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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跌入獸欄

  他話一說完,江雲驍頓時氣上心頭,想要開口爭辯,奈何臉頰火辣辣的疼,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永明侯夫人轉過身看著段祈煜,聲音帶著怒氣:「太子殿下說這話可有證據!永明侯府百年清譽,代代為國盡忠,我的兒子怎麼會通敵叛國!」


  段祈煜冷眼看著她,唇角微勾:「孤自然是有證據的,來人,把人帶上來。」


  他說完,眾人都朝著門口看去,只見侍衛們押著一個男子走了進來,那男子身上穿著破爛,頭髮蓬亂,左腿膝彎處流著鮮血,一身衣服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他一走進大殿,頓時一股難聞的氣味便傳了開來,他一步一踉蹌低著頭瑟瑟發抖,皇帝盯著他看了看,疑惑不已:「這是……」


  「回父皇,這是城南乞討為生的乞丐。」


  段祈煜微笑著答道,永明侯夫人頓時冷笑起來:「這就是太子殿下的證據?一個叫花子,滿大街都是,有什麼不同!」


  段祈煜淡淡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道:「這位可與別人不同。」他說著朝皇帝拱手:「父皇,這幾日兒臣聽世子說布陣圖丟失,便帶了人仔細在京中查探,昨夜將軍府遇刺,兒臣便將此事報給京兆尹,途中正巧發現此人急匆匆要往城外逃走,由於天色已晚,守城的將士不放行,此人便與將士們爭執起來,兒臣覺得有些蹊蹺,便欲將他送去京兆尹衙門審問,不料此人竟想逃跑,被兒臣一箭射傷了左腿,兒臣在他身上,發現了征南將軍親手畫的排兵布陣圖。」


  他說話不急不緩,將事情說的清清楚楚,說到最後幾個字似笑非笑地看了江雲驍一眼,江雲驍心頭猛然湧上不好的預感,想要說話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不由急的直咬牙,直覺告訴他,段祈煜還有后招。


  段祈煜將手裡的紙遞了上去,皇帝展開看了看,臉色頓時一沉:「果真是布陣圖,還不從實招來,是誰指使你偷盜布陣圖的?」


  那乞丐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涕淚橫流:「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昨日有一位公子找到草民,說要草民在將軍府外等候,不多時他就命人給草民遞來一張紙,只要草民按照他的要求將這張紙送出城外,就給草民五十兩銀子,草民只是個乞丐,只想討口飯吃,一時糊塗,並不知道什麼布陣圖啊,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皇帝眉頭緊蹙,拳頭握的咯吱作響,他指了指江雲驍:「你且認認,可是此人?」


  那乞丐瑟瑟索索地朝江雲驍看了一眼,忙磕了幾個頭:「是,是,就是他,他說到了城外只要把布陣圖放在城郊軍營門口的大樹底下,自然會有人拿走,到時候他會給我銀子。」


  一時間,眾人心頭都是一寒,若這乞丐說的是真的,那麼此事就不僅僅只涉及到江文兩家了,軍營啊,向來軍營重地最是謹慎,若是軍營裡面有姦細,戰場上大月豈不是要節節敗退?


  皇帝氣的牙都要咬斷了,他氣極反笑:「好,好啊,朕的將士,朕的臣子,一個個的都想著通敵叛國,都想著亡我大月江山,來人——」


  「等等!」皇帝話還沒有說完,永明侯夫人急忙開口阻止了他的話,她看著皇帝,手心全是汗水:「陛下,老身有話要說啊!」


  「侯爺夫人還有什麼好說的,你的兒子吃著朕的俸祿,朕給他官職給他榮華富貴,他卻想著危害朕的江山,這就是你們教出來的好兒子!」


  皇帝氣到了極點,一揮手將面前的桌案掀翻在地,桌子上的杯盞茶碗噼里啪啦碎了一地,眾人忙跪倒在地:「陛下息怒!」


  永明侯夫人深躬著腰,陰冷的眸子落到文錦繡身上,一字一字咬牙:「陛下,這件事定然不是雲驍做的,布陣圖乃是機密,征南將軍自然是萬般謹慎,雲驍只是一個外人,怎麼會知道布陣圖所在?他縱然是與人勾結,又怎麼能在不驚動將軍府眾人的情況下盜得布陣圖呢?況且先帝在時,曾親口命江家諸人保衛大月江山,我江家人都是發了毒誓的,怎麼會做出通敵叛國之事?依老身看,這件事一定是有人誣陷他,此人心機叵測,先帝在時曾教導陛下明察秋毫,陛下萬萬不要冤枉了忠臣啊!」


