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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有什麼沖我來,隨時奉陪

  「厲奶奶,我沒事,不用叫救護車。」於瀟用手按住傷口,淚眼婆娑。


  「快先起來,我讓人去拿藥箱。」厲奶奶走過來,把她扶到沙發上,轉而扶起倪初夏,「小夏,哪裡受傷了,讓奶奶看看。」


  倪初夏還因為她的舉動處在驚愕中,只是對著老人搖頭,不發一言。


  「告訴奶奶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都摔在地上?」厲奶奶一直握著她的手腕,目光有些擔憂。


  兩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也不至於打架,況且她相信自己的孫媳婦,根本不會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


  「奶奶,不怪倪小姐,是我自己不小心。」於瀟說話了,語氣哽咽,臉色因為流血和疼痛很不好。


  倪初夏目光落在她身上,看不出此時是情緒如何。


  聽了於瀟的話,厲奶奶眉頭皺起來,心裡反感她剛剛說的話,垂頭看到倪初夏手裡還握著碎玻璃,伸手奪過來扔到地上。


  這時,於向陽趕到。


  注意到祖孫倆這一幕,臉色沉下來,搶先接過剛拿過來的藥箱,大步走到於瀟面前,蹲下替她處理傷口。


  他的動作很嫻熟,先用棉球擦拭血跡,然後雙氧水消毒,用鑷子檢查有沒有碎玻璃……包紮的全過程倪初夏都看在眼裡,沒來由覺得熟悉。


  緊接著,裴炎推著厲澤陽回來,還未到玄關,男人驀然站起來,也不過右腿還有固定板,忍著痛走了過來,一把將倪初夏摟在懷裡,緊張地問:「傷到哪裡了?」


  「我……」


  「你輕點,好疼啊。」於瀟眼淚汪汪開口,目光有些幽怨地看著倪初夏。


  倪初夏張了張嘴,將頭埋進厲澤陽懷裡,用力咬著后槽牙,怕在看她一眼,就控制不住衝上前扇她。


  厲澤陽也不再追問,只是輕拍她的後背,無聲安撫她。


  於誠和厲建國後進來,看到客廳一片狼藉,皆是愣住。


  厲建國冷著張臉,剛剛聽著阿姨的口述也知道發生了什麼,無非是女孩子起了衝突,好在沒處什麼大事。


  「瀟瀟沒事吧?」於誠走過去,開口問。


  於向陽搖頭,「沒傷到筋骨,皮外傷。」


  「那就好。」於誠說著,若有所思掃了四周,繼而說道:「厲老,瀟瀟不小心被玻璃碎片劃到,我們就先告辭,本來想探病的,倒是把您家裡弄成這樣了。」


  「讓瀟瀟受傷是我們照顧不周,阿勇,你去送送。」厲建國吩咐裴勇。


  於瀟的手不自覺握緊,眸光變深。


  於向陽把藥箱整理好,站起來開口,「厲爺爺,我進來的時候看到划傷我妹的碎玻璃在您孫媳婦手裡,這點怎麼解釋?」


  厲澤陽目光陡然變冷,直視不遠處的男人,「你什麼意思?」


  「我只是想要一個解釋。」於向陽回視過去。


  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匯,除了因為這件事在鬥狠,還多了些其他的東西。


  倪初夏退出他懷裡,抬眼注意到他的額頭浮起薄汗,伸手握住他的手,「你腿還沒好,趕緊坐下。」


  裴炎把輪椅推過來,扶著他坐下。


  剛剛在玄關處的時候,厲澤陽突然間站起來,是他所沒有想到的,看他一直隱忍疼痛,怕是拉扯到右腿了。


  於向陽看著他,嘴角出現一抹輕蔑的笑。


  最後是於誠打破了僵局,他開口:「向陽,我們回去。」


  待於家人離開后,厲奶奶吩咐人打掃客廳,厲建國坐在遠處的藤椅上,沉默不語。


  倪初夏一直都在觀察厲澤陽,乾脆蹲下來,「以後不許再這樣了,你還真想變成瘸子嗎?」


  男人看著她,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就要帶進他懷中,聽到她悶哼聲,立刻放手,「那裡受傷了?」


  倪初夏委屈地點頭,剛剛於向陽說要一個解釋的時候,她就想把事情全盤說出來,轉念想到於家人是專門過來探病,又見厲建國並不排斥他們,可能有某些利益上的聯繫,也就緘言不語。


