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到嘉陵
杏兒被水潑醒,秦夫人凌厲的看著還不知所以的杏兒,杏兒看到秦夫人忽然想起來樑上掛著的秦瑤,哭著撲過去抱著秦夫人的大腿,哭喊道,「夫人,夫人,小姐懸樑自盡了!您快去救救小姐啊…」
秦夫人陰沉的看著杏兒,像是巴不得喝了杏兒的血抽了杏兒的筋一樣,秦博走過來一腳踢開杏兒,「你是怎麼看著小姐的!連小姐要懸樑自盡你都不知道!」
「老爺饒命啊!」杏兒一個勁兒的在地上磕頭,一邊說道,「昨夜奴婢要陪著小姐去夫人院子裡面幫夫人準備今天迎接王爺他們的事宜,路途遇到了大少爺,小姐便讓杏兒先去幫夫人,又說自己要回來做女紅的…」抬頭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的眾人,接著說道,「杏兒回來的晚,怕吵到小姐休息,便在廊前守了一夜,今日一早進去打算叫小姐起床的時候,小姐已經….」
又磕頭,「真的不關杏兒的事兒啊!」
秦博讓人把杏兒帶下去關在柴房,又看向秦岩,「你和你妹妹說了什麼?」
「我只是在那裡遇到妹妹,聽妹妹抱怨了幾句,便讓妹妹別往心裡去,後來就回去讀書了。」說著又懊惱,「如果我早點發現妹妹的不對勁,一直看著妹妹,妹妹也不至於…」又痛心的跪地抬頭看著秦夫人,「母親您責罰我吧,是我沒有看好妹妹,才讓妹妹尋了短見…」
秦夫人又大哭,一把抱住跪在地上的秦岩,「哎喲我的兒啊,你妹妹的命怎麼那麼苦啊!以前受你祖母白眼,如今竟然就這樣去了!」
秦岩被自己的母親抱在懷裡,看著床上躺著的秦岩,移開目光,抱著秦夫人的背低聲道,「母親、父親,如今妹妹已經去了,你們就讓妹妹安靜的走吧,二叔二嬸他們來,就安排在秦氏祖宅吧,妹妹去世的事情不能讓人知道,如果他們住進咱們家,他們肯定會知道妹妹過世的事情的,到時候恐怕瞞也瞞不住。」又悲痛的說道,「妹妹不喜歡二叔他們家的人,就別讓他們進我們家的門了吧,算兒子求你們了!」
秦博看著跪在地上擁在一起的母子,深深地閉了眼睛,走過去把秦瑤的眼睛和微張的嘴合上,這才轉身沉聲道,「給小姐建靈堂,任何人不得將小姐去世的事情說出去,否則,亂棍打死!」
秦長寧等人到嘉陵縣的時候已經是午時了,到嘉陵她已經換回了自己的女裝,和秦妙坐一輛馬車。
嘉陵縣令早就在城門口等候了,看到馬車逐漸靠近,趕緊迎了上去,跪地行禮,「下官參見長公主、王爺、兩位世子和郡主。」
晉王從馬車上下來,朗聲道,「邱縣令多禮,快快請起。」
許是太久沒有回來了,也或許是因為這次回來是給自己的親生母親遷墳入宗的,晉王看著嘉陵縣幾個字竟有一種惆悵萬千的感覺。
如果不是自己的女兒,他恐怕到現在還是沒有勇氣,查一下當年的事情。
回頭,秦長寧已經從馬車上帶著秦妙下來了,晉王朝秦長寧招手,秦妙道了一聲姐姐快過去吧,秦長寧讓綠綺他們照顧秦妙,自己徑直朝晉王他們走過去,晉王對秦長寧說道,「寧兒,我們到嘉陵了。」
秦長寧嗯了一聲,淡笑道,「是啊,已經到了。」
長公主也走了過來,只是臉色並不好,她看著嘉陵縣令道,「邱縣令,本宮等人會在這裡叨擾幾日,住處就麻煩縣令你費心安排一下了。」反正她知道是秦岩要害他們之後,她就對秦博一家人沒有一點好印象了。
這時候秦家家族的人急急趕來,見到縣令已經接到長公主等人了,趕緊迎上來行禮,族長道,「王爺等人趕路勞累,不如先到族裡歇息片刻?」
秦長寧看向晉王,晉王看向長公主,長公主冷著臉看向有點尷尬的嘉陵縣令,沉聲道,「怎麼?嘉陵縣令很為難?」
嘉陵縣令趕緊搖頭,「哪裡哪裡,長公主殿下要下官為您們操持住處,是下官的榮幸,哪有為難之理,下官早已經準備好了私宅讓殿下們住,只怕殿下們住不慣。」
長公主看了一眼面色不好的秦氏族人,冷笑道,「那就不勞煩族長了,我們就住邱縣令安排的地方吧,日後可能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勞煩族長,今日就不叨擾族長了。」說完看了晉王一眼,面色低沉,「王爺,婆母的事情以後可能還要勞煩族裡的各位幫忙,現在就別麻煩他們了,先去邱縣令安排的私宅看看吧。」
族長擦了擦汗水,目光有點詫異,長公主以前也來過嘉陵祭祖,為人一直客客氣氣的,可是這次卻明顯表現的對他們這一族很不滿,甚至都要給晉王臉色看了,如此看來,這次遷墳入宗恐怕並沒有那麼簡答了。
這樣想著族長趕緊道,「長公主嚴重了,晉王是我們秦氏一族的榮耀和驕傲,我們怎麼會認為給晉王做事是麻煩呢。」
秦長寧站在一邊不說話,她知道長公主這是在找一個出口發泄秦岩請殺手殺他們那口氣呢,這族長這時候其實閉嘴最好,這樣母親找不到說的,便生生悶氣就過去了,但是族長居然…
「呵呵…」長公主冷笑看了族長一眼,「驕傲?榮耀?那晉王親生母親不是代氏的事情我不相信族長不知道吧?你卻眼睜睜的看著代氏虐待我們王爺,晉王後來取得功名了,她卻依舊往王爺面上抹黑,你們為什麼不會不嫌麻煩的出來說清楚,為什麼不把代氏所做的惡事給公布與眾!還任由她給王爺抹黑?」
族長擦汗,「我們也…」
「你們享受著晉王給你們帶來的富足,卻根本沒有把晉王的安危放在眼裡。」長公主冷笑,「你們看著代氏那樣作,那樣鬧,而王爺卻無可奈何的樣子,你們恐怕還在暗地裡面笑晉王傻吧!」
被說中心思的族長擦了擦汗,連道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