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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只有女朋友才能管我

  天剛剛亮,珠城邊界的小鎮上逐漸蘇醒。犬吠聲在小巷中回蕩,早點攤也擺出來。


  岑曼曼退了民宿,背著旅行包沿著出鎮的路走去。


  約莫走了半個小時,才到了鎮上的汽車站。說是站,也就是用棚子搭建的簡陋場所。


  昨天,她從厲澤川家出來,回到公寓隨便收拾就坐車來到這裡,雖然只有一個下午的時間,但這裡的環境和外面完全不一樣,雖然小溪不再是倪初夏形容的清澈,但她所住的民宿還是在的。


  如果不是那通電話,今天她也應該會在這裡。


  買了車票,坐在候車室等著。


  鎮上往珠城市區開的汽車是循環發車,沒一會就上了車。


  路程並不遠,一個小時就能到市區。


  昨晚並沒怎麼睡,坐上車迷迷糊糊就睡著了,直到到達終點站,司機出聲提醒,才轉醒。


  背著包下了車,一股寒意襲來。


  也不過是早上八點鐘左右,太陽並未升起,外面還籠罩一層薄霧。


  她穿著軍綠色韓版棉襖,直接將帽子扣在頭上,大毛領遮住半張臉,雖然不美,但好在暖和。


  這個點是上班高峰期,路上車輛很多,也就放棄打車的念頭,就這麼沿著街道往前走,漫無目的。


  待停下腳步的時候,已經走到了厲氏。


  商場一般九點開門,此時櫃檯導購、經理已經陸續到來,做著開門前的準備。


  已經走到這裡,岑曼曼漫步回到公寓。


  得知許嬌沒醒,倒是鬆了一口氣,進了房,把旅行包里的東西收拾出來,脫了衣服躺在床上。


  最後,是被手機的震動聲吵醒。


  手機屏幕上顯示一串數字,只清楚是座機的號碼,猶豫后還是接通了。


  「喂?」


  「……」


  「你找誰?」


  「……」


  一連問了幾個問題都沒人回答,岑曼曼眼中劃過疑惑,剛準備掛電話,就聽見手機里傳來怯生生的聲音,「曼曼姐姐,是我。」


  「亦航?」岑曼曼眉頭略微一皺,「你用什麼給我打的電話?」


  她記得華憶公寓里,並沒有座機。


  「我用的公共電話,爹地的手機打不通,我就出來了。」


  此時,厲亦航墊著腳,努力握著電話趴在玻璃櫃檯上。


  「老闆……你爹地呢?他就讓你一個人出來了?!」岑曼曼從床上坐起來,有些焦急地問。


  「爹地他……他一直在睡覺,我喊他,他也不理我……嗚嗚嗚,曼曼姐姐,我爹地怎麼了,他會不會死呀?」


  六歲的孩子,對死這個概念很模糊,只知道如果一個人去世了,那麼就再也見不到了。想到見不到爹地,厲亦航哭得更傷心。


  岑曼曼聽著他的哭聲,連忙出聲安慰,「不會的,亦航不哭,我馬上過去……」


  電話沒有掛斷,岑曼曼歪頭夾著手機,快速穿了衣服,拿著包出了公寓。


  直到坐上計程車,心裡還是很慌亂。


  「曼曼姐姐……」


  岑曼曼應下,「我在,亦航不要害怕,電話要是斷了,你就原路返回回家,知道嗎?」


  幾分鐘后,電話突然中斷了。


  岑曼曼咬著唇,輕拍司機的肩膀,「師傅,麻煩您開快點。」


  「小姑娘,安全很重要,我們幹這一行的不求快要穩。」司機依舊不換不忙,說話還很悠閑。


  「我真的有急事,您開快點吧。」岑曼曼急得眼眶都有些泛紅,她已經後悔,為什麼要把厲澤川的號碼拉進黑名單。


  司機見她快哭了,猜想她真的有事,速度才開始帶快。


