,而江雲驍趁此機會長槍回挑,槍桿重重在他胸口拍了一下,將他整個人拍的向後倒退數步,撞到一棵大樹上噗地吐出一口鮮血。


  地面的震動越來越劇烈,猛獸的怒吼也越來越清晰,江雲驍迅速翻身上馬:「世子,快走!」


  段智衍卻像是玩上癮一般不理會他的話,手中發出的暗器千奇百怪,道道都落在文沐宸腳邊,讓他避無可避卻又不傷他分毫,江雲驍一時氣上心頭,不管三七二十一,提槍便朝著文沐宸刺去,文沐宸剛剛躲開段智衍的三道金針,江雲驍的長槍已經到了身前,段智衍眉頭一凜,就在此時,一柄青龍戟呼嘯著飛來,當地一聲打偏了江雲驍的長槍,江雲驍的槍偏了幾分,貼著文沐宸另一隻胳膊而過。


  段智衍捏緊的手慢慢鬆開,面上剛剛緩和的神色一瞬間變得惱怒:「什麼人!」


  青龍戟撞到江雲驍的槍尖頓時被彈了回去,精準地落到一隻寬厚堅實的手掌中,那隻手的主人正騎在馬上,一身黑袍綉著繁麗的花紋,正是謝擎風。


  段智衍惱恨地丟了手上的樹葉,刷地抽出一把長劍:「謝擎風!」


  他話剛剛說完,只見一人騎著馬迅速沖了過來,他身後跟著的赫然是一頭巨熊,那人馬蹄飛快,近了才看清馬背上的人是四皇子。


  江雲驍見此不再猶豫,轉了馬頭朝前打馬而去,四皇子見段智衍還不動,不由氣恨咬牙:「還不走!」


  段智衍看著那頭棕熊越來越近,眉頭越擰越緊,隨手扯了一片樹葉就要朝熊眼睛射去,四皇子面上大驚:「你做什麼!」


  謝擎風在看到棕熊的時候,面上神色便完全冷了下來,他一躍擋在文沐宸身前,青龍戟咔嚓一聲劈倒一棵樹橫在二人身前:「快走!」


  段智衍眼中狠意乍現,手中的樹葉轉了個方向,直朝著文沐宸後背心而去,他似乎用了所有的力氣,那樹葉的速度比平時快了數倍,以文沐宸的能力根本躲不過去。


  「小心!」


  謝擎風驚呼一聲,一把推開文沐宸,樹葉嗖地貼著他肩膀而過,段智衍冷哼一聲,打馬迅速離開,一切均發生在一瞬間,轉眼棕熊已經到了二人身前,無論如何都是走不了的了,文沐宸皺眉看了謝擎風受傷的肩膀一眼:「去一旁躲著!」


  謝擎風腦袋頓時卡住了,他剛剛說——讓他去一旁躲著?

  文沐宸卻沒給他反應的機會,一把將他推向雲松:「看好他。」


  雲松也愣住了,一把扯住謝擎風的胳膊向後閃了閃,棕熊身形高大,比文沐宸高了大半個人,他手中拿著的還是昨夜的匕首,棕熊聞到他身上的血腥之氣,不由更加暴怒,厚重的熊掌頓時落了下來,帶起一陣冷冽的掌風,文沐宸一個旋身躲過,熊掌撲了個空,他的匕首精準地插進熊掌之中,棕熊怒吼一聲,動作更加迅猛,每一擊都被文沐宸躲了過去。


  謝擎風看著眼前的情景,不敢置信地看著文沐宸,他竟然……又快了!


  棕熊招招都用了全力,文沐宸也不敢馬虎,胳膊上的傷已經感覺不到痛了,他手中的匕首已經不如先前鋒利,他微微蹙眉,將匕首塞回腰間,赤手空拳迎了上去。


  棕熊又是一掌劈下,貼著他的身子滑向地面,文沐宸藉此機會迅速跳起,足尖借著熊掌的力道極快地在它熊臂上點過,轉眼間他已經立在了棕熊肩上,雙手握成拳狠狠擊打著棕熊的腦袋,棕熊怒吼地甩著身子,而文沐宸卻像是牢牢沾在上面一般一動不動,棕熊揮著熊掌往自己頭上拍去,文沐宸極快地躲避著,從左肩到右肩,棕熊每一擊都沒能擊中他,反而打在了自己頭上。


  雲松甚至不敢呼吸,他彷彿又看到當日文沐宸赤手空拳搏擊雪狼的情景,當日他在那場搏鬥中失了武功,而今日,即使失了內力,即使武功不精,他還是那樣傲骨錚錚,赤手空拳便可打造一個奇迹。


  謝擎風更是震驚,他沒有看到文沐宸當日斗惡狼的情景,完完全全被他現在的舉動驚呆了,那頭棕熊被他欺負的簡直一點辦法都沒有,任何攻擊都被他躲開,反而他每一拳都打的棕熊怒意升騰,他敢肯定,不出半個時辰,棕熊必敗。


  文沐宸沒心思理會二人如何想,他腦中極快地閃過醫老的話,虛而實,實而虛,眸中頓時閃過明悟,故意晃了晃身子,留了個虛影在棕熊眼前,棕熊果然上當,怒吼一聲抬起兩隻熊掌,如山崩一般迅猛朝著它頭上劈去,雙掌正正劈在文沐宸虛影所在的地方,這一擊它確信可以打中文沐宸,所以用了所有的力氣,棕熊力拔千鈞,所有的力氣都擊在了它自己腦袋上,只見它晃了晃身形,在雲松和謝擎風驚愕的目光中轟然倒地。


  棕熊——是被自己殺死的?!

  文沐宸在它落掌的時候就已經跳到了兩米開外,此時見它倒下,面上極力扯出一絲蒼白的笑,眼前一黑直直向前栽去!

  ------題外話------


  嗯,這頭熊是笨死的【正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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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燁祁,s市的鑽石王老五。


  冷淡傲然,沉靜高傲是他。


  遇到她后,狡猾毒舌,腹黑溫情是他。


  那一次見面,無論時光怎麼碾過記憶,卻無法碾碎那份思念。


  他從未想過,只此一面,將一生都贈予給她。


  白念希,s市的白家小姐。


  善良活潑通情達理是她。


  遇到他后,小肚雞腸,情緒多變是她。


  每個人都會踏著時間的節拍不停的往前走,而她走著走著,就碰上了他。


  她從未想過,碰上了幾次,兩個人卻碰著碰著,碰了一生。


  簡介無力請戳正文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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