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尹璟瀾很生氣
司馬宣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忍住沒有讓自己把那個『小官差』帶回皇子府,他生氣並不是因為那個小官差長了那樣一雙眼睛,而是因為….走到院子門口的司馬宣回頭看了一眼還趴在地上的小官差,雙手又緊緊地一握,而是因為這個小官差打破了他唯一的希望。
他感覺到的那道熟悉的目光是來自那個小官差,他以為那個小官差是她假扮的,可是他卻沒有在她臉上找到人皮面具的破綻…所以他才生氣的!憑什麼那個小官差毀了他唯一的希望!
秦長寧聽到司馬宣他們離開之後才推開門進了停屍房,確認周圍沒人之後才進了自己的藏書閣,她用水清潔了眼睛之後才出去…只是她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走錯地方了,竟然到了尹璟瀾的別院,尹璟瀾正在聽御風的回報,一下子看到秦長寧從外面走了進來,而且眼睛是腫的,周圍還有血跡…
他心中一急,趕緊站起來走過去扶著秦長寧,看了御風一眼,御風趕緊去叫大夫,尹璟瀾扶著秦長寧在塌上坐下,焦急的問,「誰傷了你?看得到我嗎?」
秦長寧抬眸看了尹璟瀾一眼,微微一笑,她點頭,「能看到你,這是我自己運功造成的,沒什麼大礙,我自己敷點葯就行了。」
尹璟瀾皺眉,秦長寧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尹璟瀾皺了皺眉頭,沉聲道,「皇上的確已經把太子給放出來了,但是應該只是利用,並不是為了給太子翻身的機會,這兩日太子應該會處理皇后的國喪,再過上兩日才會接手晉王府縱火案,所以這兩日你先把眼睛養好,其他的事情不用著急。」
秦長寧眉頭皺了皺,沉聲道,「冷卓燁太過於狡猾,我害怕他看到朝中的動向就會給自己找退路,而這一次我要讓他無路可退。」冷卓燁必須死在她的手中,她才放心!
也只有冷卓燁死了,她才能放心的離開大周,雖然她沒有偉大到要去救國,但是她至少不能讓冷卓燁禍害自己在乎的人。
尹璟瀾心疼的把秦長寧抱在懷中,「你啊,為什麼這麼倔強呢。」
其實把冷卓燁交給他的話,完全沒有必要這麼麻煩的。
秦長寧靠在尹璟瀾的懷中,笑了笑,忽然她想到了太后說的話,她抬頭把事情給尹璟瀾說了一遍,尹璟瀾眉頭微蹙,好像在思考什麼,卻什麼都沒有說,他拍了拍秦長寧的後背輕聲道,「別想那麼多了,大周的氣數就在那裡,我們不可能為了大周留在這裡。」
雖然他也曾是大周的皇子,但是如今的他更是宸國的皇帝,他更要對宸國的子民負責,而不是為了縹緲的前世,放棄自己千萬的子民,再說了,如今的睿王是另有他人,如果連司馬睿淵自己都不在乎的話,他又何必在乎呢?
秦長寧靠在尹璟瀾的懷中抬眸看著尹璟瀾,輕聲道,「我其實是在思考另外的事情。」
尹璟瀾垂眸看著秦長寧,秦長寧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伸手抱著尹璟瀾的腰低聲道,「也許我真的是命定的天女,得我者得天下,你說你以後娶了我,會不會統一天下?」
尹璟瀾一笑,「我只想擁有你。」但是如果要得到全天下才能得到你的話,那我就會為了你得到這整個天下!
秦長寧一笑,沒有再繼續說話,其實她一點都不希望自己成為這命定的天女,因為那樣太過於惹人矚目了…她此生只想和阿璟廝守。
尹璟瀾好像看明白了秦長寧的想法,他低聲道,「你放心,處理好了大周的事情之後我們就回宸國,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了命定天女秦長寧,只有我的妻子長寧。」
秦長寧點頭,「好。」雖然是短短的一年,但是這一年她也夠累了,以後她也只想陪著自己的家人,陪著自己心愛的人,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帶著大夫走進進來的御風看著這樣溫馨的一幕,忽然覺得自己來的有點不是時候,可是自己都走進來了,總不能帶著大夫離開吧…御風握拳咳嗽了一聲,尹璟瀾回眸,御風垂首,「主子,大夫請來了。」
尹璟瀾嗯了一聲,風輕雲淡的鬆開秦長寧,「讓大夫給你看看。」
當然這個大夫並不是外面普通的大夫,而是璟衛裡面的專用大夫。
大夫給秦長寧看了眼睛之後又給秦長寧號脈,抱一會兒了才沉聲道,「小姐這個是運功製成的氣血沖入眼睛,雖然您掌握的力度很好,但是由於您之前眼睛受過傷,如今眼睛再次受到衝擊,短時間內最好別再用眼睛看事物,我給您開一點葯,你拿來敷在眼睛上,內服的葯我也給您開幾副,您連著喝完。」
秦長寧聽到自己最近不能用眼睛了,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而另一邊的尹璟瀾也把眉頭皺的緊緊地,他看向大夫,「這是什麼意思?她的眼睛以前受過傷嗎?」
秦長寧一陣心虛,那次是因為聽到司馬宣被唐婉柔救了,所以她才氣急攻心導致眼睛看不到了,而也是那時候她得到了師兄的訓練,才有了後來的秦長寧…
秦長寧咬了咬牙齒,決定裝傻,「幾天之內不能用眼睛?」
「一周之內都不能用眼睛。」大夫拿著藥箱站起來,道,「雖然小姐您的內功深厚,但是眼睛能不能看得見和你的內功並沒有什麼關係,所以如果以後您還想看這天下的話,就請您一定要遵從醫囑,不能視物。」
「這樣我會有諸多不便的。」在師兄的洞府中,那是因為自己已經完全熟悉了,可是如今的自己完全還沒有熟悉這裡…算了,反正青城山後山自己已經闖過了,還害怕這小小的別院嗎?「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大夫離開,御風還站在那裡,尹璟瀾面色深沉的看著御風,沉聲道,「你來說,這是怎麼回事?」
御風沒有任何錶情,也沒有任何的辯解,他不知道郡主什麼時候受過傷就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