  約莫十分鐘,到達了華憶公寓。


  岑曼曼把錢丟給司機,推開車門往公寓內走。


  華憶公寓進出門都需要通行卡,岑曼曼沒有,只能說服門衛給她開門,遊說失敗后,她沿著公寓的圍欄走,在看到有一處有缺口,先把背包扔了進去,然後費力地鑽進來。


  周圍有不少遛彎的人,在看到長得乖巧白凈的小姑娘學公寓有些頑皮的小孩鑽圍欄,倒是都驚了一下。


  岑曼曼理了有些亂的頭髮,憑著印象小跑到了厲澤川所在單元。


  按下門鈴,過了良久,才聽到裡面傳來聲響。


  門從裡面被打開,岑曼曼在看到開門的是厲澤川,愣在了原地。


  厲澤川揉了揉太陽穴,微眯雙眼問道:「旅遊回來了?」


  然後側身,讓她進來。


  岑曼曼呆愣地點頭,進來后沒見到厲亦航,擔心地問:「亦航呢?他在電話里一直在哭,說你……他在哪?」


  厲澤川拖著步伐走到客廳,靠著沙發上,下巴微抬指向房間,「哭睡著了。」


  岑曼曼鬆了一口氣,覺得雙腿都已經發軟打顫。


  和厲亦航接觸這麼久,還從未聽他哭得那麼傷心,當時腦袋就空白了,等恢復過來就想著他不能出事,老闆也不能有事。


  好在,兩人都好好的。


  「我,我去看看他。」岑曼曼說著,輕步推開門,看到厲亦航睡在床上,唇角勾起。


  她走過去,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輕聲呢喃,「剛才真把我嚇壞了。」


  特別是他說怎麼叫厲澤川都不醒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他真的……岑曼曼驀然站起來,重新回到客廳。


  男人穿著家居服,修長的腿伸直,交疊著,左手扶著額頭,整個人慵懶地靠在沙發上,雙眼緊閉。


  注意到他臉上異樣的紅,岑曼曼踱步走過去,小聲問:「老闆,你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厲澤川的嗓音偏啞,不似從前那般聲線清晰。


  岑曼曼把包放在沙發一角,小心地坐在他身邊,伸手握住覆上他的臉,是不正常的燙。


  驀地,厲澤川睜開眼,直射向她,眼中是複雜又摻和了其他令她看不懂的神色。


  「老闆,你在發燒,家裡有葯嗎?」岑曼曼下意識看向電視機櫃檯下,想找家裡常用的備用藥箱。


  「在我房裡。」厲澤川回答。


  在她要起身時,他快速握住她的手腕,直接將她拉到自己懷中,「岑曼曼,我不吃藥。」


  岑曼曼心臟跳的很快,她掙扎著起來,但卻忽略了,男人就算是生病了,力氣也是不容小覷的。


  只能盡量不壓在他身上,勸說著,「生病了就要吃藥,再說,吃藥也好得快一點。」


  厲澤川鬆開鉗住她的手,語調放輕,「曼曼,只有女朋友才能管我,你要管嗎?」


  「那、隨便你吧。」


  岑曼曼坐好,還刻意挪了兩個位置,離他遠遠的。


  厲澤川深深看了她一眼,從茶几拿了煙,點著抽起來。


  客廳陷入一片安靜當中,誰都沒有說話。


  岑曼曼用餘光偷偷看了他幾眼,好想提醒生病還是別抽煙了,但又怕他用那句話堵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既然亦航沒事,我就先走了。」岑曼曼拿了包,起身往玄關處走。


  剛準備彎腰換鞋,就聽見客廳里傳來咳嗽聲,一聲比一聲嚴重,像是隨時都能把肺咳出來。


  岑曼曼閉了閉眼,暗自罵道,遲早被自己多管閑事的毛病害死!