  不能說出來,可是,她又不想讓親近的人誤會,加上頭的確撞的疼,一下覺得委屈的不行。


  男人深邃的眸中波瀾暗涌,對身後裴炎吩咐,「去冰箱取些冰塊送到我房裡。」


  隨後,兩人上了二樓,回到房間。


  冰塊送到后,厲澤陽用干毛巾包裹著,確保敷上不硌人,才貼在她後腦勺。


  「撞哪了?」


  「茶几的桌角。」倪初夏回。


  厲澤陽問:「沒有要對我說的?」


  倪初夏是趴在床上的,聽他問話,她偏頭望過來,「厲家和於家是什麼關係?就是……有利益來往嗎?」


  厲澤陽眼瞼微動,顧左右而言他,「這個問題和你對我說的話有聯繫?」


  「我,我沒有划傷於瀟。」


  男人輕「嗯」出聲,低聲說:「我知道。」


  倪初夏把頭別到另一邊,不想再說下去,「我困了。」


  「睡吧,菜讓裴炎去買,等你醒來再回臨海苑。」


  「嗯。」


  男人替她蓋上被子,又敷了有一會兒,聽到她平穩的呼吸聲傳來,才離開房裡。


  到了客廳,他出聲吩咐,「裴炎,電視打開,把監控調出來。」


  厲建國坐在藤椅上看過來,「小夏沒和你說事情的經過?」


  「沒有,她顧及家裡和於家會有利益牽扯。」厲澤陽說完,把視線落在屏幕上。


  「這孩子……傻!」厲建國起身走過來,面色嚴肅地坐下。


  厲奶奶把客廳收好也找了位置坐下,臉上是擔憂。


  裴炎把監控調出來,調慢了播放速度。


  從厲奶奶和阿姨去廚房,再到兩人出來,總共是四分三十二秒,其中能看出是於瀟先開口說話,也是她最先憤怒。


  在看到於瀟推搡倪初夏的時候,厲澤陽眸光驀然轉冷,周圍瞬間降下幾個度。


  「混賬玩意!竟然敢算計到我孫媳婦頭上!」厲建國氣得臉色發青,唇角都開始發抖,「裴勇,備車。」


  「是,司令。」裴勇知道他是真的動怒,不敢怠慢出去備車。


  「爺爺,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厲澤陽說完,對裴炎說:「把監控拷下來,去於家。」


  厲奶奶坐在沙發上摸著淚,小聲說著,「要是家裡沒裝監控設備,她該多委屈啊。」


  她一直知道倪初夏是懂事的孩子,這次怕因為這件事而影響厲於兩家的關係,更加隱忍不說,懂事的讓人心疼。


  「瀟瀟那孩子心腸太毒,小時候還挺討喜,長大竟然學會害人,虧我一直把她當孫女疼。」厲奶奶悔不當初,被欺騙了那麼多年,心裡鬱結難平。


  「哼,也就你人傻,於瀟哪次來家裡不是為了澤陽,真以為她把咱們當爺爺奶奶呢?」厲建國眼睛毒辣,看一眼就能知道這人心思到底怎樣,只是看在她是小輩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如今這歹毒的心思竟然用在他家人身上,萬萬不能放過。


  吉普車停在於家所住別墅門前,裴炎下車,打開車門扶厲澤陽下來。


  對於兩位突然造訪,於誠挺詫異。


  於向陽這會兒沒去軍區,脫了軍裝外套正坐在沙發上,看到他來,也只是瞥了一眼。


  「於叔,我來是給你們一個解釋。」接過裴炎手裡的u盤,直接扔到於向陽跟前的矮几上,「這裡面就是你要的解釋。」


  「這,澤陽,我並沒有責怪任何人的意思,你不必較真。」於誠見他面露不善,眉頭皺起來。


  厲澤陽冷哼一聲,「怎麼,不敢看了?」


  於向陽目光落在矮几上,抓起u盤起身插進電視介面。


  監控錄像看完,於誠和於向陽臉色都有變化。


  於誠將怒火憋到心裡,開口說:「澤陽,我沒管好女兒,鄭重向你道歉。」


  「厲澤陽,把原錄像交出來。」於向陽起身步步靠近。


  裴炎擋在他前面,「你妹害我家夫人受傷,還企圖把錯全部推到她身上,你還有理來要原錄像?」


  不把這些發到網上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於向陽面色變了變,咬牙說:「原錄像交出來,條件你隨便提。」


  裴炎冷笑,「我們不稀罕你的條件。」


  「裴炎!」


  「於向陽!」


  兩人劍拔弩張,明顯是新仇舊恨一起算。


  「哥,你在吵什麼?」


  此時,於瀟從樓上下來,她換了套衣服,再看到厲澤陽的時候,臉上浮起了笑容,「澤陽,你是特地來看我的嗎?」


  於誠見她還上杆子巴結上去,氣不打一處來,衝上去,一巴掌扇在她臉上,「給我滾回房間!」


  常年鍛煉,於誠的手勁很大,巴掌落下來,直接將她撂到在地上。


  於瀟渾身顫抖,根本沒有想到會挨這一下,她捂著左臉,哽咽地說:「爸,你為什麼打我?」


  「為什麼?」於誠眼神兇狠,拿起遙控器按了播放,「這就是你乾的事,老子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嘭——


  手裡的遙控器砸向電視機,氣得渾身發抖。


  軍演指揮官都是靠選拔上的,他這段時間一直在為這事發愁,所以才會借著探病的機會去拜訪厲老,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被突發事件打斷,現在過錯全部都在他女兒身上,厲老這人最護短,他肯幫忙就出鬼了!

