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你的事和我沒關係
任志遠把手中的酒杯放到桌上,笑著說:「小丫頭挺正啊,以前倒是沒有發現。」
在事務所的時候,穿得一板一眼,都快忘了她的性別。
倪明昱的目光似有若無落在她身上,沒答話。
看得出她並不是一個人來的,卡座上還坐著幾人。
其中有人調笑說了兩句,她抿唇搖了搖頭,伸手拒絕遞來的酒。
這個舉動,似是惹惱那人,將酒杯狠狠放下,拍桌謾罵。
任志遠也注意到不對,偏頭問:「誒……有人操事呢,不管?」
倪明昱抿了口酒,眼睛略微眯起,沒下一步動作。
「出來混,裝什麼純?」
「就是,是不是嫌棄哥哥給得錢少?」
「你妹妹可是早就把你的底細告訴我,今天這酒不喝也得喝!」
寧婧望著這些男人噁心的嘴臉,放置腿上的手緊緊握緊。
妹妹?
她轉過頭,望著和旁人一起看熱鬧的徐菲,驀地站起身。
徐菲見她氣勢洶洶走過來,神色稍稍閃躲,「想…想幹什麼?」
寧婧一把抓起她的手腕,一字一句說:「徐菲,我欠你的已經還清,你別想得寸進尺!」
「喲,你哥回來底氣就足了是吧?」徐菲冷笑,用力推開她,用手指著她,「我告訴你,這事永遠別想兩清!」
話落,她掃了眼四周,揚聲道:「聽好了,我姐們今天破處,喝過她就跟誰!」
寧婧定定看著她,臉色被氣得泛著白。
有人吹了流氓哨,大笑著說:「這麼開放啊,那兄弟們今天必須喝啊!」
「小妞挺正的,膚白腿長還漂亮,關鍵是處!」
「哈哈哈,美女,咱們互留微信,寂寞時我陪聊陪睡。」
「……」
徐菲歪頭,很無辜地看著她,「這麼多『有為』青年,挑一個啊?」
一張張淫笑的臉,一道道辱罵的聲音,慢慢將她逼到絕境。
驀地,寧婧睜眼,狠狠扯住她的頭髮,「有本事再說一遍?」
「啊……」
徐菲疼得大叫,「我操你媽,放手!」
寧婧拽著她來到卡座,惡狠狠將她壓在桌上,「道歉!」
「道你媽的……啊——」
寧婧用鞋跟踩在她腳上,一字一句說:「道、歉。」
「……疼。」
徐菲疼得冒冷汗,開口道:「對、對不起。」
她的那群狐朋狗友不敢上前,加之周圍都是看熱鬧的人,這場鬧劇沒人管。
寧婧一把拽過她的頭髮,冷聲警告:「我們寧家不欠你們,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
撂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徐菲的家境雖不好,但從未被這樣對待過,一口氣咽不下,抄起桌上的酒瓶追上人就要敲。
只是,酒瓶未落,手腕被人緊緊握住。
「你他媽~的給我放手!」徐菲尖叫。
倪明昱輕而易舉卸了她的力,修長的手握住酒瓶,嗓音帶著懶意,「動她,你想死嗎?」
寧婧面露錯愕,似是沒料到他會出現。
「被嚇傻了?」倪明昱伸手將她拉到身邊,很自然地摟住她的肩,垂頭溫柔道:「寶貝兒,是我不好,不該把你一個人丟這裡。」
話落,垂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你……」
「乖乖站著別說話。」倪明昱輕拍她的腦袋,轉而看向徐菲,眸中浮現寒意,「誰給你膽子用言語中傷她的?」
剛開始的底氣,是因為她知道寧婧是一個人,可現在突然冒出維護她的男人,讓她心有些慌亂。
有對剛才的行為,也有對這個男人的恐懼。
「關,關你什麼事?」
「呵。」
倪明昱向前走了兩步,居高臨下望著她,「她是我的女人,你欺負她讓我很不爽。」
徐菲咽了口水,握著拳向後退,「那……那、正好,她哥撞死我爸,你賠錢!」
「賠錢?」
倪明昱輕笑起來,像是被她的話逗樂,「想要錢來名譽律師事務所找我,正好也和你算算今晚寧婧的精神損失費。」
「是她先動手的!」
「有誰能證明嗎?」倪明昱掃了眼四周,笑道:「看到沒,沒人證明。」
徐菲不可思議看向眾人,竟然沒人敢為她作證。
她失魂落魄地問:「為…為什麼?」
「蠢貨。」
倪明昱冷哼,轉身拽著寧婧走出名爵。
街上,過往不少行人。
