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你有過在床上失控的時候嗎?
岑家,水岸雅築。
岑南熙提著攜帶型行李箱下樓,正準備離開,就被朱琦玉叫到客廳。
「南熙,坐過來,媽有些話和你說。」
朱琦玉招手,一副要與他促膝長談的架勢。
岑南熙把行李箱放到一邊,耐著性子走過去,坐在一邊的單人沙發上。
朱琦玉問:「我聽你爸說,你最近很少去公司?」
「嗯。」
岑南熙意味不明嗯了一聲,開口說:「反正最近也不忙。」
在公司,除了機械化地做一些誰都會的事情,就是被派出去和人談生意,身邊充斥著酒桌、夜場。
如果是以前,他倒是不反感,但如今他都快三十歲,根本不想過這樣的生活。
朱琦玉壓低聲音,開口道:「南熙,這樣下去,你奶奶怎麼會把實權下放到你手裡?」
岑家的產業,大半都在林鳳英手裡,就是岑奕兆也只能握住小部分。
雖然她感謝當年老夫人對她的支持,讓她嫁進岑家,但這些年她暗地裡對自己打壓,已經讓她受夠,自然是希望自己兒子能有實權。
「不重要了。」岑南熙漫不經心地說,似乎真的對那些名利不感興趣。
曾經,他為了追名逐利失去了最心愛的姑娘,以為只要他擁有追逐的那些,就能守護好她,讓她不再受到他家人的傷害。
但事實,並不是這樣。
至於奶奶林鳳英想要握緊權利,就讓她抓著吧。
他不信沒岑家那些產業,他還能餓死不成!
「你怎麼能這麼想?」
朱琦玉見他沒了當初的鬥志,臉色微變,「你奶奶只有兩個孫子,北故和你根本沒辦法比,只要你努力,她就一定能看到的。」
岑南熙無心聽她說這些,不時抬手看著腕錶,想著是時候出發去接人。
「南熙,你聽到媽說什麼了嗎?」
朱琦玉聲音冷下來,掃到地上的行李箱,質問道:「你又要去哪裡?」
「臨市,和雲暖一起去度假。」岑南熙沒隱瞞行蹤。
聽完他的話,這下她的臉色已經能用難看至極來形容,「你整天圍著那小丫頭片子有什麼出息?把公司的事情丟下去陪她度假,你怎麼想的?」
這段時間,她就已經發現端倪。
雖然出門的時間與以往上班時間一樣,但晚上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接近一個月沒再家裡吃過一頓飯。
問及行蹤,不是在雲家就是在外面陪那丫頭玩,勢頭比當初對岑曼曼還要旺。
現在又得知要一起去度假,就覺得事情不太妙了。
岑南熙眉宇盡顯不耐,卻依舊好脾氣地回:「媽,我說了就算我不在公司,也不會有什麼影響,至於雲暖,當初訂婚,可是你們的意思,我現在和她培養感情難道錯了嗎?」
他歲數不大,但也絕對不小了,既然橫豎都要結婚,自然要選一個能合得來的,總不能娶絲毫沒有感情基礎的人吧?