  皇帝對江雲驍已經動了殺機,然而永明侯夫人一番話將他說的啞口無言,她說什麼他都可以不理會,然而這老太婆卻抬出了先帝,先帝對江家十分信任,江家祠堂現在還有先帝欽賜的丹書鐵券,在場的許多老臣都是先帝留下來的,跟江家關係頗深,永明侯夫人這番話一說完,立刻就有好幾個一品大員上前求情。


  「陛下,臣以為侯爺夫人說的有理,世子不是那等大奸大惡之徒。」


  「臣以為,此事定然是有人誣陷,嘉寧縣君身份尚且存有疑慮,這乞丐的話也不能全信,若是貿然處置了世子,豈不是給敵人可趁之機!」


  「陛下,永明侯府世代忠良,侯爺和大公子還在邊疆鎮守,這件事若是不查清楚就定了世子的罪名,豈不是讓侯爺心寒?」


  ……


  皇帝越聽臉色越是難看,然而這些官員都是清正廉潔之輩,是先帝留給他鎮守朝堂的,他可以衝動可以犯渾可以狠戾,卻不能做個聽不進諫言的昏君,想到這個他便頭痛不已,段祈煜冷冷看著那些大臣一個個憂國憂民的樣子,聲音冰寒:「諸位大人怎麼知道此事沒有查清楚?」


  他話音一落,大殿頓時安靜了下來,皇帝看著他:「你還有證據?」


  段祈煜微微笑了笑:「侯爺夫人說的確實有理,不過若是說江雲驍無法得知排兵布陣圖的位置,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永明侯夫人心頭一跳,後背莫名發冷起來:「殿下此言何意?」


  段祈煜薄唇扯出一個淡淡的弧度,慢慢道:「文府嫡夫人可是侯爺世子的親姐姐,又是文將軍的髮妻,她若是做什麼事自然很方便,這布陣圖的位置就是她透露給江雲驍的,她身邊的媽媽丫頭都可以作證。」


  他說著拍了拍手,不多時便走近來兩個人,正是宋媽媽和蓮衣,二人一進來忙朝皇帝行禮,永明侯夫人一愣,指著宋媽媽道:「宋媽媽?」


  段祈煜微微一笑:「侯爺夫人說的不錯,這正是宋媽媽,永明侯府的家生媽媽,她的證詞可不會有假吧!」


  皇帝冷笑一聲:「你們二位知道什麼,從實招來,若有半句虛言,朕便將你們的肉片下來喂狗!」


  宋媽媽忙連聲道是,剛要說話,卻突然有些害怕地看了永明侯夫人一眼,永明侯夫人陰狠地瞪著她,她頓時渾身顫抖起來,皇帝看在眼裡,心頭劃過冷意:「你只管說,若是有半句謊言,朕便治你個欺君之罪!」


  「是,奴婢,奴婢親眼見到夫人前幾日偷偷潛入將軍的書房,呆了好一會兒才出來,因為當時夫人身體不好需要靜養,所以身邊伺候的人不多,眾人一時沒有發現,奴婢也是無意中看到她從書房出來的。」宋媽媽聲音微微顫抖,但還勉強鎮定,蓮衣已經面色刷白,她只是一個小丫頭,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陣仗?