寧婧被他拽到路燈下,看出他臉色不好,出聲道歉。
倪明昱雙手環胸,問:「丟不丟人?」
寧婧喃喃自語:「是她先招惹我的,我已經把該賠的都賠了,我哥也因此坐了六年牢,這難道還不夠嗎?」
什麼丟不丟人,她不在乎。
倪明昱低頭看著她,語氣帶著嘲諷:「學了六年法,就是讓你遇事打架的?」
「我……」
「你的事和我沒關係,不用向我解釋。」
「下不為例!」
男人語氣極冷地撂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寧婧站在原地,望著他略顯清瘦的背影愣神。
腦海縈繞地卻是他向徐菲說的話,她是我的女人——
之後的兩個月,寧婧沒再和他有過單獨相處的機會。
而徐菲,也因為倪明昱的警告,沒再無腦地纏人。
周傳洋活絡氣氛,提議:「咱們加班快半個月了吧,今晚出去浪一浪啊。」
「行啊,我沒問題。」馬思義附和,問身側的人:「新宇你呢?」
楊新宇下意識看身後,「寧婧,你去嗎?」
周傳洋捕捉到一些八卦苗頭,「怎麼,寧婧不去,你還不去了啊?」
楊新宇沒理會,只是看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我…去吧。」寧婧覺得自己是該放鬆一下。
「那我訂位置,下班就去。」周傳洋拿了手機,翻出平時聚餐的店主號碼。
傍晚下班,一行人直接步行過去。
來到餐館,周傳洋他們率先進了包間,寧婧落在後面,等她進去時,桌子基本都坐滿,只有任志遠身側有兩個位置。
任志遠對她招手,「寧婧啊,來這邊坐。」
寧婧笑著走過去,剛坐下,就見包間門從外面推開。
淺灰色圓領毛衣,黑色休閑褲,乍看,並不像三十齣頭的男人,很顯年輕。
「老大來遲了,自罰、自罰!」
「老規矩,自罰三杯。」
任志遠樂呵呵地看著他,讓寧婧替他倒酒,「喝吧,難得今天大家都在。」
飯局間,由倪明昱連喝三杯開始,氣氛一直融洽。
寧婧作為事務所唯一的女人,並沒有得到特殊照顧,酒沒少喝。
「這些天忙什麼,都沒見你回事務所。」
倪明昱點了根煙,半開玩笑道:「忙著相親。」
「想開了?」任志遠問。
「家裡小妹催得緊。」男人吐出煙圈,懶懶地靠在位上。
任志遠與倪明昱中間隔了寧婧,所以兩人說話她是能聽見的。
寧婧偏頭看著他,實在想象不到他和女人相親是什麼樣,三兩句話把人氣走,還是女方看到他的容貌自卑離去?
許是想得太入迷,倪明昱把目光投在她臉上良久,也沒讓她收回視線。
他輕彈煙灰,眯眼問:「好看嗎?」
寧婧回神啊了聲,老實巴交地點頭,「好看。」
整張臉,忽略眼角有細微的疤痕,可以用完美形容。從側邊,能清晰地看清眼尾處上翹的幾根睫毛,有些可愛。
嘖。
倪明昱咋舌,剛想說些什麼,就見包間門被推開。
隔著煙霧,抬眼看到扎著頭髮留了山羊鬍的男人,身後盪起一片白色裙角。
任志遠酒突然醒了,正襟危坐:「靠,這兩人怎麼來了?」
寧婧眼底劃過疑惑,抬頭看過去。
率先看到的,是面孔有些熟悉的女人。
淺白的連衣裙,長發披散在身後,給人的感覺像蘭花,恬靜、淡雅。
她……
是兩個多月前,在臨市回珠城的高鐵上,碰到的女人。
而她的身邊,依舊是掛著單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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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乃聖上驕子,手握重權,跺跺腳風雲將變,卻清冷寡言,視女人如蛇蠍毒物,唯獨對身邊那個面若桃瓣的護衛照顧有加。
狠毒庶妹冒名頂替而來,那一夜她清白莫名被奪。
「霆王爺,想知道那晚的女人是誰嗎?哈哈哈,就是你最心愛的小護衛!」
真相來臨,為時已晚,滔滔江水,玉殞香消。
從此再無韓護衛的大名,再歸來,她身騎猛虎,手持摺扇,一身白衣,惹的亂世風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