「當然錯了,還是大錯特錯!」
朱琦玉雙手握拳,聲音有些焦急地說:「當初選擇和雲家訂婚,是為了抵抗去年年底經濟下滑,有雲昊的融資支持,岑家自然不會受到波及。」
之所以選擇雲家,一來雲昊的投資公司是珠城數一數二的,二來是覺得雲暖那丫頭還小,就算訂婚也不至於很快結婚,等過了那陣子,退婚也是遲早的。
岑南熙狹長的眼睛微眯,驀地站起來,咬牙開口:「那、那話是什麼意思?」
「呵,老子都聽懂的話,你還沒懂嗎?」
岑北故嘴裡叼了根草從陽台走進來,笑著說:「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等公司穩定下來,不再需要雲家的支持,是不是就可以合計合計把人小姑娘甩了啊?」
冷不丁看到他出現,朱琦玉面色不太好,「你…你怎麼在?」
岑北故根本沒看她,而是把視線投向岑南熙:「老子好不容易起了大早,還撞見這事,有趣啊!」
似乎對他有什麼反應,很好奇。
為了岑家的產業,這兩個女人還真是煞費苦心,竟然不惜冒著得罪雲家的風險。
轉而想到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大哥,嘖,真是慘,活脫脫被當成工具再用。
岑南熙面色泛白,繼而轉青,額頭青筋也開始暴起,顯然是被氣得。
他從來不知道,兩家聯姻竟然會牽扯到這些,更加不知道自己在很早之前就被他們利用,甚至可能還會繼續下去。
「南熙,你聽媽給你解釋。」
「好,我聽著,你說。」岑南熙沒坐下,而是居高臨下望著她,全身的氣場充斥憤怒和不解。
這件事,真正要解釋,又不知該怎麼說。
當初林鳳英提出這一招的時候,她心裡是反對的,畢竟是利用自己的兒子,可她的反對於家裡的老夫人來說根本不管用。
岑南熙提高音量:「說啊!」
沒料到他會這樣,朱琦玉愣了一下,起身解釋:「南熙,你奶奶的意思是等經濟危機過去,找機會向雲家提出退婚,到時候你就恢復自由了。」
岑北故『呸』一聲把嘴裡的草吐出來,在一旁說風涼話:「這招妙,雲家沒利用價值,當然要拋棄了,這時候差不多該另尋其他家,讓大哥再去勾搭人家的女兒是吧?」
朱琦玉抬手指著他:「你閉嘴!」
岑北故弔兒郎當地走過來,笑嘻嘻地說:「老子就不,你過來咬我啊?」
「你!」
朱琦玉臉被氣得鐵青,卻偏偏不知道怎麼反駁。
岑南熙深呼一口氣,開口道:「媽,你們這麼做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南熙,媽知道你不喜歡雲家那丫頭,退婚就退婚了,我兒子這麼好,還怕沒人嫁給你嗎?」沒了面對岑北故時候的憤怒,她語氣變軟,企圖說服岑南熙。
「夠了!」
岑南熙揮手拂開她的手,厭惡地說:「當初曼曼的事,你說為了我好,如今又是這樣,可我一點也看不出自己哪裡好了?」
岑曼曼被厲澤川帶走的那段日子,他就像是行屍走肉,每天被安排應對各種飯局,見大大小小各種能幫助岑氏的人。
每每宿醉醒來,頭疼難受的時候,就在想他到底為了什麼?
丟了愛的姑娘,丟了自尊,難道就是過這樣的生活嗎?
等他好不容易從傷痛中走出來,願意敞開心扉,去和未婚妻培養感情的時候,又來告訴他,他們的關係遲早有一天會解除。
理由,依舊是為他好。
「這種戲碼再玩幾次,怕就真沒人敢嫁給他嘍?」岑北故懶懶地靠在沙發上,舒服地翹著二郎腿。
「你給我……」
岑北故不留情面打斷她的話,「老女人,老子不是你兒子,這點請你記清楚,你、沒有資格命令我做任何事情!」
他早就看這個女人不爽,整天在家裡發號施令,拿著雞毛當令箭,在老妖婆面前又慫的不行,一點可取之處都沒有,真不知道他老子是青光眼還是白內障了,看上她這樣的女人!
岑南熙腦中很亂,想到接下來要面對雲暖,就頭疼的不行。
趁著朱琦玉被岑北故氣到,他拎著行李箱離開別墅。
把行李放進後備箱,繞到駕駛座,剛準備開車,岑北故打開副駕駛車門,不客氣坐上來。
岑南熙冷聲道:「下車!」
「老子剛幫你認清事實,你他媽~的就翻臉不認人了?」岑北故賴在車上,就是不下去。
剛才聽母子倆聊天的時候,就知道他要去度假,這種好事情他怎麼能錯過?