  「你,你胡言亂語!」永明侯夫人氣的渾身顫抖,掄起手中的拐杖就朝宋媽媽身上打去,眾人一時不慎,她一拐杖落在了宋媽媽背上,宋媽媽被她打的面色一擰,額頭頓時冒出冷汗來。


  皇帝面色一變,怪不得宋媽媽那樣害怕永明侯夫人,這樣的跋扈,大殿之上就敢行兇,背後還不定是什麼樣子,他冷眼看著永明侯夫人:「侯爺夫人,大殿之上不容放肆!」


  永明侯夫人心頭一驚,狠狠剜了宋媽媽一眼,氣沖沖地回到座位上坐下,文錦繡淡淡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段祈煜悄悄向她眨了眨眼,她心下瞭然,輕輕垂下了眸子。


  大皇子眼眸若有似無地在文錦繡身上掃過,對她的想法也能猜測一二,他唇角微勾,眼中閃著疑惑:「若按照你這麼說,文夫人又為什麼要偷盜布陣圖呢?」


  他說出了在場許多人心中的疑惑,嫡夫人是江家嫡女,文家的正室夫人,她又有什麼理由要冒險偷盜排兵布陣圖呢?


  永明侯夫人立刻抓住了這一點:「大皇子殿下說的是,老身的女兒根本沒有理由偷盜布陣圖!」


  「她有!」


  段祈煜淡淡打斷了她的話,嘴角帶著幾分殘忍的笑意:「她有理由偷盜布陣圖,因為她根本不是永明侯的女兒,而是真正的昌媛公主。」


  他這句話說完,大殿一時靜的出奇,眾人不是不驚訝,而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文錦繡心中好笑不已,若說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段祈煜數第二就沒人敢排第一,在場的眾人,包括皇帝在內都知道所謂的昌媛公主不過是江家用來陷害文錦繡的罪名,至於是不是真的還有待考證,可是他卻將這個帽子扣到了嫡夫人頭上,還說的這麼肯定,讓人不信都不行。


  皇帝面色微怔,永明侯夫人還來不及反駁,就聽段祈煜繼續道:「宋媽媽,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宋媽媽點了點頭:「回稟陛下,夫人自生病以來行為多有古怪之處,每日總是念叨著一些聽不懂的咒語,甚至還買了黃紙硃砂,而且每日送去的葯也不喝,都偷偷倒進了一個罐子里,奴婢曾經想要看一看罐子里的東西,卻被夫人好一通打罵,後來,奴婢偶然瞟了那罐子一眼,只見裡面滿滿的都是蟲子!」


  她說到最後彷彿極其恐怖一般抖了抖身子,皇帝騰地站起身,蟲子,葯,蠱蟲!


  大皇子微微笑了起來,走上前道:「啟稟父皇,兒臣搜查將軍府時也發現了這個罐子,除此之外,在文夫人院子里還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書籍,上面標註的文字十分古怪,兒臣已一併帶了過來。」


  他拍了拍手,頓時有兩個侍衛走上前,一個手裡捧著一個蓋著蓋子的瓷罐,上面雕刻著花鳥蟲魚的花紋,一個捧著幾本書,韓忠朝左右使了個眼色,立刻有小太監上前接過這兩樣東西舉過頭頂給皇帝看,皇帝伸手掀開瓷罐的蓋子,果然見裡面爬著幾十條蟲子,有的還在蠕動,有的已經成為了屍體,他猛然朝後退了兩步,手裡的蓋子啪地一聲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快,快燒掉!」


  韓忠忙護在皇帝身前:「護駕!」


  皇帝驚懼地看著那個罐子,手指顫抖地指著那些書:「連同這些,燒掉,都燒掉!」


  侍衛們得了命令,忙快步下去辦了,文錦繡眼眸微動,這些不過是尋常的蟲子,並沒有毒,那些書也不是什麼養蠱的書,只不過是一些藥材的圖集而已,皇帝竟然嚇得這般失態,可見當年的事給他留下了多麼深的影響,他畏懼南疆,所以畏懼一切跟南疆有關的東西。


