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父女兄妹
秦長寧從唐樾眼中看到了欣喜,心中多了一絲溫暖,不管怎麼說,就算父親還沒有想過要認她,但是她知道自己在他的心中已經有了舉足輕重的地位,從他剛剛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他是真的很不希望自己有事的,他也是真的在關心自己的。
秦長寧微微一笑,略有點動容的看著唐樾,給唐樾行了一禮,低聲道,「讓您挂念了。」
「快說說看,是怎麼回事。」唐樾伸手把唐夕扶起來,輕聲問道,「不是說已經找到你們的屍體了嗎?」
秦長寧看著唐樾扶著自己的手,唐樾這才注意道自己行為有點越線了,他趕緊鬆開秦長寧的手,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在圓桌旁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給秦長寧倒了一杯茶,秦長寧看著唐樾的樣子,微微一笑,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輕聲道,「的確有人想害我們,大火也的確是別人放的,但是我們沒事,父王和母妃他們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只是過來告訴您一聲,也好讓您別擔心。」
唐樾詫異的看著秦長寧,「知道是誰了嗎?」
秦長寧點頭,「已經知道誰是兇手了。」這一次縱火的兇手,可不就是他們嗎?
唐樾點頭,「知道誰是兇手便好。」說著又皺眉看向秦長寧,沉聲道,「既然知道兇手是誰了,為何還大費周折的弄出這麼多事情,依照皇上的對你的看重,只要你告訴皇上兇手是誰,皇上自然就會為你們做主的…」
秦長寧不動聲色色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沉默片刻,才接著說道,「那您說,如果那個人便是您說的要為我做主的那個人呢?」秦長寧笑了笑,道,「那我不是去告訴他,我還活著了嗎?」
唐樾端著茶杯的手怔了怔,他詫異的看向秦長寧,眼裡閃過一絲震驚,「你是說…」
秦長寧點頭,「很快,皇上已經開始忌憚我了,雖然我是命定的天女,但是在他的眼中我依然是一個威脅,所以他不會讓我好好的活著的,我現在也不過是順水推舟滿足了皇上的想法,但是他必須為我們晉王府的大火找出一個兇手,所以,我之前和您說的計劃,皇帝恐怕要提前了。」
「所以你來找我是為了….」
秦長寧嗯了一聲,站起來,「我希望您帶著母親出去呆幾天,冷卓燁,我必須要除。」
唐樾蹙眉看著秦長寧,好半晌了才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到時候您就知道了。」秦長寧真摯的看著唐樾,一字一句的說道,「父親,請您相信我,我不想看到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再次發生,既然我機緣巧合之下回來了,就請您,看來我費勁千辛萬苦回來的份上,相信我。」
「雖然我很願意學相信你說的。」唐樾抿了抿嘴,看著秦長寧,「但是這實在是太不可死了。」
秦長寧抿了抿嘴,吸了一口氣,抬眸看著唐樾,「我知道很不可思議,甚至說你不相信我我也一樣可以理解,但是,父親,青城山為何會一夜之間沒有了呢?那是因為什麼?而我,可以死後重生,那也說明…這世上是有鬼神存在的,不是嗎?」
唐樾頓了頓,雙手微微握緊,如果不是因為青城山一夜之間沒有了,他也不會那麼快相信她的話的,可是…她真的要相信這個女孩的話,帶著自己的夫人離開嗎?
見唐樾已經有一點動搖了,秦長寧接著說道,「您只需要保證母親不會和段塵寰接觸就行,剩下的一切交給我來辦,我發誓,我一定,不會讓段塵寰再次逃掉的,這一次我一點會斬草除根,讓段塵寰絕對不能活著離開京城!」
看著唐樾的樣子,秦長寧抿了抿嘴,其實她還想說一下唐婉柔的事情的,但是現在她又不想說了,既然唐婉柔在父親的心裡已經是死了的人,那就讓父親以為她真的死了吧,否則到最後父親知道唐婉柔死在了自己手中,可能還會膈應,或者說心中不舒服。
……
皇宮?養心殿中。
司馬琛跪在地上看著坐在桌案後面的皇帝,在地上磕了一個頭,真摯的謝恩道,「兒臣多謝父皇明察秋毫,為兒臣洗刷冤情。」
皇帝看著跪在地上已經瘦的不成樣子的司馬琛,嘴巴抿了抿,淡漠道,「起來吧,這幾日你母后的國喪有的你忙的,你外祖一家的喪事也要你來主持操辦,有的你忙的,你今日就好生回去休息一下。」
提到喬家一家人,司馬琛眼眶微紅,哽咽謝恩之後,司馬琛退了下去。
他一定會查出來,到底是誰對他們下此狠手,如果被他查到,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他也一定會讓那個人下十八層地獄!
從養心殿出來司馬琛就看到迎面走過來的一個小女孩,小女孩看上去是才哭過,但是眼裡透出來的光卻是堅強的,司馬琛看著小女孩,心中一痛,整個人怔住。
司馬凝柔看到司馬琛那一瞬間眼淚一下從眼框裡面涌了出來,忽然她提起裙子就朝司馬琛跑過來,一把抱住司馬琛,哭聲道,「皇兄,我以為再也見不到皇兄了,皇兄,真的是你嗎?」
司馬琛身子僵硬的任由司馬凝柔抱著,過了好一會兒了他才伸手拍了拍司馬凝柔的頭髮,聲音沙啞道,「好了,別哭了,被人看到會笑話你的。」
司馬凝柔原本想撒嬌,可是卻忍住了,她鬆開司馬琛,擦了擦眼淚,使勁點頭,「好,凝柔不哭了,不哭了。」可是眼淚還是忍不住從眼框裡面落出來,她抬眸看著司馬琛道,「哥哥,長寧姐姐沒了…聽說長寧姐姐是因為…」
「哥哥會查出來的。」司馬琛嘆了一口氣,這才注意到司馬凝柔身後的宮女端著托盤,裡面是一個陶瓷罐,他問,「你這是做什麼?」
「給父皇做的葯膳。」司馬凝柔吸了吸鼻子道,「這是姐姐說的,不管什麼時候,父皇永遠是我們的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