  她衝到厲澤川跟前,伸手奪過他手裡的煙,毫不猶豫地按在煙灰缸里,「不準抽了。」


  「我說過只有……」


  岑曼曼打斷他的話,「老闆,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還和亦航一樣幼稚?!」


  「……」


  「我去拿葯,你要想睡覺回房睡,在這容易睡病情會加重。」岑曼曼不給說話的機會,氣呼呼地跑去房裡。


  或許只有她知道,她只是在氣自己。


  厲澤川看著她進了房,目光落在被按滅的半截煙蒂上,垂頭笑起來。


  咳嗽了兩聲,起身走進房裡。


  她正坐在床尾仔細看著葯的說明書,陽光透過窗帘縫隙照射進來,打在她身上,讓人覺得溫暖。


  知道他進來,岑曼曼把藥箱收起來,揚了揚手中的葯,「吃這種,吃完睡一覺。」


  厲澤川走過來,從她手上拿了葯,掰了兩粒塞進嘴裡,生吞下去。


  「你……一次只能吃一粒的。」岑曼曼急得蹦起來,伸手就要去阻止,在看到他喉結滾動,有些無奈地說:「你能把葯摳出來了。」


  「死不掉。」厲澤川說著,跨步走到床頭,掀開被子躺進去。


  看著他已經閉上眼睛,岑曼曼略微抿唇,把藥箱擺好,走出了房。沒一會兒,端了熱水進來,放在床頭,小聲說:「水給你放著了。」


  厲澤川緩緩睜開眼,可能真的是燒的挺嚴重,眼白布滿了紅血絲。


  他半撐著身子起來,將半杯水喝下去,伸手握住她,有些執拗地說:「你不許走。」


  「等你醒我再走,我去客廳。」岑曼曼轉身要走,突然覺得天旋地轉,待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拽到了床上。


  「厲澤川!」岑曼曼叫出來,又驚又惱。


  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全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剛剛在沙發這麼做,她可以理解為他真的不想吃藥,那麼現在呢?

  厲澤川的手搭在她腰間,稍許用力她便隔著被子緊貼上來,鼻尖縈繞著並不屬於這個房間的氣味,馨香撲鼻,聞久了竟然覺得醉人。


  「你陪我一起睡。」


  厲澤川大手一掀,大床那半邊的被子直接裹在她身上,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她到了他剛剛躺下的位置,而男人在她身邊,手並未鬆開她的腰。


  「我不要。」岑曼曼臉頰已經通紅,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一男一女,工作上還是上下級的關係,現在躺在一張床上像什麼樣子?!


  厲澤川只是鉗住她的腰,就再也沒做其他過分的行為,「你已經在我床上。」


  「你!」岑曼曼瞪著他,好像是第一次這麼生氣,最後氣不過淚水都在眼眶裡打轉。


  憑什麼要這麼對她?


  她都已經不去招惹他,避得遠遠的,卻總有事情將她綁在他身邊。


  雖然那天岑南熙的話很難聽,可有一點他說的中了,厲澤川結過婚,雖然現在離婚了,可他和前妻有個兒子,這種關係是永遠無法隔斷的。


  那麼,她現在這樣算什麼?

  算上杆子給厲亦航當后媽嗎?哄好小的還要受大的欺負。


  厲澤川沒料到只是開玩笑,怎麼就把人弄哭了,一時不敢再說話,只是用手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水。


  男人寬厚溫熱的手掌貼在臉上,亦如那次在小吃街一樣,只是片刻,便離開了。


  「真的只是想讓你陪我睡一會,單純的睡覺。」厲澤川目光落在她臉上,溫聲說:「對不起。」


  話落,他的手慢慢鬆開。


  岑曼曼別開眼,不去看她,然後掀開被子,慌張逃離房內。


  坐回沙發上,她那顆狂跳的心才慢慢恢復正常。


  她的手覆在胸口,緩緩閉上眼,這種迷茫、慌亂以前都不曾有過,她到底該怎麼辦?

