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監獄
秦長寧到達前廳的時候長公主已經在那裡等著了,她臉色不是很好,看上去很是疲憊,見秦長寧來了,強撐著力氣朝秦長寧招手,「寧兒過來。」
秦長寧過去扶著長公主,「母妃,怎麼了?」
「母妃問你,你為何要把邱迎冬的骨灰帶著?」說著眉頭皺的更厲害,聲音也逐漸變冷,「你一個小女孩,帶著那種不祥之物做什麼?母妃不允許。」
「母妃,您聽誰說的寧兒要帶著那邱迎冬的骨灰啊?」秦長寧笑道,「寧兒讓他們把邱迎冬給燒掉,只是想將她挫骨揚灰而已。」
長公主蹙眉,深深地看著秦長寧,「寧兒…」
秦長寧看著長公主,面帶著柔和的笑意,「母妃,寧兒知道您想說什麼,可是寧兒查到,那邱迎冬之所以想置我們於死地是因為秦岩,秦岩害我們不成,害死了秦妙,還串通…」頓了頓,深深地吸了口氣,「但是邱迎冬已經死了,寧兒氣不過…」
長公主聽了秦長寧這樣說,緊皺的眉頭稍微松怔了一些,輕輕地拍著秦長寧的肩膀安撫道,「罷了罷了,只是是一個死人而已,寧兒也不必為了那些事情繼續苦惱了。」點了秦長寧的眉心一下,「看你,明明才十三歲,就如母親三十歲的樣子一樣。」
想了想接著說道,「既然已經成了骨灰了,那就讓人把骨灰處理了吧,放在這院子裡面始終讓人覺得不舒服。」
秦長寧一一應是,「寧兒聽母妃的。」叫麒麟來,深深地看著麒麟道,「麒麟,把邱迎冬的骨灰處理了吧,按照母妃的意思做。」目光轉向長公主,微微一笑,「母妃希望寧兒怎麼做?」
「撒了吧。」長公主提到骨灰的時候明顯興緻不高,「別讓那東西出現在我們面前就行了。」
麒麟應了一聲出去,長公主又道,「昨夜那些人來把秦惜的屍身抬走了,秦惜的父親秦山權半夜吵鬧著讓我們給說法,被母妃直接送到嘉陵縣監牢關起來了,你說怎麼處置的好?」
…
秦長寧這是第一次來嘉陵縣監牢,監牢比她上一世所在的死牢要明亮很多,地上的雜草也不是死牢的那樣潮濕長滿了蟲子的,而是是乾燥的,冬日裡面不會讓人覺得寒冷的,靠著強還有一張撲著草席的床,而此時的秦山權正仰著頭在床上睡的正香。
秦長寧站在牢房外面看著睡得心安理得的秦山權,神情說不出是什麼樣子的,她就站在那裡,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睡得很香,時不時還打呼嚕的秦山權。
鬱卒站在秦長寧的身後也不知道秦長寧這是什麼意思,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靜靜地站在秦長寧身後等待秦長寧的指示…
好半晌秦長寧都沒有行動只是靜靜地抱著手站在那裡,鬱卒實在是沒有忍住,上前低聲問道,「郡主,這秦山權要怎麼處理?」
秦長寧眉頭微蹙,沉聲道,「弄醒他。」
她聽外面的傳言說,這秦山權昨天是被秦族長用竹杖從賭場裡面打回家的,回到家還不耐煩的大鬧了一場,是一個十足十的混吃等死的…
可是如今她看來,這人不是混吃等死,應該是沒心沒肺吧。
自己的親生女兒死了,還能睡得那麼香,說不定現在做夢,還在夢著賭錢呢。
鬱卒聽到秦長寧的命令,興奮的應了一聲,打開門勾著嘴角往裡面走去。
這鬱卒平時沒有什麼愛好,就喜歡堵兩個小錢,可是好死不死幾次都遇到了這秦山權,每次他贏了錢,這秦山權總是利用自己的身份賴賬,他早就想把這個秦山權弄死了,可是秦家又不是他這種小鬱卒能惹得起的,可是誰知道,風水輪流轉,這賴皮居然被長公主送到監獄裡面來了,昨晚他不敢對這秦山權做什麼,但是今日就不同了…
他定會遵循這小郡主的心思,好好的伺候一下這秦山權的。
正在熟睡的秦山權,並未感覺到危險的到來,正夢到自己贏了錢,要去找樂子,臉都笑開花了。
鬱卒當著秦長寧的面不敢過分對秦山權,畢竟這郡主是說弄醒他,並沒有說寧死他…
鬱卒溫柔的拍了拍秦山權的肩膀,揚聲道,「誒,醒醒!」
秦山權抬手扇開鬱卒的手,翻身繼續眨巴眨巴嘴巴睡覺,最裡面嘟囔著,「滾開,別吵著爺睡覺。」
鬱卒揚起手想打人,硬生生的忍住自己要打人的衝動看向秦長寧,「郡主?」
秦長寧櫻唇輕啟,「水潑。」
鬱卒眼睛一亮,立刻道,「好嘞,小的這就去打水來。」都不讓其他鬱卒上前一步了。
總算是有報仇的機會了,一定要親力親為啊!
噗…一桶水潑在秦山權的身上,秦山權一個激靈坐起來,咒罵道,「瞎眼了啊!誰潑老子的水?知道老子是誰不?當今大周朝唯一一個外姓王,堂堂長公主的駙馬爺的堂兄,你們知道嗎!老子用你們的錢,是你們的榮幸!敢用水潑老子,信不信老子讓人把你們抓來見官…」
話音停頓,看著自己面前的鬱卒,蹙眉,道,「王二?你潑老子水做什麼?你以為你在這監獄裡面當個鬱卒老子就治不了你了嗎?我告訴你,如今晉王可是在嘉陵,老子要你一條命,只是一句話的事!」
王二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把自己木桶里裡面剩下的水再次用力的潑在了秦山權的臉上,冷冷道,「我說秦大老爺是還沒有睡醒吧?你忘了你是誰把你送進來的了嗎?」
秦山權眉頭一皺,赫然臉色一沉,接著嚷嚷道,「趕緊的把老子放進去,昨天把老子關進來的是一個不懂事的奴才,我堂弟根本不知道,你趁著老子的堂弟知道之前趕緊把老子送出去,不讓老子讓你人頭落地啊!」
「呵…」諷刺的笑聲傳來,秦山權抬眸看去,牢房外面那個小姑娘嘴角帶著輕蔑的笑容,她目光悠悠的看著自己,可以從她的目光中看出來,她很看不起他。
秦山權蹙眉道,「死丫頭,你笑什麼?」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