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忽悠?
被叫作猴兒的小官差從塌上爬起來,那個小頭領趕緊過去扶著猴兒下地,猴兒雙眼被白布蒙著,在小頭領的帶領下才給司馬宣行了禮,「侯勇不知道三皇子大駕,望三皇子恕罪。」
司馬宣看著雙眼被蒙著的小官差,眉頭皺了皺,雖然同樣是眼睛受傷了,這人的面貌和自己剛剛見的那人的面貌也有幾分相似,甚至身形也都很相似,可是為何這人給自己的感覺和剛剛他給自己的感覺不一樣了呢?
司馬宣嗯了一聲讓他站起來,小官差被扶著站起來,司馬宣眯著眼睛問他,「你這眼睛是怎麼受傷了?」
小官差愣了愣,不好意思的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小的也不知道,今日忽然就發了眼疾,眼睛裡面忽然流血,所以才變成這樣的。」
小頭領也笑著說道,「是啊是啊,在停屍房守著的時候都還好好的,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把眼睛給傷了,這不,我們才找了大夫給他看了,說他是疲勞過度勞心所致,小的這不就讓他休息了嘛,反正他這樣在外面做事也是礙手礙腳的。」
司馬宣嗯了一聲,轉身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好生修養,停屍房那邊在縱火案未完結之前,都不能出任何岔子,可明白了?」
小頭領在後面跟著應道,「知道了,知道了,您放心,小的們一定會把停屍房看的死死地,任由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司馬宣嗯了一聲,又回頭看了猴兒一眼,才轉身離開了。
小頭領一路把司馬宣送出去之後才擦了擦汗往回走,看到猴兒躺在塌上悠閑自在的樣子,他走過去一巴掌打在猴兒的屁股上,「你還悠閑!我都要嚇死了!」
躺在塌上的猴兒抬手把自己的頭上的白布拆下來,然後深了一個懶腰,逐漸看到他的身子開始伸展開,逐漸變成一個高高大大的男子,他伸手從自己臉上撕下人皮面具道,「就小爺這個縮骨功加上易容術,一般人認不出來的,咱們女主人不是說那人看到了她的眼睛嗎,反正她眼睛受傷了,我們也眼睛受傷他就看不到眼睛了,只要卸下他的懷疑,那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小頭領看著自己面前這自信滿滿的人道,「快去回稟主子。」說著嘴角撇了撇,「如果不是因為我現在身居要治的話,我就親自去給主子報告去了。」
「行了吧,我的統領,還是我去比較好。」猴兒說著站起來幽幽往外面走,一邊走一邊道,「見主子這種事兒,還是比較適合我。」
「你自己注意….」小頭領的臉色一下子僵住,猴兒也愣住了,兩人看著折回來的司馬宣,心中直接罵娘,媽的,這人怎麼又突然倒回來了!現在要怎麼辦?殺人滅口!還是要做什麼!自己要做什麼!做什麼!不管了,先混過這關…
小頭領笑呵呵的上前去英司馬宣,「三皇子,您怎麼又突然回來了,您還有什麼事嗎?」
司馬宣冷冷的看著小頭領,沉聲問道,「這人是誰?」司馬宣抬手指著已經站在院子裡面的猴兒,「你們的主子又是誰?」
小頭領面上依舊帶著笑意,可是心中卻咯噔一聲,完了!被他聽到了!但是他聽到哪兒了?小頭領回頭看了猴兒一眼,猴兒挑了挑眉,「三皇子最好是別擋了我的路,您知道我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您好。」
司馬宣眼睛一眯,聲音裡面充滿了危險,「為了我好?」
猴兒點頭,雙手朝著天抱了一拳道,「聖上不想因為晉王府的事情,就讓滿朝野動蕩不安,所以我們只是為了陛下解憂。」說著笑看著司馬宣道,「既然三皇子已經看出來了,還請您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只需要等著收穫陛下給您種好的果實就好。」
司馬宣雙手握拳,冰冷的看著猴兒,「你以為本皇子會被你嚇唬到嗎?皇上?哼,那我們就去皇上面前對峙吧!」
「三皇子可千萬不能衝動啊!」小頭領趕緊攔住司馬宣疾聲道,「您現在去找皇上對峙,不就是認為皇上做的不對嗎?您知道我們的皇上,是從來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了的,甚至是獨裁的,您現在去不但會惹的皇上不開心,您的地位不保,很有可能,連晉王府的縱火案也會被擱置,您難道想看到這一幕嗎?」
司馬宣總算是冷靜下來,他看著小頭領,眼睛一眯,「你不是我父皇的人嗎?」
小頭領聽到司馬宣這樣問心中鬆了一口氣,這兒總算是不拉著他們去和皇帝對峙了,不然那可就慘了。想到這裡,小頭領抿了抿嘴道,「可是,郡主也曾救過我們的命。」小頭領說著隨便編了一個故事,差不多內容就是說自己有一次辦事不利差點被皇帝給辦了,但是長寧郡主陰差陽錯的救了自己一命,雖然長寧郡主並不知道,但是他卻一直把這些恩情記在心裏面的。
司馬宣看著小頭領,好一會兒了才轉身背著兩人,「今日我並沒有看到你們兩人,我也不知道你們兩人的身份,但是前提是,你們要配合大皇子好生查案,案件裡面牽扯的人越多越好,你們可聽明白了?」
小頭領一個激靈,連連點頭,「三皇子您放心好了,我們會把證據都準備好,然後給大皇子的。」
司馬宣哼笑了一聲,把一張紙隨手扔在地上轉身里來,「我沒有掉任何東西在這裡,這些事你們自己找到的。」
「我們明白我們明白。」小頭領趕緊把地上的那張紙撿起來揣在懷裡,「您放心好了,這個案子一定會儘快了結的。」
看著司馬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小頭領又拿出懷中的那張紙看了一遍,然後眼睛逐漸瞪大,喃喃道,「人都說最毒婦人心,沒想到這男人狠毒起來,比女人強太多了,這簡直就是要把自己的親人都給誅滅的節奏啊!」
這司馬宣到底是有病,還是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