  過了好一會兒,皇帝才平靜下來,永明侯夫人一雙明亮的眼睛似要吃人,她先是惡狠狠盯著文錦繡,繼而朝江雲澈看了一眼,江雲澈面上帶著驚愕,彷彿他也是極其意外。


  「父皇,這些東西都是從文夫人的院子里搜出來的,適才搜查時兒臣發現不妥,已經與馮大人商議將她押到了殿外,敢問父皇如何處置?」大皇子溫聲問道。


  皇帝迅速揮了揮袖子,像是驅趕什麼髒東西一般:「斬立決,立刻!」


  大皇子剛要出去,文錦繡突然高聲道:「陛下!」


  皇帝見她開口,面色緩和幾分:「怎麼了?」


  文錦繡走出來跪倒在地:「陛下,臣女想請求陛下一件事。」


  皇帝點點頭:「說吧。」


  「陛下,臣女想請求陛下饒恕臣女嫡母的死罪。」她話音一落,所有人都震驚了,他們原先只覺得文沐宸心腸仁厚,不想他這妹妹心腸更是軟,這件事明顯是嫡夫人聯合江家人陷害她,她不生氣就算了,竟然還求皇帝饒恕嫡夫人的罪過?


  皇帝心中漫上冷意,文錦繡微微勾了勾唇,不等他發問繼續道:「我大月一朝以孝治天下,嫡母雖不是臣女的生母,然而十幾年來對臣女和大哥卻處處照顧,臣女明白,作為大月臣民,臣女應當為大月安危考慮,然而作為女兒,臣女實在不能看著母親就這樣丟了性命,若陛下肯饒恕母親的罪過,臣女寧願長伴青燈古佛為大月祈福。」


  她眼中帶著真摯的懇求,說完這些話輕輕磕了一個頭,不光皇帝愣住了,連江家人都完全怔住了,江雲驍狐疑地盯著文錦繡,她會有這麼好心?永明侯夫人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她,雖然帶著恨意,卻也希望真的能救下嫡夫人的性命,畢竟是她的親女兒,哪有不心疼的呢?甚至她心中在想,若是文錦繡真的能救下嫡夫人,他們與她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蘇青箏不解地皺起眉頭,她這是唱的哪一出啊?她下意識朝文沐宸看去,卻見他也是滿面驚愕,不由更加好奇。段祈煜唇角帶笑,他知道文錦繡要做什麼,該安排的都已安排妥當,她只管放手去做就是了。


  皇帝緩緩擰起眉頭:「不行,你雖然孝心有嘉,可這不是你的嫡母,而是南疆昌媛公主,朕說什麼都不能放過,她非死不可!」


  永明侯夫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帶著幾分凄惶:「陛下!」


  皇帝一雙冷眸並不看她,而是看向文錦繡:「你們都不必為她求情,證據確鑿,朕絕不會放過南疆反賊!」


  文錦繡一雙明眸眨了眨,抬頭裡面已經泛起水霧,她聲音帶著幾分沉重:「是臣女糊塗了,臣女有罪。」


  她這樣一認罪,倒讓皇帝覺得自己太過不講情面了些,畢竟文錦繡也是一片孝心,他眉心皺起:「不過你既然開了口,朕允許你與你母親道個別,有什麼話該說的就快些說,祈熠,帶她去。」


  大皇子微微點頭:「是。」


  文錦繡磕了個頭,起身跟著走出了殿外,果然見嫡夫人被侍衛押著,頭髮散亂,看到文錦繡出來,她一雙眸子頓時射出恨意:「文錦繡,你又害我!」


  「母親這話從何說起?」文錦繡似是十分不解,大皇子命人向後退了幾步,既能防止有什麼變故,也不太近,給二人留下私人空間。


  「是你,是你讓宋媽媽背叛我,把那些東西放在我院子里!」嫡夫人死死盯著她,恨得牙根都要咬斷了,文錦繡淡淡拂了拂衣袖上並不存在的塵埃,輕聲道:「那些?難道不是母親準備放在我院子里的?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母親,你我之間一樁樁一件件,哪一次不是你主動招惹我?哪一次不是你先起了害我的心思?」


