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孤寡命

  第219章:孤寡命


    其實周桐要做什麽,薑尤根本不必問。


    她愛做什麽是她的事,與薑尤無關,隻是瞧著她抓狂又氣急敗壞的樣子,薑尤忽的發覺這也是枯燥生活裏的一種樂趣。


    人生苦短嘛,該找樂子的時候就不要客氣。


    周桐與她的仇,此生不可能化解。


    而報仇的辦法不一定非要見血流淚,比如讓對方抓心撓肺,日夜不寧,這種小火慢煎的懲罰也不錯。


    “薑尤,這世上除了我,高麗丹不會接受任何人的治療,”周桐的臉上帶著得意。


    高麗丹?

    薑尤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莊禦母親的名字。


    “果然你給她的治療是假,植入你的精神罌粟才是真,”薑尤總是話說重點。


    周桐沒有否認,身子前傾,直視著薑尤,“你說莊禦在親娘和你之間,他會選擇誰?”


    “這是他的事,”薑尤始終從容淡定。


    周桐笑了,“薑尤,你知道嗎,從你出現在我身邊的那一刻我就嫉妒你,後來有一次我爸找了個算命大師算命,我就讓他給你也算了一卦,知道那算命大師說了什麽嗎?”


    算命?


    這兩個字讓薑尤忽的覺得這個周桐就是個傻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還研修了多年心理學的人,此刻居然拿這種迷信的東西說事,她這是跟高麗丹在一起久被傳染了,腦子也出了問題吧。


    “我知道你不信,原本我也不信,但是那個算命大師當年給我們一家算的事,如今都應驗了,所以你也會一樣,”周桐看穿了薑尤心思。


    桌上的煴水壺開始自動加熱,發出咕咕的聲響,就連空氣中都有熱氣升騰,薑尤看著那嫋嫋的霧氣,“壞事做多了當然會有報應,與算命的無關。”


    周桐被打擊的多了,對薑尤的諷刺並沒有過激的反應,而是繼續道:“算命的先生說你是孤寡命,有子不得,有夫無和,兄弟姐妹刑克,就連朋友都不得好,你事業運越旺盛,你的命克越重。”


    說完,周桐的手指落在桌麵上,蘸著茶水寫下了薑乘的名字,“按命理你的雙胞胎姐妹就是你克死的。”


    薑乘的死已經是悲戚,此刻竟又被周桐拿來說事,這是侮辱和褻瀆。


    薑尤的目光冷了幾分,落在周桐蘸過的茶水上,“是麽?那當初我們天天一起吃喝上下學的時候,怎麽沒克死你?”


    周桐笑了,笑的更加張揚,“一物降一物吧,你克不了我。”


    說完,她又往薑尤麵前挑釁的前傾,眼中帶著詛咒的狠意,“薑尤,之後便是莊禦了,如果你們生了孩子,也是,,”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薑尤伸出手,端起那杯茶水潑了過去。


    周桐驚了一下,但也沒有叫嚷,薑尤已經站起身來,看著一臉狼狽的周桐,“我的命我來做主,比如我想潑你茶水就潑。”


    說完,薑尤抬腿往外走,茶室的門關上,周桐扶著桌麵的手也摳緊。


    剛出茶室,薑尤的手機就響了,是容東方打來的,“尤尤,你母親找到了。”


    “嗯,”薑尤隻有這一個字。


    她情緒淡的讓容東方都皺眉,“你就不問問她好不好?是死是活?”


    “她不會死,”薑尤很是肯定。


    徐蘭經受了這麽多磨難還活著,是因為她還有舍不下,雖然現在離開,看似放下一切,可終還有掛念。


    至於她掛念的是誰,薑尤不願去猜。


    “跟你這種女人聊天最沒勁,行吧你厲害,猜中了!她沒尋死,隻是去了一個地方清修了,”容東方說完這話,薑尤眼前自動浮現一副畫麵。


    其實,她對這個也猜到了。


    之前在薑家薑尤無意見過徐蘭抄經書,所以當知道她離開的時候,她就猜到徐蘭應該是看破紅塵了。


    沒聽見薑尤回應,容東方問了句,“在哪還要給你說嗎?”


    “不用,”薑尤之前就交代過容東方,哪怕找到了徐蘭也不用打擾。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既然徐蘭選擇以這樣的方式離開,成全才是最好的關心。


    薑尤掛了電話,順著空氣中的焚香味看過去,就看到茶館供桌上的神像和香火,她定定看了幾秒,才繼續往外走。


    薑尤去了醫院,黑子守在肖焯的病房門口,裏麵是醫生正給肖焯診治。


    “什麽情況?”薑尤問他。


    “不太清楚,但是人一直昏睡著沒有意識,”黑子如實匯報。


    薑尤輕點頭,透過可視窗看向了裏麵,可是肖焯被醫生和護士圍住,她什麽也沒有看到。


    沒過多久,醫生從病房裏走出來,看向了薑尤,“你是病人家屬?”


    “朋友!”薑尤糾正,接著問道:“他什麽情況?”


    醫生看了眼黑子,就對薑尤說道:“病人的情況比較複雜,最好讓他的親屬過來。”


    親屬?


    肖高遠還是周正或是何喬慧?


    他們都是肖焯的親屬,可卻沒有一個拿他當親人,而且肖焯現在這樣就是他們害的。


    別說他們不可能來,就是來了也不會對肖焯有半分幫助。


    “他的親屬都死了,”薑尤承認這話說的惡毒,但隻有這樣,她才有資格聽醫生說病情。


    醫生遲疑了一下,對薑尤點頭,“你跟我來辦公室吧。”


    在隨著醫生去辦公室的時候,薑尤給高嚴發了條信息,沒過一會醫生就接了個電話,語氣十分恭敬客氣,掛了電話就看向薑尤,“原來是薑總,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眼拙沒認出來。”


    朝裏有人好做官,這是老話,有熟人自然好辦事。


    所以接下來沒用薑尤說什麽,醫生便詳細的給薑尤說了肖焯的情況,肺部嗆水感染,深度昏迷,而且隨時還有生命危險。


    薑尤知道肖焯墜海肯定會受傷,但他是肖高遠先找到的,她擔心肖高遠對肖焯做了什麽?

    “血液化驗了沒有,如果他被人為注射什麽藥物致昏,能不能檢查出來?”薑尤提出自己的疑問。


    她話落,醫生就點了下頭,“薑總,這正是我要給你說的。”


    聽到這話,薑尤的心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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