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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一切都好,就是很想你

  聽完裴炎的話,厲澤陽靜默不語。


  無論是語氣還是內容,這句話的褒貶顯而易見。


  於誠是看重倪明昱對他有利,而後者,怕是也是為了能得到什麼,所以正如他自己所說,是合作關係。


  『在道上混了多年』,稍稍一想,都會和不好那些聯繫在一起,配上剛才倪明昱自嘲的表情,倒是有點不安。


  既然已經答應不再深究,他便不會主動去查。


  收回思緒之後,只是看了裴炎一眼,轉身進了禮堂。


  下午的會議還沒有開始,禮堂里有小憩休息的,也有抱團聊天的。


  厲澤陽把軍帽摘了,坐回座位上。


  前排的人並不算多,而珠城軍區的也只有他和裴炎回來。


  裴炎明白他並不想提及倪明昱,也就識趣的沒說。


  說實話,當他聽到於誠那段話的時候,心裡挺震驚。


  本來以為,夫人的大哥能出現在這裡,必定身份不一般,或者軍銜夠高,但按照於誠的意思,他可能是用某種利益換取的機會。


  他們是軍人,對『道上』這類詞很敏感,無非是毒梟、軍火以及其他違法犯罪的道聯繫,提及倪明昱是混道上的,不得不讓他多想。


  如果他真的接觸過這一方面,少爺與他的關係還真是一言難盡了。


  「少爺,那邊是帝都軍區的人嗎?」


  午休時間太長,裴炎重新找了話題,「太囂張了吧,當著領導的面打電話,這……」


  厲澤陽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那邊第一排的確是帝都軍區的位置。


  坐在中間,被一群人簇擁的男人,手裡的確握著手機。


  「…身影好眼熟,他、他是?」


  「他是景逸。」


  厲澤陽替裴炎說出半天沒說出的名字。


  「是傅中校,不、現在應該稱他為上校了。」


  前不久的演習中,帝都軍區獲勝,身為司令部的一員,他也升了軍銜。


  這時,裴炎突然想起來,開口說道:「少爺,上回您在西北遇難,傅上校也幫了忙。」


  厲澤陽深邃的眸子微動,薄唇挽起。


  算一算,兩人也有很久沒見。


  聽之前的戰友提及過,他如今兒女成雙,雙胞胎兒子一萌一正,女兒也才剛出襁褓,學會走路的樣子。


  這次的軍演,能與他碰上也算是意料之中。


  準備起身過去,那邊的人看過來,兩個男人的視線在半空中對視。


  裴炎見他走過來,禮貌問候,「傅上校。」


  男人黑眸帶著淺笑,因為還未正式開會,領口大開,倒是一點也不像是參加重要會議的軍人。


  他朝裴炎點了點頭,不客氣地做到厲澤陽身邊,語調上揚,笑道:「聽說你前不久傷到腿了,第三條還好吧?」


  厲澤陽睨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倒是裴炎憋了笑,在一旁解釋:「傅上校,咱們少爺今年年底就要做爸爸了。」


  傅景逸眉峰微揚,顯然是沒有料到,反應過來后,說道:「生個不帶把的,我家兩小子等著呢。」


  厲澤陽看向他,不像是開玩笑:「帝都太遠,你兒子願意入贅嗎?」


  「……」


  傅景逸沉默了,他家兩個臭屁兒子,心中幾經對比,點頭說:「你要真生不齣兒子,倒是可以考慮入贅。」


  厲澤陽已經開始談入贅的人:「我看中小小年紀進入軍隊的那個,是叫傅子焓吧?」


  「那不行,我們家子爍也不錯,活潑點的男孩子很討喜的。」傅景逸一口否決,討價還價。


  「這事沒得商量。」


  話多的孩子,吵人!


  厲澤陽撂下這句話,將視線移開,不打算再說話。


  裴炎在一旁聽著,無語汗顏。


  首先夫人生男生女都不知道,就在這討論讓人兒子入贅的事,太超前了吧?

  再者說,傅上校您心真大,兩兒子就這麼被你出賣了。


  傅景逸見他不搭理自己,急吼吼地說:「咱們好歹這麼多年沒見了,別這麼冷淡,再聊五毛錢的。」


  「我是紅方。」


  聽著厲澤陽沒頭沒腦說出這句話,傅景逸疑惑道:「所以呢?」


  「等會抽到我,帝都軍區不敗的傳說就保不住了。」很狂妄的一句話,偏偏被他說出來,真的很令人信服。


  傅景逸清咳幾聲,抬手碰了碰他的肩章,大氣地說:「你可是少將,我輸不丟人,你輸嘛……」


  后話,沒有說出來。


  毫無戰火的宣戰,氣氛並沒有劍拔弩張,就像是多年的好友寒暄聊天。


  隨後,傅景逸從口袋掏出手機,當著不少人的面回起微信消息,絲毫沒有這裡禁止攜帶電子設備的覺悟。


  「傅上校,你?」裴炎指了指手機,欲言又止。


  「沒辦法,我女兒聽不到我聲音哭鬧的厲害。」


  說著,按下語音鍵,聲音驀然變溫柔。


  「……」


  裴炎眼角抽搐,親娘啊,這樣的女兒控,是怎麼能保證帝都軍區年年不敗的神話?

