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浪進了她的心
第221章:浪進了她的心
黃瑩叫出這聲莊總的時候,腦子已經飛速倒轉,在想自己有沒有說什麽不該說的。
可是,她知道已經晚了。
“你說的對,”莊禦看了眼高嚴的腿,人往外走。
她說的對?!
她說什麽了?
黃瑩被嚇忘了!
高嚴看了看自己的腿,然後默默的挪動身子下床,可是腳剛著地,就被黃瑩嗬了一聲,“你別動!”
高嚴頓住,黃瑩衝著他點頭冷笑,“高助理,你夠陰的啊!”
“我,,”高嚴想說什麽,但想到自己剛才沒提醒她莊禦也在,確實有想讓她社死的想法,便噤了聲。
看著他不吭聲的樣子,黃瑩更加惱火,對著他就一腳過去,踹在他的小腿上,“我為了給你送飯買水果,差點被車撞了,結果你卻陰我,高嚴你不是人。”
罵完,黃瑩鼻子就酸了!
為了不讓他自責,剛才進門的時候,她強忍著痛意走路,努力不讓他看出來。
她承認自己平時是牙尖嘴俐了點,可聽到他被人揍了,她第一時間就過來了,明明給他找了護工,可還是不放心的又跑來一趟。
其實她過來並不是薑尤安排,是她吃飽了撐的。
高嚴被踹的腿疼,但是瞧著黃瑩紅的鼻尖,愣是動都沒敢動。
她說她差點被車撞,而且是為了他,高嚴真沒想到,在他看來這女人對他絕對殺恨大於同情憐憫。
可現在她一句話讓他起了懷疑,難道是他小人了,把她想壞了?
黃瑩怒瞪了他幾秒,然後就要轉身,高嚴本能的抬手拉她想問下她傷到哪,結果不知是他用力太猛,還是她被撞到的腳踝太疼,她人順著高嚴的拉力就向後跌去。
高嚴也是毫無防備,被倒過來的黃瑩壓住,也一起跌倒在床上。
不過沒有傳說中的跌倒吻,隻有受傷胳膊上的劇痛,胸口被壓住的悶痛,還有下巴那兒的磕痛,,
果然電視裏的那些橋段都是騙人的!
高嚴吸著冷氣,明明痛的不行,卻是因為有錯在先,心虛的沒敢亂動。
黃瑩也好不到哪裏去,這一摔讓她五髒六腑都好像移了位,嘴唇更像是被磕掉了一塊肉。
她舔了一下,還有些鹹。
她的嘴磕破,流血了。
她這是躲過了車撞,卻仍沒有躲過見血受傷,,
肉疼,心疼交織,簡直就是火上加火,氣火攻心的黃瑩,直接報複的張嘴對著眼前的東西咬了下去。
“啊!”終於,高嚴受不住的哼叫了一聲。
偏偏這時,病房的門推開,是莊禦又折了回來,剛才他接了個電話,手機就隨手放在了窗台上,這出了門才想起來手機沒拿。
隻是沒想到會看到這樣意外的一幕,而且還有高嚴那讓人無限遐想的叫聲。
其實這個時候,莊禦直接退出關門最為合適,可是有時上天就是很會給你出難題,他放在窗台上的手機響了。
於是莊禦就那樣抬腿過去,拿過手機往外走。
他這麽大個人想讓人不注意都難,黃瑩抬頭,看到莊禦的刹那,完全懵B了,再也沒有比這更讓人尷尬的社死了。
“莊,莊總,,”這時黃瑩又叫了一聲,明明社死的不行,可見了總裁大人要問好,似乎已經成了本能。
莊禦嗯了一聲,像先前那樣說了句“你們繼續”,人走。
繼續?!
高嚴,“,,”
黃瑩,“,,”
砰!
房門著的刹那,黃瑩也才反應過來,然後失控了,對著高嚴伸手又是掐又是擰,高嚴閃躲著,“黃助理,你就是打死我,掐死我也沒用了,反正莊總是誤會了。”
黃瑩,“你還說,還說,,”
高嚴內心:我說不說,這都是事實啊。
出了門的莊禦並沒有走,而是站了一會,想著看到的畫麵,忽的腦中閃過什麽,彎了嘴角,這才接了電話,“喂。”
這一個出口時,他臉上的表情是冷下去的,電話是他母親療養院那邊的護工打來的,說是莊賢正想見他的母親。
莊禦的嘴角下沉著,聲音清冷,不帶一絲商榷,“如果他要是見了夫人,那你就卷鋪蓋滾蛋。”
說完,他想到什麽,手指勾了勾領口,“不論誰要見我,就告訴他要等著,願意等就等,不願意隨時可以走。”
莊禦掛了電話,臉上的表情冷沉的厲害,莊賢正是去接方蓉了,可是遲了一步。
不是莊禦故意晾他,是他聽到薑尤出事,直接飛了過來,讓莊賢正算是撲了個空。
可是趕過去的莊賢正似乎並不安分,還想見高麗丹,二十多年了,他都沒見過她一麵,現在想見人,這怎麽可能?
莊禦整個人因為這個電話而氣壓變低,黑子看到他時清晰感覺得到,一般這種情況在拳館見到,兩人肯定要有一番博弈。
“先生,”黑子恭敬的與莊禦打了招呼。
“太太還在裏麵?”莊禦看著肖焯病房的門板。
“是,進去一個多小時了,一直沒有出來,”黑子匯報的準確。
莊禦目光低垂,想著在高嚴病房窗口看到的薑尤,他知道她在病房裏並沒有做什麽,隻是安靜的坐著。
可這足夠他嫉妒的,畢竟能讓薑尤靜默陪著的人,尤其是男人,在這世上並不多,甚至他這個老公都沒有這個待遇。
肖焯雖然人浪蕩,可卻浪進了薑尤的心。
“吃飯了嗎?”莊禦低問問黑子。
黑子,“沒有,不餓!”
“去吃點東西吧,我在這兒替你守著,”莊禦知道薑尤讓黑子守在這兒的原因,她是怕肖高遠再派人過來傷害肖焯。
黑子沒有拒絕,不是他真餓了,要去吃東西,而是知道自己在這兒礙事。
他雖然黑著一張臉,像是個沒有感情和情緒的機器,但是他心裏通透的很。
薑尤從肖焯病房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門口的莊禦,而黑子已經不見了身影。
兩人的目光對視,莊禦先出了聲,“黑子去吃飯了。”
薑尤嗯了一聲,莊禦就又道:“等他回來,我們也去吃飯,你想吃什麽?”
現在的她沒有胃口,什麽也不想吃。
莊禦像是知道她心思的說了句,“我跟容東方聯係了,他說小糖果想吃小龍蝦了,我讓他先帶著孩子過去。”
薑尤知道這是莊禦的套路,也沒有戳破,經曆了這麽多的她,雖然不至於已經明朗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但絕對不會用不吃飯這樣的方式虐待自己。
“好!”薑尤平靜淡然。
這樣的她看不出悲喜,卻是讓莊禦前所未有的恐慌,“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