正好最近場子都沒什麼事,去輕鬆一下也好。
「說話注意點。」岑南熙眉頭微擰,說話時已經發動車。
車子駛離別墅之後,詢問他去哪。
「這還用問,當然是跟著你了。」岑北故從上衣口袋掏出墨鏡,戴上之後開始補覺。
岑南熙無聲嘆息,無力再說什麼。
沒阻止他跟著,是覺得有他在,能減少他與雲暖的接觸,避免因為知道那件事,自己內心的尷尬。
來到水榭雅居,雲暖早就站在院子外等著。
看到車停下,拖著箱子走過去,嘟囔抱怨:「說好七點半的,這都過八點了。」
把行李交給岑南熙,沒等他回話,打開副駕駛車門。
見車上有別人,直接問:「你誰啊?」
岑北故被吵醒,把墨鏡摘掉,語氣很沖地說:「老子是你大爺!」
雲暖沒遇到這樣的人,支吾半天也沒找到話懟回去,只能幹瞪眼。
岑南熙走過來,讓車上的人坐後面。
「靠,老子憑什麼坐後面啊?」
雖然言語有不滿,但還是下車來到後座,把副駕駛讓給雲暖。
車行一段路程,岑北故用腳踢了踢副駕駛座,痞樣十足地問:「小美女,陪哥說說話唄?」
雲暖只是側身看了他一眼,不客氣地說了「滾」字。
無論是言語還是表情,多充滿對她的嫌棄。
她以為岑南熙已經夠輕佻、流氓了,沒想到這個男人更加猥瑣。
岑北故還不知道在她心中,自己已經被貼上『猥瑣』的標籤,不死心繼續說:「隨便聊聊也好啊,還有一個多小時呢。」
「我拒絕和你說話。」
話落,雲暖從包里掏出耳機,塞進了耳朵里。
在她這裡受挫,岑北故呶嘴,又靠坐回去,吹口哨示意開車的男人,「這妞沒毛病吧?」
岑南熙抬眼,從內後視鏡看向他,「都讓你說話注意點,她還在上學,在她眼裡,你和流氓地痞沒區別。」
岑北故:「……」
得兒,他還是閉嘴不說話的好。
到達臨市,也不過九點左右。
岑南熙在家裡耽擱了一些時間,所以,倪初夏等人在預訂的酒店大廳等著。
眾人匯合之後,去前台取房卡。
前台小姐得知他們臨時加了一位成員,為難地說:「岑先生,現在是旅遊旺季,除了您預訂的六間房之外,已經沒有其他空房。」
岑北故再次確認:「一間都沒了嗎?」
酒店前台小姐搖了搖頭,表示真的沒了。
岑南熙手指輕敲櫃檯,說道:「先把六張房卡拿來。」
隨後,把自己的車鑰匙遞給岑北故,是讓他自己開車回去。
岑北故抗議:「卧槽,不帶這樣玩老子吧!」
那他坐一個多小時車來是為了什麼啊?
「把你的房給我,反正你和她都是未婚夫妻了,住一起又沒什麼。」
岑北故奪過岑南熙的房卡,先一步走向電梯。
聽到他的話,雲暖臉泛著紅暈,小聲嘀咕:「才不要。」
岑南熙無奈揉著太陽穴,拿他沒辦法。
「這樣吧,我和唐風住一間屋,你們男士一人一間。」
倪初夏看向唐風,見她沒意見,從岑南熙手中只抽走一張房卡。
回到房裡,把帶來的衣服掛在柜子里,簡單收拾一下后,舒服地躺在床上。
唐風提著行李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嫂子,我晚上睡相不好,還是去和飛揚擠吧。」
其實,她說自己睡相不好,已經是很含蓄的表達。
「……」
倪初夏從床上坐起來,面露驚訝地看著她。
她的注意點完全被後半句吸引,去和葉飛揚擠一張床,確定不會出事嗎?
沒等她說話,她已經拖著行李離開。
雖說唐風一直把飛揚當兄弟,但是後者並不是這麼想,他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和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一起,能把持住嗎?