  掏出手機,點開了微信,手指略過聯繫人,卻不知道該找誰訴說最近的事情,初夏那麼聰明,就怕剛開口,就讓她猜到是因為她大哥。


  可除了她,還能找誰?

  最終,點開了雲辰的微信,問他『在嗎』。


  那端回復的很快,一個表情發過來。


  岑曼曼阻止語言,編輯道:「你們男人在生病的時候行為都會很奇怪嗎?」


  雲辰:「本少爺身體很棒,從來不生病。不過奇怪的行為是指什麼?」


  岑曼曼回想剛剛厲澤川的表現,「比如說說一些以前不會說的話。」


  「可能吧,畢竟是生病,病糊塗說出來的話和醉酒一樣,都是吐真言。」每隔一會,雲辰又發了一條,「小老婆,老實告訴本少爺,哪個男人對你使用苦肉計了?對你說了什麼話,是親了你還是抱了你?」


  岑曼曼看到,一臉尷尬,回道:「我一個女同事問的,想著你是男人比較有話語權。」


  雲辰發了條語音過來,「呵呵,有本事你和少爺我發語音,讓我聽聽你的聲音,騙人都不打草稿!」


  岑曼曼將帽子戴在頭上,整張臉燙的不像樣,緩了一會後,按下語音,「我……我、我沒騙人。」


  「沒騙人你結巴什麼?」雲辰這次是回的文字,「小老婆,你要是找到能照顧你、愛護你的男人,我和大寶貝都會替你開心,你願意找我說其實內心已經在動搖,完全可以試著和他相處,覺得行就更進一步發展,不行就分了唄,反正又不是讓你少塊肉。」


  岑曼曼看到這段文字,眼眸略微閃動,回道:「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他的身份比較特殊。」


  雲辰看到這條消息樂呵了,發了個不屑的表情,「還能有岑南熙身份特殊?兄妹禁忌你都敢,還怕什麼?」


  岑曼曼被氣笑了,無奈地回:「雲辰!不許亂說話。」


  「遵命。」雲辰立刻回了一個,接著問:「那個男人身份到底有多特殊?快說快說,好奇死本少爺了。」


  「今天和你說的暫時別告訴初夏,行嘛?」岑曼曼沒回答他的問題,打算結束對話。


  雲辰快速發了條威脅的語音,「保密可以啊,滿足少爺我的好奇心,不然我立刻就去告訴她。」


  「……」


  岑曼曼靠在沙發上,無語望天,就知道是這樣。


  「你要是告訴她,以後都別想我替你做任何事情。」


  同樣是威脅,她卻更勝一籌。


  雲辰看到這句話,糾結半天,還是決定保密。


  結束對話后,岑曼曼又將聊天記錄看了一遍,最後決定順其自然吧。


  時間快到中午,她把手機放進包里,走近廚房看看有什麼可以用來做午飯。所有廚具都是嶄新的,油鹽醬醋倒是齊全,但除了地上有一袋沒有拆開的米,就沒有其他。冰箱里也只有幾個雞蛋和鮮牛奶。


  最後,她只能用米煮了粥,取出冰箱里的雞蛋煎了三個。


  等一切忙完,先進了厲亦航的房裡,輕聲叫醒他。小傢伙醒來還有些不相信,硬是抱著她不撒手。


  洗漱好之後,岑曼曼開口說:「亦航,去房裡叫你爹地起來。」


  厲亦航頓時癟著嘴,一副要哭的表情,「我不要,爹地萬一又起不來怎麼辦?曼曼姐姐……」


  「乖啊,別哭,你在沙發上坐好,我去叫他。」


  岑曼曼沒辦法,哄好他之後,不情不願地走向厲澤川的房間。


  ------題外話------


  晚上會有二更

  厲大哥霸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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