  好在,他家少爺目前很正常。


  待傅景逸放下手機,厲澤陽將手攤開,擺在他面前。


  緊接著,開口道:「手機,我給家裡打個電話。」


  「一向遵守部隊規矩的厲澤陽要破例了?」傅景逸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厲澤陽眉頭微蹙,伸手摁著眉心,說道:「你那活潑的兒子要想來珠城,也不是不行。」


  「算你有眼光,我家二寶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傅景逸把手機遞給他,起身、慢條斯理地整理軍裝,戴好帽子,朝著所屬於自己的軍區走去。


  接過手機,厲澤陽起身離開,找了人少的地方撥通電話。


  *

  倪初夏接到電話時,剛準備去午睡。


  看著屬於帝都的陌生號碼,她猶豫了一會兒,接通了。


  「夏夏,是我。」


  聽到厲澤陽的聲音,倪初夏沉默了好久,才開口:「澤陽?」


  一上午的時間,葉飛揚都在調查郵件的路徑。


  有很多次,她想拿起手機給他打電話,可又怕聽到『手機已關機』或者『不在服務區』的機器聲。


  每次,他的電話來的都是這般猝不及防。


  令她吃驚又欣喜。


  厲澤陽看了時間,問:「還沒午睡?」


  「剛準備睡得。」


  說完這句話,怕他會掛電話,急忙補了句,「不過現在不困了。」


  男人嗓音中帶著笑,說道:「那就再聊會兒。」


  倪初夏躺在大床上,眼睛稍稍彎下,詢問他在做什麼?