  「那是你活該,誰讓你——」


  「誰讓我是一個鄉野丫頭的女兒是嗎?」文錦繡嘲諷地看著她:「母親,你還是省省吧,鄉野丫頭的女兒又如何,如今還不是踩在你們頭上?自古英雄不問出處,我雖不是什麼英雄,卻也不能隨隨便便讓人害了我,你和文錦織一次次陷害我,今日是你的報應。」


  嫡夫人突然笑了起來,喉嚨里發出奇怪的聲音,像是野獸瀕臨死亡時的掙扎:「哈哈,你別得意,你以為這樣就算完了?告訴你,我們江家百年忠烈,陛下不會殺我的,有母親在,陛下不會殺我的,我是冤枉的,是你冤枉我,是你害我,你等著,等我向陛下說明這一切,揭開你的醜惡面孔!」


  文錦繡淡淡看著她,目光落到不遠處的獸欄,聲音像是水面上的羽毛:「你不會有機會了,陛下已經判了你斬立決,即刻行刑。」


  嫡夫人頓時像是被人剪了舌頭,文錦繡輕輕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么?若我被你們陷害成功,陛下同樣會不問一句殺了我,這不就是你的算盤么?江月梅,你就這麼恨我?」


  嫡夫人心頭一跳,文錦繡第一次喊她的名字,不是陰寒至極,只是那樣平淡的語氣,她看著她,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江月梅,我母親是你殺的吧,是你命穩婆在她的湯藥里下了葯是不是?你殺她不僅僅是因為她是大哥的生母,還有別的原因,我說的對不對?」


  文錦繡淡淡說著,眸中光芒點點,嫡夫人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卻發現喉中干啞難受,文錦繡朝她走近幾步:「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殺了我母親,不過是因為她知道了你的秘密,當年,五姨娘死的可是很凄慘啊!不知你晚上有沒有聽到過她在哭?」


  她最後幾個字說的極輕極淡,彷彿沒有聲音一般,卻讓嫡夫人遍體生寒,嫡夫人渾身顫抖:「你,你知道了什麼!」


  文錦繡微微勾唇:「我能知道什麼呢?這些事情你做的都很隱秘,今日的事其實也不算是冤枉你,權當你替五姨娘和我母親償命了,她們在地下已經等你很久了。」


  她說著伸手替嫡夫人拂去肩上的塵土,慢慢道:「我會好好照顧錦織,你送我的那幅畫很漂亮,我會燒給你,讓它日夜陪著你,讓你日夜都能看到她,一路走好,母親。」


  她說完最後幾句話,轉身便朝大殿走去,嫡夫人看著她的背影,眼眸瞪大,久久緩不過神來,她嘴唇顫抖著:「不,不,不是我,不是我,是你自己做錯了事情,是你自己!」


  大皇子有些奇怪地看了文錦繡一眼,侍衛見嫡夫人神態似乎有些不對勁,走近請示他該如何做,大皇子掃了嫡夫人一眼,冷聲道:「拉下去處理了便是。」


  侍衛應了一聲,準備伸手去拉嫡夫人,卻聽嫡夫人突然慘叫了一聲,隨即不要命地向前跑去,邊跑邊喊著不是我,侍衛們一驚忙去追她,卻見她直直跑向了獸欄,獸欄里的猛獸傳來一聲長嘯,侍衛們頓時嚇得停住了腳步,隨即只聽「咚」地一聲,隨即傳來了嫡夫人的慘叫,混雜著啃咬的聲音,侍衛們朝獸欄看去,只見鐵門已經被撞開了,上面還掛著嫡夫人衣裳的一角。


  文錦繡走到大殿門口,耳邊突然傳來猛虎的嘯聲,她眼眸平靜,看著身邊侍衛匆匆忙忙跑了進去,隨即只聽殿內傳來一聲凄厲的喊聲,永明侯夫人撐著拐杖快步沖了出來,江家幾個兒子在她身邊扶著,見到她狠狠咬了咬牙,快步向獸欄衝去。


  ------題外話------


  啊!一百章功德圓滿,嫡夫人終於嗝屁了,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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