  於瀟的臉一會紅一會青,最後變得煞白,她紅腫著眼看向厲澤陽,「你來,就是為了這個?」


  在看到他的時候,她還以為是刻意過來看她的。


  厲澤陽至始至終沒看她,只是淡漠開口,「錄像我不會交出來,讓她離開國內,若踏入國境半步,錄像立刻公開,當然,於叔的領導也會人手一份。」


  「你!」於向陽握緊拳頭,一把推開裴炎,步步緊逼。


  厲澤陽抬手阻止裴炎動手,抬眼看向他,「有什麼都沖我來,隨時奉陪。」


  於向陽冷冷地笑著,一字一句地說:「你倒是和以前沒有兩樣,高傲的不像樣,把什麼都不放在眼裡。」


  「你變了挺多,至少以前不會是非不分。」厲澤陽淡淡回。


  「厲澤陽!」於向陽惱羞成怒,「我就不相信你能一直這樣,我等著你變成喪家犬。」


  於誠冷著臉走過來,把自己兒子拉開,主動應下厲澤陽的要求,「我會儘快安排瀟瀟出國,你放心。」


  對於這個結果,厲澤陽早就料到,臉上並未有多少變化,臨走前撂話,「三天的時間,做不到,我會親自動手。」


  「啊——」


  於瀟看著他的背影,厲聲尖叫起來。


  「我不要出國,你們憑什麼支配我的生活?!」


  「滾開!」


  於瀟推開於向陽,大聲吼道:「你不是說替我教訓倪初夏的嗎?騙子!」


  「瀟瀟,你冷靜點。」


  於向陽被她吵得腦子疼,用力按著額頭,伸手將她擒住。


  「你讓我怎麼冷靜?我會被送出國,一輩子都回不來了!」於瀟崩潰地坐在地上哭起來,最後揪住於誠的褲腿,「爸,我求你別送我出國,我求你……」


  「不出國,你是想要我和你哥的前途盡毀嗎?」於誠看了她一眼,心情複雜地走上樓。


  「哥……」於瀟捂著臉,哭得不能自已。


  於向陽伸手輕拍她的後背,出聲說:「厲澤陽不適合你,別執著了。」


  無論是自己和他的舊怨,還是爸和厲家的關係,從來就沒有可能,更何況厲澤陽已經結婚,他再怎麼疼妹妹,也不願意她去做插足別人婚姻的事情。


  「你以前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你會幫我的,會讓澤陽娶我,為什麼?」


  「瀟瀟,他已經結婚了,你別執迷不悟。」於向陽放開她站起來,「這幾天就在家裡好好休息,後面的事情我會替你處理。」


  「你要限制我的自由?」於瀟瞪著他,「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做錯了?」


  於向陽低頭,深深看了她一眼,拿起搭在沙發上的軍裝外套,離開別墅。


  ……


  厲澤陽和裴炎離開於家,開車回到軍區大院。


  沒讓裴炎進來,讓他去超市買菜。


  厲建國和厲奶奶一直等在客廳,見他回來,厲奶奶問:「怎麼樣?」


  厲澤陽點頭,表示已經處理好。


  「怎麼處理的?」厲建國問。


  「送於瀟出國,有生之年不踏入國境。」厲澤陽對他沒有隱瞞,繼而開口:「於誠今天來必然是為了軍演的事情,不必賣他面子。」


  「這我知道,我們厲家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若是沒有今天的事情,於誠要是真提了軍演,他能幫就幫點,也無所謂,但既然發生了,他自然不會再客氣。


  「奶奶,今晚會去臨海苑,不必準備我們的飯菜。」


  「好,小夏今天怕是嚇到了,多陪陪她。」厲奶奶想著年輕的夫妻倆都想要單獨生活,開口說:「腿傷要是好的差不多了,就搬回去住吧,小兩口也自在一點。」


  「我知道。」厲澤陽應下,推著輪椅上二樓。


  來到房間的時候,床上的人還沒有醒。側著身體,臉蛋紅撲撲的,睡得很沉。


  厲澤陽看了時間,快到四點,和他們約定的時間是六點,再不起時間上就緊了,做什麼都會倉促。


  他握起倪初夏的一縷頭髮,用發梢在她臉上掃著,見她沒反應,雙手撐著身體,唇貼在她的唇上,用最溫柔繾綣的方式叫醒她。


  倪初夏夢到家裡養了一隻大金毛,在她睡覺的時候總往她身上撲,大舌頭就喜歡舔她的臉,被壓得喘不過來氣,她伸手推搡,夢囈呢喃,「狗狗別鬧。」


  「……」親她的動作頓住,厲澤陽臉色黑下來,報復性地咬在她唇瓣。


  疼痛讓她醒過來,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看到男人在床邊,她打著哈欠說道:「我剛剛做夢,夢到有隻大金毛舔我,後來不知道怎麼突然發瘋要咬我。」


