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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老婆

  第24章 老婆

    許晚對於這突然轉移的話題還有些懵,待她反應過來,心裏像是某處隱秘的地方要被他發現。


    “,沒什麽,就是撿耳環。”


    他手捏捏她耳垂:“不是戴得好好的?”


    這麽蹩腳的借口,他一早就發現了。


    許晚見敷衍不過他,抱著枕頭嘟囔:“反正就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啦,反正我和王助說了,不會告訴你的。”


    季承澤聞言輕笑。


    “許晚,你知道誰是王助老板?”


    她張張嘴欲反駁,抬頭對上他沁著笑意的眉眼。


    “,那我還是老板娘呢,”許晚聲音輕軟,想著那個學曆,履曆都漂亮的何槿,心裏有些不是滋味,“這點權利還是有的吧。”


    季承澤微挑眉,唇角微微揚起弧度,靜靜看著她,沒說話。


    許晚耳朵像滴了滴紅墨水,粉嫩漸漸擴散。


    “不是老板娘嗎,我可是你明媒正娶娶回來的。”


    他看著眼前嬌滴滴紅著臉不敢看自己,卻還是嘟囔著說出這些“宣誓主權”的話語的姑娘,心裏某處忽地一軟。


    “是啊,明媒正娶的老婆。”


    “那老婆,”他俯身,手臂撐著她兩邊的床沿,將她環在自己懷裏,薄唇靠在她耳邊 ,低低地,帶著些蠱惑道,“我們這麽正當的關係,是不是應該不用三八線了?”


    耳邊傳來酥酥癢癢的熱氣,許晚身體瞬間僵住。


    她好像明白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嗯?”


    季承澤看著她窘迫又含羞的表情,從胸口震出一聲悶笑。


    怎麽這麽不經逗,好可愛。


    他並不打算這樣放過她,抬手在她耳垂輕撚慢揉,看著她戴著的那條珍珠耳墜,親了親。


    小身子一顫,粉嫩的耳垂變得血紅。


    “老婆,說話。”


    老婆,老婆,他之前都是喊她全名,都沒這麽稱呼過,

    許晚被他撩得腦子缺氧,感覺下一秒就要羞得死掉。


    “嗯,答應你了。”


    她發出蚊子般的回答,隨後彎腰從他手臂下鑽出去,想躲進衛生間。


    忘了腳剛被扭傷,她一觸地便發出一聲痛呼,眼看要倒,季承澤從後麵將她攔腰抱住。


    重新將她按在床上,低笑:“想跑?”


    “沒,沒有,”


    “那急什麽?”


    他鼻尖環繞她身上軟香的甜味,眸光落在她粉潤的唇,漸漸靠近。


    看著他慢慢靠近,許晚覺得自己心髒開始瘋狂加速,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


    身體卻像釘住了一樣,一動也動不了。


    要,要接吻了嗎?

    除了結婚那天,這是他們第一次在清醒的情況下接吻吧,

    但是但是,聯姻文件裏寫了,他們要保持距離的,還是她自己親手寫的,

    可不知為什麽,她沒躲。


    他的臉無限放大,許晚能看見他根根清晰的睫毛,視線跌入他那如黑曜石般的眸子。


    在兩唇相隔0,01厘米的時候,他停下。


    “想我親你?”


    許晚回過神,低頭不看他:“沒有。”


    他悶笑,將她亂動的手抓住,捏住她下巴揚起:“那為什麽不躲?”


    許晚覺得今晚腎上腺素已經超標了,再這樣下去她的心跳真的恢複不過來了。


    “,不告訴你,”她小聲又羞怯,“你快放開我。”


    季承澤揚起唇,定定看了她會兒,鬆開手。


    她一蹦一蹦往衛生間走,一進去,便“砰”一下將門關上。


    像逃難。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雖然是在他威逼利誘下妥協的將三八線撤下,答應了就是答應了,她這次沒有在床中央擺枕頭。


    當然也沒有機會。


    因為她一上床,便被季承澤攔腰撈了過去。


    她背對著他,躺在他懷裏,身後是他溫暖的胸膛。


    像是回到了之前在法國,莊園的那一晚。


    安靜的黑夜中,心跳聲特別明顯。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和季承澤的關係越來越近,在自己還沒想清楚之前,情緒就開始不由自己控製了。


    她努力趕走心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閉上眼睛,暗示自己快睡覺。


    累了一天,放鬆下來,她很快睡沉了。


    第二天清晨,季承澤起得比她早。


    小姑娘睡覺是真不老實,在他懷裏動來動去,最後像八爪魚似的貼在自己身上。


    想著她受傷的腳踝,他也沒怎麽亂動,都由著她,還幫她蓋被子,免得著涼。


    許晚醒來的時候,季承澤剛從外麵回來。


    “你起那麽早啊?”許晚坐起來,還有些困倦地揉揉眼睛。


    季承澤幫她把外套披上,“去洗漱,幫你把早飯帶過來了。”


    許晚溫軟應了聲,掀開被子下床。


    腳踝傳來痛感,她才想起來自己腳上的傷。


    季承澤走過來,將她抱進衛生間。


    “不用,我其實自己可以走的。”


    她被他放在洗漱台上坐下,看著他接好杯子裏的水,將牙刷遞給她。


    “你怎麽可以,跳過來?”


    許晚嘟囔:“跳過來挺好的啊,又沒什麽問題。”


    季承澤抬眸看她一眼。


    “等會兒收拾好後跟我一起去公司。”


    “啊?”許晚嘴裏裝著白色泡泡,“為什麽?”


    他掃了一眼她還紅腫的腳:“你這個樣子還要去哪兒?”


    “我還要去工作室畫稿呢,”許晚著急,“剛剛簽好的合同,我現在得盡快把服裝樣式定下來,不去工作室,回家裏畫也可以。”


    看著他漸沉的眼神,許晚莫名氣勢下去了。


    “你一個待在家我也不放心。”


    許晚真沒想過他要帶著自己這樣一個“負傷”的家屬去上班,那樣,多奇怪啊。


    兩人正僵持著,季承澤電話響了。


    他幫許晚接著熱水,索性開了免提。


    是王助。


    “季總,我們已到達季宅門前。”


    “嗯,”他應著,將許晚手裏的牙刷被子接過去,遞給她洗臉巾,淡淡道:“在那等會兒。”


    “是,季總。”


    “今天的行程比較簡單,上午和公司高層開例會,何總說待會兒就東始房產項目在會上和大家統一意見,下午和胡總見個麵,”


    許晚在聽見“何槿”二字時,耳朵都豎起來了。


    劍橋大學畢業,華爾街,長得漂亮,和季承澤開會,


    “我去。”


    季承澤正聽著王助的匯報,不知她在說什麽。


    “嗯?”


    “那個,我想好了,我把畫稿帶到你辦公室畫,”許晚摟著他脖子,示意他將她抱出去,“還能吃免費的午餐,挺劃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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