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絕不原諒
第241章:絕不原諒
薑尤站在門口,看著哭的泣不成聲的男人,有一瞬間的恍惚。
還真的是薑道洲!
剛才聽到別人的議論,她就想到了是他。
薑道洲哭的很真切,一臉的淚,拉著莊禦不撒手,嘴裏還念念有詞,“莊禦,你媽她怎麽就走了?這麽多天了,人不見人,話不見話,她怎麽就那麽狠心?”
莊禦皺著眉也不說話,臉上是看得見的不耐。
薑尤不知道他是怎麽跑來這裏跟薑道洲在一起的,但這情形很不好看,況且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你們就是這麽做生意的?”薑尤冷沉的看了眼門口同樣看熱鬧的服務生。
服務生回神,連忙揮散開圍觀的食客並關了門。
薑尤走了進去,莊禦看到她,“老婆。”
這一聲叫的那叫一個委屈和無奈,也是為難他了,如果換個人,他怕是早讓人丟出去了。
“鬆手!”薑尤知道莊禦不喜歡別人碰他,直接對著薑道洲出聲。
薑道洲淚眼抬起,看到是薑尤,一下子就鬆開了莊禦,轉手來抓薑尤,“尤尤,我的女兒,,”
這一聲之後,薑道洲老臉上的淚更加縱橫。
薑尤後退一步躲開了薑道洲的碰觸,坐在他稍遠一點的位置,“有事說事,你哭有什麽用?”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她這個爹卻不是這樣,很喜歡哭,遇到事哭,喝多了也哭。
估計是小的時候在薑正德的威脅下,才養成了這樣懦弱,動不動就哭的性格。
“尤尤,你媽在哪呢?你告訴爸爸好不好?我,我好想她啊,”薑道洲捶著胸,真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薑尤瞥了他一眼看向了莊禦,他正在用濕紙巾擦手。
薑道洲想徐蘭嗎?
薑尤不知道,反正她覺得此刻聽著薑道洲的想念有些諷刺。
一個女人在他身邊的時候,沒有親沒有愛,現在人走了,卻是想的哭鼻子。
怎麽看都感覺有些像演大戲!
可是這兒沒有別人,薑道洲也沒有演的必要,或許他還是想的。
畢竟徐蘭跟了他那麽多年,哪怕是隻小貓小狗生活在一起久了,要是哪天不見了,也會讓人掛念的。
薑尤淡漠的看著薑道洲,“現在會想很正常,證明你還是個人,過段時間應該就好了。”
薑尤的話回的一點人情味都沒有,但也是實話。
有人說過,這世上所有的長情都抵不過歲月的殘蝕,除非他死她隨,如果做不到,那現在的思念總有一天會堙滅於日夜的輪回裏。
薑道洲怔了下,“尤尤你什麽意思,你還在怪我對嗎?”
“我怪你有什麽用,是你老婆怪你才離開你的,”薑尤實話實說。
在薑家這樣近乎變態的家庭裏,哪怕麵對著親生女兒被遺棄傷害,徐蘭還能忍著過了二十幾年,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太愛薑道洲這個男人。
她為了他可以忍受一切,哪怕失女這痛,甚至讓自己也變得冷血冷情,而她之所以現在離開了,是因為她愛的男人讓她再無可戀。
哀大莫於心死,徐蘭就是如此。
“我知道有錯,所以我要找到她,給她解釋,給她保證,”薑道洲試圖站起身來,結果已經醉了的他沒站穩,又跌坐了回去,還差點摔倒。
薑道洲抓著麵前的桌沿,再無平日那種的優越和意氣風發,可憐兮兮的看著薑尤,“尤尤,你有能耐,爸知道你厲害,你一定能找到你媽,你幫我找好不好?我答應你,隻要你媽肯回來,我絕對不再聽,,聽你爺爺的,我隻對你媽一個女人好。”
薑尤想到徐蘭最後跟自己說話時心死的樣子,低聲道:“已經晚了。”
“怎麽會晚?不晚的,我跟她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了,”薑道洲說著把手伸向口袋。
最後他摸了半天,摸出一個紅本本來,舉給薑尤看,“尤尤,你看這是我跟你媽的結婚證,上麵寫的好好的要不離不棄,此生契闊。”
二十多年的結婚證很古早的樣子,隨著薑道洲手指的方向,她還真看到了結婚證印的一行字。
那是最初的美好期望,可生活卻把愛情摧殘的變了樣。
“蘭蘭,你怎麽能不要我?”
“蘭蘭,你回來,好不好?”
,,
薑道洲撫著結婚證上徐蘭的照片,低喃,泣不成聲,最後捂著結婚證醉的睡了過去。
“我們送他回家,”莊禦過來抱住了薑尤。
薑尤看著哪怕睡著了還在抽搐的薑道洲,“你覺得他這樣子是真的愛那個離開他的老婆嗎?”
哪怕到了此刻,薑尤還是質疑著薑道洲對妻子流露出的思念和愛。
莊禦摟著她的手臂收緊,“是愛的,他的眼淚不會有假,而且你沒聽過一句話嗎,酒後吐真言。”
薑尤眼瞼微垂,看著地毯上的花紋,“如果真的愛一個人,怎麽可能會背叛她,跟別的女人再發生關係?”
莊禦喉頭緊了緊,“尤尤,,”
“莊禦你會嗎?”薑尤打斷他。
“不會,”莊禦回的很果斷。
薑尤的手抬起,抓住莊禦摟著自己的手臂,抬眼看著他,“莊禦,如果有一天你出軌了,我絕不會原諒。”
莊禦的心因為她這話沒來由的一縮,“尤尤,我不會。”
薑尤輕籲了口氣,“你叫人過來把他送回去吧。”
莊禦以為薑尤會親自送他,現在看來她心底對薑道洲以及薑家的怨恨遠比他想的重。
“嗯,我讓人送,你先回房間裏看一下小糖果她們,一會我們就回去,”莊禦說著把她從座椅上半抱起來,拇指摩挲了她的臉頰,“我一會就去找你們。”
薑尤輕點了下頭,抬腿離開。
薑道洲被送回了家,小糖果也跟著黃瑩回了她的住處,最後隻剩下薑尤和莊禦兩人。
看著她身上籠罩的憂鬱,莊禦拿出煙來,薑尤看了一眼,“莊禦,我想喝酒。”
他微怔,將煙收回,“好。”
不過說完這一個字,他又低邪的說了句,“盼你喝醉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薑尤淡笑,“那今晚就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