倪初夏胡思亂想著,最後得出結論,唐風這姑娘心可真大。
*
唐風拖著行李出來,直奔葉飛揚的套房。
進去之後,把箱子丟到一邊,不見外地趴在床上。
對她這樣已經見怪不怪,葉飛揚坐在沙發上擺弄電腦,沒在意。
唐風滾了兩下,鯉魚打挺起來,從床上縱身一躍跳到沙發上,湊到電腦前看他在做什麼。
「這是發給嫂子的郵箱地址,我在編寫程序,看能否侵入到那邊的郵箱。」雖然她沒問,但葉飛揚還是做了解釋。
唐風問:「能確定是影剎嗎?」
「十有**吧,追蹤的時候有很多ip地址,但都是國外的。」目前影剎也不再國內,太多的巧合。
「偏偏這個時候基地剝奪了我們的許可權,不然也不至於這麼被動。」想到不能接觸基地最新的消息,唐風就恨得牙痒痒。
那時候她對倪初夏提及暫時出不了任務,並沒有多大影響,是在沒有任何威脅前提下,可目前沒有許可權,就了解不到最新的情況,對他們很不利。
葉飛揚安慰了兩句,說道:「就當是給自己放假吧,現在影剎並不在,只要注意點,就不會出事的。」
唐風看了一會兒電腦屏幕,覺得腦袋發暈,決定出去轉一轉。
距離酒店不遠,有一處人工沙灘,剛入住這裡的人,都會去那裡看看。
考慮到倪初夏是孕婦,坐車過來應該累了,就沒叫她。
坐電梯下樓,根據指示向前走。
只是,在拐彎處,撞見了熟人。
岑南熙正在和女人對峙,氣氛並不好。
「…你憑什麼讓我離開?我難道就不能來這裡度假嗎?」
「呵,確定不是跟著我們過來的?」岑南熙面露嘲諷,早就一眼將眼前的女人看透。
白夕語抿著唇,被他說的面色發白,「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昨天就來了。」
「我不管你想做什麼,但云暖是你表妹,有良心就別做傷害她的事。」
岑南熙深深看了她一眼,越過她離開。
當看到唐風的時候,眼中只是怔了一下,隨後朝她點了點頭,原路返回。
本來也就是無聊下來轉悠,無意撞上這麼一樁事,唐風沒放在心上,朝著人工沙灘走去。
與此同時,岑南熙回到房內,拿了換洗衣物去浴室沖澡。
約莫七八分鐘,他裹著浴巾出來。
倒了杯紅酒,剛要去露天陽台觀景,就聽見敲門聲。
門外,是雲暖,她戴著帽子、墨鏡,也已經換上沙灘長裙。
看到岑南熙光著上半身,先是一愣,隨後轉過身,「大白天洗什麼澡啊?」
「身上沾了沙,不洗難受。」
岑南熙解釋完,伸手將她扯進來,把門合上。
剛剛讓岑北故拽去沙灘,被熊孩子潑了一身沙,當即回來洗澡。
在回來的路上偶遇白夕語,也就是唐風撞到的那幕。
雲暖摘掉眼鏡,白了他一眼,便開始打量,看到桌上酒瓶,不滿地說:「為什麼你的房間還配紅酒?」
一點也不公平!
岑南熙把杯中的酒飲盡,笑著說:「我和酒店經理有點交情,他派人送過來的。」
「**,就知道走關係。」
雲暖嘟囔著,走過去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酒還沒送進嘴裡,就被岑南熙阻止:「小孩子喝什麼酒?吧台上有飲料。」
「我就要喝,你管我?」
雲暖見他把杯子拿走,轉身捧著酒瓶,直接對嘴喝起來。
「……」
岑南熙見她這樣任性,嘆了口氣。
紅酒酒勁大,等會有她受的。
喝出勁頭之後,雲暖『咕嚕咕嚕』又喝了兩口,沒一會兒,酒瓶就見底了。
把酒瓶扔到一邊,轉身看向身後的男人,醉醺醺地說:「你剛才說誰是小孩子呢?」
岑南熙把手裡的酒杯放到桌上,拍著她的腦袋,「小孩子,頭暈不暈啊?」
「嗝……」
雲暖打了酒嗝,努力睜眼看著他,「岑南熙,你給我站穩了,不許晃!」
岑南熙被她這呆萌的樣子氣笑,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暈了吧,趕緊去床上躺著,摔倒撞傻了,我可是不負責的。」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雲暖揮動手,只是落到他身上軟弱無力,像是貓撓。
岑南熙帶著她走向大床,嗓音帶笑:「我全家也是包括你的,小傻子。」
雲暖被按在床上,又被迫蓋上被子,只能朝他瞪眼。
「躺一會兒,我去給你弄醒酒茶。」岑南熙輕點她的額頭,示意她安靜乖巧點。
手剛拿掉,準備離開時,她驀地從床上坐起來,三下五除二把長裙脫了,委屈地說:「岑南熙,我好熱啊,為什麼要給我蓋被子?」