  厲澤陽:「……」


  倪初夏伸手碰著嘴唇,「哎喲卧槽,好疼啊,我不會真被狗咬了吧?」


  「起床洗漱,我去樓下等你。」


  厲澤陽語氣比平常更加冷了幾分,說完自己賭氣出了房。


  倪初夏眨了眨眼,細想她也沒說什麼啊,怎麼就生氣了?


  洗漱時,看到自己紅腫的唇瓣,驀然反應過來,笑著彎下了眼睛,穿好衣服急急忙忙跑下樓。


  「下樓慢點,別摔倒了。」厲奶奶見她猴急,沒好氣叮囑。


  「奶奶,厲澤陽呢?」倪初夏視線掃了客廳,沒見到他身影,納悶他去哪兒生悶氣了。


  「先出去了,把衣服扣好再出去……」


  厲奶奶看著她的背影,搖頭笑起來,「分開一刻都不行啊。」


  厲建國戴上老花鏡,抖著報紙,「哼,你孫子走狗屎運了。」


  厲奶奶回:「越老越粗魯。」


  「……」


  倪初夏小跑出了將軍樓,看著厲澤陽在吉普車旁,刻意放慢了腳步,走過去清咳喊道:「大金毛?」


  厲澤陽瞥了她一眼,「皮癢是吧?」


  「哈哈,你怎麼這麼可愛呢?」倪初夏大笑起來,也不管有沒有紀檢員,蹲下來抱著他不撒手,「老公,我們養只狗狗吧,這樣在我工作的時候它還能陪你。」


  聽到她用可愛來形容自己,已經很無奈,後半句話更像是形容他是家庭主夫,天天等待老婆回家。


  聽多了她氣人且沒邏輯的話,厲澤陽也沒脾氣了,只是好笑地看著她,「還是不養了,到時候怕你和它爭風吃醋。」


  倪初夏:「……」


  雖然很想反駁,但你仔細想想,可怕的覺得他說的竟然蠻有道理的。


  *

  回到臨海苑,裴炎已經把菜買好。


  厲澤陽一隻腳借力站在地上,把菜從塑料袋裡拿出來。


  「我幫你洗菜吧,那些需要洗?」


  倪初夏把頭髮綰起來,外套脫掉擼起袖口。


  「先把青菜和辣椒洗了,放在那兩個籃子里。」厲澤陽說著,把水溫調好,才讓她碰水。


  之後,倪初夏把所有能洗的菜基本都洗完,站在一邊看他切菜,他的刀工很好,土豆絲切得像是用工具刨出來,粗細一致。


  忙活有一會兒,注意到他額頭冒著汗,她主動攬住他的腰,「靠在我身上,右腿千萬別用力。」


  厲澤陽見她堅持,任由她摟著,適當地從她身上借力。


  「明天陪你去醫院複查,看看固定板什麼時候能拆。」她是擔心今天他的舉動拉扯到傷口,耽誤了治療。


  「好。」厲澤陽應下。


  六點還差一刻的時候,厲澤川和岑曼曼到了。


  厲澤川把紅酒遞給倪初夏,「今晚喝這個。」


  「大哥大嫂,裡面請,找位子做好,飯菜馬上就好。」倪初夏稱呼『大嫂』的時候,語氣加重,有點戲謔的意思。


  「初夏!」岑曼曼紅著臉,怪嗔看著她。


  「好啦,我去廚房幫忙,大嫂,你對這裡熟,帶著大哥先轉轉。」話落,不等岑曼曼開口,倪初夏小跑進了廚房,一點不矜持地握住男人的精壯的腰。


  厲澤陽垂頭問:「大哥帶紅酒了?」


  「嗯,你不會不准我喝吧?!」倪初夏睜大了眼,眼底是委屈和焦急。


  見她如此在意,厲澤陽沒好氣地說:「家庭聚餐可以喝酒,大哥鑒酒很專業,今晚你有口福。」


  倪初夏眼珠轉動,劃過一抹狡黠,「我們今晚喝家裡的,大哥的那瓶留著自己喝?」


  男人抬手輕彈她的額頭,「小酒鬼!」


  「開玩笑啦。」倪初夏扶著他坐到輪椅上,「去陪他們吧,收尾工作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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