  得知等會有會議要開,又問了手機是誰的。


  「很好的兄弟,你也應該聽說過他。」


  厲澤陽提醒,告知那時她與大哥、裴炎去西北找他,還曾經接受過那人的幫助。


  倪初夏細細想了一會兒,恍然明白:「我有印象,那會兒是一位叫阿華的年輕士兵在帝都接的我們,後來到西北,帶路的人也是傅……他安排的。」


  「嗯,他叫傅景逸,以後有機會會見面的。」


  兩人又隨意聊著,大抵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目前的情況。


  當然,倪初夏隱去了腹疼住院的事情,也是怕他在帶兵的過程中會分心,畢竟現在已經沒事。


  倪初夏側身躺著,企圖讓自己舒服一點:「七大軍區開會是什麼樣的啊?」


  厲澤陽想了一會兒,形象地回答:「和你在大學時候上形勢與政策報告差不多。」


  「啊?那不是很無聊!」


  倪初夏有些失落,緊接著問:「那是不是有很多像你這樣的軍哥哥嗎?」


  「像我這樣的是哪樣?」厲澤陽笑。


  「就是高大、帥氣,迷人的樣子。」倪初夏說完,笑呵呵地說:「你就是想讓我誇你,真壞。」


  厲澤陽聽著她的笑聲,薄唇倒是挽起來,「高不高大、帥不帥氣我不知道,但能確定他們都沒我能迷倒你。」


  「嘖嘖,就這麼自信?」


  「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厲澤陽好脾氣與她耍嘴皮,之後喚了她的名字。


  倪初夏應答:「嗯,怎麼了?」


  聽到厲澤陽詢問她最近的情況,倪初夏沉默了一會兒。


  而後說道:「一切都好,就是很想你。」


  雖然,已經能適應他的離開,但還是控制不住想他的心。


  厲澤陽沒說出想她的話語,只是道:「今天開會就是確定軍演時間,如果順利,下個月中旬就能結束。」


  倪初夏輕『嗯』一聲,也就一個月而已,很快就會過去的。


  聽到那邊傳來人員進場的嘈雜聲,倪初夏叮囑道:「雖然軍演時人員傷亡很少,但還是要小心行事,我在家裡等你回來。」


  「好,掛電話吧。」


  「澤陽!不久前我給你發了一條彩信,是我們孩子的彩超圖片,你有空可以看一下。」從他的話語中,能聽出他的疲憊,應該是沒有看到那條消息。


  厲澤陽保證:「回去就看。」


  倪初夏攥著手機,卻還是不捨得掛電話。


  眼眶中的淚水,已經在打轉。


  可能是懷孕的緣故,淚腺也發達了。


  厲澤陽環顧四周,人基本已經落座,他低聲道:「夏夏,我這邊要開會了,你去午睡吧。」


  話落,沒再等她說話,掛斷了電話。


  重新回到位上,厲澤陽已經把所以外放的情緒收斂,看不出剛才對愛人流露的柔情。


  與此同時,倪初夏把手機擱在一邊,將頭埋進薄被中。


  還是太高估了自己,僅僅是一個電話,就已經剋制不住情緒。


  在想念中,睡過去。


  再次醒來,天色已經漸晚。


  洗漱好下樓,張嫂已經在準備飯菜。


  唐風坐在沙發上啃著蘋果,打招呼:「嫂子,醒了啊?」


  倪初夏走到陽台上,看著屋外烏雲密布,有些擔憂:「要下雨了吧,不知道雲軒有沒有把蠢蠢牽回家。」


  「我去看一下,飛揚臨走時,把鑰匙交給我了。」唐風含著蘋果,從口袋掏出鑰匙,起身走向玄關處。


  倪初夏把窗戶關嚴實,走進廚房倒了杯水。


  「太太,今天穆先生上班,葉先生有事,所以少做了幾個菜。」張嫂這時開口,就怕她有意見,臨時夾菜來不及。


  倪初夏莞爾:「三個女人加一個孩子也吃不了多少,你看著來就好。」


  張嫂見她是真的沒意見,才放心。


  畢竟來這也不過半個來月,對她還並不了解,只知道這家男主人的背景不一般。


  當初她也不想接這活,畢竟前面的家政阿姨出了事,但看著酬勞高心又癢,也就接下。


  可經過這些天的觀察,倒是慶幸自己接了。


  倪初夏不知道她心中的那些彎彎繞繞,捧著杯子出去,沒有打擾她。


  沒過一會兒,外面開始打雷,緊接著落下傾盆大雨。


  聽到門鈴聲,倪初夏把水杯放下,走去玄關。


  看到視頻里垂著頭撣身上水珠的人,微愣了一下,才將門打開。


  「你…您怎麼來了?」


  剛開始的『你』覺得不太禮貌,又換成了『您』。


  周穎把帶來的東西遞給她,側身進來,說道:「過來看看你。」


  倪初夏將她的東西放到一邊,轉身去浴室拿了干毛巾過來,「擦擦吧。」


  雨勢很大,所以,微卷的發上和素雅的旗袍,都沾了雨水。


  「家裡就你一個人?」周穎沒見外,接過毛巾擦拭起來,坐到了沙發上。


  倪初夏點頭,「澤陽去軍演了,等會曼曼和亦航會過來。」


  她還記得周穎上次過來,兩人之間的氣氛還是劍拔弩張,這回倒能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聊天。


  按照厲澤陽所說,她這個婆婆與離世的公公之間經常爭吵,大抵就是為了追尋夢想、是否公開婚姻這類事情。


  最後,兩人天人永隔。


  她明白澤陽對父親的愛,所以才會怨恨周穎。


  但同樣的,作為女人,她選擇這條路,應該也走的很艱辛。


  周穎看了眼放在一旁的東西,說道:「帶了些孕婦吃的補品,沒事讓家裡的阿姨給你煮點,這時候就要多吃。」


  聽她這麼說,倪初夏應下來,同時表示感謝。


  「最近身體怎麼樣?」周穎看著她的小腹,關切詢問。


  看出她來真的只是看望自己,倪初夏也沒有拘謹,微笑著說:「能吃能睡,挺好的。」


  「看來孩子不算鬧人。」


  周穎臉上也浮出笑來,回憶道:「當初帶澤川的時候,他也很乖,沒讓我吃苦,帶澤陽就不行,吃什麼吐什麼,到了妊娠期都沒有胃口。」


  如果翻看三十年前她參加活動的那些剪輯,就能發現,那短時間她出現在眾人面前的照片,臉色都不太好。


  提及往事,周穎臉上是帶著笑的,並不是做節目時候的假笑,是發自內心的。


  倪初夏將最近腰酸的情況告知,詢問有什麼辦法緩解。


  「快四個月了吧?」


  周穎問及懷孕時間,見她點頭,才開口說:「顯懷這段時間就是這樣,要是澤陽在,晚上還能替你揉一揉,不過後期會更辛苦,那時候就別讓他走了。」


  語氣中,有對厲澤陽的埋怨。


  倪初夏抿了抿唇,說道:「他中午的時候打來電話,說是快的話七月中旬就能回來。」


  也就一個來月的時間,就能見到他了。


  周穎見她眼中有期盼,無聲嘆氣,「當初我盼著老厲的時候,也是這樣,每次都是說儘快趕回來,卻沒有幾次準時。」


  軍嫂難當,不僅是長時間的別離,還有心理上對未知危險的恐懼。


  不知道什麼時候,可能另一半就因公殉職了。


  當然,考慮到她還懷著孕,情緒易敏感,並沒有說出來。


  倪初夏堅定開口:「我相信澤陽,他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周穎深呼一口氣,笑著說:「也是,澤陽畢竟和他爸不一樣。」


  兩個兒子,雖然性格迥異,但是在情感上,都是同樣的專一,認定了,就不會輕易放棄。


  意識到話題有些沉重,周穎轉而問:「曼曼最近都住在這裡?」


  「嗯,大哥出差,她就帶著亦航陪我了。」倪初夏點頭回答。


  周穎想起岑曼曼的決定,恨鐵不成鋼地說:「還是太年輕,等她再大一點,就知道我是為她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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