明明是抱怨的語氣,落在岑南熙耳中卻硬生生讓他聽成了求愛的口吻。
看到她那雙白花花的腿,眸色轉深,怎麼也移不開視線。
失策!剛剛應該讓她回自己房裡的。
岑南熙啞著嗓子命令:「雲暖,把衣服穿上。」
「這麼熱,我才不要穿。」
話音剛落,她便把上半身的衣服也脫掉了,渾身上下只留了粉色的小內和同色小罩子,整個人暴露在岑南熙跟前。
「岑南熙,我是小孩子嗎?」
雲暖蹭一下從床上坐起來,仰頭問他。
「你馬上……」
岑南熙的話還沒說完,雲暖雙手托著胸前,傻笑著說:「我身材不錯的,一點都不小。」
轟——
經過這視覺、聽覺的雙重刺激,岑南熙緊繃的神經斷掉。
長時間壓抑的谷欠望襲向神經末梢,堆積的城牆轟然崩塌。
大手一撈,將她摟在懷中,低頭含住她的小嘴。
「唔……」
紅酒的味道在唇齒間蔓延開來,越來越濃。
到最後,岑南熙都覺得自己醉了。
他將懷中的女孩壓在床上,肆意地吻著她,卻覺得怎麼也不夠,想要獲得更多。
大手掐住她的腰,似乎要將她揉進骨血中。
「嗯~疼……」
雲暖嚶嚀,睜開水汪汪的大眼。
她的話,將岑南熙喚醒。
他驀地鬆開握住她要的手,驚慌失措地從床上爬起來,坐回到床尾。
下半身的感覺一波又一波刺激,緩了好一會兒,才壓住那股子叫囂的情谷欠。
平靜下來之後,他站起來,重新將視線落在床上。
床上的人已經睡著,渾然不知自己剛剛經歷了什麼。
紅唇微腫,脖頸處是他留下來的印記,最駭人的還是腰胯,青紫了一塊。
岑南熙用雙手捂住臉,深呼吸調整狀態。
就差一點,差一點就……
他剛才就和瘋了一下,在觸碰到她的時候,根本無法控制,像是二十來歲的毛小子。
手指顫抖地從褲兜掏出煙,走出陽台接連抽起來。
最後,還是沒出息地倉皇逃離。
臨近中午,倪初夏從房內出來,先是敲對門雲暖的房門,沒得到回應,想著她應該是去玩了,便找其他人去吃飯。
用過午餐,眾人打算出去玩。
雲暖的電話不通,倪初夏打給了岑南熙。
得知雲暖喝醉還睡著,便沒有等他們,四人開車離開酒店。
一直到傍晚時分,雲暖才轉醒。
她睜開眼,伸手捶打自己的腦袋,疼得厲害。
並不是她第一次喝酒,卻是首次喝這麼多,完全不知道自己處在哪裡,之前又做了什麼。
掀開薄被起床,看到桌上的煙火缸,才後知後覺,是在岑南熙的房裡。
她只記得過來是找他出去玩的,怎麼就稀里糊塗喝了酒還睡了過去?
衣服除了褶皺並沒有異樣。
拿了包,抽出房卡之後,便回到自己房中。
坐在床上緩了一會兒,從包里掏出手機,看到倪初夏發來的簡訊,意思是他們先出去,等她醒過來再趕來匯合。
雲暖撅著嘴,沮喪地躺回床上,給岑南熙撥了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最後自動掛斷。
見沒撥通電話,雲暖又發了微信消息,讓他看到立刻回電話。
酒勁還沒散,躺了沒一會兒又睡過去。
岑南熙看到消息的時候,正在離酒店挺遠的酒吧里。
「立刻給我回電話!」
連續三個感嘆號,以表示那邊很急。
他非但沒回,反而把手機關機。
坐在他身側的岑北故看出端倪,問道:「和小未婚妻鬧矛盾了?」
岑南熙睨了他一眼,沒說話。
說實話,他現在腦子一團亂,尤其是經歷上午那件事之後。
他不否認,對雲暖是有感覺的,特別是那方面。
可是——
想到去年兩人訂婚的時候,她才剛過二十歲,又趁著她醉了酒對她做出那樣的事,就覺得自己實在太禽獸。
明明說好只是交易,一年之後兩人就會解除婚約。
可為什麼聽到媽說出這段婚約遲早會解除,心裡還是那麼不爽快呢?
「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老子陪你喝!」岑北故和他碰杯,把就一飲而盡。
岑南熙抬眼看向他,問道:「你有過在床上失控的時候嗎?」
「噗——」
岑北故一口酒噴出來,差點沒把他嗆死。
------題外話------
岑大少:你有過在床上失控的時候嗎?
岑二爺:呵呵!
岑大少:有沒有過?我急求答案!
岑二爺:艹他娘的,老子倒是也想失控啊,可還是老處男一個,到哪失控去?
岑大少:……
岑二爺: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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